番外曲.EX - 飄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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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0-01
曾在我生命里有著那麼一段幼稚又天真,令人惋惜之事。
有她的故事就像是飄過的一瞬間,彷彿什麼都能夠抓住卻又在我抓住的一瞬間,才發現只是宛如一把利刃的瞬間。
「夢螢街」
一條讓人嚮往、有讓人覺得能夠在此得到自己真命的夢幻之街。
螢火蟲繁出「夢螢街」上之時,便是這條冷漠又混雜亂騰的街頭,唯一修美天色之時。
我忘了,這是發生在我穿越哪一個時空里的事。
也忘了,這是在多久前發生過的事...
因為這些只不過是沒意義的往事回憶而已。
或許根本沒有必要去執著、或許也根本不值得去回憶,站在原地的我給不出答案。
充斥吵雜聲繞耳的周圍,終於讓我拉回了已走神的意識。
找回目光的我,從這街道上看見了無數個被虛假、貪婪面具掩蓋起來的侶人們。
然而對於此景,我只能淡淡的一笑而過,當作只是件普通平凡的事來看待。
畢竟這種人在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也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只是普遍的無知種族而已。
但,就在一個穿著白色和服、頭頂粉色花瓣平順棕色短髮的「她」。
踏著蹄踏鞋輕盈地走過人群之中,出現在我黑白交織的視線后。
我的眼中彷彿就只因她而染上了非常豐比的顏色。
雖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背景甚至是她的聲音...
但第一眼就被她那孤傲、滄桑的背影給牽引住了自己腳步。
我握緊了手上的川之刃,被茫茫人海給遮擋了她的去向。
在我越來越坐耐不住的情況之下,我打破了僵住的思緒,打算跟隨她身後隨她一起走入那拐彎處一探個究竟。
「喂喂?老兄這麼急著要去哪裡啊?難不成是打聽到了今天我們的「螢情樓」來了個夢螢街的大美女才按耐不住想要快快搶位?..」
轉角的一端,突然被兩個比自己個子還要高上一倍的護衛們攔了下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了,雕刻在這十四高樓上的那「螢情樓」這三字的存在。
「但很可惜 ~ 要享受的話也得請你拍個隊呢 ~ 要不然這樣可對其他男客官們很不公平噢~ 」
被護衛們指著的是一群已經被性慾極致衝上腦的惡臭味男人們。
看上去他們正是排隊準備一個個上去「享用」那所謂「夢螢街大美女」大餐的污穢混沌之物們。
看見此景的我,沒有多管身前兩個用龐大身軀阻擋我去路的護衛,更沒有多管門前究竟已經站著多少個排了多久長隊的混沌之物們。
我直接在護衛倆都還沒發覺我要做什麼之前,用了一絲幾力撞開了護衛們龐大的身軀。
然後一步躍到了排長隊的大家面前,毫無在乎的擠進了那道狹窄的螢情樓前門裡。
「喂!這傢伙在幹嘛啊!?」
「喂!還插隊呢!?」
「混蛋!站住!」
被我毫無理由我行我素插隊而感到懊惱和憤怒的混沌之物們,開始紛紛爭論與激動得上前抓了我背後的黑色大衣一把勁的將我往後拉去。
被拉下大衣的我直接拔起了川之刃指向了身後這些雜亂的混沌之物們說道。
「我沒有理由和一群散發著惡臭味的妖鬼們待多一刻一秒,要就現形戰鬥吧。虛偽之物們。」
被我點到的瞬間,原本還在熱鬧排著隊的「人類們」突然停止吵鬧,包括那些原本還在旁道行走不停的各位,也彷彿就在我點到重點的這一刻都沉默了下來。
上千百凝視的視線,就在這一刻都專註在了我身上,「它們」終於了解到了我是它們這條街里唯一一位與眾不同的存在。
我從沉默的眾人與眾物之中彈了一聲唯獨響亮的響指說道。
「身為妖鬼的你們做不到這件事情吧?因為你們只是一群沒有靈魂無謂的空殼而已。」
一剎那間,原本還是人摸人樣的眾人們,突然化身成了一只只醜陋的眾妖鬼,全部撲向我這裡。
就連在螢情樓里享受天倫之樂的男官女碑們,也不列外地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享受撲向我而來,只為了除掉這條夢螢街上唯一不平凡的例子。
「被妖鬼纏住的理由並不是因為輸給了命運的譴責,而是輸給了自己心裡那早已放棄抵抗的自己,而這樣的她總是認為自己並不配擁有任何的幸福以及眷顧。」
話閉,我慢慢伸出了另一只沒有任何動作的左手,再彈出另一聲不一樣氣場的響指,從我的指頭上貿然地冒出了烈焰,我將火焰擦在充滿光芒的劍鋒上。
雄烈的火焰,照映著我憔悴的眼神,披下了我在這一群妖鬼里被列為獨特的身影。
「噌!!————」
我與劍鋒烈戰於這混亂的街道之中,無數個被遺棄卻又想找到歸屬的靈魂,也參與其中與我伴舞,成了為消滅我以及生存鬥爭里的一份子。
或許「它們」的吶喊我沒聽見,但我清楚我的職責以及使命便是銷毀不應當存在這世上的「多餘之物」。
或許這是我的自私、或許這是我毫無顧慮地在為己欲而戰,但我也和那些在為自己奮戰著的妖鬼一樣,在努力的奪回我自己想要的一切事物一樣。
「噌!噌!噌!!——————————」
無數個沉重的劍刃與血肉碰撞撕裂聲,在這條街上響鬧著死亡前被看清存在的意義,哀號傳至正靜坐在十四樓之巔的那個「她」。
就在她站了起來,準備往被禁閉陰暗的窗戶外探看發生什麼事的時候...
「叩叩..」
「唔?」
我站在了她那連門都沒附上,只有一片若隱若現的布簾前。
專屬樓層關外,傳來兩次表示「打擾了」的敲梁聲。
身披半掛不掉純白和服的她,在還沒來得及打開窗戶之前就被我打斷了動作。
她用著那思索不已的眼神、心裡充滿了無數道疑問對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嗎?可是本座的行營時間還沒到呢..你怎麼...」
「我可不是來夢螢街享受的客官,初次見面,妳可以叫我「夢螢街終結者」。」
彷彿從我身上感受到了來歷與企圖的她連頭也不回地坐到了一旁的鏡台上對我說道。
「我不了解你在說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本座的行營時間還沒到..所以請你先...」
「真的想要這樣一輩子活下去么?繼續留在這裡作那些妖鬼的發泄對象?」
看見靜靜坐在一旁彷徨又不知所措的她,我冷而沉淡地這麼問了那些自以為是認為能夠讓她領悟的話。
但是她仍然只是一言不發的靜靜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妳叫什麼名字?」
一直故作不聞的她,終於在我問了她的名字後有了些許的動搖。
「螢舞.江子...」
回應了自己的名字后,她吞下了名為「顫抖」的感覺,即便從鏡台前站了起來卻沒有半點勇氣往我這裡踏前幾步的她,只是默默地看著鏡中那懦弱的自己,在我還沒搭上話之前她又搶過了話語權說道。
「我不離開這裡是因為自我懂事以來便一直住在這裡..這裡有我一切的回憶,既使「它」是多麼的破爛是多麼的玷污..我還是願意用著這樣的身份在這裡活下去..因為我根本不配擁有在「夢螢街」以外的幸福..我現在只是個被世人所遺忘以及畏懼的「妖鬼」..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選擇留在這裡得享著這樣被人捧在手上作「夢螢街瑰寶」的待遇..能夠在這裡被保護被珍惜..好過在這以外的世界體會著殺戮所帶來的恐懼與威脅..乍看之下這裡其實更加美好..不是嗎?...」
說完自己不願意離開的理由,她的臉頰上慢慢流下了不會在妖鬼的臉上流下的東西,那是「眼淚」。
越發控制不住自己哭泣的她,扭捏著自己藏在袖下的拳頭,身體也依然在不停的顫抖著。
看著她把手越捏越緊,幾乎都已經快捏出血來的我只是靜靜地靠在了門檻之外,傾聽著她背後的每一個在外人看上去都並不是什麼「重要之事」的理由。
但雖如此,這是她自己的理由我並沒有剝奪的權力和道理...
「妳曾經也根本不承認自己是「妖鬼」對吧?但如今的妳要是也就真的承認了自己是妖鬼的話。應該早就預料到有人會來結束這裡的一切,對吧?螢舞.江子..不對,現在應該叫妳「半妖鬼小姐」。我想我也應該不必對妳說更多了,這裡對妳而言很重要,那麼妳應該會拼了命地去保護,但是到頭來妳也只是因為害怕吧?害怕自己會因此而以「妖鬼」的身份結束在這世界上,對吧?」
我嘗試挑起她心中「不想承認自己是妖鬼」的這個事實,讓她對此能夠選擇動搖走向另一個心中的出口。
但我錯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和戰鬥一樣那麼容易。
劍刃與戰鬥,或許能在一瞬間變成煙灰,但藏在心中讓她覺得早已認為理所當然的決定和習慣不會因此那麼容易的從她心中挪去...
這些話或許能夠打動,以往因他人不理解她所以才建立起的阻礙之念。
但,已在她心底成為誤念的事情已經太多凝固太久,成為了她勇敢上前來與我辯論的理由。
「是又如何?...」
「那答案不就很明了么?「人」最原始的情感正是「恐懼」本身。若妳不是人類便不會感到一絲恐懼。人就是那種會在最刻苦的時候,才會對毫無理念的希望抱有理想和幻想的生物,因為「人」就是那麼的愚蠢。所以現在的妳覺得自己是妖鬼?還是有著豐厚感情與理想的人?」
她可以繼續帶著迷茫看待眼前的任何事物,但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夠讓她回頭的機會。
正是為此,我才會出現在「夢螢街」,與所有人為敵讓這個世界顛覆起來。
要是現在放棄的話,我想將會成為我一輩子放不下的遺憾。
因為「人」就是這麼愚蠢又自以為是的存在,總是在為那些毫無理由、毫無理念的夢幻里獻上一切。
在沉默之際,我猛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附有意義價值的硬幣放到了她的手心中,向著她的眼裡所渴望的那份精神重重的說了一句話。
「不去信任和依賴他人的「人」是不會得到什麼好果子吃的。更何況是「自己」?現在妳手上的這個東西叫作「命運之幣」。將它拋起后,若它正面朝上妳就得和我走;相對的若它正面朝下妳就繼續留在這裡。這樣的選擇就交給公平的「命運」來作決定。」
說完,我將那枚被我稱為「命運之幣」的普通硬幣,輕輕地從我指尖上彈起。
硬幣在空中旋轉的每一個幀都是那麼叫人觸目驚心。
然而我原本就沒有打算讓那所謂背負著「命運」的硬幣掉落在地面上由此做出決定,我用力的一個拍擊將還沒掉落在地面上的旋轉硬幣拍至撞破了玻璃窗口,飛出了窗外。
「你!?」
就在做出這樣不遵守規矩的舉動后,她似乎對我這突然的舉動感到驚訝和不解。
這一切都在我計劃之中,我原本就沒有用硬幣來決定她的生與死的權利,若真的能這樣,那麼不就太不公平了嗎?
將硬幣拍出窗外的我,一臉得意地看著轉頭定睛注視我的她說道。
「難道妳真的想讓這枚「普通」的硬幣來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嗎?「命運」這種東西是要自己踩出去親眼看見才會知曉的答案。是與否,這些都要等到妳找到了那枚落入於人群之中的硬幣后,才會知道對吧?」
她微微低下了頭若有所思,似乎終於理解我說的話,她再次燃起了想要離開這裡的決心意念。
而看準時機的我,二話不說牽起了她的手,轉身走向了十四層樓高的樓梯階。
怎知在我們談話的期間,眾妖鬼早已經開始往這裡一步步爬了上來,我看了看這樓梯階的周圍兩旁狹窄的牆壁,便舉起了劍鞘往左側的牆壁一下猛敲,敲出了一個巨大的破口。
我將她往十四樓的破口處推了下去,就這樣還來不及反應的她隨著自己輕盈的身體和遲鈍的驚嚇,一邊驚聲尖叫著一邊快速地墜落了下去。
將川之劍用力地往下丟去,確保在她墜落之前先讓川之劍落在地面然後使出「引力扭曲」讓她安穩降落。
因為我知道,再過多一會兒這整座「螢情樓」就會被快速襲來的妖鬼們佔據成為一個無路可退的建築。
往下看去,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驚聲尖叫至盡,短暫的一瞬間,她已經因「引力扭曲」的成功奏效,緩慢降落到地面之中。
但在地面的她也並沒有那麼的幸運,因為整個街道上那些還殘留著人類外表的眾妖鬼紛紛沖向了那個還因驚嚇沒法站得起來癱坐在地的她撲去。
江子閉起了雙眼,害怕親眼見到自己眼前這混亂不堪的一切。
隨後的一道閃光從空中快速降下了下來,原本還圍繞在她四周的眾妖鬼要不就是停下了腳步、要不就是已經被我那快速而不見影的「閃刀」完美地斬下了腦袋瓜在我眼前化作了塵土。
「難道這就是妳「回憶」嗎?我還真想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妳的認識的人呢?」
說出這雖極為諷刺但卻有著深層含義的一句話后,我將手上閃著金光的川之劍改變成了「風火葉輪」的形態投入於這混亂的戰場之中。
(川之劍第四形態(竹林封符斬之輪)- 風火葉輪:兩把外形與大關刀相同(聞如其名,本形態是由兩把不同屬性的大關刀結成的武器組合)武器外色為翠青色,刀鋒上帶有無數棘藤尖齒的名為「風葉輪」;而另一把武器外色為赤紅色,刀鋒背上有著像是甲殼包覆與刀鋒面上有著紅銅色齒刺刀片的則是「火葉輪」。當「風葉輪」與敵人接觸多次到達一定的程度后將會自行觸發武器本身的「關通」機能;當「火葉輪」防禦敵人多次的攻擊到達一定的程度后將會自行觸發武器本身「關通」的機能。「關通」是指「風火葉輪」觸發一定成效后,會賦予一種武器本身附強。「風葉輪.關通」是接下來每一次揮舞的斬擊中將會揮出帶有風與木屬系的刀波;而「火葉輪.關通」則是接下來每一次用來防禦的火葉輪在被攻擊后,將會產生周圍的火焰防禦與外圍爆炸、反彈的效果,而次也能用來作為火與木屬系的刀波攻擊。「雅多」:將兩把武器合併予一后可召喚出三種屬系的能力(包括:木、風、火)的三合一體的妖鬼元素召喚使。)
彩色繽紛卻毫無一絲感情的斬擊,紛紛在我眼前不停閃過。
我帶著輕盈又暴力的身段,從這狹窄又擁擠的眾妖鬼群中快速穿梭而過。
「是時候收場了,「雅多」!」
在我停下揮舞風火葉輪喊出「雅多」的名字后,三個不同元素的力量分別為「火」、「風」、「木」在一眨眼間快速籠罩在了我身上成了一具龐大無比的骨架外圍;骨架分為中、左、右的屬性來分別。
在我準備踏起步伐繼續強烈進攻時,籠罩在我身上的「雅多」張開了兩片巨大的骨架翅膀,讓我再次獨裁起了這片混沌的戰場,繼續無情地對妖鬼展開殺戮。
「它們」的肉與魂無數遍重重粉碎的聲音,是如此的讓「人」感到痛快淋漓。
因為打從當初「它們」與人類對立的那一天起,它們就應該了解有這樣的一天..對吧?只是遲或早的問題罷了..對吧?
或許有「人」不曾有那麼一刻覺得「它們」的存在是可惡可恨的。
一會兒眨眼功夫的時間,我已將這裡的一切都粉碎於盡。
———— 同樣的東西就要毀於同樣的地方 ————
至少,我給了那所謂還可能有「資格」擁有或獲得那麼一絲俗世同情眼光的它們,最後一點的尊重。
至少,我就不算是個完全的「毀滅者」了,對吧?
可能我是一個「完美的救贖者」也說不定?
她無比受驚的身軀,現在在我的懷上顫抖著,而戰鬥過後餘燼留下的殘風幫我掀起了蓋在她臉上的衣物。
看著她那一副彷彿剛剛發生過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呆萌樣子,我慢慢地將她從我的懷裡放開。
「這裡,就是走出這裡的唯一出口,所以剛剛那枚決定命運的硬幣找到了嗎?」
我若悠然自得地對驚魂未定的她開著這樣的玩笑,因為是誰都知道「一枚小而不過目的硬幣怎麼可能會在複雜之多的人群中輕易尋找呢?」。
而驗證這一切的,正是這無情又冷漠的現實。
弱者的墮落之聲與他們的亡魂之息,不過只是勝利和權勢者們腳下一件即不起眼又不關己的事情罷了...
「那我們走吧,我想你應該從沒走出這裡半步了吧?那麼...」
我轉身像剛剛那樣再次牽起了她的手,想就這樣滿不在乎其他的事情,只想往不過幾步之遙就能離開夢螢街的大門口走去時。
但,一切似乎都太過自以為是,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走到出口我跨出了一大步,這時我才忽然回過神來,為何自己握緊的手的溫暖突然冒著一絲寒意。
而且細嫩的手突然間憑空消失了?
我再也抓不到的那隻手,彷彿就在這一刻告訴了我,這件事情並不是自己單純想的那麼簡單。
因為,不是她不想離開這條「夢螢街」,而是她早已離不開這裡,這條早已和她融為一體的「夢螢街」。
我抱著不敢相信的情緒,看著眼前這一切的事實。
瞪大的雙眼看著還只是勉強能站在夢螢街出口裡對著我感慨微笑的她。
她非常感動又很欣慰地落下了滴滴溫柔的眼淚,對著我這樣輕聲說道。
「雖然現在作為「妖鬼」的我想說出這個..感覺會很奇怪但是..我還是想要對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只要一個人就好..說出我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沒有人願意傾聽我的一字一句..我想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讓我說出這些吧..我不想就這樣抱著遺憾和不甘再也沒機會說出口的就此入地獄..我啊..其實一直都很相信「上帝」這樣的存在..上帝祂..其實很公平..就像白晝很好奇黑夜到底長什麼樣子..但卻害怕出現后只會蓋過黑夜的暗淡之美..而黑夜就想要和白晝一樣擁有明亮能夠不害羞地出現在人們眼裡..但卻又非常膽小地怎麼都不敢出現..這件事一樣..它們倆其實就只是這樣一直偷偷地望著對方的背影享受著看不見又期待見面的每一天..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它們漸漸習慣了對方給彼此帶來的溫暖和扶持..人生也正是如此一邊擁有..一邊失去..一邊欣賞著對方溫馨的微笑..一邊躲在背後自己默默哭泣..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從這裡把我救出去..也謝謝你..賜予我救贖之人。」
看著她背後那一團團慢慢滾起來的濃煙和慢慢坍塌的「夢螢街景象」。
平時不會愣在一旁做無聊感觸之事的我,此時愣住了...
因為我終於深刻了解到了,這就是她最終的選擇,也是最早就已經作出決定的選擇。
只是我一直在自以為是、毫無顧慮他人的感受,幫上那些無謂的事情、搞砸她那不醒之夢、破壞她的一切罷了。
她伴隨著塵埃慢慢消失,並與夢螢街的一切慢慢散去...
我心中少有的「不甘」也第一次這麼強烈的表現了出來。
我對著已經消失成塵埃的她,按著我疼痛無比的胸口說道。
「是我毀了妳的故鄉啊..幹嘛還和我道謝?愚蠢之彼。」
一切,在一瞬間消失在沙塵之中化為雀聲,成了一片什麼都沒有的曠野。
我一步一步慢悠悠地不知為了什麼而向前走去..身體不聽我的使喚。
那什麼都已經感覺不了,彷彿只剩空殼的腳步,停在了一朵在這曠野之中不起眼且被沙子沾染的翠菊旁。
這朵翠菊不僅沒有因為曠野的氣候,而枯燥和凋謝,反而更像是一支才剛剛新生的翠菊。
好奇心驅使下,我掀開了翠菊的鮮艷花瓣,我看見了那枚背面朝上的「命運之幣」..
—————— 或許我不應該自以為是的闖入妳的世界,擅自毀了妳的一切是我自作聰明了,抱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