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救救我，我不想死
本章節 3210 字
更新於: 2023-09-29
自從生下小布丁，她從不對孩子生氣，更從沒有在她面前掉過眼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孩子，但這次她卻失控了，她就像是要報復小布丁似的，在她面前又哭又叫，就像她曾對她做過的一樣，果不其然，她脫序的行徑讓小布丁從原先的崩潰胡鬧，逐漸轉成驚恐害怕，她怯怯伸手拉住李芷怡的衣襬：「媽咪……？」
孩子眼底的恐懼使她漸漸清醒，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麼脫序失控，滿腔的怒火緩緩退去，但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罪惡感。
「對不起……小布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妳的……」
她連忙將小布丁攬到懷裡，哭著不斷向小布丁道歉，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孩子還小能有什麼錯？她只不過是因為和母親分開而感到焦慮，而她卻將自己的怒氣出在孩子身上……
「我不哭了……媽咪也不要哭……」
小布丁掉著眼淚，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但小布丁越說，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強撐起嘴角，哽咽笑說：「好，媽咪不哭……小布丁也不哭……」
小布丁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午夜時分，她才沉沉睡下。
雖然小布丁現在不鬧了，但問題依舊沒有解決，李芷怡悄悄離開房間，獨自坐在客廳思考往後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厚著臉皮給羅嘉芳撥了電話。
「嘉芳？妳睡了嗎？」
大半夜接到李芷怡的電話，尤其她說話時還帶點哽咽的鼻音，電話那頭的羅嘉芳，一聽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我還沒睡，但是妳怎麼這時間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問妳明天有沒有空？」
「我明天有事，不過妳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是想問問妳……」
她還在說著話，忽地一陣強風從落地窗吹了進來，米白色的窗簾被狂風吹得劈啪作響，她拿著電話，想趕緊將落地窗給關上，正當她用力拉開窗簾的瞬間，她整個人嚇傻了。
落地窗是關上的。
「喂？喂？芷怡妳人在外面嗎？妳那邊一直有沙沙沙的雜音，我聽不清楚妳說話！」
電話另一頭的羅嘉芳還在說話，忽然她的背脊沒來由一涼，她能明顯感受到，背後有道視線正在注視著她。
她不敢回頭，下意識就抓起胸前的平安符，客廳桌燈的昏黃燈光，就像是蠟燭被風吹過一樣忽明忽暗，她雖沒有回頭，但微弱的燈光加上落地窗的鏡面反射，她隱約看出有個形似女人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後。
是那個女人，她第一直覺，便是那個女人又來了。
「喂？芷怡妳還有在聽嗎？」
嘉芳，救我……
她動了動發顫不止的嘴唇想出聲求救，但她卻發現自己不只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全身更像是被鬼壓一樣動彈不得。
她瞪大雙眼，只能死死地盯著玻璃窗看，身後的人影越發清晰，那個女人正不斷向她靠近，很快地，她透過玻璃看見了女人，女人依舊滿臉鮮血，但下一刻，女人的身影已經與她的身體融合在一起。
與此同時，住在隔壁的男人一直在注意李芷怡這間的動靜，幾個小時前還在大吵大鬧，不時傳出孩子的哭聲和尖叫聲，現在又莫名其妙安靜下來，男人直覺有異，不去查看一下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於是，他推開門想到隔壁按門鈴問看看狀況，孰料，他剛走出門，就看見住在隔壁的李芷怡從裡頭走了出來。
「那個妳……」男人本想出聲喊下李芷怡，但他很快就發覺李芷怡行徑有些不太對勁。
只見她神情恍惚，懷裡還拽著一隻洋娃娃，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就連門都沒鎖就往電梯旁的消防逃生梯走了過去。
男人跟過去一看，就見李芷怡打赤腳緩緩走上樓，但她不是還有個孩子嗎？她丟下孩子這麼晚是要去哪裡？男人放心不下孩子，於是又掉頭先去屋子察看孩子的狀況，他一衝進屋裡，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幸好，孩子還在臥室裡熟睡著，而且孩子身上也沒有嚴重的外傷。
確認孩子沒事以後，他又上樓想去尋找李芷怡，看她的精神狀況似乎不太穩定，他一層層地尋找她的身影，終於在十六樓找到李芷怡，十六樓是大樓的天台，當男人趕到時，通往天台的鐵門已經被人打開，男人立刻跟了上去，就見李芷怡兩眼渙散，抽抽噎噎不停說著話：「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
不過男人倒是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他當下直覺李芷怡可能是要做傻事，他嚇得大喊一聲：「喂！妳是想幹什麼？妳別嚇人啊！」
可是李芷怡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喊話而停下腳步，男人見狀心頭一緊，若再不阻止她，她可能真的會就這麼往下一跳，他不敢再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前拽住李芷怡的胳膊：「別再過去了！冷靜一點，想想妳的孩子！！」
他本以為李芷怡是因為什麼事而想不開尋死，可是當他聽清楚李芷怡嘴裡說的話，他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異常古怪，只因──她一邊哭，一邊說著她不想死。
就在男人尚在困惑之際，就看李芷怡忽然回過頭，她流著眼淚，反手緊緊抓著男人不放，她哭著對他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什麼？妳要我救妳……」
「救我……救……」
男人還未弄清她究竟在說什麼，怎知下個瞬間，李芷怡竟在他面前厥了過去。
***
再次睜眼，她發現她人已不在公寓，而隔壁戶的中年男人，竟然坐在她身旁滑著手機，她猛地坐起身，面色慘白地大喊道：「這裡是哪裡！？」
「醒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布丁呢？你想幹什麼！？」
她驚慌失挫看了看四周，原來這裡是醫院，只是她的問話卻引來男人的皺眉：「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把妳女兒帶過來了，還有，妳真的記不得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剛才她都幹嘛了？她只記得那個女人站在她身後，然後她就像是睡了很沉的一覺什麼都記不得了……男人見李芷怡神色恍惚，他又問：「妳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李芷怡搖了搖頭，男人又伸手指了病床邊的一隻洋娃娃︰「那這隻娃娃呢？記得嗎？」
「記得。」她看了娃娃一眼，那是她買給小布丁的娃娃，雅婷姊姊。
「看來妳也不是什麼都記不得，至少妳還知道這是妳女兒的娃娃。」
「你什麼意思……」
男人喝了口便宜的罐裝咖啡，娓娓道來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他說，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他隔著牆都能聽見她這戶一直在大呼小叫，但哭叫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嘶吼尖叫很快就平息下來。
「晚上突然大呼小叫，然後又莫名其妙安靜下來，我想了想還是親眼確認一下比較妥當，誰知道我一開門，就看見妳手上抱著娃娃，神情古怪地從屋裡頭走出來。」
「娃娃……？」
男人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妳一邊哭，嘴裡也不知道在唸些什麼，妳就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就直接往電梯旁的樓梯走了上去。」
「大半夜的，妳站在天台的圍牆邊，哭著跟我說妳不想死，要我救妳，妳知道這聽起來有多荒唐嗎？然後妳說完沒多久，就直接在我面前暈了過去，我才趕緊將妳給送來醫院。」
聽完男人講的，李芷怡答不上半句話，一張臉白的簡直比白紙還白，男人看她神情恍惚，他又問：「妳該不會是有什麼精神病史？妳有沒有在服用精神相關的藥物？」
「我沒有精神病，而是有個女鬼纏上我……我說這些，你信嗎？」李芷怡抬起無神的眸子，幽幽看向男人。
男人遲疑了片刻，又道：「……沒根沒據的，妳要我怎麼相信？我的兩隻眼睛只看到妳想跳樓尋死。」
「媽咪！」
忽地，病房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她猛然一轉頭，就見小布丁哭著跑進病房來，小布丁進來病房沒多久，外頭馬上又走進一道熟悉的身影，羅嘉芳慌張走到她身旁，神色緊張問道：「芷怡？芷怡妳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只見李芷怡無奈地搖了搖頭，羅嘉芳確定她沒事以後，她又轉頭對著一旁的男人說道：「林警官，剛才在電話裡我真的快嚇死了，幸好有你把芷怡送來醫院，真的謝謝你。」
男人一聽還有些疑惑，隨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妳是不是以前住在11-6，那個李太太的女兒......羅嘉芳？」
「對，林警官你記性真好。」
原來，在李芷怡失去意識後沒多久，林哲逸就打電話通知一樓警衛，讓警衛通知房東過來開門將年幼的孩子趕緊送來醫院，羅嘉芳一接到大樓警衛的電話，說是李芷怡暈了過去被送到附近醫院，她這才匆匆趕來看她。
眼看天色很晚了，林哲逸看她沒什麼大礙也起身準備離開，但在離開之前，他語重心長地對李芷怡說：「小姐，雖然不清楚妳的情況，但如果妳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替妳轉介社會局或是相關單位來協助妳和妳的女兒。」
社會局？李芷怡一聽到這三個字，腦子裡第一聯想到的就是，他們可能會將她的女兒給帶走，倘若真讓他們把小布丁從她身邊帶走，那麼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孩子眼底的恐懼使她漸漸清醒，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麼脫序失控，滿腔的怒火緩緩退去，但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罪惡感。
「對不起……小布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妳的……」
她連忙將小布丁攬到懷裡，哭著不斷向小布丁道歉，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孩子還小能有什麼錯？她只不過是因為和母親分開而感到焦慮，而她卻將自己的怒氣出在孩子身上……
「我不哭了……媽咪也不要哭……」
小布丁掉著眼淚，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但小布丁越說，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她強撐起嘴角，哽咽笑說：「好，媽咪不哭……小布丁也不哭……」
小布丁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了午夜時分，她才沉沉睡下。
雖然小布丁現在不鬧了，但問題依舊沒有解決，李芷怡悄悄離開房間，獨自坐在客廳思考往後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厚著臉皮給羅嘉芳撥了電話。
「嘉芳？妳睡了嗎？」
大半夜接到李芷怡的電話，尤其她說話時還帶點哽咽的鼻音，電話那頭的羅嘉芳，一聽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我還沒睡，但是妳怎麼這時間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問妳明天有沒有空？」
「我明天有事，不過妳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是想問問妳……」
她還在說著話，忽地一陣強風從落地窗吹了進來，米白色的窗簾被狂風吹得劈啪作響，她拿著電話，想趕緊將落地窗給關上，正當她用力拉開窗簾的瞬間，她整個人嚇傻了。
落地窗是關上的。
「喂？喂？芷怡妳人在外面嗎？妳那邊一直有沙沙沙的雜音，我聽不清楚妳說話！」
電話另一頭的羅嘉芳還在說話，忽然她的背脊沒來由一涼，她能明顯感受到，背後有道視線正在注視著她。
她不敢回頭，下意識就抓起胸前的平安符，客廳桌燈的昏黃燈光，就像是蠟燭被風吹過一樣忽明忽暗，她雖沒有回頭，但微弱的燈光加上落地窗的鏡面反射，她隱約看出有個形似女人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後。
是那個女人，她第一直覺，便是那個女人又來了。
「喂？芷怡妳還有在聽嗎？」
嘉芳，救我……
她動了動發顫不止的嘴唇想出聲求救，但她卻發現自己不只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全身更像是被鬼壓一樣動彈不得。
她瞪大雙眼，只能死死地盯著玻璃窗看，身後的人影越發清晰，那個女人正不斷向她靠近，很快地，她透過玻璃看見了女人，女人依舊滿臉鮮血，但下一刻，女人的身影已經與她的身體融合在一起。
與此同時，住在隔壁的男人一直在注意李芷怡這間的動靜，幾個小時前還在大吵大鬧，不時傳出孩子的哭聲和尖叫聲，現在又莫名其妙安靜下來，男人直覺有異，不去查看一下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於是，他推開門想到隔壁按門鈴問看看狀況，孰料，他剛走出門，就看見住在隔壁的李芷怡從裡頭走了出來。
「那個妳……」男人本想出聲喊下李芷怡，但他很快就發覺李芷怡行徑有些不太對勁。
只見她神情恍惚，懷裡還拽著一隻洋娃娃，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就連門都沒鎖就往電梯旁的消防逃生梯走了過去。
男人跟過去一看，就見李芷怡打赤腳緩緩走上樓，但她不是還有個孩子嗎？她丟下孩子這麼晚是要去哪裡？男人放心不下孩子，於是又掉頭先去屋子察看孩子的狀況，他一衝進屋裡，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幸好，孩子還在臥室裡熟睡著，而且孩子身上也沒有嚴重的外傷。
確認孩子沒事以後，他又上樓想去尋找李芷怡，看她的精神狀況似乎不太穩定，他一層層地尋找她的身影，終於在十六樓找到李芷怡，十六樓是大樓的天台，當男人趕到時，通往天台的鐵門已經被人打開，男人立刻跟了上去，就見李芷怡兩眼渙散，抽抽噎噎不停說著話：「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
不過男人倒是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他當下直覺李芷怡可能是要做傻事，他嚇得大喊一聲：「喂！妳是想幹什麼？妳別嚇人啊！」
可是李芷怡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喊話而停下腳步，男人見狀心頭一緊，若再不阻止她，她可能真的會就這麼往下一跳，他不敢再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前拽住李芷怡的胳膊：「別再過去了！冷靜一點，想想妳的孩子！！」
他本以為李芷怡是因為什麼事而想不開尋死，可是當他聽清楚李芷怡嘴裡說的話，他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異常古怪，只因──她一邊哭，一邊說著她不想死。
就在男人尚在困惑之際，就看李芷怡忽然回過頭，她流著眼淚，反手緊緊抓著男人不放，她哭著對他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什麼？妳要我救妳……」
「救我……救……」
男人還未弄清她究竟在說什麼，怎知下個瞬間，李芷怡竟在他面前厥了過去。
***
再次睜眼，她發現她人已不在公寓，而隔壁戶的中年男人，竟然坐在她身旁滑著手機，她猛地坐起身，面色慘白地大喊道：「這裡是哪裡！？」
「醒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布丁呢？你想幹什麼！？」
她驚慌失挫看了看四周，原來這裡是醫院，只是她的問話卻引來男人的皺眉：「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把妳女兒帶過來了，還有，妳真的記不得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剛才她都幹嘛了？她只記得那個女人站在她身後，然後她就像是睡了很沉的一覺什麼都記不得了……男人見李芷怡神色恍惚，他又問：「妳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李芷怡搖了搖頭，男人又伸手指了病床邊的一隻洋娃娃︰「那這隻娃娃呢？記得嗎？」
「記得。」她看了娃娃一眼，那是她買給小布丁的娃娃，雅婷姊姊。
「看來妳也不是什麼都記不得，至少妳還知道這是妳女兒的娃娃。」
「你什麼意思……」
男人喝了口便宜的罐裝咖啡，娓娓道來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他說，晚上十點半的時候，他隔著牆都能聽見她這戶一直在大呼小叫，但哭叫聲並沒有持續太久，嘶吼尖叫很快就平息下來。
「晚上突然大呼小叫，然後又莫名其妙安靜下來，我想了想還是親眼確認一下比較妥當，誰知道我一開門，就看見妳手上抱著娃娃，神情古怪地從屋裡頭走出來。」
「娃娃……？」
男人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妳一邊哭，嘴裡也不知道在唸些什麼，妳就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就直接往電梯旁的樓梯走了上去。」
「大半夜的，妳站在天台的圍牆邊，哭著跟我說妳不想死，要我救妳，妳知道這聽起來有多荒唐嗎？然後妳說完沒多久，就直接在我面前暈了過去，我才趕緊將妳給送來醫院。」
聽完男人講的，李芷怡答不上半句話，一張臉白的簡直比白紙還白，男人看她神情恍惚，他又問：「妳該不會是有什麼精神病史？妳有沒有在服用精神相關的藥物？」
「我沒有精神病，而是有個女鬼纏上我……我說這些，你信嗎？」李芷怡抬起無神的眸子，幽幽看向男人。
男人遲疑了片刻，又道：「……沒根沒據的，妳要我怎麼相信？我的兩隻眼睛只看到妳想跳樓尋死。」
「媽咪！」
忽地，病房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她猛然一轉頭，就見小布丁哭著跑進病房來，小布丁進來病房沒多久，外頭馬上又走進一道熟悉的身影，羅嘉芳慌張走到她身旁，神色緊張問道：「芷怡？芷怡妳還好嗎？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只見李芷怡無奈地搖了搖頭，羅嘉芳確定她沒事以後，她又轉頭對著一旁的男人說道：「林警官，剛才在電話裡我真的快嚇死了，幸好有你把芷怡送來醫院，真的謝謝你。」
男人一聽還有些疑惑，隨後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妳是不是以前住在11-6，那個李太太的女兒......羅嘉芳？」
「對，林警官你記性真好。」
原來，在李芷怡失去意識後沒多久，林哲逸就打電話通知一樓警衛，讓警衛通知房東過來開門將年幼的孩子趕緊送來醫院，羅嘉芳一接到大樓警衛的電話，說是李芷怡暈了過去被送到附近醫院，她這才匆匆趕來看她。
眼看天色很晚了，林哲逸看她沒什麼大礙也起身準備離開，但在離開之前，他語重心長地對李芷怡說：「小姐，雖然不清楚妳的情況，但如果妳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替妳轉介社會局或是相關單位來協助妳和妳的女兒。」
社會局？李芷怡一聽到這三個字，腦子裡第一聯想到的就是，他們可能會將她的女兒給帶走，倘若真讓他們把小布丁從她身邊帶走，那麼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