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既然不是第一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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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29
畫面回到雪千櫻與三千代。
時隔八年不見的「媽媽」，挑在這時見面，果然不只是心血來潮。
她有目的。
她有目的——雪千櫻暫時只能想到這句話。
反正她不覺得，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除了目的還有其它形容詞。
實際上，早在她們母女相遇的當下，三千代就一直在計畫了。
就連她的存在與後來為了變強而做出的行動，都是這個女人的計畫。
不，搞不好她和那傢伙成為姐妹，也是這個女人的計畫。
總歸來說，她被利用了。
被徹徹底底利用了。
不只是她們姐妹經歷的大小事，雪千櫻還有證據，可以指出舞三火三千代領養她們不是安好心的。
何況當事人剛剛也承認了。
她們母女重逢沒多久，三千代就開始述說往事。
包含舞三火三千代是從哪裡來的、馬克思之城為何而組成，以及舞三火家每個成員負責的崗位。
就在剛才，三千代全都說出來了。
對雪千櫻、對水祈來說，等了足足有八年的所有真相與目的。
對方以一種乾脆、是時候的語氣，全都和她說了。
所以在三千代說完後，雪千櫻才沒有繼續追著剛剛的問題，三千代的準備很充足，沒有浪費每個字每一句話，就算中途有說不通的地方，後來也會補上，讓整件事有一個完整的始末。
這傢伙……她們的舞三火家，果然和長斑家、和地下世界是有關係的。
不過——不過，與其說三千代一直掐著不說，不如說這件事也是在她提出來後，三千代才說給她聽。
明明三千代會在這時提出邀請，讓她過來這裡，就是要和她解釋什麼。因為雪千櫻先按捺不住，搞得是她想知道，三千代才出於過來人的身分分享的。
其實以這傢伙的身分與本事，也不必繞這一大段路，大可有話直說，看來對方就是想和她玩一場遊戲，讓她發自內心地明白，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
……真是無聊。
這些傢伙果然是高層。
因為是高層，能夠做到許多他們這樣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以至於對這個世界沒有期待，而想透過他人來取悅自己。
那就是他們。
看到他們每天為了一頓飯而奔波，或為了幾枚銅板而搶破頭。
這些傢伙就會大笑出聲。
毫無疑問，對這些傢伙來說，這種等級的事情都是小事，不需要為此煩惱，儘管對其他人來說未必是小事，不過這些傢伙平時就是用這種等級的事情來得到快感。
滿足什麼都擁有，而且還擁有決定一切權力的自己。
三千代也是其中一人。
三千代也是在用這樣的身分，從以前到現在，玩弄著她們姐妹。
有計畫性、有合作意義。
那就是舞三火三千代。
相較於影視作品或任何歷史的暴君，一言不合就當場把人拖出去斬了，三千代的做法既無理取鬧……卻也合理！
而她也因此確信了另一件事。
沒有八歲以前記憶的她，那段時光是在地下世界度過的。
說得直白一點——她是地下世界的居民。
與那些因為內戰而從地下世界移過去現在居神的人不一樣，她是在那場戰役後出生的。
貨真價實的地下人。
剛登門造訪這個劃分區域，明明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第一次過來，卻絲毫不陌生，還有一種熟悉的錯覺，就是這麼來的。
這也難怪，她根本就不記得八歲以前的自己在哪裡做什麼，不過看來那時候的記憶，仍保留在她腦海或身體的哪個地方，一旦再次觸及以前觸及過的事物，就能再次幫她喚醒。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失去了所有記憶。
再次醒來時，見到了似乎在等她的三千代。
那是她們母女第一次見面——如今這個說法，在現在的雪千櫻來看，也是大有問題啊。
醒來後，她就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造成她失憶的元兇。然後，再偽裝成撿到她的恩人，與她成為母女，組成現在的舞三火家。
「看來……雪千櫻，看來妳現在還有問題想問我。即便我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妳還是不能沒有問題啊。」
一如往常的語氣，輕鬆擊潰雪千櫻直到前一刻的焦慮。
話雖如此，現在的她還是緊張的。
還記得嗎？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和這傢伙做了斷。
以雪千櫻的說法來解釋，就是殺死舞三火三千代。
即便三千代說得有多合情合理，她也不會認同，何況她們姐妹就只是長斑家找來，當作舞三火家的戰力與劃分區域管理員，她們一開始會被期待，就是剛好對長斑家有用處。
被如此利用，她不會認可的。
雪千櫻已經心寒了，肩膀頓時變得沉重，就連一瓶礦泉水也抓不好，就這麼落入腳邊的草皮。
但是，面對三千代的無奈，她有話要說：
「想也知道還有啊。」
「……」
「就是剛剛的問題。舞三火三千代，妳還沒有回答我啊。」
——舞三火三千代，妳和長斑家是什麼關係？
就是這個問題。
「雖然妳剛剛有說了，妳是長斑家放在居神這一側的保險，並監視我，確保地下人的我，不會被某些有心人士發現，不過還是有很多地方沒解釋清楚啊。」
「比如說我和長斑家的關係嗎？」
「或許從字面上來看，妳是長斑家派來的，也就是類似雇傭之類的角色。可是實際上妳和長斑家沒有關係啊。」
舞三火三千代——如同這個姓氏，三千代是舞三火，而不是長斑。
雖然這種時候本來就不能沿用以前的姓氏，那樣也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不過雪千櫻就是想問：長斑家——舞三火三千代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她會如此咄咄逼人，非要三千代給她一個合理解釋，還是因為ＲＡ計畫。
她不會去追求舞三火這幾個字的定義與背後意義，不過總有一些事情，是她在歷經許多事件後學到的，其中之一就是這個：何謂真相。
看來不只是居神島的真相、魔法師的定義，就連「她」是從哪裡來的、舞三火家是什麼，都能成為她今後追求的目標。
「在妳生命走到最後一刻之前，最好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和我說清楚。雖然我會過來，不是為了聽妳說廢話，不過要是我有什麼想知道的，妳就給我說清楚。」
反正這傢伙也有這個意思。
前面說了那麼多，不可能突然不說吧。
那就全說出來，別再製造無謂的誤會與紛爭了。
「畢竟我也不想白跑一趟啊。」
雪千櫻恢復冷靜後，爽朗地這麼開口。
三千代思考了一下，收起慈祥的表情，認真地從這裡下手：
「看來……妳想知道的，是我以怎樣的心態看待特地復活我的長斑家。」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快說吧。」
她總算也有知道的權力了嗎？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雪千櫻，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竟然連一句抱歉都不說？看來妳早就想到我會這麼問了吧，所以態度才會乾脆到連一點迷糊仗也不打。」
「但是，我卻能這麼告訴妳：我是翼的一員。」
時隔八年不見的「媽媽」，挑在這時見面，果然不只是心血來潮。
她有目的。
她有目的——雪千櫻暫時只能想到這句話。
反正她不覺得，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女人，除了目的還有其它形容詞。
實際上，早在她們母女相遇的當下，三千代就一直在計畫了。
就連她的存在與後來為了變強而做出的行動，都是這個女人的計畫。
不，搞不好她和那傢伙成為姐妹，也是這個女人的計畫。
總歸來說，她被利用了。
被徹徹底底利用了。
不只是她們姐妹經歷的大小事，雪千櫻還有證據，可以指出舞三火三千代領養她們不是安好心的。
何況當事人剛剛也承認了。
她們母女重逢沒多久，三千代就開始述說往事。
包含舞三火三千代是從哪裡來的、馬克思之城為何而組成，以及舞三火家每個成員負責的崗位。
就在剛才，三千代全都說出來了。
對雪千櫻、對水祈來說，等了足足有八年的所有真相與目的。
對方以一種乾脆、是時候的語氣，全都和她說了。
所以在三千代說完後，雪千櫻才沒有繼續追著剛剛的問題，三千代的準備很充足，沒有浪費每個字每一句話，就算中途有說不通的地方，後來也會補上，讓整件事有一個完整的始末。
這傢伙……她們的舞三火家，果然和長斑家、和地下世界是有關係的。
不過——不過，與其說三千代一直掐著不說，不如說這件事也是在她提出來後，三千代才說給她聽。
明明三千代會在這時提出邀請，讓她過來這裡，就是要和她解釋什麼。因為雪千櫻先按捺不住，搞得是她想知道，三千代才出於過來人的身分分享的。
其實以這傢伙的身分與本事，也不必繞這一大段路，大可有話直說，看來對方就是想和她玩一場遊戲，讓她發自內心地明白，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
……真是無聊。
這些傢伙果然是高層。
因為是高層，能夠做到許多他們這樣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以至於對這個世界沒有期待，而想透過他人來取悅自己。
那就是他們。
看到他們每天為了一頓飯而奔波，或為了幾枚銅板而搶破頭。
這些傢伙就會大笑出聲。
毫無疑問，對這些傢伙來說，這種等級的事情都是小事，不需要為此煩惱，儘管對其他人來說未必是小事，不過這些傢伙平時就是用這種等級的事情來得到快感。
滿足什麼都擁有，而且還擁有決定一切權力的自己。
三千代也是其中一人。
三千代也是在用這樣的身分，從以前到現在，玩弄著她們姐妹。
有計畫性、有合作意義。
那就是舞三火三千代。
相較於影視作品或任何歷史的暴君，一言不合就當場把人拖出去斬了，三千代的做法既無理取鬧……卻也合理！
而她也因此確信了另一件事。
沒有八歲以前記憶的她，那段時光是在地下世界度過的。
說得直白一點——她是地下世界的居民。
與那些因為內戰而從地下世界移過去現在居神的人不一樣，她是在那場戰役後出生的。
貨真價實的地下人。
剛登門造訪這個劃分區域，明明她一直認為自己是第一次過來，卻絲毫不陌生，還有一種熟悉的錯覺，就是這麼來的。
這也難怪，她根本就不記得八歲以前的自己在哪裡做什麼，不過看來那時候的記憶，仍保留在她腦海或身體的哪個地方，一旦再次觸及以前觸及過的事物，就能再次幫她喚醒。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失去了所有記憶。
再次醒來時，見到了似乎在等她的三千代。
那是她們母女第一次見面——如今這個說法，在現在的雪千櫻來看，也是大有問題啊。
醒來後，她就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是造成她失憶的元兇。然後，再偽裝成撿到她的恩人，與她成為母女，組成現在的舞三火家。
「看來……雪千櫻，看來妳現在還有問題想問我。即便我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妳還是不能沒有問題啊。」
一如往常的語氣，輕鬆擊潰雪千櫻直到前一刻的焦慮。
話雖如此，現在的她還是緊張的。
還記得嗎？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和這傢伙做了斷。
以雪千櫻的說法來解釋，就是殺死舞三火三千代。
即便三千代說得有多合情合理，她也不會認同，何況她們姐妹就只是長斑家找來，當作舞三火家的戰力與劃分區域管理員，她們一開始會被期待，就是剛好對長斑家有用處。
被如此利用，她不會認可的。
雪千櫻已經心寒了，肩膀頓時變得沉重，就連一瓶礦泉水也抓不好，就這麼落入腳邊的草皮。
但是，面對三千代的無奈，她有話要說：
「想也知道還有啊。」
「……」
「就是剛剛的問題。舞三火三千代，妳還沒有回答我啊。」
——舞三火三千代，妳和長斑家是什麼關係？
就是這個問題。
「雖然妳剛剛有說了，妳是長斑家放在居神這一側的保險，並監視我，確保地下人的我，不會被某些有心人士發現，不過還是有很多地方沒解釋清楚啊。」
「比如說我和長斑家的關係嗎？」
「或許從字面上來看，妳是長斑家派來的，也就是類似雇傭之類的角色。可是實際上妳和長斑家沒有關係啊。」
舞三火三千代——如同這個姓氏，三千代是舞三火，而不是長斑。
雖然這種時候本來就不能沿用以前的姓氏，那樣也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不過雪千櫻就是想問：長斑家——舞三火三千代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她會如此咄咄逼人，非要三千代給她一個合理解釋，還是因為ＲＡ計畫。
她不會去追求舞三火這幾個字的定義與背後意義，不過總有一些事情，是她在歷經許多事件後學到的，其中之一就是這個：何謂真相。
看來不只是居神島的真相、魔法師的定義，就連「她」是從哪裡來的、舞三火家是什麼，都能成為她今後追求的目標。
「在妳生命走到最後一刻之前，最好老老實實、原原本本地和我說清楚。雖然我會過來，不是為了聽妳說廢話，不過要是我有什麼想知道的，妳就給我說清楚。」
反正這傢伙也有這個意思。
前面說了那麼多，不可能突然不說吧。
那就全說出來，別再製造無謂的誤會與紛爭了。
「畢竟我也不想白跑一趟啊。」
雪千櫻恢復冷靜後，爽朗地這麼開口。
三千代思考了一下，收起慈祥的表情，認真地從這裡下手：
「看來……妳想知道的，是我以怎樣的心態看待特地復活我的長斑家。」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快說吧。」
她總算也有知道的權力了嗎？
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雪千櫻，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竟然連一句抱歉都不說？看來妳早就想到我會這麼問了吧，所以態度才會乾脆到連一點迷糊仗也不打。」
「但是，我卻能這麼告訴妳：我是翼的一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