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技能

我決定無視告示牌。

磅的一聲，我踹開了門。攔住了正要鑽入地下道的道具店NPC。

「哎呀，客人啊。現在不是做生意的時候了，怪物要來了啊！快跑啊！」

「我只要買一個東西就好了！」

「我已經都把東西收拾完畢了，現在身上沒有東西可以賣。妳快跑吧！生命寶貴啊。」

生命算什麼，再復活就可以了。現在這個問題比較大。

「放棄吧，主人。對NPC說什麼都沒用的。它們只會按照流程離開。」

「你不也是NPC嗎。」

「不要在這點小事斤斤計較了，先離開這個城鎮吧。慢點可就跑不出來了。」

「離開城鎮？剛才也說怪物要來了，難不成是什麼活動嗎？」

「活動嗎？某種程度也算是吧。」遊戲精靈耐人尋味的笑容與語氣保留的態度讓我有點困惑。

除此之外，還有點不高興。

「什麼啊，是不能跟玩家透露的嗎。」

「這個活動是因為玩家沒有消滅固定的數量導致城外的數量超出容量。有些作品不是會有地下城或是傳送門那種設定嗎？只要想成那種設定就可以了。」

「就是怪物盛典對吧。」

藍髮精靈點頭，繼續講解：「儘管血量已經被削減為能夠一擊必殺的血量，而且再生速度也非常快。同時應付不同種類的攻擊還是會讓玩家吃盡苦頭，尤其是不擅長戰鬥的玩家。」

「喔？」

聽到它這麼說，我感到有點興趣了。或許可以當作訓練動態命中的能力。

轟！

從屋頂上傳來了強烈的衝擊，石製的建築喀躂喀躂的震動著，宣告著此處並非能夠久待的地方。四處飛翔的龍位於中心高聳的塔邊來回飛著，口中的吐息毫無保留地對著建築物進行洗禮。每朵曇花一現的煙火伴隨著轟轟的聲音，偶而還搭配上尖叫哀號聲。十分有災難片的感覺──話說回來，尖叫聲真厲害啊，沒有重複呢。

「龍的生命值有隻有10嗎？我這邊看不到怪物的資訊。」

『要攻擊怪物就必須到怪物的索敵範圍內。畢竟這裡是能夠自由設計的設定，要是做出超長狙擊槍就會破壞遊戲平衡，也會對近戰武器的玩家不公平。』

聽到已經不見身影的藍髮精靈的答案。我放棄了打下龍的想法。雖然能夠藉由建築物跳到空中，但在空中是無法躲避的，只會被集火。而我對於被射成蜂窩不感興趣。

「話說你會不會太早就隱匿啦。」

『這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我比妳還高了一顆頭。要是擋到妳的視野，害妳被掉下的碎石砸中肯定會被妳遷怒。』

「哈……你是在說我太矮吧！」

『這是妳的偏見，我可是很滿意妳那能夠包覆起來的尺寸呢。』

……怎麼覺得有股被吃豆腐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增加了個性屬性。只是個遊戲精靈會不會太囂張了。」

『不可能有人會對剛認識的人展現全部的個性吧。難不成主人妳是這種人嗎。』

……無法反駁。

『我認為剛才那一段話並沒有什麼特別，還是妳想成其他地方了。我的意思是說可以包住妳的整個身體，能夠更好的保護主人。並不是妳想的那種意思喔？』

不論是哪種都是糟糕到只會讓人聯想到戀愛遊戲的畫面，只是一個是普遍級一個是輔導級而已。

「我可不需要這麼礙事的盾牌。」

伴隨著掉落的建築越多，城鎮正逐漸瓦解著。我躲避著從上面不停的掉下房屋殘骸，逐漸朝著城門前進。途中也看到幾個因為被砸中而哀嚎的人，搭配著因被砸傷而殘缺的身軀更像災難片了。應該是因為是普遍級的關係才特地放置的NPC。

在分級制度中，普遍級是適合所有年齡層的制度。無法呈現滿地的鮮血或是殘肢。但這個遊戲可是標榜著寫實，而我也早就知道這遊戲為了講求這點做出了很多不必要的設定。

不過，也有可能是妨礙玩家，或是隱藏任務也說不定？但在這個地方開啟接任物的對話框無疑是件蠢事。

沒有駐足的意願，我到達了已經遍佈缺口與坑洞的城門。遠方沙漠中密密麻麻的怪物包圍著四周，甚至無法從怪物間隔窺視到後方。

「哇，這是屠城吧！」

『如何，能夠突破嗎？』

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擔心，但也不是沒有包含任何情感的台詞。更應該說，是已經肯定答案的問題。

「你在跟誰說話啊。」

我將所有的錢全部換成HP藥水。畢竟被說這種話了，不做出點成績就對不起我自己了。

『疾速！』

將槍刺入怪物身體後，趁著被打倒的怪物還沒有消失之前，將槍頭彎曲朝下。身體被反作用力彈到空中的過程中，傳來了空氣流動的呼呼音。

大略看了直線怪物的數量，已經有好十幾台車的長度了。肯定的說，再晚一點怪物全都擠到城門的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經歷過屠城的玩家都使用了傳送石離開了。雖然我能從『便利商店』中購買，然而──傳送石必須登錄有去過的城鎮。剛到遊戲只有進去一個城鎮的我，購買了也無法使用。

兩把大劍用力的向下砸，打飛怪物清出著陸點。

周圍的怪物圍成了厚實的牆，這要是無雙系列的話就是讓人紓解壓力的遊戲。但很可惜的這遊戲的定位並不是這個，因此，怪物不會像怠工NPC偶而戳一下。而是像被投餵的魚氣勢洶洶撲了過來。

為此，我選擇的武器是能夠抵擋也能夠攻擊的巨大武器。儘管會降低機動性與可見視野。但在完全施展不出閃躲的空間內拿著較短的武器只會增加被打的機率罷了。揮舞著巨大的劍的話，即使沒有命中要害部位也能夠清出空間。

查看著展開著探測攻擊的雷達，將劍插上地上抵擋或是揮舞，將武器砸下地面的話可以借力跳往空中閃躲，停留空中時喝藥水補血量。即使在空中面臨中距離的攻擊也能夠將武器叫喚到手上擋攻擊，面對著揮砍空間不足的情況也能夠換成其他武器。就這樣，漸漸地突破了怪物的包圍。

與一般的怪物不同。它們的目的地是城鎮，只要到達它們攻擊不到的地方便不會繼續追擊。整體來說復活個幾次就可以突破了。比起打到A級寶物的蜘蛛怪難度比較低。

「屠城這個活動大概要多久才會結束啊，我還要去買附魔耶。」我看著怪物的背影不禁皺眉著。

依照它們的移動速度來看，沒有個30分是沒辦法結束的。

『等到怪物減少到一定數量就會停止再生了。畢竟這個時候是入手遊戲幣的最好時機，玩家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藍髮精靈仍然沒有解除隱匿，低沉的聲音在腦中迴響著。

「不能直接用傳送石飛過來嗎？」

『在怪物屠城期間城鎮所有的功能都停擺……唔！不過，教堂復活的功能還在。』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不能復活的話不就只能重跑了，很浪費時間。」

『呵。』

「這又是在笑什麼。」

『只是覺得很像妳會說的話。』

即使下線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我移動著消滅怪物賺錢，一面跟那傢伙一來一往的對話，等待著屠城活動結束。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堆木乃伊怪物。從規律動作的木乃伊中，能夠看到似乎有一個人被包圍著。對方待在山壁的縫隙中，似乎是無法突破。

這應該就是那個吧？拯救來不及逃難的NPC的支線任務。反正現在因為屠城只能打怪，順便接一下任務好了。

怪物包圍著山壁呈現無懈可擊的圓形，即使打飛其中一部分，也會被沒有被攻擊的怪物擋下。屠城的怪物雖然血量被大量削減，重生速度卻被大幅提升。打敗怪物後只需要一秒就原地重生了。所以，也不能直接從中間揮開。我決定先衝進去跟NPC對話開啟任務。

壓低身體，將腳下的弓箭繃到極限。

唰──

長槍直直捅入怪物的身體，踏著的怪物讓我能夠左右長槍的軌跡刺入一個又一個晃動的身體。就像串著五花肉一樣，不一會我看到了人影。
是個男的NP……等等，沒有名字！難不成是玩家嗎。

怎麼會有玩家被困在山洞啊…不，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裙子在空中飛揚著！

我趕緊放開手上的武器，將裙子壓到大腿上。但隨即我發現這不是好主意──我的重心在空中偏移了。毫無懸念的，著地失敗了。我踉蹌的撞到了對方身上。

啊啊，真是太失敗了。我居然會犯下這種初級失誤。

「那個……妳沒事嗎？」溫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聽起來有點手無足措的樣子。

「我沒事，抱歉撞到你了。」抬起頭後，發現他正用害羞的表情看向旁邊。

這個人怎麼不用正眼看人啊，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哈啊，主人，妳的胸部正貼著別人的身體。我可不知道妳有這種癖好啊。』

該死！

我連忙後退，一邊道歉一邊暗罵自己。

這可是性騷擾啊！這下要被系統懲罰了。

與以前的遊戲玩家隔著螢幕操控角色不同，虛擬遊戲是能夠將遊戲裡的所有感覺傳遞給使用者。因此，政府規定所有的遊戲都必須建立應對『性騷擾』的機制。初犯的話，大多是給予強烈的痛覺衝擊。

然而，等了一會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痛覺。

我疑惑的看向對方。

『性騷擾的定義是讓他人感到不舒服覺得被冒犯，當事人如果不認為的話就不會成立。真是太好了呢。』那傢伙的語氣中充滿著嘲諷……那應該是我對自己說的台詞吧！

「明明妳是要來幫助我的，怎麼會讓救命恩人道歉呢。」

對方解釋為什麼我沒有受到系統懲罰，也給了我台階下。只是......

救命恩人……對這不符合事實的言論，我的眉頭不禁動一下。

「小心！再後退幾步妳就會踏出結界的範圍了！」突然，對方驚呼著，一把將我拉進裡面。提醒著我目前不是思考的時間點。

糟糕，被突發事件轉移注意力了。我剛才是突破怪物進來的，現在怪物應該已經重生並向我攻擊了。不過，既然我離怪物的距離這麼近，為什麼偵測雷達卻沒有提醒我呢？

我看向身後的怪物，正以貼著玻璃門的奇異姿勢原地走路著，感覺像是舊型機器人撞到擦得很乾淨的玻璃門會出現的場景。

「結界？」

「那是我的天賦技能，能夠保護被結界包圍的玩家。」

『天賦技能』，是這個遊戲主打的系統之一，號稱有成千上萬種的技能。不過，我現在只是剛入遊戲的新手而已，還不知道自己的天賦技能。

所以我現在是他的天賦技能的範圍內嗎？

唔！因為不會被攻擊，所以警報器不會響嗎？也就是說，之後靠著牆壁之類的地形，雷達也不會顯示從背後的攻擊？真希望那些基本遊戲功能沒做好，只會用新服裝新地圖吸引目光的現在的遊戲學習一下。

「既然可以抵擋怪物，那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

淡紫髮色的玩家露出些微的苦笑：「因為這個技能除了怪物以外的攻擊，連使用人的攻擊也會被擋下。不過，其他玩家倒不會受到影響。」

「連本人的攻擊也會被擋下嗎？」

看起來這個遊戲的技能比較貼近像動漫小說那種超能力的設定，不過光是技能由玩家自己想像也足夠像超能力了。

「對啊。所以我只能待在這裡等人來救......糟糕，結界的時間快結束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已經被拉了去他的身後。而怪物也更逼近岩縫了。

「這樣不就會逼到沒有退路了嗎！」

「啊哈哈，找的山洞太小了。」

不是啊哈哈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吧！空間再小一點的話就要貼上去了！就算是遊戲，跟不認識的人親密接觸這種事我可敬謝不敏。

「我們交換位置吧！由我來把怪物清掉。」

「抱歉……空間不夠讓我們交換位置了。再等等吧！我已經請我的朋友來了。在那之前我會保護妳的。」

琥珀色的眼睛流動著奇異的光，溫和的聲音與曖昧的距離讓人不禁心跳加速……我在想什麼啊！

振作一點啊我！都被氣氛影響到周圍都充滿靄這種朦朧的感覺。

屏氣凝神，腦中不必要的東西全都刪除()。

再度張開眼睛，那種彷彿出現在漫畫中，使用大量網點掩蓋周圍背景的幻覺已經全都消失了。

「那我就自己移動了，如果覺得我太粗暴的話就忍一下吧。」我並不是再跟對方商量，而是說明。

「呃？」對方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還處在發愣的狀態。

但我可不想等他回覆，應該說，就算他拒絕我也不接受！我用身體強制將他頂到一旁，好不容易製造足以穿過的空隙。

「等、等一下！！」

傳來了對方有點慌張的呼喊。但我沒有理會，繼續像蚯蚓扭動著身體。

「……」對方屏住了呼吸，阻止自己再發出聲音。這倒讓我放心了不少，他如果再發出那種不像樣的聲音，我就要用斜眼看他了。

玩家跟玩家之間不能互相攻擊，發出像那種呻吟似的聲音真的很糟糕！

好不容易終於互換位置，我觀察著眼前不停蠕動的木乃伊思考著該使用哪種武器。

劍肯定是不行的，根本沒有揮砍的空間。弓箭也無法應對快速的重生速度。沒有助跑的話，槍也無法一次貫通所有的怪物。

『天羽散華！』

我使出了在攻略蜘蛛怪時學到的第三個武器技能，將布條撕碎成一片片，將碎布往前射擊。是應對狹小空間時的技能。不出所料，沒能解決全部的怪物，加上怪物倒下的時間差，布條的數量上不夠。

我打開了武器技能欄位，思考著要登錄什麼技能。

武器名稱：流雲，持有人：雪央
技能1：伸長吧
說明，能夠將武器伸長。
技能2：變化
說明，能夠將武器變換成其他型態。
【註：型態由使用者指定】
技能3：天羽散華
說明，將武器分裂成同樣面積、複數具有攻擊力的武器，朝向指定方位射出。
【註：武器分裂的數量由面積決定】
技能4：【空】

嗯？等一下。既然武器的面積會決定數量。那麼，改變面積就可以了吧。根本不需要再登錄新的技能。

『伸長吧、伸長吧、伸長吧！』

我重覆念著技能。

唔！空間不夠用啊。

於是，我退後了一步。

「嗚！」背後的人傳來了悲鳴的聲音，乍聽一下還以為踩到他的腳。

……真煩！既然那麼愛發出聲音，我就讓你叫個夠！

我用力往後一撞，對方終於閉上他的嘴巴了。

『天羽散華！』

唰唰唰──趁著眼前的怪物被清空的時候，我抓住了對方的手跑了起來。然而，對方的腳似乎受傷了，能夠感覺到對方跑的很踉蹌。我只能連拉帶拖住對方，才能提高速度脫離怪物的索敵範圍。

停下來後，對方立刻甩開了我的手，並蹲下身驅。仔細一看，對方居然還在發抖。跟剛剛充裕的表情完全不同。

我重新思考了一下，猜測大概是止痛藥劑的時間沒了。

這款遊戲除了復活懲罰之外，不會有任何痛覺上的懲罰。而能夠讓一個人發抖大多是因為痛苦或是震驚等情緒。而他不知道已經被困在那裡多久了，假使已經連續復活很多次的話，那麼就能夠說明他現在的情況了。

「你不要緊吧？這裡有止痛藥劑。」

出於愧疚，我拿出了止痛藥劑打算先減輕對方的痛苦，誰知對方卻突然大吼著「不要過來」，一副似乎是我傷害他的模樣......老實說，沒有任何負面情緒是騙人的。

除非特殊情況，這裡的玩家是不能攻擊玩家的。所以造成他痛苦的元兇並不是我。那為什麼他要朝著我大吼呢？恐怕是因為我救了他吧。

沒錯，我是多管閒事了。畢竟對方沒有呼救，我不應該順手拉上他。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目前不適合起身。能等我一下嗎？」對方似乎發現自己的態度不太好，慌張地解釋著。

「抱歉，我接下來有事必須先走了。」

我絲毫沒有想等他的意願，講完後便朝向原路返回。然而，正經過從他側面的時候，被他突然地抓住了手。

「等一下。請問妳目前有加入公會嗎？」

「沒有。」

「加入我們公會吧！當作是報答妳救了我的謝禮。」

公會這種東西在遊戲中不是一項都歡迎玩家加入嗎，怎麼從他口中反而是反過來？

「這裡跟其他遊戲的公會不同，維持一個公會必須完成一定數量的任務，而且，公會規模越龐大就得完成更多任務。因此，並不是所有玩家都能夠加入公會。」

對方發現了我的疑惑，以蹲下的姿勢講解著。臉色看起來不像是因為痛才蹲著。

「你意思是，要進入公會就得滿足公會的要求嗎。」

「沒錯！我們公會雖然不能算上最頂尖的。但黑市的神秘商人每周都會到工會。能夠從神秘商人獲得或是賣出寶物。」

「不用了，成為冒險者也能夠開放黑市的功能。」

「那是要成為最頂尖的冒險者才能開放的功能，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即使花費大量的時間，有的人還是無法成為S級冒險者。」

哈……意思是說沒有才能的人是不可能成為的對吧──一直無法拿到A等執照的我更不用說了。

比我後面開始成為職業玩家的人都拿到A級了，有的甚至只花了半年。

『即使直接連結腦部，盡可能縮短年齡的差距。但年齡的差距還是不爭的事實。』

不要一直提醒我，這種事我知道。

『沒有才能的話就放棄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妳是無法在這充滿智能AI的職場存活的。』

這個世界已經變得不需要我所擁有的能力，這已經是唯一我能努力的地方。

「所以才需要公會，大家一起互相依靠跟幫助。」

依靠？互相幫助？那只是冠冕堂皇的話。只要我失去了價值，就像個道具一樣丟棄──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會再依靠任何事物了。

「謝謝你的邀請。但遊戲的成就並不是代表一切，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遊戲。即使真的無法成為S級冒險者，我也可以回到現實生活。」

「……」

對方沒有說任何話，但他的眼神像在提醒我現在身處的處境。即使拚命地一直努力卻無法收穫，那無限輪迴的未來。

我想離開，但對方卻握著我的手。用堅定的神情宣告著我的能力極限，彷彿告訴我除了依靠他人之外，我沒有任何的未來。

『疾速！』

我開啟了遊戲功能猛力衝向了對方，面對我突然的舉動，對方來不及改變施力的方向而放開了手。這也是能夠理解的。因為他的身後沒有道路，更正確地說，他的身後是懸崖。而一般人是不會跳崖的。

──除了我之外。

「────」

因為墬落的風壓，我聽不見對方在講什麼。但可以明白的是……

這山崖他X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