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不像是天使,反倒是類似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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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27
鐵色災厄(2-D)

6-2

  是網世向前一步,檔下了菈琪亞的攻擊。造極沒有料到,看起來弱不禁風、沒做過任何訓練的網世竟然是接下了菈琪亞的拳頭!從她袖口長出的蔓藤還順勢纏上了菈琪亞的手臂,要不是菈琪亞當機立斷,生成了『刀弓』來割斷蔓藤,只怕下一段的接續攻擊,高速迴轉的龍甲龜就會紮實地撞上了菈琪亞。
  
  菈琪亞重新拉開距離,與眼前那出手的網世、像顆陀螺般旋轉的龍甲龜保持一定的間距。
  
  (沒辦法一擊打昏網世,等到龍甲龜回防就沒有意義了。)
  
  實在是兩難的局面。當初,就是覺得龍甲龜太難對付,才轉而想先解除網世的精神操縱。可是現在又變成『要解決網世,就先打倒龍甲龜吧。』
  
  要是菈琪亞有兩隻的話……或者是菈琪亞能夠一口氣叫出兩隻仙獸的話……
  
  「小啦啦,先……」
  
  話都還沒說完,菈琪亞便採取了行動──而且,與造極的心思還分毫不差,這就是朝夕相處所得到的心靈相通嗎?造極想下的指令是『梨山作戰』,菈琪亞便拉弓了。
  
  弓箭射進了龍甲龜的孔洞中,目標是紅色的紅靶,也就是眼睛。
  
  「哈哈哈!那個不是實體喔!龍甲龜裡頭是空的耶,罪龍王女妳沒有在檢查自己仙獸的習慣嗎──哇!!!!」
  
  哈哈大笑,嘲笑菈琪亞之愚蠢與不做功課,激發者也只能笑到這裡了──再怎麼說,菈琪亞的這一記攻擊,原理同樣是『調虎離山』。而且騙的感官一如往常是視覺……不知不覺間,網世、龍甲龜與菈琪亞的位置成了一條線。這麼說好了,是菈琪亞刻意躲到了視覺死角。拉弓射箭這動作,可以說是演給激發者看的,箭離弦之時,她就如躲到了月亮後面的太陽,激發者便無法再得知她的後續動作。
  
  後續動作就是把手臂平揮出去。
  
  順道一提,此次所造出的刀弓,是自右手臂上延展出來的十字弓。本來是用在割斷蔓藤,後來便順勢繼續利用了──被甩離手臂的十字刀弓,拖著弧線向著龍甲龜身後的激發者與網世飛了過來,變成了迴力鏢?
  
  只可惜,這作戰對於兩點問題欠缺考慮。第一:是激發者雖然沒有看到,無法下具體指令,但是與仙獸二體一心的仙子網世卻看得到。第二:是迴力鏢的飛行速度。
  
  好不容易發現彎刀飛來的激發者是哇哇大叫,網世卻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將這彎刀迴力鏢給接了下來,好一個『空手接迴力鏢』!只不過,是嚇出激發者一身冷汗!
  
  ……無奈,預想不到的驚嚇沒有產生退卻的情緒,反倒是確確實實地激怒了激發者。她開始下指令:
  
  「給我操縱。」
  
  她是跟網世討了控制權。想當然爾,她想要的就是龍甲龜的命令權力。某種層面上也能算是受激發者擺佈之人偶的網世,自然是乖乖地交出操控權。
  
  (讓人偶操縱另一隻傀儡,感覺也挺怪的。)對於之前的狀況,造極做出此評價。
  
  交棒後,激發者對著天空張開手掌,朝那方向將假想的虛構線延長出去的話,其連結的物體正是龍甲龜,此手勢像是在擺弄巨大的溜溜球,開始控制龍甲龜的飛行方向。
  
  巨大仙獸‧龍甲龜與菈琪亞的空中戰,二度展開……其實從來沒有正面交鋒過。
  
  就短程的機動力與迴旋速度上,是菈琪亞占上風、但論初速結束後的加速度,是龍甲龜略勝一籌,局勢變成像是空中堡壘與飛機的戰鬥,菈琪亞左甩右甩,是想甩開龍甲龜的追擊。但要是那麼輕鬆就能甩得掉的話,她就不用這麼傷腦筋了。
  
  以約一手臂長的些微距離,菈琪亞躲開了龍甲龜的撞擊……躲開這一次攻擊,依菈琪亞的想法,是能稍微喘口氣才對。沒有能料到的是,撲個空卻於菈琪亞身邊急停的龍甲龜,做出了牠不曾表現的特異行為,急停後的接續動作,是一個緊急迴旋。可是,距離就還有一個手臂了,這樣的旋轉是又有什麽意義?正因這種框架想法,菈琪亞是慢了一拍發現自己被打中,自空中落下,還解除了恍惚狀態。
  
  因為衝擊而稍微中斷的意識重新接上,菈琪亞看到的是在空中旋轉中之龍甲龜那背上的角已經轉了第二圈回來。原來如此,是那些棘刺掃中了她嗎?激發者這個溜溜球手(?),真不是蓋的。
  
  菈琪亞狠狠撞上了地板。
  
  「小啦啦!!!!」
  
  仙子的身體在強化階段時相當強韌,應該不需要太過擔心。雖說這次是從空中被打落,掉在柏油路上撞出裂縫,但從龍尾蛇並未隨著消失,就能判讀菈琪亞傷得不重,也未失去意識……會不會有那種連仙子死去,都還能強硬地不消失的仙獸?造極是不清楚。
  
  但是,就算明白,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地衝了過去。挾著龍尾蛇一起,造極跑到了菈琪亞的身邊檢視傷勢。至於,造極該壓抑住自己情緒的理由是『這樣便乘了對方的意。』
  
  冷笑著的激發者,把手掌大力揮下。隨著她的動作,與手掌同步的龍甲龜也跟著朝地面墜落。預計衝撞地點是正是造極、龍尾蛇與菈琪亞目前所集合的地方,縱使造極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菈琪亞從地面挖出來,她也恢復了活動能力,也已經錯失了逃跑的良機了。
  
  「……哥哥!!!!」
  
  這個叫喚能解釋成「不要過來。」、「快逃!」。不過,就如激發者所料想的,不管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是的。『造極他們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怎麼會有那麼笨的協力者呀!!!!」
  
  於這造極他們只能眼睜睜等死之漫長時光(體感上),的最後,墜落的龍甲龜被唐突地往旁邊踢飛!
  
  ……於最後關頭解救了造極他們的,是一道黃色的閃電。
  
  ──不用說,登場的仙子自然是晃晃。

  +
  
  眼前的光景背離現實。
  
  認真說來,仙子本來就是非現實……有如破城鐵球的物體朝著地面墜落,竟是能憑著一己之力將其踢離掉落軌道?以物理的角度來看,這一踢是蘊含了多少的力道?!造極再次見識到晃晃的踢技是如此了得。渾身裹滿黃色電光的她,在這一次震動大氣的攻擊後降落在造極他們的前面。背對自己的同伴、直直面對敵人,感覺有點像是要保護造極他們,希望不是造極會錯意了。
  
  「晃晃班?」
  
  「就跟你說是晃晃了……你不管菈琪亞嗎?」
  
  「小啦啦?對了,小啦啦!」
  
  因為龍甲龜的妨礙(心理層面上),造極在距離菈琪亞只剩兩步的地方停下來,現在經晃晃的提醒,才像是又想到般趕過去。
  
  (好可憐,實在是太殘忍了,滿目瘡痍,都是裂縫。)
  
  ──啊,其實造極心裡的這些形容,是在針對柏油路啦。
  
  光是從空中掉下來的菈琪亞,便將柏油路砸出一圈小小的網狀龜裂了……強化後的仙子硬度,真是讓人受不了。

  要是比她大上許多的龍甲龜真的掉下來,又會造成怎樣的傷害?是說,既然提到了龍甲龜,便追蹤一下牠的動態。雖說牠被踢了之後是沒撞上地面,卻是一頭栽進了旁邊的廢墟建築物中,倒楣的屋頂被砸破一個大洞,樑柱也撞斷。沒兩三下功夫便弄塌了這房子,將那廢墟正式搞成無法住人。連帶地將自己埋在裡頭,暫時動彈不得。
  
  話題回到菈琪亞身上。造極終於是辛苦的來到菈琪亞身邊,但想幫她卻無從下手。「小啦啦,妳沒事吧?!」「哥哥,好痛喔。」菈琪亞的聲音有些哀怨,而且一動也不動,這樣仰躺在被她撞出印子的柏油路上。
  
  「這,這可怎麼辦才好?」
  
  「菈琪亞的傷還死不了的。」
  
  連沒回頭的晃晃都嘆氣般地告知造極,應該是真的沒事。
  
  可是……
  
  「哥哥,我動不了。」「妳聽,小啦啦不能動了呀。」「我有聽到──大概是關節鎖死了吧?你給菈琪亞吃那顆紅色的仙桃,照理來說,能改善情況。」
  
  既然前輩仙子都這麼說了,造極也只好照辦。他在菈琪亞的裙子裡翻找了一會兒 ,弄的菈琪亞:「嘻嘻嘻,哥哥,好癢喔。」,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當初想說是「給菈琪亞吃的,就讓她自己帶著。」現在反而成了阻力。
  
  辛苦地找著了這個半截糖果罐,造極是將其打開,把其中那顆『顏色看起來最正常的草莓』倒出來,提到了菈琪亞眼前:
  
  「吃吧。」「哥哥餵我、哥哥餵我!」「哈哈妳還真是愛撒嬌──不要鬧了,快點吃。不吃我就吃掉了。」「我要吃!我要吃!」拎著草莓在菈琪亞眼前,而菈琪亞也張大嘴巴,有如雛鳥般,但就是咬不到。這光景讓晃晃覺得很煩,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忘記菈琪亞現在動彈不得嗎?」
  
  造極的食物引誘作戰失敗了,看來菈琪亞並不是因為耍賴還是心理因素才躺著不動。因故,造極他將草莓,也就是仙桃餵進了菈琪亞的嘴裡。
  
  「好好吃喔。」
  
  菈琪亞的反應足以讓廚師獲得極大的成就感。雖然這根本不是調理過的食材。
  
  「怎麼樣?身體能動了嗎?」
  
  「手指頭能動了!」
  
  「晃晃班,根本不行嘛!」「哪有那麼快的?你有聽過哪種藥是吃下去就病好的──還有,我是晃晃!!!!」
  
  言下之意,是還需要時間讓菈琪亞恢復。只是,對方會等嗎?
  
   ──這個時候,廢墟殘骸中的龍甲龜也開始搖動落在身上的水泥塊,貌似要逃離這個牠自己一頭栽進去的陷阱了。
  
  「竟然有其它的仙子來攪亂……妳這隻不知好歹的仙子,勸妳莫要多管閒事。」
  
  疑似連線是受到嚴重干擾,激發者直到剛剛都還在奮力揮動手臂想把龍甲龜拉出來,沒時間管晃晃──那誇張的動作會使人這般聯想,但實際上,應該只是操縱的動作稍顯大了點。現在是有這個餘裕了。
  
  「是不是不知好歹,也要試過才知道。」
  
  姑且不論「不知好歹」,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在最初的一擊中直接將龍甲龜給踢飛一事,相信激發者也有看到,那麼,她會這樣一派輕鬆,認為晃晃沒什麼好怕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再者,晃晃的性格上,應該也是適合突襲戰而不是守城戰,她又為什麼就只是站在這邊不動?總不可能為了建議就留下來吧?
  
  就在造極閃過一絲疑惑之時,從廢墟處傳出轟然巨響!本來是壓在瓦礫堆下方的龍甲龜,如今是衝出了水泥塊堆,重新浮在激發者她們的上空。激發者她那『為了拖延時間而開口』之目地儼然已達成……既然武器已經脫困(對激發者來說),那她就沒有繼續開口的必要,只見她手一揮,龍甲龜又一次地像是砲彈般襲捲而來!
  
  「怎、怎麼辦啦?小啦啦還沒恢復!」
  
  「讓我來。」
  
  晃晃再次化作一道迅雷。
  
  就說過了,龍甲龜的初速不快,需要進入加速度的狀態才能彰顯其價值。換句話說,晃晃的超高速,便是徹底封鎖了牠的力量。激發者的手揮到底了,龍甲龜也才剛剛往前飛五公尺、還是十公尺?便被踢個正著,抵消了衝擊力……不,依照最初那一擊的攻擊力換算,晃晃將龍甲龜反踢回去的或然率還高了些。
  
  電光於鋼鐵的龜甲上炸開,於表面刻上電流的焦痕,如果不是導電性質良好,引發的爆炸恐怕會更驚人。但不是爆炸,就是被電到吱吱叫呀,兩邊的選擇都不太好的樣子。無奈龍甲龜疑似沒有發聲器官,不清楚牠被電得怎樣。
  
  豈料……在造極的料想中,被踢回原地的龍甲龜,再次撞進另一座倒楣的廢墟建築中。『實際路線』與『預計路線』僅僅是偏了三十度,要是龍甲龜再多出一點力,可能就不會偏離航路了。也就是說,後繼無力的晃晃只將牠踢偏了一邊。這跟剛剛不一樣呀,威力也差太多了?
  
  「晃晃班,妳怎麼……」
  
  「少囉嗦……瑜姊姊,跑太遠了啦。」
  
  晃晃嘀咕著。
  
  仔細觀察……就算不認真也看得出來,晃晃覆蓋在身上那不知是強化體能或是增加傷害的黃色電光,如今已經消失無蹤。沒有意外的話,這代表著晃晃強化過的仙子優勢體能與攻擊力已經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大概是看穿了造極的疑惑,激發者嘲笑道:
  
  「罪龍王女的協力者呀,你是真的搞不清楚狀況?動點腦子吧──就算是已經定了契約的仙子,在沒有協力者在身邊的情形下,也是無用武之地。而這隻『黃雷系仙子』,是事先施展了體能強化的招術,才能暫時保持在能夠作戰的狀態,時效已過的現在,她已經是個普通仙子了哈哈。」
  
  「晃晃班,是這樣嗎?」
  
  「……」
  
  晃晃的沉默,感覺像是默認──不過,她是在想事情,想著她家瑜姊姊囑咐她的事情。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麼?想到最後晃晃她耳根子都紅了:「這,辦不到!」「……什麽辦不到?」「嚇!」會讓晃晃如此驚嚇,正是因為造極加入了話題中。驚嚇是對事還是對人,就不得而知了。是說,造極為何會加入話題中?原來,晃晃心裡想的事不小心從嘴裡冒出來了。那也怪不得造極了,不是?
  
  因應莫名其妙建立的對話,她倔強的回道:「不干你的事!」不過,這件事是與造極大大有關係。
  
  此時,激發者的手,像是在捲看不見的線般,慢慢將龍甲龜自廢墟中給拖(?)了回來:「迴旋迂迴的攻擊力,沒辦法一口氣把你們輾爆。真麻煩。」
  
  由此可見,這看似天下無敵的攻擊力與防禦力,並不是萬能的。說是這樣說,她也很看不起人的,不使用這看似天下無敵的仙獸了。
  
  「先解決掉那隻沒力了的仙子。」
  
  ──她們不再保持距離。
  
  甩著手的激發者與網世並肩前進。這樣下去,她們再二十步就要到了!更慘的是,遵循激發者命令的網世放出了她的本來的仙獸。造極是不知道網世的仙獸長怎樣?但既然是自網世身邊冒出來的,那就不會錯了。只是,怎麼說呢,造極再次感覺到仙獸在造型設計上真是無邊無際。
  
  在RPG裡,他是有看過以水果為造型的小型怪獸。但眼前這顆大小如籃球的紅通通柿子,卻突兀地長出個獅子頭!怎麼看怎麼怪!這顆『柿獅』(是聽聞晃晃低喃所正名的),做為開路兵衝了過來!
  
  「小啦啦!妳能動了吧?」
  
  「腳趾頭可以動了!」
  
  「我說妳呀……我很想教訓妳,但現在不是時候。」
  
  很抱歉打斷這對組合的搞笑相聲,可是時間真的不太夠了。就像剛剛的情形,晃晃仍然是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讓我來。」
  
  「晃晃班?不行,妳現在……」
  
  不等造極說完,晃晃便一個箭步衝上前了。無奈的是,她的體能現在就與尋常的孩子一般,哪裡是仙獸的對手?明明長有尖牙卻是用撞擊的柿獅撞向晃晃。習慣性用腳去接的晃晃,身子一晃,是力量不足地被撞飛了出去。「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小心沒讓這句話給晃晃聽見的造極,貿然衝上去當然也是沒有勝算。有句話是:『成功,是有給準備的人的。』造極自然也深知其道理。
  
  「龍尾蛇,造劍。」
  
  這樣,就不算是沒有準備了。
  
  高舉輕量化的鐵劍的造極,裝模作樣地對準柿獅揮下。不出所料的被躲開,但已經有了嚇阻作用了……好吧,這個威嚇所造成的退避,也許是跟著造極的龍尾蛇之到來所產生的。就只有囔囔著「哥哥的劍術又出來了!」的菈琪亞才會被這假動作給騙到。
  
  「晃晃班,妳還好嗎?」
  
  「好痛……」
  
  跪在地上,摀著腳的她,應該是不怎麼好──大概是扭傷。雖然強出頭的她也有不對(像是遠處的激發者便冷嘲熱諷:「哈哈,這就是愛強出頭的下場。」,但這不在討論範圍內。),不過看她難得露出痛苦想哭的表情,造極也不忍心苛責她。
  
  「妳看吧,就跟妳說不要,偶爾也聽聽長輩的話吧。」
  
  「哼,明明就是個新手協力者。」
  
  晃晃撇頭。
  
  「喂喂,我也已經就任一個月了,結果你們還是老把我當做新人。」
  
  ──在老鳥的眼光中,菜鳥永遠是菜鳥。
  
  「那你說說看,要怎麼打破這個局面?」
  
  龍甲龜已經飄回了激發者正後方的空中,儼然是座待機的空中要塞。只要激發者一聲令下,隨時能發射。而欲進行白兵戰的激發者與網世,還在步步進逼中。網世的仙獸是逃了回去沒錯,但再加上網世親自上陣,只怕就不是凡人之軀的造極與需要掩護造極的龍尾蛇能應付的了。簡單來說,就是被『圍城』。被攻陷,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見招拆招。」
  
  「所以我才討厭新人,為什麼瑜姊姊……」
  
  晃晃的話就此打住──因為,造極改站在晃晃的前頭,催促著傷兵‧晃晃趕快後退:「好啦,妳就幫我照顧菈琪亞吧。我這邊還有龍尾蛇陪著,某種程度上,比小啦啦可靠多了。」(此時正後方傳來:「哥哥好壞心!說我的壞話!」,造極當做沒聽到。),其中的一個舉動,讓晃晃像是想將瀏海掩蓋表情地低下頭輕喃:
  
  「沒有協力者會這樣做的。」
  
  「啥?」
  
  「我是說,站的比仙子還前面的協力者,理論上是不存在的──吼!討厭的傢伙!瑜姊姊就是看上你這點嗎?手過來!」「什?」「不要拖拖拉拉的!」
  
  造極還沒搞懂晃晃要做什麼,就被跪在地上的晃晃強行握住了手。
  
  「……大哥哥的手,好粗糙。」「妳叫我大哥哥?」「不然要叫你什麼……再握緊一點。」「所以說,妳到底是要?」「再緊一點!」
  
  瞬間閃過恍惚神色的晃晃,相當用力地握住造極的手──有如,要將心底所有的不安,全部託付給他一般。就在造極就快要不耐煩之時,激發者們的進攻也迫在眉睫!但,晃晃的變化更是吸引住造極的目光,突然於她身上綻放的光芒,有如閃光燈,一閃而過。
  
  「好了!」
  
  「牽手遊戲玩夠了嗎?」
  
  網世與柿獅也於光芒擴散之時撲了上來!
  
  急忙擺出架式的造極,哪裡是體能強化的網世之對手?至於身邊有著造極這個綁手綁腳之累贅的龍尾蛇,也同樣來不及反應就被柿獅噴了口酸液,陷入無法分辨敵我的狀態。原先被嚇走的柿獅也可說是回敬一次。
  
  這下可好,剛誇下海口,就要被最為年幼的小學生給打敗,真是笑掉別人大牙。就算辯解說「對方是仙子!」,也一樣是會被反問一句:「明知是仙子,你還去打?」,只是讓自己更窘而已。
  
  就在造極的人生走馬燈正好來到『悔恨自己的愚蠢,這次真要輸給這個卑鄙小人了!』時,理應動彈不得的晃晃,出手:
  
  「『仙獸裝備』,小部分顯現『黃凰』!」
  
  她的掌心漂浮著『十枚金色羽毛』,於零距離射出!
  
  預定上,將以頭槌痛揍造極的網世遭到突如其來射過來的羽毛給電飛。而模仿主人動作的柿獅也是要用頭錘,但同樣挨了一發羽毛,雙雙飛了數公尺,渾身帶著黃光地,滾倒在地上。
  
  「小世的仙獸,強度不太對?激發者有動了什麼手腳嗎?」
  
  維持跪坐姿勢,用手掌對著網世她們迎擊的晃晃,手腕邊還圍繞著八隻羽毛。她的作為引發了雙方的震驚。
  
  「晃晃班?妳不是……沒辦法使用仙子的力量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