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前哨戰
本章節 2831 字
更新於: 2018-10-30
「我和寇拉去別處一下，前面不遠處有片較稀疏的樹林，到那邊等我們。大概兩小時。」
薩喀爾急匆匆甩出吩咐，也不管梅耶愣愕的表情，跟著寇拉趕往事發地點。隨便撇下夥伴跑掉固然很差勁，但他更不想害梅耶捲入危險中。
他奔跑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目標」在不斷的移動，他有點惱恨自己居然沒提早察覺，對方的實力已然跨進更高的層次，白白浪費了能夠簡單解決的時機。
四周景物飛掠，距離縮得越短，那股比屍臭更噁心的腐敗之氣便越加濃厚。遠遠的，薩喀爾一看見那巨獸的身影，立刻抽出武器加快腳步，幾秒間殺進敵營，一刀卸開巨獸準備刺向獵物的尾巴。
『吼！』
巨獸咆哮，揮舞爪子想把薩喀爾這個程咬金大卸八塊，薩喀爾撈起嚇癱在地的人逃離原位，巨獸的爪子揮空，把地面撕裂出四道爪痕。
「怪、怪物……惡魔、惡魔啊啊啊啊啊啊──！」差半秒就會命喪黃泉的人類連滾帶爬逃走，沒對救下他的人傳達一絲半毫的感激，只想著快點遠離現場。
周圍還有數十來名舉起刀劍對準巨獸的人類，他們都身著軟甲、配戴兵器，即使不少人掛了彩，仍試圖要打敗襲擊他們的怪物，附近散落著行囊和兩堆仍在燃燒的篝火，足見這裡是那些人的營地。
除此之外，地上還躺了幾具斷肢殘軀的屍體。
可惜非聖職者面對巨獸是幾乎毫無招架之力的，空有勇氣於事無補，薩喀爾只瞄了旁人一眼，便收回視線仔細打量眼前的巨獸。
這隻巨獸即為人類眼中的惡魔、冥界死徒口中的魔瘴，牠外貌如同雄獅，卻比正常獅子大一倍，背脊揚起的一對蝠翼以及蠍子的勾尾更彰顯牠與普通動物的差異。牠頸部一圈蓬鬆鬃毛如今沾了黏膩鮮血，獠牙和吻部也殘留著血跡。
牠不僅是已經成形的墮化靈魂，亦是快要踏入「凶魔」階段的強大魔瘴。
魔瘴同樣在打量薩喀爾，暗暗評估這名面無懼色的黑髮男子，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讓牠打從心底排斥的氣息，惹得牠想趕快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撕碎、咬死，可是，正因為那氣息強過於自己，牠不敢輕忽大意。
『哈！魔瘴的化形可真無奇不有，記得有次是什麼來著？獅身、蛇尾，背上還長著一顆羊腦袋！』寇拉飛下來，在魔瘴身邊盤旋。『聽說有些魔瘴竟然棲息在水中咧，老一輩講過以前有隻喜歡潛伏海中的凶魔，上半身是山羊，下半身是魚尾呢！』
薩喀爾不理會寇拉的廢話，於是寇拉自討沒趣，開始往外釋放渡魂之力示威。
「烏鴉……我看到了啥？那是烏鴉？」
「咿──！烏鴉現身啦！」
「呀啊啊啊！難道旁邊那個、那個就是十三？」
「真神保佑啊！」
原本敢鼓起勇氣面對恐怖獅子怪的人們，卻因為薩喀爾和寇拉的存在而亂了手腳，令寇拉相當不爽，明明他們外表看著無害多了！
雙方僵持一分鐘後，魔瘴先按捺不住動作了。
坦白說，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薩喀爾，抵抗蠍獅魔瘴依然不輕鬆，蠍獅動作靈活，而且渾身充滿武器，防備牠的利齒時，還要小心翅膀上的鉤刺；躲過獅爪仍不夠，劇毒蠍尾可能會在下一瞬襲來。雙方見招拆招，各自利器飛速交鋒，在經過一番周旋後，薩喀爾身體多了幾道傷，蠍獅好幾處毛皮燃著青色火焰，卻誰都沒有擊敗誰。
他們力量並非真的旗鼓相當，只不過短時間內難分高下。
近數十年，像蠍獅這等實力的魔瘴出沒得日益頻繁，他們是劫難的徵兆、是能傾覆天道的陰影委派的斥候。魔瘴源自於人類靈魂，而這世上能夠影響人類的事物比比皆是，瀰漫在生界的穢氣正一點一滴侵蝕他們──
堆砌出蠍獅實力的靈魂源力逐漸被青焰帶走，薩喀爾削減了牠體內靈魂數量，發現自己的招術越來越力不從心，蠍獅終於驚覺大事不妙。這時候牠要如何跟薩喀爾抗衡？當然是吞噬旁邊圍觀人類的靈魂，補充力量！
心念一動，魔瘴果斷調頭攻擊人群，人們閃避不及，當場慘死兩個。
『魔瘴，你的對手是我們！』寇拉尖叫著俯衝而下，爪子戳進蠍獅的一顆眼球，蠍獅痛苦慘嚎，剛得到的靈魂又被翦除了。
遲了幾秒的薩喀爾趕過來攔住蠍獅，順腳把離得最近的活人踹遠一點。
其實薩喀爾認得這些人，他們穿著標記瓦列國徽的軟甲，正是幾個月來在瑞雅封地四處燒殺搶掠的盜匪團，但不論他們是不是一群爛貨，薩喀爾都有義務保護他們。縱然作惡多端的流寇死有餘辜，渡魂使的準則也不容許其死於魔瘴之手。
『薩喀爾，背後──』寇拉的警告刺進耳裡，可是來不及了，薩喀爾後腰傳來尖銳的疼痛，那是被利刃刺入肉體的感覺，他扭頭看去，犯人是方才踢開的盜匪。
「惡、惡魔，你們全、全部去死一死吧！」犯人眼底透出濃濃的恐懼，鬆開手、渾身發抖向後退。
薩喀爾面孔掠過一瞬間的陰狠，然後沉默地轉回頭，右手使勁一拉拔掉後腰的匕首，不跟他計較。
然而這只是開端。
不曉得是不是有人帶頭的緣故，好幾個人彷彿感染了同伴的仇恨，紛紛效仿那人提起武器衝向薩喀爾、寇拉和蠍獅──被他們混為一談的惡魔。
「鴉之子！原來是你把厄運帶來的！」
現在薩喀爾要對付的敵人增多了，他得在躲避盜匪刀劍的條件下繼續與蠍獅作戰。
『忘恩負義，垃圾！渣滓！』寇拉怒不可遏，牠轉換攻擊對象，替薩喀爾阻擋人類。
人群的恐懼與敵意急速擴大，不出多久，有個盜匪做出更不可理喻的舉動。他先抓起盜匪團儲存的幾個油甕扔向薩喀爾，摔碎的陶罐濺出大量油脂，接著他投擲從火堆取出的木柴，再抬起最後一罐油甕，將油脂全部潑灑在近處的灌木叢、草皮和樹皮上，以火把點燃。
「哈哈哈，死吧！燒死你們這些怪物最好！」縱火者眼神癲狂，嘴角高高吊起。
灌木叢和薩喀爾腳下的油同時起火燃燒，火舌歡快地舔舐滿地易燃液體，轉眼便吞沒了這一帶樹林。
「喂！白痴你搞屁啊，快逃呀！」
「媽的，你想死就自己去，老子不奉陪！」
眼看情況不對──或說大火喚回了他們理智，盜匪團立刻作鳥獸散，拋棄共同對抗的敵人各自逃命去。
薩喀爾望見有個盜匪躺在地上，由於他身負重傷，無法站起來逃跑，只能絕望地留在原地等死。
薩喀爾提刀快步走近。
「咿咿咿──走開！滾！惡魔，不要靠近我！」血流如注的盜匪盡力撐起上半身，大叫著驅趕。
薩喀爾停在他面前，因他的話語凝滯半拍，然後──
冷酷地一刀送他歸西。
被渡魂使殺死的人類，靈魂不會滯留在世間，直接歸往冥界。這人類的靈魂已遭到無可挽回的汙染，放任不管遲早會成為新一隻魔瘴，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在事態更嚴重前送他去投胎，冥界水池會淨化靈魂上的汙穢。
『老弟，速戰速決！』寇拉催促。剛殺了一個人的薩喀爾好像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握緊彎刀重新面對魔瘴。趁著蠍獅朝自己撲來的這刻，他矮身揮動彎刀，刀刃順著蠍獅的衝勢切進腹部，蠍獅吃痛地滾倒在地，臟器從縱剖整個肚腹的切口飛迸而出。
雖說魔瘴由靈魂凝聚而成，但在化出形體後，針對生物的要害下手也可以將其消滅，例如頸、心臟、頭腦、肚子等等，這是牠們獲得比黑霧形態更強大戰鬥力所需付出的代價。
薩喀爾面無表情看著倒地不起的蠍獅，啪嚓一聲彈指，在蠍獅體表跳躍的青色火苗霎時暴漲，熊熊燃燒裹住牠全身。
薩喀爾與寇拉將蠍獅的悲鳴拋在腦後，決絕地轉身離去，他們不怕對方逃出生天，因為只要薩喀爾想，燒上魔瘴身軀的「闇火」就永遠不會熄滅，直到魔瘴魂飛魄散。
戰鬥終了，薩喀爾拖著滿身傷朝一個方位邁步，他還記得森林分佈的概況，知道往哪走可以離開這片葬身火窟的森林。
茫茫烈焰佔據視域，此刻，他只冀望梅耶平安無事。
──END──
薩喀爾急匆匆甩出吩咐，也不管梅耶愣愕的表情，跟著寇拉趕往事發地點。隨便撇下夥伴跑掉固然很差勁，但他更不想害梅耶捲入危險中。
他奔跑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目標」在不斷的移動，他有點惱恨自己居然沒提早察覺，對方的實力已然跨進更高的層次，白白浪費了能夠簡單解決的時機。
四周景物飛掠，距離縮得越短，那股比屍臭更噁心的腐敗之氣便越加濃厚。遠遠的，薩喀爾一看見那巨獸的身影，立刻抽出武器加快腳步，幾秒間殺進敵營，一刀卸開巨獸準備刺向獵物的尾巴。
『吼！』
巨獸咆哮，揮舞爪子想把薩喀爾這個程咬金大卸八塊，薩喀爾撈起嚇癱在地的人逃離原位，巨獸的爪子揮空，把地面撕裂出四道爪痕。
「怪、怪物……惡魔、惡魔啊啊啊啊啊啊──！」差半秒就會命喪黃泉的人類連滾帶爬逃走，沒對救下他的人傳達一絲半毫的感激，只想著快點遠離現場。
周圍還有數十來名舉起刀劍對準巨獸的人類，他們都身著軟甲、配戴兵器，即使不少人掛了彩，仍試圖要打敗襲擊他們的怪物，附近散落著行囊和兩堆仍在燃燒的篝火，足見這裡是那些人的營地。
除此之外，地上還躺了幾具斷肢殘軀的屍體。
可惜非聖職者面對巨獸是幾乎毫無招架之力的，空有勇氣於事無補，薩喀爾只瞄了旁人一眼，便收回視線仔細打量眼前的巨獸。
這隻巨獸即為人類眼中的惡魔、冥界死徒口中的魔瘴，牠外貌如同雄獅，卻比正常獅子大一倍，背脊揚起的一對蝠翼以及蠍子的勾尾更彰顯牠與普通動物的差異。牠頸部一圈蓬鬆鬃毛如今沾了黏膩鮮血，獠牙和吻部也殘留著血跡。
牠不僅是已經成形的墮化靈魂，亦是快要踏入「凶魔」階段的強大魔瘴。
魔瘴同樣在打量薩喀爾，暗暗評估這名面無懼色的黑髮男子，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讓牠打從心底排斥的氣息，惹得牠想趕快把這個討厭的傢伙撕碎、咬死，可是，正因為那氣息強過於自己，牠不敢輕忽大意。
『哈！魔瘴的化形可真無奇不有，記得有次是什麼來著？獅身、蛇尾，背上還長著一顆羊腦袋！』寇拉飛下來，在魔瘴身邊盤旋。『聽說有些魔瘴竟然棲息在水中咧，老一輩講過以前有隻喜歡潛伏海中的凶魔，上半身是山羊，下半身是魚尾呢！』
薩喀爾不理會寇拉的廢話，於是寇拉自討沒趣，開始往外釋放渡魂之力示威。
「烏鴉……我看到了啥？那是烏鴉？」
「咿──！烏鴉現身啦！」
「呀啊啊啊！難道旁邊那個、那個就是十三？」
「真神保佑啊！」
原本敢鼓起勇氣面對恐怖獅子怪的人們，卻因為薩喀爾和寇拉的存在而亂了手腳，令寇拉相當不爽，明明他們外表看著無害多了！
雙方僵持一分鐘後，魔瘴先按捺不住動作了。
坦白說，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薩喀爾，抵抗蠍獅魔瘴依然不輕鬆，蠍獅動作靈活，而且渾身充滿武器，防備牠的利齒時，還要小心翅膀上的鉤刺；躲過獅爪仍不夠，劇毒蠍尾可能會在下一瞬襲來。雙方見招拆招，各自利器飛速交鋒，在經過一番周旋後，薩喀爾身體多了幾道傷，蠍獅好幾處毛皮燃著青色火焰，卻誰都沒有擊敗誰。
他們力量並非真的旗鼓相當，只不過短時間內難分高下。
近數十年，像蠍獅這等實力的魔瘴出沒得日益頻繁，他們是劫難的徵兆、是能傾覆天道的陰影委派的斥候。魔瘴源自於人類靈魂，而這世上能夠影響人類的事物比比皆是，瀰漫在生界的穢氣正一點一滴侵蝕他們──
堆砌出蠍獅實力的靈魂源力逐漸被青焰帶走，薩喀爾削減了牠體內靈魂數量，發現自己的招術越來越力不從心，蠍獅終於驚覺大事不妙。這時候牠要如何跟薩喀爾抗衡？當然是吞噬旁邊圍觀人類的靈魂，補充力量！
心念一動，魔瘴果斷調頭攻擊人群，人們閃避不及，當場慘死兩個。
『魔瘴，你的對手是我們！』寇拉尖叫著俯衝而下，爪子戳進蠍獅的一顆眼球，蠍獅痛苦慘嚎，剛得到的靈魂又被翦除了。
遲了幾秒的薩喀爾趕過來攔住蠍獅，順腳把離得最近的活人踹遠一點。
其實薩喀爾認得這些人，他們穿著標記瓦列國徽的軟甲，正是幾個月來在瑞雅封地四處燒殺搶掠的盜匪團，但不論他們是不是一群爛貨，薩喀爾都有義務保護他們。縱然作惡多端的流寇死有餘辜，渡魂使的準則也不容許其死於魔瘴之手。
『薩喀爾，背後──』寇拉的警告刺進耳裡，可是來不及了，薩喀爾後腰傳來尖銳的疼痛，那是被利刃刺入肉體的感覺，他扭頭看去，犯人是方才踢開的盜匪。
「惡、惡魔，你們全、全部去死一死吧！」犯人眼底透出濃濃的恐懼，鬆開手、渾身發抖向後退。
薩喀爾面孔掠過一瞬間的陰狠，然後沉默地轉回頭，右手使勁一拉拔掉後腰的匕首，不跟他計較。
然而這只是開端。
不曉得是不是有人帶頭的緣故，好幾個人彷彿感染了同伴的仇恨，紛紛效仿那人提起武器衝向薩喀爾、寇拉和蠍獅──被他們混為一談的惡魔。
「鴉之子！原來是你把厄運帶來的！」
現在薩喀爾要對付的敵人增多了，他得在躲避盜匪刀劍的條件下繼續與蠍獅作戰。
『忘恩負義，垃圾！渣滓！』寇拉怒不可遏，牠轉換攻擊對象，替薩喀爾阻擋人類。
人群的恐懼與敵意急速擴大，不出多久，有個盜匪做出更不可理喻的舉動。他先抓起盜匪團儲存的幾個油甕扔向薩喀爾，摔碎的陶罐濺出大量油脂，接著他投擲從火堆取出的木柴，再抬起最後一罐油甕，將油脂全部潑灑在近處的灌木叢、草皮和樹皮上，以火把點燃。
「哈哈哈，死吧！燒死你們這些怪物最好！」縱火者眼神癲狂，嘴角高高吊起。
灌木叢和薩喀爾腳下的油同時起火燃燒，火舌歡快地舔舐滿地易燃液體，轉眼便吞沒了這一帶樹林。
「喂！白痴你搞屁啊，快逃呀！」
「媽的，你想死就自己去，老子不奉陪！」
眼看情況不對──或說大火喚回了他們理智，盜匪團立刻作鳥獸散，拋棄共同對抗的敵人各自逃命去。
薩喀爾望見有個盜匪躺在地上，由於他身負重傷，無法站起來逃跑，只能絕望地留在原地等死。
薩喀爾提刀快步走近。
「咿咿咿──走開！滾！惡魔，不要靠近我！」血流如注的盜匪盡力撐起上半身，大叫著驅趕。
薩喀爾停在他面前，因他的話語凝滯半拍，然後──
冷酷地一刀送他歸西。
被渡魂使殺死的人類，靈魂不會滯留在世間，直接歸往冥界。這人類的靈魂已遭到無可挽回的汙染，放任不管遲早會成為新一隻魔瘴，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在事態更嚴重前送他去投胎，冥界水池會淨化靈魂上的汙穢。
『老弟，速戰速決！』寇拉催促。剛殺了一個人的薩喀爾好像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握緊彎刀重新面對魔瘴。趁著蠍獅朝自己撲來的這刻，他矮身揮動彎刀，刀刃順著蠍獅的衝勢切進腹部，蠍獅吃痛地滾倒在地，臟器從縱剖整個肚腹的切口飛迸而出。
雖說魔瘴由靈魂凝聚而成，但在化出形體後，針對生物的要害下手也可以將其消滅，例如頸、心臟、頭腦、肚子等等，這是牠們獲得比黑霧形態更強大戰鬥力所需付出的代價。
薩喀爾面無表情看著倒地不起的蠍獅，啪嚓一聲彈指，在蠍獅體表跳躍的青色火苗霎時暴漲，熊熊燃燒裹住牠全身。
薩喀爾與寇拉將蠍獅的悲鳴拋在腦後，決絕地轉身離去，他們不怕對方逃出生天，因為只要薩喀爾想，燒上魔瘴身軀的「闇火」就永遠不會熄滅，直到魔瘴魂飛魄散。
戰鬥終了，薩喀爾拖著滿身傷朝一個方位邁步，他還記得森林分佈的概況，知道往哪走可以離開這片葬身火窟的森林。
茫茫烈焰佔據視域，此刻，他只冀望梅耶平安無事。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