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本章節 2830 字
更新於: 2018-10-30
我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禁哀嘆了一聲。
「你哀什麼，該哀的的是我吧？」一旁的淮準雙手抱胸看著我，「等等你只負責坐著看戲欸。」
「我就想嘆氣嘛……」我嘟囔道。「祢幹嘛要像我媽一樣嘮叨？」
「我又不認識你媽。怎麼可能像他？」
「再吵我難保不會因為你們太吵而出車禍。」吳奇一邊開著車，一邊透過後照鏡看我們。「尤其是我們的車直直的去撞其他車。」
「然後撞到後叫我們賠對方錢，是嗎？錢都還沒入帳就要付錢。真悲哀。」淮準不屑的說。
「而且付錢的是我不是祢。其實祢很爽吧？」我用力白了祂一眼。
「怎麼可能？我才沒那麼無情。」淮準單手撐頭看著我，眼神滿是無奈。「而且現在我是你的男友。女友大人不開心，我怎麼敢開心？」
「是嗎……」我靠到祂身上，然後喬了下姿勢。「那我睡一會兒，等等到了叫我。」
「……好。」
我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蓋住。「……車上冷氣冷，外套蓋著才不會感冒。」
「謝了。」我舒服的蓋好，然後開始假寐。
說也奇怪，我這個人的補眠都不需要真正睡著。只要眼睛閉起來，起來(張眼)後就會有種『睡飽了』的感覺。
這有個優點，就是可以偷聽別人講話。而且目前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五分鐘後，淮準率先說話了。
「吳奇，今天的任務有幾個？」
「問這做什麼？」吳奇不急不緩的說。
「呃……他可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才會這麼累……」淮準似乎嘗試說些什麼，但是說的不明不白的。
「說重點。」吳奇語氣不耐煩的說。
淮準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下午可以提早下班嗎？讓他早點回去睡。」
天啊！祂在幫我爭取權利！祂真的在當稱職的男友！
契約真的有效！不是騙人的！
「如果接下來的祢自己做，我沒意見。」
「可以。」
之後兩人便靜靜的做著各自的事，沒有再對談。
而淮準真的等到了才叫醒我。真貼心。
「嗯~睡的真飽。」我伸個懶腰，舒展身體。
「睡飽就好。」吳奇熄掉引擎，並用手勢催促我們下車。
接著，我非常自然的讓淮準攙扶下車，那自然的程度高到我自己都嚇到。
我們根本就沒有交往過，默契應該也還沒培養出來，竟然就可以自然的做出這個行為。
祂一定很熟悉這個舉動。案情不單純。
「欸，祢的前女友是誰啊？」我拉著祂的手甩啊甩的問。
很好。感覺起來像是無意問的。
「我沒有前女友。」淮準淡然地回應我的問題。
「是喔……我還以為你有很多個，所以熟悉這麼做。」
剛說完我就收到白眼一枚。
「別鬧了。任務地點就在前面。我現在要開始說明任務內容以及任務時間。」吳奇有條不紊的關上車門並鎖上，動作間無意透露了他的從容。
我馬上正色，仔細聆聽。
「任務內容：找出潛伏在屋內的妖精及惡靈，並『盡量』在不傷害祂們以及不破壞房屋和屋內擺飾的狀態下，將其捕獲。任務時間：自屋主出門到屋主回家前。」
「屋主出門了嗎？」
「距屋主出門已過五分鐘。趕快做一做就能走了。」
我點點頭，並走向大門的方向。
「停。我們要走側門進去。」
「側……側門？！」
原來是有錢人家啊……
「要求我們來的不是屋主本人，而是屋主的大兒子。屋主一家是此地的望族。十年前家中經濟一時轉不過來，所以舉家搬遷至此，這裡是他們『曾經』的別墅。」吳奇可能是以為我不懂走側門的原因，所以詳細的解釋。「自從搬到這裡後，他們一家長期遭受侵擾，屋主的二女兒甚至自縊，但是屋主卻堅決不要他人出手。屋主的大兒子實在忍不下去，便瞞著他父親請我來看。」
走側門是為了避人耳目我當然知道。高中時我就認識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女兒，他為了怕人看見都從側門帶我進去。
「看完發現只是妖精和惡靈？找一般驅魔師不就好了？」
「不，因為不是你們的工作內容，所以我沒說。」吳奇拿出手機，撥號出去。「屋主二女兒的靈魂，變成地敷靈不願離去，也不想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久積的怨念，變成了想要扼殺最愛的家人來陪自己的執念。」
「最愛的家人嗎……」淮準思索著說。
「喂。魏先生嗎？我們到了。可以麻煩您和警衛室解釋，讓我們走側門進去嗎？好的，麻煩您了。不會。謝謝。」
吳奇掛掉電話並轉身邁步，勾手示意我們跟上。
走了兩三分鐘後，便看到一道紅色的鐵門開著，一旁還站著一名女子。他輕輕的鞠躬的對我們，說：
「三位好。請跟我走，我來帶路。」
「老爺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原因沒人知道。」
吳奇一進門便開始詢問女子有關地敷靈的事，女子也一一回答問題。
「莫薇薇，淮準。你們去做你們該做的事，盡量在二十分鐘內回到大廳等我。」
吳奇突然停下腳步，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的。」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淮準點點頭表示了解。
我伸手牽住淮準的手，一起離開現場。
「我們要從何找起？」
「非常簡單，你連手指都不用動。」淮準驕傲地微笑，然後拉著我走出屋子。
「我就是那個知道所有鬼怪名字、外貌和驅除方法的神獸白澤。我當年不只告訴黃帝11520 件和鬼怪有關的事，古人也常常拿我的圖像來袪邪、避災。」
看著我吃驚的臉祂滿意的頓了頓，「何況是叫祂們滾出來這種小事。」
「那就做唄。我等著看。」
「你一定會嚇一跳。」
祂露出像小男孩在炫耀玩具的笑靨。
另一頭，吳奇隨著女子走到屋主二女兒的房間。
「就是這裡嗎？魏先生說他妹妹自縊的地方。」
「是的。」
吳奇走進房內，隨意的看了看。「魏琪凝真的是在這裡自縊？」
「大少爺的確是說是在這裡。」
「湮如。麻煩祢了。」
女子疑惑的看向吳奇。旁邊有人嗎？他什麼都沒看到啊。
但是，湮如的確在吳奇旁邊。
在吳奇開車時，祂就回來了。
「奇，魏琪凝的靈魂不在這裡。」湮如輕輕地說，手指也輕輕地撫過吳奇的眼。
「……」吳奇閉上眼，感受湮如傳來的，屬於這個房間的記憶……
再次張眼，吳奇的視線出現了幾個朦朧的身影。
然後這時吳奇看清楚了周遭的景色。
頂樓？
「爸爸！我不要！」
「沒事。不要掙扎。我會讓你死的痛快。」
「我不要！我不想死！哥哥救我！哥哥！」
「琪琪！」屋主的大兒子，魏先生雖然想上前救回自己的妹妹，但是又顧慮到父親可能會因此做了傻事，只好站在原地乾著急。
「你是惡魔的孩子！不準叫我兒子哥哥！」
「爸，別這樣。」魏先生好言相勸，期望父親趕緊放開他的妹妹。「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他就是我老婆和穢物的孩子！」
「不要！」
……
吳奇感到眼前一晃，他已經回到魏琪凝的房間。
「湮如？」
「剛剛為了保護你，忘了繼續用能力。」湮如露出苦惱的笑容，手中的劍正指著女子。「這讓我很困擾。」
「碧碧也很困擾啊。碧碧竟然沒有達成大人的命令。」女子突然像是女孩般的嘟嘴說道。「這樣大人就不會答應碧碧的要求了。」
「哎呀。竟然敢要求契約者做事，看祢的禮教還學得不夠呢……」湮如露出親切的笑容，猶如聖母一般和藹可親。
「湮如。」
「奇，不要緊的。我只是覺得祂需要被『調教』一下。」
「重點不是那個。而是……」
御鬼在哪，御鬼師就在哪。
祂的主人在附近。
感覺要硬碰硬了呢。
吳奇的嘴角畫出奇妙的曲線。
「沒事。上吧，好好教祂什麼是家教。」
「是的。」湮如也微笑回應道。
「你哀什麼，該哀的的是我吧？」一旁的淮準雙手抱胸看著我，「等等你只負責坐著看戲欸。」
「我就想嘆氣嘛……」我嘟囔道。「祢幹嘛要像我媽一樣嘮叨？」
「我又不認識你媽。怎麼可能像他？」
「再吵我難保不會因為你們太吵而出車禍。」吳奇一邊開著車，一邊透過後照鏡看我們。「尤其是我們的車直直的去撞其他車。」
「然後撞到後叫我們賠對方錢，是嗎？錢都還沒入帳就要付錢。真悲哀。」淮準不屑的說。
「而且付錢的是我不是祢。其實祢很爽吧？」我用力白了祂一眼。
「怎麼可能？我才沒那麼無情。」淮準單手撐頭看著我，眼神滿是無奈。「而且現在我是你的男友。女友大人不開心，我怎麼敢開心？」
「是嗎……」我靠到祂身上，然後喬了下姿勢。「那我睡一會兒，等等到了叫我。」
「……好。」
我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蓋住。「……車上冷氣冷，外套蓋著才不會感冒。」
「謝了。」我舒服的蓋好，然後開始假寐。
說也奇怪，我這個人的補眠都不需要真正睡著。只要眼睛閉起來，起來(張眼)後就會有種『睡飽了』的感覺。
這有個優點，就是可以偷聽別人講話。而且目前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五分鐘後，淮準率先說話了。
「吳奇，今天的任務有幾個？」
「問這做什麼？」吳奇不急不緩的說。
「呃……他可能早上很早就起來了，才會這麼累……」淮準似乎嘗試說些什麼，但是說的不明不白的。
「說重點。」吳奇語氣不耐煩的說。
淮準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下午可以提早下班嗎？讓他早點回去睡。」
天啊！祂在幫我爭取權利！祂真的在當稱職的男友！
契約真的有效！不是騙人的！
「如果接下來的祢自己做，我沒意見。」
「可以。」
之後兩人便靜靜的做著各自的事，沒有再對談。
而淮準真的等到了才叫醒我。真貼心。
「嗯~睡的真飽。」我伸個懶腰，舒展身體。
「睡飽就好。」吳奇熄掉引擎，並用手勢催促我們下車。
接著，我非常自然的讓淮準攙扶下車，那自然的程度高到我自己都嚇到。
我們根本就沒有交往過，默契應該也還沒培養出來，竟然就可以自然的做出這個行為。
祂一定很熟悉這個舉動。案情不單純。
「欸，祢的前女友是誰啊？」我拉著祂的手甩啊甩的問。
很好。感覺起來像是無意問的。
「我沒有前女友。」淮準淡然地回應我的問題。
「是喔……我還以為你有很多個，所以熟悉這麼做。」
剛說完我就收到白眼一枚。
「別鬧了。任務地點就在前面。我現在要開始說明任務內容以及任務時間。」吳奇有條不紊的關上車門並鎖上，動作間無意透露了他的從容。
我馬上正色，仔細聆聽。
「任務內容：找出潛伏在屋內的妖精及惡靈，並『盡量』在不傷害祂們以及不破壞房屋和屋內擺飾的狀態下，將其捕獲。任務時間：自屋主出門到屋主回家前。」
「屋主出門了嗎？」
「距屋主出門已過五分鐘。趕快做一做就能走了。」
我點點頭，並走向大門的方向。
「停。我們要走側門進去。」
「側……側門？！」
原來是有錢人家啊……
「要求我們來的不是屋主本人，而是屋主的大兒子。屋主一家是此地的望族。十年前家中經濟一時轉不過來，所以舉家搬遷至此，這裡是他們『曾經』的別墅。」吳奇可能是以為我不懂走側門的原因，所以詳細的解釋。「自從搬到這裡後，他們一家長期遭受侵擾，屋主的二女兒甚至自縊，但是屋主卻堅決不要他人出手。屋主的大兒子實在忍不下去，便瞞著他父親請我來看。」
走側門是為了避人耳目我當然知道。高中時我就認識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女兒，他為了怕人看見都從側門帶我進去。
「看完發現只是妖精和惡靈？找一般驅魔師不就好了？」
「不，因為不是你們的工作內容，所以我沒說。」吳奇拿出手機，撥號出去。「屋主二女兒的靈魂，變成地敷靈不願離去，也不想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久積的怨念，變成了想要扼殺最愛的家人來陪自己的執念。」
「最愛的家人嗎……」淮準思索著說。
「喂。魏先生嗎？我們到了。可以麻煩您和警衛室解釋，讓我們走側門進去嗎？好的，麻煩您了。不會。謝謝。」
吳奇掛掉電話並轉身邁步，勾手示意我們跟上。
走了兩三分鐘後，便看到一道紅色的鐵門開著，一旁還站著一名女子。他輕輕的鞠躬的對我們，說：
「三位好。請跟我走，我來帶路。」
「老爺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原因沒人知道。」
吳奇一進門便開始詢問女子有關地敷靈的事，女子也一一回答問題。
「莫薇薇，淮準。你們去做你們該做的事，盡量在二十分鐘內回到大廳等我。」
吳奇突然停下腳步，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的。」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淮準點點頭表示了解。
我伸手牽住淮準的手，一起離開現場。
「我們要從何找起？」
「非常簡單，你連手指都不用動。」淮準驕傲地微笑，然後拉著我走出屋子。
「我就是那個知道所有鬼怪名字、外貌和驅除方法的神獸白澤。我當年不只告訴黃帝11520 件和鬼怪有關的事，古人也常常拿我的圖像來袪邪、避災。」
看著我吃驚的臉祂滿意的頓了頓，「何況是叫祂們滾出來這種小事。」
「那就做唄。我等著看。」
「你一定會嚇一跳。」
祂露出像小男孩在炫耀玩具的笑靨。
另一頭，吳奇隨著女子走到屋主二女兒的房間。
「就是這裡嗎？魏先生說他妹妹自縊的地方。」
「是的。」
吳奇走進房內，隨意的看了看。「魏琪凝真的是在這裡自縊？」
「大少爺的確是說是在這裡。」
「湮如。麻煩祢了。」
女子疑惑的看向吳奇。旁邊有人嗎？他什麼都沒看到啊。
但是，湮如的確在吳奇旁邊。
在吳奇開車時，祂就回來了。
「奇，魏琪凝的靈魂不在這裡。」湮如輕輕地說，手指也輕輕地撫過吳奇的眼。
「……」吳奇閉上眼，感受湮如傳來的，屬於這個房間的記憶……
再次張眼，吳奇的視線出現了幾個朦朧的身影。
然後這時吳奇看清楚了周遭的景色。
頂樓？
「爸爸！我不要！」
「沒事。不要掙扎。我會讓你死的痛快。」
「我不要！我不想死！哥哥救我！哥哥！」
「琪琪！」屋主的大兒子，魏先生雖然想上前救回自己的妹妹，但是又顧慮到父親可能會因此做了傻事，只好站在原地乾著急。
「你是惡魔的孩子！不準叫我兒子哥哥！」
「爸，別這樣。」魏先生好言相勸，期望父親趕緊放開他的妹妹。「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他就是我老婆和穢物的孩子！」
「不要！」
……
吳奇感到眼前一晃，他已經回到魏琪凝的房間。
「湮如？」
「剛剛為了保護你，忘了繼續用能力。」湮如露出苦惱的笑容，手中的劍正指著女子。「這讓我很困擾。」
「碧碧也很困擾啊。碧碧竟然沒有達成大人的命令。」女子突然像是女孩般的嘟嘴說道。「這樣大人就不會答應碧碧的要求了。」
「哎呀。竟然敢要求契約者做事，看祢的禮教還學得不夠呢……」湮如露出親切的笑容，猶如聖母一般和藹可親。
「湮如。」
「奇，不要緊的。我只是覺得祂需要被『調教』一下。」
「重點不是那個。而是……」
御鬼在哪，御鬼師就在哪。
祂的主人在附近。
感覺要硬碰硬了呢。
吳奇的嘴角畫出奇妙的曲線。
「沒事。上吧，好好教祂什麼是家教。」
「是的。」湮如也微笑回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