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膽小鬼的盛宴
本章節 3509 字
更新於: 2023-09-23
「膽小鬼連幸福都害怕，連碰到棉花也會受傷。」---------太宰治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雪，現在位於風語的私人飛機維修廠，雖然不至於不宜起飛，但風語的私人飛機還是多花了半小時準備。
這兩天下來安以洵明顯了解到AFD有多有錢，風語的私人飛機、總統套房隨便住、奇怪的轉蛋機，屍體清理團隊，也許加入AFD後就不必到處皆黑社會或治安官的案子了。
風語坐在停機坪的維修工具間裡抽菸，二階堂則是望著漸漸變陰的天空。
「我也要去…」尹知予抓著安以洵的袖子，生怕安以洵把她丟下。
雪花落在她白白淨淨的臉頰上，瞬間就融為了一體。
「好啦，怎麼可能不帶妳。」安以洵看了看錶，轉頭望向風語，「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們要去詹源祈的公祭。」風語淡淡地說。
原來他們也不是沒血沒淚，一開始對同伴被殺死如此輕描淡寫，原來只是為了掩蓋情感嗎?安以洵暗忖。
風語用頭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兩把刀。
「這兩把刀已經申請好了，我用我的特級權限申請的外借，你可別弄壞了。」他叼著菸，這使他成熟的臉龐顯得更為深沉，「良心建議，你可別幫它們取名字，等確定將刀具配給給你在取名…雖然這機率非常低就是了。」
「過去有類似案例嗎?」安以洵撫摸著包裹著它們刀身的布匹。
「沒有。」風雨直接了當地說。
安以洵點點頭，但在他心中還是固執地想著這兩把刀要取什麼名字。
「我說你，要小心點。」二階堂心不在焉的說，「那個銀髮女對你表現得很依賴，她很有可能是女刺客。」
這裡二階堂所說的女刺客並不是實質意義上的暗殺者，而是感情或是錢財上的詐欺者的意思，安以洵是知道的。
「不一定吧，她的靈魂顏色比你乾淨多了。」
「什麼意思?我的靈魂色是怎樣!?」二階堂忽然來了興趣，不知道是好奇站的成分比較多還是憤怒。
「如果她的靈魂是一片白白竟並沒有用過的溼紙巾的話，你的大概就是已經擦過…」
「閉嘴!好了我不想聽了。」二階堂立刻叫停，「我是說，有誰會那麼快就喜歡上初次見面的人?」
「我會。」安以洵攤手坦承，「我在下層坐地鐵的時候能只要看見可愛女孩，我就能腦補出五種搭訕套路、四種風格迴異的愛情故事，三次蜜月要去哪裡，兩個小孩要叫什麼，一生最後在哪裡度過。」
「你這傢伙…」
本以為二階堂要說什麼惡毒的批評，但事情並沒有安以洵想得那樣。
「你這傢伙跟我挺像的嘛!」二階堂突然靠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才不像。」安以洵無言地反駁。
「記得明天早上九點到指定地點，我的飛機會來接你。」風語將菸蒂收進攜帶型菸灰缸，轉身準備離開。
二階堂跟在他後面，也對安以洵揮了揮手。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安以洵覺得很不真實，久違的感受到有同伴，有朋友在身邊的感覺。
他會拚命告訴自己這種狀況不是長久的，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或是與自己為敵，這種想法某方面來說很不健康，也是一種詛咒。
他想得出神，以至於尹知予盯著他看許久他都沒有發現。
「吶，你怎麼了?」尹知予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沒什麼。」
這是尹知予首次口頭關心他，甚至可以說是這幾年來有人首次關心他，這點從尹知予身上的光芒看得出來，許多人的關心只是口頭上禮貌性的話語，並不是真正擔心自己，這使安以洵很不太習慣。
「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哦~我會聽的。」尹知予持續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她垂目，卻語氣堅定地說。
啊啊…快哭了。
記得有人曾問過這個問題:一個缺乏溫暖的寂寞之人，需要多少溫暖才能填滿他空虛的心?
答案是只需要一點點的溫暖。
只需要一點點的溫暖，就能填滿一個孤獨的人的內心。
「沒事，不用擔心。」安以洵故作淡定地說。
此時克洛伊從飛機上走下，她的穿著還是一貫的秘書套裝，金色的秀髮在雪的襯托下有種奢華的美。
「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安以洵先生。」她向安以洵型了個禮，也對尹知予點了點頭，「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嗎?」
「啊，謝謝妳。」安以洵露出溫柔的微笑，「她是…我的寵物。」
「寵物是嗎?」克洛伊呵呵笑了起來，「你這麼說如此漂亮的小姐，她會生氣的。」
尹知予的外貌可以說是在克洛伊之上，但是安以洵對她的客氣程度使尹知予抿起了了嘴。
「沒錯，我會生氣!」
「乖，上飛機了。」安以洵心不在焉地說。
克洛伊笑了笑，率先上了飛機，機長也已經準備好起飛程序。
踏上飛機的登機梯時，跟在身後的尹知予忽然停在樓梯一半的位置四處東張西望，顯得十分不安。
「怎麼了?」安以洵立刻察覺到了異狀，尹知予的光芒洩漏出大量不安的色澤。
「…我不知道…就很奇怪。」冷風吹過尹知予瘦小的身子，使她微微發抖，加上她不安的神情，這畫面任誰都會想要緊緊將她擁入懷裡。
她不斷看向飛機艙口，又像是害怕裡面有什麼一樣將眼神瞥向別處。
安以洵立刻神色凝重地檢視整架飛機，裡面除了克洛伊、機長、副機長，以及一名乘務員之外沒有其他多細胞生命體存在，當然也沒有充滿惡意的陷阱痕跡。
「妳如果害怕的話…」妳如果害怕的話就別跟來了。安以洵將本來要說出的話即時打住，他知道這對一個處於不安狀態的女孩來說就像在嫌棄她，逼她做出選擇。
他微微彎腰，湊近尹知予的惶恐的臉龐，溫柔地說道:「如果還不想上飛機，我可以陪妳再等一會兒沒關係。」
見安以洵這麼說，尹知予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們走吧。」她露出了一個略為免強的微笑，翠綠色的瞳孔閃爍著。
「如果有什麼問題馬上跟我說…雖然我不一定能解決就是了。」安以洵一度想伸手牽起尹知予的手，但在遲疑了一下之後決定作罷。
而注意到這點的尹知予倒是很乾脆，她直接用雙手抓住安以洵的右手手心。
這個舉動嚇了安以洵一大跳，一時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左手手指不斷敲擊著腰間的刀柄。
「走吧!」尹知予提醒腦袋當機的安以洵，她的臉上也泛起淡淡紅暈。
飛機的內裝令人熟悉又陌生，明明昨天才搭過，但24小時內搭兩次私人飛機對安以洵來說實在有點不真實。
本來預想尹知予上飛機後會對私人飛機內部的豪華配置感到驚奇，但是她只是安靜又迅速地找了個靠近安以洵的位置坐下來。
伴隨著轟鳴聲在跑道上加速，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往窗外一看地面上的一切都越變越小，像是在看地圖一樣。
「需要咖啡或茶嗎?」克洛伊端著茶點，上面是一些高級的小餅乾跟壺裝咖啡。
「咖啡，她的話給她茶吧。」
克洛伊在倒完茶之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一份牛皮紙袋遞給安以洵，並找了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
「裡面是您在AFD的員工證，還有一些員工守則。」克洛伊笑容燦爛，「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謝謝。」安以洵快速掃視了一下文件跟員工證，證件號碼是T161654，編制等級是三級。
「這號碼是組織人數加起來的量嗎?」
「是的，但沒有現實扭曲能力的員工的開頭都是N，他們都是一般特工，像是機長跟副機長，而像是你們的T就是擁有異能的員工。」
也就是說把有現實扭曲能的人整合起來，也方便管制，AFD顯然也將T類人視作一定的威脅。
「順帶一提，妳的員工證開頭是幾號?」安以洵問了個他自己覺得沒禮貌的問題。
克洛伊聽到這問題後沒有顯露不悅，甚至在安以洵眼中也看不見一絲動搖。
「我是T類喔。」她笑嘻嘻地說。
「這樣啊…」在繼續追問就太失禮了，安以洵喝了一口咖啡，是經典的愛爾蘭咖啡，不知道是不是風語愛喝的。
「所以這位是您的…」克洛伊湊近安以洵的耳朵，原先的恭敬轉為調皮的語氣。
相較方才的恭敬，對於她這樣的態度安以洵感到更加自在。
「昨天撿到的，沒騙妳。」安以洵坦承，「挺乖的鎖以帶在身邊。」
「呵呵，所以說是寵物嗎?」克洛伊發出可愛的笑聲，「您這麼說她同意嗎?」
這時安以洵才注意到尹知予完全沒有說話，在看了看身旁的她之後嚇了一跳。
尹知予蜷縮在椅子上發抖，本來就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更為蒼白。
「妳怎麼了!」安以洵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冰的嚇人，尹知予不斷地在冒冷汗，「好冰!」
「我去拿毯子來!」克洛伊二話不說往雜物間跑去。
尹知予的眼眶發紅，翠綠色的眼睛顯露不安及恐懼。
安以洵想要觸碰她，但礙於這行為有耍流氓的嫌疑，因此他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妳…唔!」
尹知予忽然整個人撲到安以洵身上，頭起頭用那水汪汪的盯著他。
安以洵忽然覺得自己的四肢都相當多餘，不知道往哪放。
尹知予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地用手環繞著安以洵的肩膀，溫柔地倚在他的胸前，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咚咚地鼓著耳膜。
不一會兒功夫她原先計列起伏的的胸口慢慢緩和，吐在在安以洵頸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慢，直到恢復正常。彷彿只有安以洵能夠止住她的不安。
在一旁偷看的克洛伊識趣地沒有再靠近，邊偷笑邊用倒退的方式緩緩離開。
尹知予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她長長的睫毛隨著水眸一眨一閉，最會闔了下來，在以像是無尾熊抱著樹木的姿勢在安以洵身上睡著。
安以洵被身上這暖活的肉體弄得也想睡覺，原先的尷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及保護慾。
他看了看窗外的雪有變大的趨勢，整個白濛濛一片。
「這該怎麼辦呢…」
兩三分鐘後，安以洵在試圖壓抑心中沉睡已久的某種感情的過程中也睡著了。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雪，現在位於風語的私人飛機維修廠，雖然不至於不宜起飛，但風語的私人飛機還是多花了半小時準備。
這兩天下來安以洵明顯了解到AFD有多有錢，風語的私人飛機、總統套房隨便住、奇怪的轉蛋機，屍體清理團隊，也許加入AFD後就不必到處皆黑社會或治安官的案子了。
風語坐在停機坪的維修工具間裡抽菸，二階堂則是望著漸漸變陰的天空。
「我也要去…」尹知予抓著安以洵的袖子，生怕安以洵把她丟下。
雪花落在她白白淨淨的臉頰上，瞬間就融為了一體。
「好啦，怎麼可能不帶妳。」安以洵看了看錶，轉頭望向風語，「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們要去詹源祈的公祭。」風語淡淡地說。
原來他們也不是沒血沒淚，一開始對同伴被殺死如此輕描淡寫，原來只是為了掩蓋情感嗎?安以洵暗忖。
風語用頭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兩把刀。
「這兩把刀已經申請好了，我用我的特級權限申請的外借，你可別弄壞了。」他叼著菸，這使他成熟的臉龐顯得更為深沉，「良心建議，你可別幫它們取名字，等確定將刀具配給給你在取名…雖然這機率非常低就是了。」
「過去有類似案例嗎?」安以洵撫摸著包裹著它們刀身的布匹。
「沒有。」風雨直接了當地說。
安以洵點點頭，但在他心中還是固執地想著這兩把刀要取什麼名字。
「我說你，要小心點。」二階堂心不在焉的說，「那個銀髮女對你表現得很依賴，她很有可能是女刺客。」
這裡二階堂所說的女刺客並不是實質意義上的暗殺者，而是感情或是錢財上的詐欺者的意思，安以洵是知道的。
「不一定吧，她的靈魂顏色比你乾淨多了。」
「什麼意思?我的靈魂色是怎樣!?」二階堂忽然來了興趣，不知道是好奇站的成分比較多還是憤怒。
「如果她的靈魂是一片白白竟並沒有用過的溼紙巾的話，你的大概就是已經擦過…」
「閉嘴!好了我不想聽了。」二階堂立刻叫停，「我是說，有誰會那麼快就喜歡上初次見面的人?」
「我會。」安以洵攤手坦承，「我在下層坐地鐵的時候能只要看見可愛女孩，我就能腦補出五種搭訕套路、四種風格迴異的愛情故事，三次蜜月要去哪裡，兩個小孩要叫什麼，一生最後在哪裡度過。」
「你這傢伙…」
本以為二階堂要說什麼惡毒的批評，但事情並沒有安以洵想得那樣。
「你這傢伙跟我挺像的嘛!」二階堂突然靠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才不像。」安以洵無言地反駁。
「記得明天早上九點到指定地點，我的飛機會來接你。」風語將菸蒂收進攜帶型菸灰缸，轉身準備離開。
二階堂跟在他後面，也對安以洵揮了揮手。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安以洵覺得很不真實，久違的感受到有同伴，有朋友在身邊的感覺。
他會拚命告訴自己這種狀況不是長久的，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或是與自己為敵，這種想法某方面來說很不健康，也是一種詛咒。
他想得出神，以至於尹知予盯著他看許久他都沒有發現。
「吶，你怎麼了?」尹知予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沒什麼。」
這是尹知予首次口頭關心他，甚至可以說是這幾年來有人首次關心他，這點從尹知予身上的光芒看得出來，許多人的關心只是口頭上禮貌性的話語，並不是真正擔心自己，這使安以洵很不太習慣。
「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跟我說哦~我會聽的。」尹知予持續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她垂目，卻語氣堅定地說。
啊啊…快哭了。
記得有人曾問過這個問題:一個缺乏溫暖的寂寞之人，需要多少溫暖才能填滿他空虛的心?
答案是只需要一點點的溫暖。
只需要一點點的溫暖，就能填滿一個孤獨的人的內心。
「沒事，不用擔心。」安以洵故作淡定地說。
此時克洛伊從飛機上走下，她的穿著還是一貫的秘書套裝，金色的秀髮在雪的襯托下有種奢華的美。
「飛機已經準備好了，安以洵先生。」她向安以洵型了個禮，也對尹知予點了點頭，「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伴嗎?」
「啊，謝謝妳。」安以洵露出溫柔的微笑，「她是…我的寵物。」
「寵物是嗎?」克洛伊呵呵笑了起來，「你這麼說如此漂亮的小姐，她會生氣的。」
尹知予的外貌可以說是在克洛伊之上，但是安以洵對她的客氣程度使尹知予抿起了了嘴。
「沒錯，我會生氣!」
「乖，上飛機了。」安以洵心不在焉地說。
克洛伊笑了笑，率先上了飛機，機長也已經準備好起飛程序。
踏上飛機的登機梯時，跟在身後的尹知予忽然停在樓梯一半的位置四處東張西望，顯得十分不安。
「怎麼了?」安以洵立刻察覺到了異狀，尹知予的光芒洩漏出大量不安的色澤。
「…我不知道…就很奇怪。」冷風吹過尹知予瘦小的身子，使她微微發抖，加上她不安的神情，這畫面任誰都會想要緊緊將她擁入懷裡。
她不斷看向飛機艙口，又像是害怕裡面有什麼一樣將眼神瞥向別處。
安以洵立刻神色凝重地檢視整架飛機，裡面除了克洛伊、機長、副機長，以及一名乘務員之外沒有其他多細胞生命體存在，當然也沒有充滿惡意的陷阱痕跡。
「妳如果害怕的話…」妳如果害怕的話就別跟來了。安以洵將本來要說出的話即時打住，他知道這對一個處於不安狀態的女孩來說就像在嫌棄她，逼她做出選擇。
他微微彎腰，湊近尹知予的惶恐的臉龐，溫柔地說道:「如果還不想上飛機，我可以陪妳再等一會兒沒關係。」
見安以洵這麼說，尹知予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們走吧。」她露出了一個略為免強的微笑，翠綠色的瞳孔閃爍著。
「如果有什麼問題馬上跟我說…雖然我不一定能解決就是了。」安以洵一度想伸手牽起尹知予的手，但在遲疑了一下之後決定作罷。
而注意到這點的尹知予倒是很乾脆，她直接用雙手抓住安以洵的右手手心。
這個舉動嚇了安以洵一大跳，一時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左手手指不斷敲擊著腰間的刀柄。
「走吧!」尹知予提醒腦袋當機的安以洵，她的臉上也泛起淡淡紅暈。
飛機的內裝令人熟悉又陌生，明明昨天才搭過，但24小時內搭兩次私人飛機對安以洵來說實在有點不真實。
本來預想尹知予上飛機後會對私人飛機內部的豪華配置感到驚奇，但是她只是安靜又迅速地找了個靠近安以洵的位置坐下來。
伴隨著轟鳴聲在跑道上加速，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往窗外一看地面上的一切都越變越小，像是在看地圖一樣。
「需要咖啡或茶嗎?」克洛伊端著茶點，上面是一些高級的小餅乾跟壺裝咖啡。
「咖啡，她的話給她茶吧。」
克洛伊在倒完茶之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一份牛皮紙袋遞給安以洵，並找了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
「裡面是您在AFD的員工證，還有一些員工守則。」克洛伊笑容燦爛，「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謝謝。」安以洵快速掃視了一下文件跟員工證，證件號碼是T161654，編制等級是三級。
「這號碼是組織人數加起來的量嗎?」
「是的，但沒有現實扭曲能力的員工的開頭都是N，他們都是一般特工，像是機長跟副機長，而像是你們的T就是擁有異能的員工。」
也就是說把有現實扭曲能的人整合起來，也方便管制，AFD顯然也將T類人視作一定的威脅。
「順帶一提，妳的員工證開頭是幾號?」安以洵問了個他自己覺得沒禮貌的問題。
克洛伊聽到這問題後沒有顯露不悅，甚至在安以洵眼中也看不見一絲動搖。
「我是T類喔。」她笑嘻嘻地說。
「這樣啊…」在繼續追問就太失禮了，安以洵喝了一口咖啡，是經典的愛爾蘭咖啡，不知道是不是風語愛喝的。
「所以這位是您的…」克洛伊湊近安以洵的耳朵，原先的恭敬轉為調皮的語氣。
相較方才的恭敬，對於她這樣的態度安以洵感到更加自在。
「昨天撿到的，沒騙妳。」安以洵坦承，「挺乖的鎖以帶在身邊。」
「呵呵，所以說是寵物嗎?」克洛伊發出可愛的笑聲，「您這麼說她同意嗎?」
這時安以洵才注意到尹知予完全沒有說話，在看了看身旁的她之後嚇了一跳。
尹知予蜷縮在椅子上發抖，本來就白皙的臉龐看起來更為蒼白。
「妳怎麼了!」安以洵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冰的嚇人，尹知予不斷地在冒冷汗，「好冰!」
「我去拿毯子來!」克洛伊二話不說往雜物間跑去。
尹知予的眼眶發紅，翠綠色的眼睛顯露不安及恐懼。
安以洵想要觸碰她，但礙於這行為有耍流氓的嫌疑，因此他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妳…唔!」
尹知予忽然整個人撲到安以洵身上，頭起頭用那水汪汪的盯著他。
安以洵忽然覺得自己的四肢都相當多餘，不知道往哪放。
尹知予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地用手環繞著安以洵的肩膀，溫柔地倚在他的胸前，聽得到他的心跳聲，咚咚地鼓著耳膜。
不一會兒功夫她原先計列起伏的的胸口慢慢緩和，吐在在安以洵頸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慢，直到恢復正常。彷彿只有安以洵能夠止住她的不安。
在一旁偷看的克洛伊識趣地沒有再靠近，邊偷笑邊用倒退的方式緩緩離開。
尹知予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她長長的睫毛隨著水眸一眨一閉，最會闔了下來，在以像是無尾熊抱著樹木的姿勢在安以洵身上睡著。
安以洵被身上這暖活的肉體弄得也想睡覺，原先的尷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及保護慾。
他看了看窗外的雪有變大的趨勢，整個白濛濛一片。
「這該怎麼辦呢…」
兩三分鐘後，安以洵在試圖壓抑心中沉睡已久的某種感情的過程中也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