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那幅畫
本章節 3675 字
更新於: 2023-09-20
突然闖入的那兩人，在一瞬間壓制了小西與安以洵。
「我們中大獎了!學慈!」其中一名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說。
「我以為老師是騙我們的耶，沒想到真的給我們遇到。」名為學慈的男人如此說道。
這…這兩個人是…
安以洵的腦袋一片混亂，七年前的回憶不斷在眼前閃過。
「你這是自作自受。」
「惡人有惡報啦!」
那晚下著大雨。
安以洵心愛的女孩剛被【高御】的高層從自己身邊奪走。
父在隔天因工作意外而死，母親莫名失蹤。
大火吞沒了他的家，他只來得及帶著自己最重要的相機逃出來。
「他在哭耶。」
「笑死人，平常那麼囂張。」
我平常對你們很好不是嗎?
不是都一直稱兄道弟的嗎?
原本應當是「朋友」的人反過來落井下石。
「早就看他那眼神不爽了，瞎了也是活該。」
下層的雨水淋太多是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的，畢竟融合了大氣中的毒性氣體。
尤其在流入傷口之後，本來可以醫治的傷也變得沒有救了。
眼睛好痛，太多雨水流入眼睛裡，能見度越來越低了。
沒有人聲了，他們走了嗎?
我好像連自己的手都看不到了，我好害怕，如果以後都看不到了怎麼辦?
為什麼老天要奪走我的一切?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待我?
我好像瞎了。
「嗚呃啊啊啊啊啊啊!」
但他們醜陋的嘴臉，一輩子都不會忘。
「咦!學慈你看!是那個愛哭鬼耶!」眼鏡男又驚又喜地摘下眼鏡。
「唉!真的耶!嘿嘿嘿!」學慈笑得合不攏嘴，「之前聽說你躲在下層自生自滅了不是嗎?」
他們兩人是安以洵人生最大汙點事件的促成者，在他失去了心愛女孩後落井下石的仇人。
人類要取得現實扭曲能力的方法只有兩種，第一種是某種信念特別強烈的人，第二種是透過外力植入。因為第一種的條件也包含心理變態或是瘋子，所以安以洵完全不驚訝他們有這種資質。
「唉唉唉你說話啊!說點什麼啊!」眼鏡男捧腹大笑，「快點啦!不要逃避!雖然你最會逃避了!」
「自顧自地說啥呢?混蛋。」安以洵低著頭，試圖用手去碰刀子，但是只能做到讓手臂微微顫抖。
聞言，眼鏡男「嘖」了一聲，走到安以洵面前踩住他的手。
「話說你的眼睛怎麼好了?那可是我們的傑作啊?」學慈吐出舌頭。
「都倒在地上了還在吠啊?」眼鏡男囂張地笑著，「這是我的能力，閘門編號二十六，陰間毒物，可以將指定物體抹上麻痺毒。」
眼鏡男的右手發黑，展示著自己陰險的能力。
現實扭曲能力是想像力的產物，跟使用者的個性有關，雖然都被歸類成一連串編號，但還是有許多能力能因個人資質進化其他成型態。
看來剛才客人中閃過的陰光，以及安以洵早就注意到的門把異樣就是這個，小西剛剛觸碰他的時候將獨也傳遞過來了，一開以為密閉空間很安全就大意了。
「還特地解釋阿…真是貼心。」安以洵忍著右手的疼痛，惡狠狠地盯著眼鏡男，「話說你也太重了吧?該減肥了。」
「都要死了屁話還這麼多。」眼鏡男將腳的力量加重，「看你的服裝…是下層待久的下等人才會穿的吧?」
「我最喜歡殺下等人了。」學慈拿出匕首，在一旁答腔。
安以洵看了一眼小西，看來這女孩的能力不是戰鬥型的，將靈魂實體化實在很難被用來戰鬥。樓下的人被交代不可以跟來，奢求他們來幫忙應該是不可能了。他快速掃視房間內的所有角落，試圖找出一線生機。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是直接傳送進來的，用我的能力。」學慈拿著小刀靠近小西，「那邊那個下等人，猜對我的能力的話我就放過這女孩。」
「傳送到指定物品身邊的能力吧?」安以洵立刻就答了出來，「而你指定眼鏡仔的毒物。」
學慈顯得有些驚訝，但這驚訝沒有持續多久，就轉為委瑣。
「就算你猜對了，我還是要…」學慈伸出舌頭，掐住小西的臉，作勢要舔。
「等等!!」安以洵大聲喊停，神情不安，「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啥?」眼鏡男挑眉，學慈也停下了舌頭。
「幫我…帶個水果禮盒好嗎?」安以洵看似難為情的說。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腦袋全部當機，小西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這樣我就可以在你的葬禮上獻上一份大禮了!」
話音未落，安以洵從斗篷裡拿出的飛刀，直直向學慈射出，空氣被飛刀撕裂，發出「咻咻」的聲音，飛刀精準射入學慈的口中，鮮血噴泉如雨水般源源不絕地噴出，血腥味充斥整個房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學慈發出了極度慘烈的吼叫聲，血液浸濕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當然也噴到了小西身上。
這叫聲使安以洵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他用力拍擊地板，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笑聲與尖叫聲一同合作的交響樂成為了這空間的背景音樂，同時有鮮血噴泉作為裝飾，如同盛大的慶典。
「你這傢伙!怎麼…我的毒?」
安以洵站起身，按了按手臂上的節制刺青，他判若兩人的扭曲表情讓小西嚇了一跳。
方才的麻痺讀確實奏效了，以安以洵的身體素質至少也要三分鐘才能動，但一股溫暖的力量卻從刺青處迅速流向全身，將麻痺毒的惡寒給驅散。
「哈哈!毒?這裡唯一的毒物是就是你。」顯然這是沒有必要向對方解釋的能力，他強忍興奮以及難以掩飾的愉悅，將轉蛋掉落的兩個物品從紙箱裡拿出。
那是長刀及短刀各一把，他們上面還纏著標籤，上面寫著「AFD-099」以及「AFD-810」。
真是兩把好刀啊…這次應該用得出來吧?安以洵在心中感嘆。
長刀是一把太刀，刃長78.2cm，彎曲度3.2cm。刀身中間部分呈黑色，兩邊是純銀色延伸到刀尖，刀柄也是黑色，刀鞘上有著鬼面的花紋。
「我可以用吧?」安以洵壓抑雙手的顫抖，對著小西說。
「…當然，那是解析你靈魂後配給給你的最適合武器。」小西戰戰兢兢地說，安以洵的表情像是會連她一起砍了。
安以洵回予一個禮貌地笑容，隨即靠近還在尖叫的學慈，「不得不說這房間隔音真好。」
這時眼鏡男雙手合十，從嘴裡噴出一灘深紫色的液體，目標是安以洵的背部。
這是比市面上所有的強酸都要強烈的腐蝕性液體!如果躲開的哇遭殃的就是小西了。
安以洵揮刀一抹，一個上挑的動作，他的身體出現殘影，一個站在原地，一個揮刀防禦。所有腐蝕液跟著空氣一起被返還給眼鏡男，液體全都淋在他的身上。
「呃啊啊!」眼鏡男痛苦地跪下，試圖甩開身上的液體。
而安以洵所握的太刀卻一點液體夜沒沾上，就好像刀會自己甩開髒東西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轉頭面向持續喊叫中的學慈，舉刀斬去。
學慈猝不及防，手指劇痛，來不及再次喊叫，他已經向門口爬去，看來傳送能力有一些安以洵不知道的限制，不然直接傳送走即可。學慈在門前驀然止住腳步，身形凝滯，他低頭查看，一把長刀已經穿腹而出，但刀身一樣滴血未沾。他如忽然沒了電的機器人般應聲倒地。
「吵死了，至少你安靜的時候討喜一點。」安以洵滿意地觀賞了一下太刀。
他旋即拔出短刀，並把長刀先溫柔地放在一旁，那短刀酷似一把中世紀匕首，跟他的手型及大小相當吻合。
眼鏡男咬著牙，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那是范米德倫的一張親手手繪，同樣是一名美麗的女人，但是有著明顯的翅膀及尖牙，明顯是一個吸血鬼。
「請幫幫我們!老師!」此話一出，那張手繪裡的吸血鬼立刻以一道紅色影子的型態衝出紙面，幻化成人形的大小。
眼鏡男快速退後到角落，
「你他媽玩了!這是我們老師的親手之作，絕對不是仿畫或複製品能夠比擬的!」
見那吸血鬼發出無聲地吼叫，一爪往安以洵脖子抓去。
而他也不出劍，只是右手以插眼的手式簡單地躲開爪擊，精準地插入吸血鬼的眼窩。
為了讓畫作失去視覺?這種事還不能確定吧?眼鏡男暗忖。
然而那吸血鬼在下一秒立刻潰散成一坨顏料，驗證了他的疑惑。
七彩顏料覆蓋了剛才灑滿房間的鮮血，以及安以洵的斗篷。
「什麼…這太誇張了!」眼鏡男嚇得倒在地上，「你的動作!你剛剛砍人的動作跟速度絕對不是正常人的體能能夠做到的!」
文言安以洵只是陶醉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短刀，不發一語。
「哈哈…呼哈哈哈!」眼鏡男歇斯底里地笑起來，「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異類!一開始就知道!」
「你到底在吵什麼?」安以洵罕見地目露憤怒之色，「這可是我與這兩把好刀的第一邂逅啊!」
他憤怒地抓亂自己的頭髮，顯得非常懊惱。
「我們的第一次邂逅竟然是斬你們兩個骯髒的爛東西!!真是史上最糟的第一次見面啊!」安以洵拔出腰間的舊刀，惡狠狠地插入眼鏡男的下體。
今天整座城市最悲慘的叫聲誕生了，只可惜只有兩個觀眾能聽見。
「哀哀啊啊啊!!放過我!!」
彷彿沒有聽覺一般，安以洵不斷拿刀突刺眼鏡男的身體各部位，而且都是選擇部會致命的位置或是特殊的穴位。
「你知道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嗎? 第一印象不僅容易被記住，一旦形成就會成為重要的判斷依據，影響後續對另一個人的認知與評價，而且長期占據主導地位。這種現象也稱為首因效應（Primacy Effect）。你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嗎?現在就像是我帶著第一次見面的理想女孩去約會的時候餐廳上了一盤超難吃的菜還在火鍋裡加芋頭，一起去看的電影堪比《人形蜈蚣》跟《六弄咖啡館》!毀了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們砍你們!都是你們的錯啊!」
他刀速越來越快，連同語速也越發快速。
「呼啊啊!呼啊啊啊啊殺了我!」
「喂喂喂喂喂喂!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麼啊!喂!」安以洵將刀刺入眼鏡男的眼窩，不斷攪拌。
「瘋子…全是瘋子…」一旁的小西怕得蜷縮在角落，閉上眼用手遮住耳朵。
「別只是叫!回答我啊啊!」安以洵一個用力過猛，不小心將刀折斷，刀尖卡在眼鏡男的眼窩裡。
「啊…啊啊…」
片刻，眼鏡男已沒有了動靜，語一旁的學慈同樣死狀悽慘。
安以洵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房間內回歸一片駭人的寂靜。
「我們中大獎了!學慈!」其中一名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說。
「我以為老師是騙我們的耶，沒想到真的給我們遇到。」名為學慈的男人如此說道。
這…這兩個人是…
安以洵的腦袋一片混亂，七年前的回憶不斷在眼前閃過。
「你這是自作自受。」
「惡人有惡報啦!」
那晚下著大雨。
安以洵心愛的女孩剛被【高御】的高層從自己身邊奪走。
父在隔天因工作意外而死，母親莫名失蹤。
大火吞沒了他的家，他只來得及帶著自己最重要的相機逃出來。
「他在哭耶。」
「笑死人，平常那麼囂張。」
我平常對你們很好不是嗎?
不是都一直稱兄道弟的嗎?
原本應當是「朋友」的人反過來落井下石。
「早就看他那眼神不爽了，瞎了也是活該。」
下層的雨水淋太多是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的，畢竟融合了大氣中的毒性氣體。
尤其在流入傷口之後，本來可以醫治的傷也變得沒有救了。
眼睛好痛，太多雨水流入眼睛裡，能見度越來越低了。
沒有人聲了，他們走了嗎?
我好像連自己的手都看不到了，我好害怕，如果以後都看不到了怎麼辦?
為什麼老天要奪走我的一切?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待我?
我好像瞎了。
「嗚呃啊啊啊啊啊啊!」
但他們醜陋的嘴臉，一輩子都不會忘。
「咦!學慈你看!是那個愛哭鬼耶!」眼鏡男又驚又喜地摘下眼鏡。
「唉!真的耶!嘿嘿嘿!」學慈笑得合不攏嘴，「之前聽說你躲在下層自生自滅了不是嗎?」
他們兩人是安以洵人生最大汙點事件的促成者，在他失去了心愛女孩後落井下石的仇人。
人類要取得現實扭曲能力的方法只有兩種，第一種是某種信念特別強烈的人，第二種是透過外力植入。因為第一種的條件也包含心理變態或是瘋子，所以安以洵完全不驚訝他們有這種資質。
「唉唉唉你說話啊!說點什麼啊!」眼鏡男捧腹大笑，「快點啦!不要逃避!雖然你最會逃避了!」
「自顧自地說啥呢?混蛋。」安以洵低著頭，試圖用手去碰刀子，但是只能做到讓手臂微微顫抖。
聞言，眼鏡男「嘖」了一聲，走到安以洵面前踩住他的手。
「話說你的眼睛怎麼好了?那可是我們的傑作啊?」學慈吐出舌頭。
「都倒在地上了還在吠啊?」眼鏡男囂張地笑著，「這是我的能力，閘門編號二十六，陰間毒物，可以將指定物體抹上麻痺毒。」
眼鏡男的右手發黑，展示著自己陰險的能力。
現實扭曲能力是想像力的產物，跟使用者的個性有關，雖然都被歸類成一連串編號，但還是有許多能力能因個人資質進化其他成型態。
看來剛才客人中閃過的陰光，以及安以洵早就注意到的門把異樣就是這個，小西剛剛觸碰他的時候將獨也傳遞過來了，一開以為密閉空間很安全就大意了。
「還特地解釋阿…真是貼心。」安以洵忍著右手的疼痛，惡狠狠地盯著眼鏡男，「話說你也太重了吧?該減肥了。」
「都要死了屁話還這麼多。」眼鏡男將腳的力量加重，「看你的服裝…是下層待久的下等人才會穿的吧?」
「我最喜歡殺下等人了。」學慈拿出匕首，在一旁答腔。
安以洵看了一眼小西，看來這女孩的能力不是戰鬥型的，將靈魂實體化實在很難被用來戰鬥。樓下的人被交代不可以跟來，奢求他們來幫忙應該是不可能了。他快速掃視房間內的所有角落，試圖找出一線生機。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是直接傳送進來的，用我的能力。」學慈拿著小刀靠近小西，「那邊那個下等人，猜對我的能力的話我就放過這女孩。」
「傳送到指定物品身邊的能力吧?」安以洵立刻就答了出來，「而你指定眼鏡仔的毒物。」
學慈顯得有些驚訝，但這驚訝沒有持續多久，就轉為委瑣。
「就算你猜對了，我還是要…」學慈伸出舌頭，掐住小西的臉，作勢要舔。
「等等!!」安以洵大聲喊停，神情不安，「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啥?」眼鏡男挑眉，學慈也停下了舌頭。
「幫我…帶個水果禮盒好嗎?」安以洵看似難為情的說。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腦袋全部當機，小西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這樣我就可以在你的葬禮上獻上一份大禮了!」
話音未落，安以洵從斗篷裡拿出的飛刀，直直向學慈射出，空氣被飛刀撕裂，發出「咻咻」的聲音，飛刀精準射入學慈的口中，鮮血噴泉如雨水般源源不絕地噴出，血腥味充斥整個房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學慈發出了極度慘烈的吼叫聲，血液浸濕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當然也噴到了小西身上。
這叫聲使安以洵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他用力拍擊地板，彷彿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
笑聲與尖叫聲一同合作的交響樂成為了這空間的背景音樂，同時有鮮血噴泉作為裝飾，如同盛大的慶典。
「你這傢伙!怎麼…我的毒?」
安以洵站起身，按了按手臂上的節制刺青，他判若兩人的扭曲表情讓小西嚇了一跳。
方才的麻痺讀確實奏效了，以安以洵的身體素質至少也要三分鐘才能動，但一股溫暖的力量卻從刺青處迅速流向全身，將麻痺毒的惡寒給驅散。
「哈哈!毒?這裡唯一的毒物是就是你。」顯然這是沒有必要向對方解釋的能力，他強忍興奮以及難以掩飾的愉悅，將轉蛋掉落的兩個物品從紙箱裡拿出。
那是長刀及短刀各一把，他們上面還纏著標籤，上面寫著「AFD-099」以及「AFD-810」。
真是兩把好刀啊…這次應該用得出來吧?安以洵在心中感嘆。
長刀是一把太刀，刃長78.2cm，彎曲度3.2cm。刀身中間部分呈黑色，兩邊是純銀色延伸到刀尖，刀柄也是黑色，刀鞘上有著鬼面的花紋。
「我可以用吧?」安以洵壓抑雙手的顫抖，對著小西說。
「…當然，那是解析你靈魂後配給給你的最適合武器。」小西戰戰兢兢地說，安以洵的表情像是會連她一起砍了。
安以洵回予一個禮貌地笑容，隨即靠近還在尖叫的學慈，「不得不說這房間隔音真好。」
這時眼鏡男雙手合十，從嘴裡噴出一灘深紫色的液體，目標是安以洵的背部。
這是比市面上所有的強酸都要強烈的腐蝕性液體!如果躲開的哇遭殃的就是小西了。
安以洵揮刀一抹，一個上挑的動作，他的身體出現殘影，一個站在原地，一個揮刀防禦。所有腐蝕液跟著空氣一起被返還給眼鏡男，液體全都淋在他的身上。
「呃啊啊!」眼鏡男痛苦地跪下，試圖甩開身上的液體。
而安以洵所握的太刀卻一點液體夜沒沾上，就好像刀會自己甩開髒東西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轉頭面向持續喊叫中的學慈，舉刀斬去。
學慈猝不及防，手指劇痛，來不及再次喊叫，他已經向門口爬去，看來傳送能力有一些安以洵不知道的限制，不然直接傳送走即可。學慈在門前驀然止住腳步，身形凝滯，他低頭查看，一把長刀已經穿腹而出，但刀身一樣滴血未沾。他如忽然沒了電的機器人般應聲倒地。
「吵死了，至少你安靜的時候討喜一點。」安以洵滿意地觀賞了一下太刀。
他旋即拔出短刀，並把長刀先溫柔地放在一旁，那短刀酷似一把中世紀匕首，跟他的手型及大小相當吻合。
眼鏡男咬著牙，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那是范米德倫的一張親手手繪，同樣是一名美麗的女人，但是有著明顯的翅膀及尖牙，明顯是一個吸血鬼。
「請幫幫我們!老師!」此話一出，那張手繪裡的吸血鬼立刻以一道紅色影子的型態衝出紙面，幻化成人形的大小。
眼鏡男快速退後到角落，
「你他媽玩了!這是我們老師的親手之作，絕對不是仿畫或複製品能夠比擬的!」
見那吸血鬼發出無聲地吼叫，一爪往安以洵脖子抓去。
而他也不出劍，只是右手以插眼的手式簡單地躲開爪擊，精準地插入吸血鬼的眼窩。
為了讓畫作失去視覺?這種事還不能確定吧?眼鏡男暗忖。
然而那吸血鬼在下一秒立刻潰散成一坨顏料，驗證了他的疑惑。
七彩顏料覆蓋了剛才灑滿房間的鮮血，以及安以洵的斗篷。
「什麼…這太誇張了!」眼鏡男嚇得倒在地上，「你的動作!你剛剛砍人的動作跟速度絕對不是正常人的體能能夠做到的!」
文言安以洵只是陶醉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短刀，不發一語。
「哈哈…呼哈哈哈!」眼鏡男歇斯底里地笑起來，「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異類!一開始就知道!」
「你到底在吵什麼?」安以洵罕見地目露憤怒之色，「這可是我與這兩把好刀的第一邂逅啊!」
他憤怒地抓亂自己的頭髮，顯得非常懊惱。
「我們的第一次邂逅竟然是斬你們兩個骯髒的爛東西!!真是史上最糟的第一次見面啊!」安以洵拔出腰間的舊刀，惡狠狠地插入眼鏡男的下體。
今天整座城市最悲慘的叫聲誕生了，只可惜只有兩個觀眾能聽見。
「哀哀啊啊啊!!放過我!!」
彷彿沒有聽覺一般，安以洵不斷拿刀突刺眼鏡男的身體各部位，而且都是選擇部會致命的位置或是特殊的穴位。
「你知道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嗎? 第一印象不僅容易被記住，一旦形成就會成為重要的判斷依據，影響後續對另一個人的認知與評價，而且長期占據主導地位。這種現象也稱為首因效應（Primacy Effect）。你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嗎?現在就像是我帶著第一次見面的理想女孩去約會的時候餐廳上了一盤超難吃的菜還在火鍋裡加芋頭，一起去看的電影堪比《人形蜈蚣》跟《六弄咖啡館》!毀了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們砍你們!都是你們的錯啊!」
他刀速越來越快，連同語速也越發快速。
「呼啊啊!呼啊啊啊啊殺了我!」
「喂喂喂喂喂喂!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麼啊!喂!」安以洵將刀刺入眼鏡男的眼窩，不斷攪拌。
「瘋子…全是瘋子…」一旁的小西怕得蜷縮在角落，閉上眼用手遮住耳朵。
「別只是叫!回答我啊啊!」安以洵一個用力過猛，不小心將刀折斷，刀尖卡在眼鏡男的眼窩裡。
「啊…啊啊…」
片刻，眼鏡男已沒有了動靜，語一旁的學慈同樣死狀悽慘。
安以洵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房間內回歸一片駭人的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