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到底是漏到什麽地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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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19
鐵色災厄(2-D)

5-2

  時間方面,恐怕是早就用仙子們從城市出發後的移動速度做推估位置,與機械擬生物到達的時間點做重疊,才選定這個時間出發進行迎擊。很快地,造極他們也在破碎的柏油路上發現了機械擬生物。
  
  總有種『實物比較巨大』的錯覺,那隻體型與他們搭來的小巴士不相上下的擬似生物,正踏著沉重的步伐向他們走來。不過,還有件造極從剛剛開始就很在意的光景。畢竟,他們才剛剛穿越草原來到了另一個環境。
  
  「市區外還有這種地方?」
  
  「這裡是廢棄市區……」
  
  除了破碎的柏油路,周遭還有零碎的建築物廢墟。感覺有點像是建築商集中開發的小型社區,卻因為不明原因被破壞而廢棄──對於是為何被破壞,造極剛猜出點頭緒,項瑜也剛好補充正確答案:
  
  「……另外,也是曾與機械擬生物戰鬥過的古戰場。」
  
  正好和造極想的一模一樣。
  
  先不管地形了,造極現在的心神已經被眼前的龐然大物給吸引住。面對比自己大的生物會感到恐懼乃是生物的天性。雖然機械擬生物的鏡頭眼一次也沒對著造極,但造極仍是無法抑止那一絲絲的害怕,有點想讓路給著這不顧一切前進的機械擬生物。
  
  ──聽說犀牛是種近視眼的動物,對於判斷有危險的物體,牠們通常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前衝,先以頭角撞飛再說。造極非常希望眼前這隻機械擬生物沒有這樣的習性。
  
  項瑜再次告誡:
  
  「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不要把握著的手放開。」
  
  「放開會發生什麼事。」
  
  「你會瞬間變成機械擬生物的攻擊標靶,屆時大羅神仙也難救。雖然說,看它的外露的武裝並沒有飛行武器,但是這種距離被追著跑想逃也逃不掉。」
  
  反正造極也是說著玩的。他還沒想過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緊接著,項瑜就放開了與晃晃握著的手讓晃晃她孤身向前了。「給我等一下!」造極的驚訝表現於神情之慌張,才剛警告過別人,自己就無視這條規矩嗎?然後,造極便觀察到晃晃並不是什麼也沒留下……本來都會在晃晃身邊出現的那隻鳥兒,如今是漂浮在項瑜的身旁。不說自明,此為晃晃的仙獸。
  
  ──「緊貼著仙獸」與「緊貼著仙子」是相同的效果呀。早說啊!
  
  輕鬆踢出一記『雷電飛踢』的晃晃,是將把腳底板用力的踹在B型板齒犀牛背上,使得它那看似防禦力挺高的鋼板裝甲,於剎那間布滿裂痕與焦痕。是說,還真虧被踢的差點東倒西歪的這隻機械擬生物有著副好脾氣呢,被打成這樣還不還手。造極本來還有點擔心,『機械擬生物不會攻擊仙子』這件事是隨便講講,如今是眼見為憑了。
  
  光是這樣還不滿足的晃晃,更是使勁把踢壞的裝甲扳了開來。雖然不是力大無窮,但強化後的仙子之力氣仍是相當可觀。至少,造極沒有跟叫出仙獸後的仙子比腕力然後勝過她們的自信。
  
  「菈琪亞。」
  
  唐突停下動作的晃晃轉頭喊了菈琪亞一聲。
  
  (意思是叫她過去學著點吧?)造極擅自解讀這樣後,推了菈琪亞一把:
  
  「妳過去學吧。」
  
  「可是,哥哥……」
  
  「妳把龍尾蛇留下來,就沒事的。去吧。」
  
  莫可奈何的菈琪亞,只好將龍尾蛇喚出並吩咐牠:「要好好跟在哥哥身邊。」之後,才跟上晃晃的腳步。這讓造極有點想發笑,仙獸與仙子兩者的意識不是互相連接嗎?菈琪亞的做法就像是對著鏡子說話那樣。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強化自深信念的做法。只要龍尾蛇不要這樣壓住他的腳掌(當然是有控制力道的。),就更好了。
  
  一齊跳到B型板齒犀牛輩上的仙子們,是努力地在卸除背部的裝甲板。
  
  仍是搞不懂她們在做啥的造極,幸好旁邊還有項瑜能解釋給他聽:
  
  「重點作業是拆掉裡頭的動力爐。」
  
  「動力爐?」
  
  「拆掉那個,機械擬生物就會變回一堆廢鐵。」
  
  此時,晃晃已經完成了第一個步驟,將B型板齒犀牛的一大塊背部裝甲給拆了下來丟在地上,掀起滿天塵土。順帶一提,此全程為『單仙子作業』,不知所措的菈琪亞也只是在那邊乾瞪眼而已,還因閃躲晃晃亂丟的廢棄物而摔了下去……
  
  「抱歉抱歉,啊,妳暫時先待在地面上好嗎?」
  
  「?」
  
  有叫出仙獸就多少會身手靈巧的仙子,菈琪亞也不例外。只見她剛剛是如貓般輕巧降落在地上。明明一般的時候還會因為夢遊摔下床的。
  
  然後,因失去了遮蔽物,B型板齒犀牛的小部分背脊構造,也讓造極一覽無遺了。
  
  ──在前腿的上方隆起處,也就是肩膀那邊,鑲著一個巨大的金屬珠。上頭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管線,一看就覺得超級重要的。不用項瑜指導,造極也大致猜得出『動力爐』便是這東東。只是,造極總有股既視感?感覺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也是有著類似的攻略法?挖出核心之類的……
  
  「挖出那顆,就解決了嗎?」
  
  「照這體型,可以解決三分之一的問題。」
  
  說這時遲那時快,晃晃一個電光石火便將那顆「她自己需要張開雙臂才能很勉強抱住」的金屬珠拆了下來。造極本來還很懷疑,就算機械擬生物對仙子再怎麼溫柔,也不可能眼睜睜讓自己的生命線被拔掉?多少會做點反抗吧?沒想到,晃晃就像是達成了庖丁解牛的無痛屠宰神技般,即便取下了動力爐,B型板齒犀牛仍是繼續向前走。難道是像昆蟲那樣,被貫穿了心臟還能活動一小段時間嗎?不斷電系統的備用電力不成?
  
  「它還在動呀。切換成備用電力的活動時間該不會還有十分鐘吧?」
  
  「它沒有備用動力──可是動力爐有三顆。」
  
  「原來妳說的『三分之一』是這個意思。」
  
  這說法真是夠隱晦的了。
  
  重點回到晃晃身上。抱著巨大金屬珠,感覺非常重心不穩的她,是把動力爐傳球給了菈琪亞:
  
  「菈琪亞,接著!」
  
  「咦?」
  
  愣住的菈琪亞當然是沒能成功接住。掉在地上的動力爐發出內藏著液體的咕嚕咕嚕聲響,還有沒接到顯得超級慌張的菈琪亞,在那邊咿咿啊啊的:「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拆下後,我們要回收這些動力爐,任務才算圓滿結束。」
  
  「……可是小啦啦把那個弄掉了,不要緊嗎?」
  
  「沒關係,那個很堅固。這點衝擊還不會破掉……說到破掉……」
  
  「怎麼了?」
  
  「沒什麼。應該是不太可能……造極,你要答應我,一但動力爐破掉,就不要靠近了。」
  
  「?裡面有是有啥輻射能嗎?」
  
  「倒也不是……」
  
  協力者們是緊跟在不停移動的B型板齒犀牛後面,感覺是輕鬆愜意的聊天。搭在那小型巴士般生物上頭的仙子‧晃晃,也是在安慰菈琪亞:「摔到地上就算了啦……等等,不用拿著跟上來,把動力爐推到路邊,等等回過頭再回收就好了。」仙子與協力者都在講相同的事,該說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不容易說服菈琪亞「那個不是什麼易碎物啦。」,吩咐著菈琪亞快點爬上來的晃晃,已經又扳開了一層裝甲,將另一顆動力爐暴露在外。有經驗者果然是厲害,該從哪裡找出動力爐已經很有經驗了。但這次她是給了菈琪亞機會,讓她拆拆看。
  
  「嘿!」
  
  無奈她一個用力過猛,拆下的同時,又從機械擬生物背上摔了下來!有那麼一點丟臉耶,造極真想摀住臉。幸好,強化後的仙子對於這種鐵打損傷的傷害,承受力是更高了。本來可能扭傷,現在可能只有擦傷。
  
  「拆下兩顆了。」
  
  「這工作意外的輕鬆愉快?」
  
  「恐怕沒有?」
  
  項瑜露出了很恐怖的表情,看向後方。
  
   ──並不是項瑜有著異於常人的感應力,而是本來筆直朝著前方走的B型板齒犀牛,突然地轉向了,轉了一百八十度。更不用說旋轉速度與剛剛的慢慢徐行完全不同。是全力奔馳!造極本來以為是他們這些人類被識破了嗎?不過,B型板齒犀牛並不是衝向他們,而是更為後方。如果不是造極他們引起了B型板齒犀牛的注意,那是誰?
  
  順著項瑜的視線(不如說是看向B型板齒犀牛衝刺的方向),造極也總算明白了,本來好好的行徑方向突然改變的理由。於造極的視野中,遠方建築物廢墟的一角有個中年男子露出了大半的身體,應該是想躲在牆後,但是沒躲好反而欲蓋彌彰。或是說,躲藏的技能沒點滿?
  
  (怎麼會有人……!?)
  
  目光注視了那麼一點時間,造極便明白,男子事到如今還會被發現的理由了──男子正指揮著對街的一個女孩子回收那顆被晃晃丟棄……不是啦!是『暫時放著』的動力爐。也就是說,那一組也是仙子/協力者。在偷東西嗎?!!!
  
  造極會覺得對方不是『支援』而是『竊取』,也是因為那身制服與晃晃和菈琪亞她們不同。
  
  「那隊笨蛋新手……!」
  
  項瑜咬牙切齒。到底是基於「竟然敢偷我們拿到手的動力爐!」「進入了戰場卻不遵守規矩,會死人的!」「指使新手來做這種工作,所以我說別間小學……」哪一點在發怒?造極也不得而知。另外,造極是後來在仙子書籤裡找到的資訊:【機械擬生物也是以偵測粒子做為仙子與人類的區別。】也就是說,在視覺上的躲藏是沒用的。更不用說,連藏都沒藏好了。
  
  B型板齒犀牛開始加速,項瑜也跟了上去:
  
  「你和菈琪亞先待機!」
  
  晃晃在劇烈的晃動中抓住了B型板齒犀牛裝甲上的凸起,總算穩住身子沒被甩下來。所以能進行支援行動,能在B型板齒犀牛身上做些阻擾它的行為。可是跌倒在地上的菈琪亞就沒那麼好運了,被噴起的柏油路碎片與泥沙噴了滿身。還被丟在原地……和造極一樣。
  
  看著逐漸遠去的沙塵製造機……不,這B型板齒犀撞壞的建築物越來越多,應該說是『建築破壞者』。造極抱持著「交給她們就是萬事大吉。」的心態,與龍尾蛇一起走向菈琪亞的所在處。而菈琪亞,到現在還是呆呆地抱著那顆大過頭的動力爐。
  
  「哥、哥哥,我們被丟下了耶。」
  
  「放心,我們過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明明不是這個問題……不過是項瑜要他們在這裡待機的。在什麼也不懂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是很好的選擇。再綜合上『回收動力爐才算是功德圓滿』這句話,好好守住菈琪亞現在拿著的這一顆也是重點。想必,剛剛看到的那一組也是為了動力爐才鋌而走險吧?
  
  因此,造極他們並不是全無危險性。
  
  「又見面了,新手協力者與囂張仙子。」
  
  「哈哈哈,遇到本小姐就是你們的倒楣之時!」
  
  從相反方向那垮了一半的大樓廢墟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造極連抬頭都不必,就知道是誰了。那聲音不正是三不五時就出現的那對組合?雖然有時候是造極他們遇上他們,但更多時候是他們自行找上門來。像現在,就該歸類為『找上門來』。造極是真心覺得他們有夠煩呀。老是擺出前輩架子的啥色梅花(目前是紅)與武德。
  
  不過,有時他們不小心說溜嘴的情報還挺有用的,還不到掉頭就走的地步。
  
  話語方落,沉重的物體也從建築物二樓高度落下。映入造極視野中的是一對組合沒錯,可是『合為一體』的方式相當匪夷所思……正常來說,是大人將小孩子扛在肩頭上,讓小孩子藉此獲得更高的視野,可是武德現在這樣子是怎樣?虐待小孩嗎?他們正好是反過來,由大人坐在小孩子肩上,真虧她還扛得動呀紅梅花?
  
  認真說起來,強化後的仙子是有可能承受這樣的重量。但就說了不是扛不扛得動的問題了!武德不害臊嗎?
  
  「你那是什麼表情呀?!」
  
  「沒有呀,我是在想,兒少法的專線是幾號。」
  
  「少孤陋寡聞了,你沒被仙子這樣載過?雖然真的很不雅觀。」
  
  被這樣反問,造極沒注意到菈琪亞扭扭捏捏的樣子,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麻痺。
  
  不過,武德說了一堆廢話,自己也覺得這狀態著實不太好看不是?但這都是為了保命呀。認為該回歸正題的他,重啟話題:
  
  「廢話少說,快把動力爐交出來──哈哈,我知道,你又被項瑜誆騙,什麼也沒告訴你,那顆動力爐是啥吧?」「有啊。」「什麼!!!!」
  
  ……是沒說很多就是了。
  
  「反正就是不能交給你。」
  
  說起來,動力爐到底是什麼貴重物品?剛剛那眷村小學的仙子也是為了動力爐將協力者暴露在危險中(也許是命令,不得不從。)、然後是現在的武德與紅梅花。造極覺得越發可疑了。
  
  「又來了,招募著芽型仙子時也是,你們老是要跟我們作對。就老實交出來不就好了,就不會討皮痛了呀。」到底是誰跟誰作對呀?造極不禁心想。「只要將動力爐提供給軍方,能獲得比學校所提供的獎金還高的數目──雖然說軍方連動力爐構造的百分之一都還沒解析出來。可是動點腦袋就能知道,那將會是未來兵器的核心技術。」
  
  「等一下,給軍方?」
  
  「沒錯。」
  
  「不是INA回收嗎?」
  
  「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
  
  造極明白了。武德他們所選擇的是一條邪魔歪道之路。既然知道了動機,那就更沒辦法給他們了。雖然說,即便武德是說這筆錢他要拿去救助生病的妹妹,造極也會覺得非常可疑而不會交出去。
  
  造極擺擺手:「你們還是滾蛋吧。」「新手真是學不乖,無法溝通的話,就只能開打了。」「誰是青番呀,是你們才不能溝通好不好……而且,老手先生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上次輸過一次?」「這次條件已經不一樣了。」
  
  武德戲劇性的張開雙手:
  
  「紅梅花,讓他們瞧瞧。」「德哥,你囉囉嗦嗦的,吵死人了啦。」「……我又被紅梅花罵了。」
  
  好像是也很想說話的紅梅花,終於有開口的機會。
  
  於輕啟唇瓣間,她的腳也沒閒著地踹了地板一腳。此乃名為『震腳』之武術?但距離太遠以至於沒有攻擊力?不過這本來就不是用在攻擊而是種儀式吧?隨著她的腳踏,地面上突然燃起的火焰晃動,然後,便從火焰中鑽出了仙獸──這是渾身嫣紅的『燃素鹿』,是造極已經看慣的,紅梅花的仙獸。
  
  可是,接下來便是個嶄新的領域了。紅梅花左側是燃起火焰,右側則是凍出冰塊!從冰塊中冒出頭並塑形而出的,是另一隻仙獸──這是隻渾身雪白的『冰晶鹿』,是造極也知道的,白梅花的仙獸。
  
  ──可是沒看過牠們倆同時登場!
  
  「怎麼樣,這是紅梅花與白梅花苦心鑽研出來的……」「德哥你好吵!」
  
  一左一右,兩隻仙獸包圍住菈琪亞,菈琪亞是咦咦咦?地左右張望,不知道該警戒哪一隻?最後乾脆把動力爐藏到身後……無奈動力爐實在太大了,根本沒有藏住。「動手!」「德哥,指示是由我這邊下的。」仙獸的行動一下子從慢慢逼近變成了跳躍,菈琪亞根本沒這個本事應付。
  
  「小啦啦,防禦。龍尾蛇,你去支援……」
  
  指令下到一半,造極發現了癥結所在,理解到為何武德會說情勢已經不同了──目前仍是只能叫出一隻仙獸,勉強能將另一隻仙獸變成裝備的菈琪亞,能視為「場上能運用的棋子是兩顆。」,然後,還要扣掉需要在造極身邊待機的一顆棋子,能自由運用的只剩一顆。
  
  然而,大概是這幾天訓練出一口氣叫出兩隻仙獸的紅梅花,便可以視為「能在場上使用三顆棋子。」,扣掉在武德身邊待機的紅梅花,兩隻仙獸便能輕鬆地夾擊菈琪亞,的確是很大的不同。
  
  就在這遲疑中,勝負已分。
  
  自己絆到自己的腳,這種緊要關頭更是笨手笨腳的菈琪亞,讓她經手的第二顆動力爐又摔在地上滾動。連武力都沒有動用,兩隻仙獸便輕鬆地獲得戰果。雪白鹿是一個小小跳躍,把摔倒的菈琪亞踩在地上──與白色的印象相符,牠只踩住了菈琪亞的裙子,沒有更進一步的攻擊。是冷靜而理性的顏色。至於嫣紅鹿,便是去追那顆咕嚕滾動的動力爐,兩三下功夫便攔截成功。將動力爐扛在背上後轉身離去。
  
  「等等!」
  
  慌亂起身的菈琪亞又被踩在地上的裙子絆倒,差一點就把裙子弄破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隻仙獸的撤退井然有序,嫣紅鹿負責快速地將動力爐運回仙子與協力者身邊、雪白鹿則警戒地在嫣紅鹿後方倒退移動,以那無機物構成的眼睛注視著菈琪亞,意在牽制。
  
  「小啦啦,算了。」
  
  「哥哥!可是!」
  
  「這次是我們輸了。」
  
  菈琪亞流下不甘心的淚水。
  
  第一次成功打倒的機械擬生物(其實還不算是打倒?),成果就這樣被其它仙子奪走?雖然她沒幫到什麽忙,可是晃晃都把動力爐交給她了,她沒道理連『守護』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她很生氣,恨自己的不爭氣──沒人能料到的是,菈琪亞的不願意化為了現實。
  
  重物從天而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