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雞蛋花(2)
本章節 1454 字
更新於: 2023-09-09
你真的狠得下心來無視我，我明明都拉下臉來求你了，可是你仍只吝嗇地施捨我逃避的眼神、拒絕的背影，卻再不肯用那天夕陽下蜂蜜般深沉而甜蜜的目光望著我。你看看我周澧，我說，你看看我。
在我衝動的提出分手後，已經過了一年了，這期間我不曾聽過你和任何人有過緋聞。你大抵已經被我養成習慣了吧？所以從不讓其他女生近身。從高中尚且青澀的時期，你耀眼的模樣就吸引了太多愛慕的眼神，我很不安，於是「制定」了一些要求，儘管略有為難，你都很順從。
我想你還是愛我的，只是還沒消氣。
經歷好一番心理鬥爭後，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讓步。於是我認認真真地畫上了最精緻的妝、穿上你最喜歡的衣服，在耳後和手腕處噴上那罐你送的柏林少女。那是你用大學打工的第一筆錢買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最後一次送我生日禮物。
第一次聞到柏林少女的味道時，我就知道它屬於我，可卻有那麼點不適感存在，一時間難以說明。
「你為什麼選這個味道？」猶記當時自己的語氣不是太愉悅地問：「這有點老欸？」
聽到我這掃興的問話，你並沒有面露不悅，而是勾起了嘴角，望向我的目光依舊溫柔，卻有我讀不懂的蕭瑟。
我看到你的手動了動，似是想和從前那般輕撫我的臉龐。但不知為何，你最後卻只是握緊了拳頭，用話語掩飾動作的空白。
「在選禮物時我一聞到這個味道，腦海中就浮現出妳的身影。」你說，描述起香水的氣味：「一枝美麗芬芳的玫瑰散發惑人香氣，卻渾身帶刺、不可褻玩。在漂亮的外表下，是層層的傷痕和故事，形成現在的堅強又清冷的玫瑰。」
望著我的眼神是那麼深。「妳是我的柏林少女。」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突然就想反抗。
「你是在指責我渾身帶刺嗎？」我的聲音激動地揚起，絲毫不肯退讓：「你明明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卻還故意這樣對我？」
「周澧，你沒有心。」我惡毒地拋下這句話，眼睜睜看著他眼中的溫柔餘情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受傷讓我滿意。對那時的我來說，只有破碎的情緒才是愛和在乎的證明。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驕傲得意的自己正在踐踏的是怎樣珍貴的東西。所以現在，無論是什麼破玫瑰和故事，我都接受。我來當你的柏林少女。
可是為什麼你會用那個眼神看別人？那個只在我眼中烙印的傾慕和柔情。僅僅是擦肩而過，我沒有漏掉你的神情。
「那個女生是誰？」一關上門，我立刻尖銳的質問。
「沒什麼。」你立刻變了臉色，像是看見危險人物一般的防備。可若如果真的沒什麼，為何你不敢看我？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說話咄咄逼人地：「你，沒有愛上別人吧？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不可以撒謊呀？」
聽到我近乎瘋狂的言語，你漂亮的眉緊緊蹙起，眼裡的疲憊和厭惡顯而易見，卻也有被抓住弱點的防備與愧疚。
「......對不起。」最後，你只能這麼說。那稱得上憐憫的目光刺痛了我。
「你不準憐憫我，你以為你是誰？」我瞬間豎起身上的刺，瘋癲又惡毒：「你以為以你的家境，真的配得上我嗎？我為了要跟你在一起得對抗多少壓力你懂嗎？」
「你可以愛我，獨獨不準憐憫我。」
我無視你抗拒的抽離，硬生生將你的手拉到我臉龐，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你的臉，然後笑著說：「我可以當你的柏林少女。是你說的啊？我是你的柏林少女。」
那雙被強迫撫摸我臉龐的手顫了顫，隨即猛地抽離我的掌控，力道大得使我不禁踉蹌。
你的目光是如此冰冷，卻也如此脆弱。
「妳該從過去醒來了。」你說，被過身去下逐客令：「你說得對，我從來都摘不起這朵玫瑰，我也不想要玫瑰。」
我忍不住感到一震暈眩，還想再繼續質問那未竟話語的結尾，卻深知自己無法面對。我望著你緊繃的背影，閃過一絲惘然。明明對我說這殘忍話的是你，為何你的語氣裡有和我一樣的痛苦呢？
我真的把你的愛給摔碎了，是不是？
在我衝動的提出分手後，已經過了一年了，這期間我不曾聽過你和任何人有過緋聞。你大抵已經被我養成習慣了吧？所以從不讓其他女生近身。從高中尚且青澀的時期，你耀眼的模樣就吸引了太多愛慕的眼神，我很不安，於是「制定」了一些要求，儘管略有為難，你都很順從。
我想你還是愛我的，只是還沒消氣。
經歷好一番心理鬥爭後，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讓步。於是我認認真真地畫上了最精緻的妝、穿上你最喜歡的衣服，在耳後和手腕處噴上那罐你送的柏林少女。那是你用大學打工的第一筆錢買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最後一次送我生日禮物。
第一次聞到柏林少女的味道時，我就知道它屬於我，可卻有那麼點不適感存在，一時間難以說明。
「你為什麼選這個味道？」猶記當時自己的語氣不是太愉悅地問：「這有點老欸？」
聽到我這掃興的問話，你並沒有面露不悅，而是勾起了嘴角，望向我的目光依舊溫柔，卻有我讀不懂的蕭瑟。
我看到你的手動了動，似是想和從前那般輕撫我的臉龐。但不知為何，你最後卻只是握緊了拳頭，用話語掩飾動作的空白。
「在選禮物時我一聞到這個味道，腦海中就浮現出妳的身影。」你說，描述起香水的氣味：「一枝美麗芬芳的玫瑰散發惑人香氣，卻渾身帶刺、不可褻玩。在漂亮的外表下，是層層的傷痕和故事，形成現在的堅強又清冷的玫瑰。」
望著我的眼神是那麼深。「妳是我的柏林少女。」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突然就想反抗。
「你是在指責我渾身帶刺嗎？」我的聲音激動地揚起，絲毫不肯退讓：「你明明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卻還故意這樣對我？」
「周澧，你沒有心。」我惡毒地拋下這句話，眼睜睜看著他眼中的溫柔餘情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受傷讓我滿意。對那時的我來說，只有破碎的情緒才是愛和在乎的證明。
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驕傲得意的自己正在踐踏的是怎樣珍貴的東西。所以現在，無論是什麼破玫瑰和故事，我都接受。我來當你的柏林少女。
可是為什麼你會用那個眼神看別人？那個只在我眼中烙印的傾慕和柔情。僅僅是擦肩而過，我沒有漏掉你的神情。
「那個女生是誰？」一關上門，我立刻尖銳的質問。
「沒什麼。」你立刻變了臉色，像是看見危險人物一般的防備。可若如果真的沒什麼，為何你不敢看我？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說話咄咄逼人地：「你，沒有愛上別人吧？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不可以撒謊呀？」
聽到我近乎瘋狂的言語，你漂亮的眉緊緊蹙起，眼裡的疲憊和厭惡顯而易見，卻也有被抓住弱點的防備與愧疚。
「......對不起。」最後，你只能這麼說。那稱得上憐憫的目光刺痛了我。
「你不準憐憫我，你以為你是誰？」我瞬間豎起身上的刺，瘋癲又惡毒：「你以為以你的家境，真的配得上我嗎？我為了要跟你在一起得對抗多少壓力你懂嗎？」
「你可以愛我，獨獨不準憐憫我。」
我無視你抗拒的抽離，硬生生將你的手拉到我臉龐，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你的臉，然後笑著說：「我可以當你的柏林少女。是你說的啊？我是你的柏林少女。」
那雙被強迫撫摸我臉龐的手顫了顫，隨即猛地抽離我的掌控，力道大得使我不禁踉蹌。
你的目光是如此冰冷，卻也如此脆弱。
「妳該從過去醒來了。」你說，被過身去下逐客令：「你說得對，我從來都摘不起這朵玫瑰，我也不想要玫瑰。」
我忍不住感到一震暈眩，還想再繼續質問那未竟話語的結尾，卻深知自己無法面對。我望著你緊繃的背影，閃過一絲惘然。明明對我說這殘忍話的是你，為何你的語氣裡有和我一樣的痛苦呢？
我真的把你的愛給摔碎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