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貝比即興演奏（七）
本章節 3644 字
更新於: 2023-09-13
飛船外，新羅馬中心廣場，所有自然神教的無明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等待著，等待著希絲塔所說的「聖靈降生」。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祭典的直播停留在中央大廳，只見大廳內的自然神教徒來來去去，卻不見希絲塔的身影，那高掛的鉛灰色滿月，剛剛發生了一聲巨響與搖晃。
「搞什麼，怎麼還沒開始？」廣場上無數無明鼓譟著。
鼓譟的情緒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很快就被接下來的景象震攝住了。
他們抬頭望向飛船，那圓形巨獸產生了劇烈搖晃與聲響，好像有東西要從中衝破而出，
「滋—砰！」一聲巨響，從飛船正上方破了一個洞。
他們看清楚了，那衝出來的身影，是Ｘ，他浮空飄著，身邊有氣旋環繞，眼神帶著睥睨。
「那就是......聖靈？」
一時間，Ｘ的身影透過直播，傳遞到了全宇宙。而在場的無明，不是祈禱、膜拜，就是呈現狂熱的信仰姿態。
聖靈、神真的降臨了，或者說，一個屬於無明信仰的神！
「嘿！」一聲叫喊從Ｘ身後傳來，他轉頭循聲望去。
他看見阿迪亞斯、亞伯、凱茵三人。
「搞什麼呀，突然大叫一聲就撞破牆壁衝出來。」亞伯說。
「或許是要找媽媽？」阿迪亞斯笑說。
「媽媽？」Ｘ聽見後，神情起了變化。
「白癡！幹嘛提這個？」亞伯說。
「喂！貝比，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不過該結束了吧？」三人擺出戰鬥姿勢。
另一邊，飛船內，底層區域。
因為Ｘ的暴衝，抬頭就能看見一處顯眼的大洞，陽光自外頭灑落，顯得格外神聖。
「砰！砰！砰！」駁火聲此起彼落。
「別讓他們跑了，竟然破壞我們的地盤。」
「嗚哇！」法布里奇歐躲在一處掩體後，一旁菲、尼洛、賽克斯開火還擊。
中央，巴特、陽、陰看準對方開火停頓的時機，衝出掩體拔劍出擊。
在後方不遠的掩體處，無名躲在其中。
「吶！我在想，既然網路、實際開關，都起不了作用......」在放倒一個敵人後，陽轉頭望向他。
「砰！噹！」子彈打在陽橫置的劍前。
「你在月球時的那招，不知道，可不可行？」陽說。
無名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不確定當時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怎樣，你現在追上去試試看吧。」
「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
於是，無名向後奔去，往上方一跳，躍上一層層的斷垣殘壁，往向陽處前進。
「真是的，你有預知到之後的結果？」一陣刀光劍影，兩個敵人倒地，陰倚著陽的背。。
「呵，沒有，隨緣吧。」陽笑說。
回到飛船頂端，三人一齊向Ｘ出擊，而率先衝到Ｘ眼前的是凱茵。
「咻—咚！」凱茵一個飛踢，踢中Ｘ橫擋的左臂。
「刷！啪！啪！啪！」旋身一記腳刀後，便是一連串拳腳纏鬥，雙方你來我往，不時以凱茵為中心，穿插兩人的刀劍攻擊。
戰鬥中心也隨戰況在三人間不斷轉換，三人面對Ｘ的攻勢緊密配合。
戰至方酣，凱茵收手以猶如體操般的身段，向後翻轉幾圈，Ｘ正欲向前出拳。
「砰！啵！」正前方10步外，阿迪亞斯持槍呈瞄準姿態，槍口白煙緩緩上升，子彈正中Ｘ眉心。
一股血紅小河自那眉心的洞，向下汩汩流出，到鼻翼處呈分岔狀，再滴落至地上。
「那是......血？」亞伯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我們的素體沒有血肉、皮膚之類的結構組織才對。」
阿迪亞斯想起，之前在中央大廳上所看到的『荒誕場景』。
「原來......」他說。
他得出了一個解答，Ｘ的素體填充了「血肉」、「皮膚」，其目的是為了讓他更像所謂的「神」。
「小心！」亞伯大喊。
只見Ｘ快速接近阿迪亞斯，貼上身便是一記腳刀。
「刷！」踢開了橫擋的滑膛槍，隨後以迅雷之勢，踵落、迴身正踢，散打，直打得阿迪亞斯招架不住，看他的姿態與動作，他模仿了凱茵。
「咚！嗚哦......」一記重拳擊中，讓阿迪亞斯險些失神，他踉蹌向後數步。
這時，一記光束自身後襲來，貫穿Ｘ的左胸，他像是沒知覺般轉頭，是亞伯開的槍。
左胸受燒灼的洞，流出深紅汁液，還沒來得及反應，凱茵又從角落襲來，雙方又是一陣拳腳交織的戰鬥。
凱茵變化著柔軟的身姿，腿技連綿不斷，另一方面的Ｘ則呈守勢，他學習著凱茵的動作，並化為己用。
漸漸地，他能預測出凱茵的攻勢，以及什麼時候要躲開從前方的斬擊、後方的子彈。
「滋——噹啷！」刺刀與刀鋒停在Ｘ的前後，僵持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金屬牆阻擋。
凱茵翻身一記蓄力正踢，也宛如踢在金屬牆上。
「滋......」Ｘ雙手一揮，氣旋、電流隨之迸散，正上方的天空，電閃雷鳴浮現。
「轟——」產生的力量引起爆炸，將三人炸飛。
不久，現場陷入一陣靜默，無名自Ｘ身後不遠的一處坑洞躍出。
「砰！砰！砰！」他在空中向Ｘ開了三槍。
兩發子彈擦過Ｘ飛入虛空，一發穿過左胸，他轉頭看向來者。
無名站穩腳步，掃視了四周，其餘三人正勉力支撐著，想要站起來。
「痛痛痛......」阿迪亞斯站起身，左搓右揉的，活動著筋骨。
亞伯、凱茵也各自起身，三人整頓了一會，再度向Ｘ攻去。
「你怎麼來了？底下狀況還好嗎？」亞伯問，身影交錯間，閃過數招攻勢。
無名向他們說明來意後，便加入戰局，只是默契不如三人，只得跟在角落，偶爾開火。
三人輪番出手，一時間拳腳來往、刀刃交錯，閃過刺刀斜刺，又一記水平斬擊襲來，一刻都不得閒。
「真的要讓他試試看嗎？」阿迪亞斯說，一記踵落襲來，「咚！」他側身閃開。
「可以試試看，不然，沒完沒了。」亞伯說。
眼看，Ｘ周身氣旋再度凝聚纏繞。他們發現，護身氣勁的出現時機，與Ｘ的素體受損程度有關。
「他的素體不會修復！」亞伯說。
在他們的預想中，只消再幾輪攻勢，或許就能打倒Ｘ，但是，依舊無法解決培養艙的問題。
於是，他們變換攻勢，以無名為中心，讓無名出手。
「砰！噹！噹！咚！」無名瞄準Ｘ開了一槍，三人的攻勢交錯，接踵而來，子彈連同三人的攻勢，被護身氣勁阻擋。
護身氣勁在Ｘ胸前凝聚，整個飛船頂端隨著能量，為之震動。
「轟！」護身氣勁又一次炸開，近身的三人被彈飛。
一瞬間，亞伯隨著慣性向後飛出，他的臉看向正上方的天空，陽光撫過他的臉，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因為他看見無名的身影。
「看你了！」
無名突破爆炸揚起的旋風，衝向Ｘ，他的護身氣勁無法再度凝聚，須臾之間，已到眼前。
只見無名伸起右手，Ｘ見狀擺好姿勢想要防禦，他看見手掌靠近，碰觸到他的臉，一時間，他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進他的果，
意識模糊，四周景色閃爍變換，轉眼間，無名身處在一處平靜無波的水面上。
「媽......媽媽——」
「嗚嗚嗚......」
身後傳來無數嬰孩哭鬧的聲音，他轉身想要找尋聲音的源頭，走了幾步路，便看見那些哭鬧的嬰孩，一百、兩百......至少有五百個嬰孩，像個小型幼兒園。
「嗚噗！」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於是露出微笑，他看見貝比在領導著這些嬰孩。
他一下安慰哭鬧的嬰孩，一下擺弄姿勢，想要逗另一位嬰孩開心，那些嬰孩儼然把他當作隊長。
無名走近貝比，蹲下身，而貝比也察覺到他的靠近，他伸出雙臂，咿咿呀呀的，或許是要討抱抱。
「好了......我們回家吧！」無名笑著說，陽光打在他臉上。
此刻，他的內心想著另一件事，關於「別離」的念頭。
這場事件名叫「千禧年事件」，其後續影響隨著網路，在宇宙各地蔓延。
希絲塔創立的自然神教，最終其行徑被公諸於世，近百萬的自然神教徒，不是逃竄、切割，就是消聲匿跡，或者說，隱藏在檯面下。
事件當天，一行人解放了沉睡在培養艙中的人類嬰孩，在飛船中部，希絲塔的房間內，找到了貝比。
「那麼，這些嬰孩與關押的人類要怎麼處理？」賽克斯問。
「嗯......」陽陷入沉思。
「我有個好主意！」無名說，他懷裡抱著熟睡的貝比。
一行人闖進飛船的駕駛室，亞伯一伸手便掐住領頭的駕駛。
「嗚哇！你們......你們是誰？」
「呵，想『勞煩』你們帶我們去個地方。」
「對了，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去嗎？」陽看向一旁的阿迪亞斯小隊。
「不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喔！我現在全身痠痛。」阿迪亞斯說。
那鐵灰色的滿月，隨著駕駛的指揮，緩緩啟動，經歷了這次事件後，表層顯得千瘡百孔，飛船向著無名口中的地點出發，「地球」。
地球，南極基地。
一行人來到這裡時，已是午夜時分，他們來時還看到了極光。一下飛船，便看見了探勘協會的無明們。
「呀齁！好久不見！」Dr.與蘇菲亞熱情的迎接他們。
「呀啊—不久前看到那新聞時，我真的很擔心。」
一行人邊走邊聊著，緩緩走進基地，他們走進Dr.的研究室。
「那麼，你真的要這麼做嗎？」Dr.找到位置坐下，雙手交疊著問。
「將整船的人類送回地球。」
「對！」無名說，他望著懷中熟睡的貝比。
「這對他們，對我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嗯......這或許是不錯的觀察對象。」
「我們會把這人類群體安置在位於舊直布羅陀海角的探勘地Ｓ。」
幾天後，在前置作業安排妥當，計畫正式成行，他們搭著自然神教的飛船，來到探勘地Ｓ。
「你們有想對他說的話嗎？」Dr.問，一旁蘇菲亞伸手接過熟睡中的貝比。
「呵，最好的別離，就是默默離開。」無名說。
「那......就這樣了。」
「嗯...就這樣吧！」
所有的人類都被安置在當地，他們或多或少，都還殘留著在宇宙中的記憶，至於如何，後續得由Dr.他們繼續觀察，布魯斯小隊一行人則返回宇宙，他們在飛船上，向下眺望，灰茫茫塵沙中，探勘地Ｓ將會建立一個人類聚落，在他們繼續他們的宇宙冒險時，這裡之後會是新文明的起點？抑或是曇花一現的歷史塵埃？都交由時間決定了。
而一切都始於這一刻，無名想起了，他還有「事」要面對。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祭典的直播停留在中央大廳，只見大廳內的自然神教徒來來去去，卻不見希絲塔的身影，那高掛的鉛灰色滿月，剛剛發生了一聲巨響與搖晃。
「搞什麼，怎麼還沒開始？」廣場上無數無明鼓譟著。
鼓譟的情緒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很快就被接下來的景象震攝住了。
他們抬頭望向飛船，那圓形巨獸產生了劇烈搖晃與聲響，好像有東西要從中衝破而出，
「滋—砰！」一聲巨響，從飛船正上方破了一個洞。
他們看清楚了，那衝出來的身影，是Ｘ，他浮空飄著，身邊有氣旋環繞，眼神帶著睥睨。
「那就是......聖靈？」
一時間，Ｘ的身影透過直播，傳遞到了全宇宙。而在場的無明，不是祈禱、膜拜，就是呈現狂熱的信仰姿態。
聖靈、神真的降臨了，或者說，一個屬於無明信仰的神！
「嘿！」一聲叫喊從Ｘ身後傳來，他轉頭循聲望去。
他看見阿迪亞斯、亞伯、凱茵三人。
「搞什麼呀，突然大叫一聲就撞破牆壁衝出來。」亞伯說。
「或許是要找媽媽？」阿迪亞斯笑說。
「媽媽？」Ｘ聽見後，神情起了變化。
「白癡！幹嘛提這個？」亞伯說。
「喂！貝比，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不過該結束了吧？」三人擺出戰鬥姿勢。
另一邊，飛船內，底層區域。
因為Ｘ的暴衝，抬頭就能看見一處顯眼的大洞，陽光自外頭灑落，顯得格外神聖。
「砰！砰！砰！」駁火聲此起彼落。
「別讓他們跑了，竟然破壞我們的地盤。」
「嗚哇！」法布里奇歐躲在一處掩體後，一旁菲、尼洛、賽克斯開火還擊。
中央，巴特、陽、陰看準對方開火停頓的時機，衝出掩體拔劍出擊。
在後方不遠的掩體處，無名躲在其中。
「吶！我在想，既然網路、實際開關，都起不了作用......」在放倒一個敵人後，陽轉頭望向他。
「砰！噹！」子彈打在陽橫置的劍前。
「你在月球時的那招，不知道，可不可行？」陽說。
無名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不確定當時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怎樣，你現在追上去試試看吧。」
「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
於是，無名向後奔去，往上方一跳，躍上一層層的斷垣殘壁，往向陽處前進。
「真是的，你有預知到之後的結果？」一陣刀光劍影，兩個敵人倒地，陰倚著陽的背。。
「呵，沒有，隨緣吧。」陽笑說。
回到飛船頂端，三人一齊向Ｘ出擊，而率先衝到Ｘ眼前的是凱茵。
「咻—咚！」凱茵一個飛踢，踢中Ｘ橫擋的左臂。
「刷！啪！啪！啪！」旋身一記腳刀後，便是一連串拳腳纏鬥，雙方你來我往，不時以凱茵為中心，穿插兩人的刀劍攻擊。
戰鬥中心也隨戰況在三人間不斷轉換，三人面對Ｘ的攻勢緊密配合。
戰至方酣，凱茵收手以猶如體操般的身段，向後翻轉幾圈，Ｘ正欲向前出拳。
「砰！啵！」正前方10步外，阿迪亞斯持槍呈瞄準姿態，槍口白煙緩緩上升，子彈正中Ｘ眉心。
一股血紅小河自那眉心的洞，向下汩汩流出，到鼻翼處呈分岔狀，再滴落至地上。
「那是......血？」亞伯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我們的素體沒有血肉、皮膚之類的結構組織才對。」
阿迪亞斯想起，之前在中央大廳上所看到的『荒誕場景』。
「原來......」他說。
他得出了一個解答，Ｘ的素體填充了「血肉」、「皮膚」，其目的是為了讓他更像所謂的「神」。
「小心！」亞伯大喊。
只見Ｘ快速接近阿迪亞斯，貼上身便是一記腳刀。
「刷！」踢開了橫擋的滑膛槍，隨後以迅雷之勢，踵落、迴身正踢，散打，直打得阿迪亞斯招架不住，看他的姿態與動作，他模仿了凱茵。
「咚！嗚哦......」一記重拳擊中，讓阿迪亞斯險些失神，他踉蹌向後數步。
這時，一記光束自身後襲來，貫穿Ｘ的左胸，他像是沒知覺般轉頭，是亞伯開的槍。
左胸受燒灼的洞，流出深紅汁液，還沒來得及反應，凱茵又從角落襲來，雙方又是一陣拳腳交織的戰鬥。
凱茵變化著柔軟的身姿，腿技連綿不斷，另一方面的Ｘ則呈守勢，他學習著凱茵的動作，並化為己用。
漸漸地，他能預測出凱茵的攻勢，以及什麼時候要躲開從前方的斬擊、後方的子彈。
「滋——噹啷！」刺刀與刀鋒停在Ｘ的前後，僵持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金屬牆阻擋。
凱茵翻身一記蓄力正踢，也宛如踢在金屬牆上。
「滋......」Ｘ雙手一揮，氣旋、電流隨之迸散，正上方的天空，電閃雷鳴浮現。
「轟——」產生的力量引起爆炸，將三人炸飛。
不久，現場陷入一陣靜默，無名自Ｘ身後不遠的一處坑洞躍出。
「砰！砰！砰！」他在空中向Ｘ開了三槍。
兩發子彈擦過Ｘ飛入虛空，一發穿過左胸，他轉頭看向來者。
無名站穩腳步，掃視了四周，其餘三人正勉力支撐著，想要站起來。
「痛痛痛......」阿迪亞斯站起身，左搓右揉的，活動著筋骨。
亞伯、凱茵也各自起身，三人整頓了一會，再度向Ｘ攻去。
「你怎麼來了？底下狀況還好嗎？」亞伯問，身影交錯間，閃過數招攻勢。
無名向他們說明來意後，便加入戰局，只是默契不如三人，只得跟在角落，偶爾開火。
三人輪番出手，一時間拳腳來往、刀刃交錯，閃過刺刀斜刺，又一記水平斬擊襲來，一刻都不得閒。
「真的要讓他試試看嗎？」阿迪亞斯說，一記踵落襲來，「咚！」他側身閃開。
「可以試試看，不然，沒完沒了。」亞伯說。
眼看，Ｘ周身氣旋再度凝聚纏繞。他們發現，護身氣勁的出現時機，與Ｘ的素體受損程度有關。
「他的素體不會修復！」亞伯說。
在他們的預想中，只消再幾輪攻勢，或許就能打倒Ｘ，但是，依舊無法解決培養艙的問題。
於是，他們變換攻勢，以無名為中心，讓無名出手。
「砰！噹！噹！咚！」無名瞄準Ｘ開了一槍，三人的攻勢交錯，接踵而來，子彈連同三人的攻勢，被護身氣勁阻擋。
護身氣勁在Ｘ胸前凝聚，整個飛船頂端隨著能量，為之震動。
「轟！」護身氣勁又一次炸開，近身的三人被彈飛。
一瞬間，亞伯隨著慣性向後飛出，他的臉看向正上方的天空，陽光撫過他的臉，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因為他看見無名的身影。
「看你了！」
無名突破爆炸揚起的旋風，衝向Ｘ，他的護身氣勁無法再度凝聚，須臾之間，已到眼前。
只見無名伸起右手，Ｘ見狀擺好姿勢想要防禦，他看見手掌靠近，碰觸到他的臉，一時間，他感受到一股暖流，流進他的果，
意識模糊，四周景色閃爍變換，轉眼間，無名身處在一處平靜無波的水面上。
「媽......媽媽——」
「嗚嗚嗚......」
身後傳來無數嬰孩哭鬧的聲音，他轉身想要找尋聲音的源頭，走了幾步路，便看見那些哭鬧的嬰孩，一百、兩百......至少有五百個嬰孩，像個小型幼兒園。
「嗚噗！」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於是露出微笑，他看見貝比在領導著這些嬰孩。
他一下安慰哭鬧的嬰孩，一下擺弄姿勢，想要逗另一位嬰孩開心，那些嬰孩儼然把他當作隊長。
無名走近貝比，蹲下身，而貝比也察覺到他的靠近，他伸出雙臂，咿咿呀呀的，或許是要討抱抱。
「好了......我們回家吧！」無名笑著說，陽光打在他臉上。
此刻，他的內心想著另一件事，關於「別離」的念頭。
這場事件名叫「千禧年事件」，其後續影響隨著網路，在宇宙各地蔓延。
希絲塔創立的自然神教，最終其行徑被公諸於世，近百萬的自然神教徒，不是逃竄、切割，就是消聲匿跡，或者說，隱藏在檯面下。
事件當天，一行人解放了沉睡在培養艙中的人類嬰孩，在飛船中部，希絲塔的房間內，找到了貝比。
「那麼，這些嬰孩與關押的人類要怎麼處理？」賽克斯問。
「嗯......」陽陷入沉思。
「我有個好主意！」無名說，他懷裡抱著熟睡的貝比。
一行人闖進飛船的駕駛室，亞伯一伸手便掐住領頭的駕駛。
「嗚哇！你們......你們是誰？」
「呵，想『勞煩』你們帶我們去個地方。」
「對了，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去嗎？」陽看向一旁的阿迪亞斯小隊。
「不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喔！我現在全身痠痛。」阿迪亞斯說。
那鐵灰色的滿月，隨著駕駛的指揮，緩緩啟動，經歷了這次事件後，表層顯得千瘡百孔，飛船向著無名口中的地點出發，「地球」。
地球，南極基地。
一行人來到這裡時，已是午夜時分，他們來時還看到了極光。一下飛船，便看見了探勘協會的無明們。
「呀齁！好久不見！」Dr.與蘇菲亞熱情的迎接他們。
「呀啊—不久前看到那新聞時，我真的很擔心。」
一行人邊走邊聊著，緩緩走進基地，他們走進Dr.的研究室。
「那麼，你真的要這麼做嗎？」Dr.找到位置坐下，雙手交疊著問。
「將整船的人類送回地球。」
「對！」無名說，他望著懷中熟睡的貝比。
「這對他們，對我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嗯......這或許是不錯的觀察對象。」
「我們會把這人類群體安置在位於舊直布羅陀海角的探勘地Ｓ。」
幾天後，在前置作業安排妥當，計畫正式成行，他們搭著自然神教的飛船，來到探勘地Ｓ。
「你們有想對他說的話嗎？」Dr.問，一旁蘇菲亞伸手接過熟睡中的貝比。
「呵，最好的別離，就是默默離開。」無名說。
「那......就這樣了。」
「嗯...就這樣吧！」
所有的人類都被安置在當地，他們或多或少，都還殘留著在宇宙中的記憶，至於如何，後續得由Dr.他們繼續觀察，布魯斯小隊一行人則返回宇宙，他們在飛船上，向下眺望，灰茫茫塵沙中，探勘地Ｓ將會建立一個人類聚落，在他們繼續他們的宇宙冒險時，這裡之後會是新文明的起點？抑或是曇花一現的歷史塵埃？都交由時間決定了。
而一切都始於這一刻，無名想起了，他還有「事」要面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