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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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9-05
行殿中。
「陛下……」茵與一眾密林軍在御前跪下，所有人都在等著茵如何應對。
「怎麼？」傚武帝接著說「沒人有辯解想說嗎？」
他掃視著底下的眾人，看了傚丹生、看了每個密林軍、公主護衛。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茵的身上。
茵沒有抬頭，卻依然感受到了那股視線。
那股視線中帶著憤怒、質疑、擔心、好奇……與刺探。
身為一國之君，為什麼要向她投向如此戒備的目光。
茵不知道。
她舉起雙臂，拱了拱手「陛下，這次事件責任全在我身上。」
「喔？」傚武帝依舊面無表情「為何有此說法。」
「我……」茵抬起頭，看著傚武帝的臉龐說「有三罪。」
對於如此僭越之舉，自然是把周遭的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傚武帝卻不在意，甚至可以說很滿意。
「呵呵……說說看。」
「我身為公主侍衛，理應行保護公主之職責，而不是置她於危險之中，這是一罪。」
「我身為公主侍衛長，理應帶領眾人保護公主，而不是為了自身而行職務之便，這是二罪。」
「我身為朝中之臣，理應與眾人合作，維護國之安全，而不是以職位壓迫其他人行不該行之事，這是三罪。」
三段話，把公主、公主侍衛、密林軍的責任全攬到身上。
傚武帝笑了笑，問向一旁的司寇：「既然如此，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呢？」
「違背御令、置公主於危險之地，令長公主險些命喪此地，罪刑重大理應處斬。」
「但是侍衛長功績彪炳，且此事也非惡性事件，她並非是因為想謀害長公主而行此事。」
「臣認為……三十大板足矣。」
「哼！是嗎？」傚武帝招招手「來人！」
門外走進五名壯丁，其中一人手拿著厚重的木條。
見此情景，所有人都趕緊退到了一旁，將茵身旁的空間騰開。
「三十大板，打吧。」傚武帝懶悠悠地說道。
五人將墊子置在了她身下，同時將她雙手雙腳擒住。
行刑時沒有慘叫，只有一聲聲木頭與皮膚碰撞的聲音迴盪著。
伴隨著這滲人的聲響，每個人心中的思緒也都大不相同。
傚丹生站在遠處的侍衛後，用雙手遮蓋著雙眼。
其餘的人也都低著頭。
正因如此，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傚丹生嘴角淡淡的笑意。
晚間，傚丹生來到了茵的房間，從太監手中接過了敷藥，走向正趴在床上的茵。
茵察覺到了她，但她已無力起身。
「公主殿下……」
「不要動…」傚丹生小心翼翼的將藥敷在傷處，隨後伸手摸了摸茵的頭。
「謝謝妳。」她淡淡地說。
「……這是臣應該的。」
傚丹生緩緩泡了一壺茶，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我跟妳非親非故，如果說妳是因為職務的關係，所以這樣……」
她嘆了口氣：「但我還是不能理解。」
茵撇過頭看著她，緩緩說道：「公主殿下，想聽個故事嗎？」
傚丹生看著她眨了眨眼，並沒有回應。
＊
從前有個武癡，成天都指知道練武。
心中只有武的他，與村裡的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更別說結婚生子了。
雖說在這種小地方，他是種突兀的存在，但身強力壯的他也時常會幫忙農活，也不會添麻煩，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過了不久，鎮上某家大戶人家帶著女兒來到了村裡，說是為了到隔壁鎮比武招親，順帶讓女兒出來見見世面。
原本大家也就看看圖個一樂，誰知隔天就再也沒人看過武癡了。
村裡眾人都很意外，但久而久之，還是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
然而在三年之後的某個冬天，武癡被發現坐在了他的家門前發呆，問他話也不回，只覺他的眼神失去了一些東西。
後來人們才知道，當年比武招親武癡是輸掉的，但依然因為武功了得，去當了大小姐的護衛。
誰知幾年後，那戶人家招了盜賊，他們都被已贖職為由，被取代趕出了院子。
在更之後，武癡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
＊
「殿下，您覺得他是怎麼了？」
傚丹生低頭想了想「他怕不是愛上了那名小姐吧？」
茵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但不對，那是比愛更深沉、更純粹、更貼心，也更自私的感情。」
「若您愛上了一個人，卻因種種原因，無法見到他、無法為他付出、甚至聯想他都是種折磨，您會怎麼想。」
「那當然是會很痛苦，然後想辦法改變現狀。」
茵笑了笑「那那名武癡的痛苦就會是您的十倍、百倍、千倍之多，如此深沉的感情，卻無法改變現狀。」
她看著傚丹生「在我還力所能及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保護您的。」
「能夠付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傚丹生愣了愣，隨後笑著點點頭「謝謝妳。」
兩人無話。
在茵沉沉睡去之後，傚丹生走出房門，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邊喃喃說著。
「這下……最重要的棋子也備好了。」
「陛下……」茵與一眾密林軍在御前跪下，所有人都在等著茵如何應對。
「怎麼？」傚武帝接著說「沒人有辯解想說嗎？」
他掃視著底下的眾人，看了傚丹生、看了每個密林軍、公主護衛。
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茵的身上。
茵沒有抬頭，卻依然感受到了那股視線。
那股視線中帶著憤怒、質疑、擔心、好奇……與刺探。
身為一國之君，為什麼要向她投向如此戒備的目光。
茵不知道。
她舉起雙臂，拱了拱手「陛下，這次事件責任全在我身上。」
「喔？」傚武帝依舊面無表情「為何有此說法。」
「我……」茵抬起頭，看著傚武帝的臉龐說「有三罪。」
對於如此僭越之舉，自然是把周遭的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但傚武帝卻不在意，甚至可以說很滿意。
「呵呵……說說看。」
「我身為公主侍衛，理應行保護公主之職責，而不是置她於危險之中，這是一罪。」
「我身為公主侍衛長，理應帶領眾人保護公主，而不是為了自身而行職務之便，這是二罪。」
「我身為朝中之臣，理應與眾人合作，維護國之安全，而不是以職位壓迫其他人行不該行之事，這是三罪。」
三段話，把公主、公主侍衛、密林軍的責任全攬到身上。
傚武帝笑了笑，問向一旁的司寇：「既然如此，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呢？」
「違背御令、置公主於危險之地，令長公主險些命喪此地，罪刑重大理應處斬。」
「但是侍衛長功績彪炳，且此事也非惡性事件，她並非是因為想謀害長公主而行此事。」
「臣認為……三十大板足矣。」
「哼！是嗎？」傚武帝招招手「來人！」
門外走進五名壯丁，其中一人手拿著厚重的木條。
見此情景，所有人都趕緊退到了一旁，將茵身旁的空間騰開。
「三十大板，打吧。」傚武帝懶悠悠地說道。
五人將墊子置在了她身下，同時將她雙手雙腳擒住。
行刑時沒有慘叫，只有一聲聲木頭與皮膚碰撞的聲音迴盪著。
伴隨著這滲人的聲響，每個人心中的思緒也都大不相同。
傚丹生站在遠處的侍衛後，用雙手遮蓋著雙眼。
其餘的人也都低著頭。
正因如此，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傚丹生嘴角淡淡的笑意。
晚間，傚丹生來到了茵的房間，從太監手中接過了敷藥，走向正趴在床上的茵。
茵察覺到了她，但她已無力起身。
「公主殿下……」
「不要動…」傚丹生小心翼翼的將藥敷在傷處，隨後伸手摸了摸茵的頭。
「謝謝妳。」她淡淡地說。
「……這是臣應該的。」
傚丹生緩緩泡了一壺茶，深吸一口氣才開口「我跟妳非親非故，如果說妳是因為職務的關係，所以這樣……」
她嘆了口氣：「但我還是不能理解。」
茵撇過頭看著她，緩緩說道：「公主殿下，想聽個故事嗎？」
傚丹生看著她眨了眨眼，並沒有回應。
＊
從前有個武癡，成天都指知道練武。
心中只有武的他，與村裡的人並沒有過多的交集，更別說結婚生子了。
雖說在這種小地方，他是種突兀的存在，但身強力壯的他也時常會幫忙農活，也不會添麻煩，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他的存在。
過了不久，鎮上某家大戶人家帶著女兒來到了村裡，說是為了到隔壁鎮比武招親，順帶讓女兒出來見見世面。
原本大家也就看看圖個一樂，誰知隔天就再也沒人看過武癡了。
村裡眾人都很意外，但久而久之，還是習慣了沒有他的生活。
然而在三年之後的某個冬天，武癡被發現坐在了他的家門前發呆，問他話也不回，只覺他的眼神失去了一些東西。
後來人們才知道，當年比武招親武癡是輸掉的，但依然因為武功了得，去當了大小姐的護衛。
誰知幾年後，那戶人家招了盜賊，他們都被已贖職為由，被取代趕出了院子。
在更之後，武癡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
＊
「殿下，您覺得他是怎麼了？」
傚丹生低頭想了想「他怕不是愛上了那名小姐吧？」
茵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但不對，那是比愛更深沉、更純粹、更貼心，也更自私的感情。」
「若您愛上了一個人，卻因種種原因，無法見到他、無法為他付出、甚至聯想他都是種折磨，您會怎麼想。」
「那當然是會很痛苦，然後想辦法改變現狀。」
茵笑了笑「那那名武癡的痛苦就會是您的十倍、百倍、千倍之多，如此深沉的感情，卻無法改變現狀。」
她看著傚丹生「在我還力所能及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保護您的。」
「能夠付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傚丹生愣了愣，隨後笑著點點頭「謝謝妳。」
兩人無話。
在茵沉沉睡去之後，傚丹生走出房門，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邊喃喃說著。
「這下……最重要的棋子也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