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朝堂危機(更一)
本章節 3498 字
更新於: 2023-08-31
同樣的宰府客房，樂綏臉色蒼白閉目安靜的躺在床上，旁邊卻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秋雲暮，一個卻是戴著鬼面具的神秘人。
秋雲暮清冷的表情看著床上的樂綏，眼神中多了一些焦躁。
秋雲暮對著鬼面具口氣極其不悅的吼道：「要不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不然我怎麼會惹上這個大麻煩，我已經警告過他，他還敢去，就應該讓他爛在那裏。」
鬼面人聲線是年輕好聽的男子聲音，語氣溫文儒雅，一聽就知道是受過良好教養的世家公子，「就當是幫幫我，還我一飯之恩了。」
雲暮不以為然，「就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值得嗎？」
鬼面人雖然整個臉都被面具給遮蔽了，但眼神中看得出來透出的絲絲溫柔。
「值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這輩子得以快樂平安，甚至是幾輩子的快樂平安。」
雲暮撇了一眼鬼面人有些挫敗，嘆道：「你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嗎？」
鬼面人突然輕笑了起來，「這不是還有你嗎？」
「關我屁事！」雲暮這個冷麵君子生生被這句話氣的逼出一口粗話。
「你沒派人保護他，不然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他去了黃煙區，還發生的危險，更在第一時間把他救回來。」
「……….」
鬼面人安撫似的拍了拍雲暮肩膀，「嗯～！不糾結了。說說那些刺客是誰的派去的。」
雲暮沒好氣道：「不知道。人都死了，帶回刑部大牢，沒一個時辰，全部都服毒自盡了。」
「死了？」
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鬼面人語氣轉變成肅穆與低沈，「是加工服毒，還是自己投毒？」
雲暮平靜的說道：「是咬破口中毒囊中劇毒死的，應該是死士，跟刑部應該沒有關係。」
鬼面人眼神中透著寒氣，完全沒有剛剛的溫柔，聲音冷酷自帶霸氣，「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養死士，此事不可小覷。」
雲暮有些懶洋洋斜眼道：「已經派人去查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幫你，害我現在忙的像陀螺一樣，現在更得管一個小鬼的死活。」
聞言，鬼面人立馬恢復了如沐春風的神態，語氣柔和的不像話，「雲暮，謝謝你。」
雲暮驚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搓著雙臂起的雞皮疙瘩道：「別別別…..別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床上那崽子還小，用這樣的語氣說就算了，你…..還這樣，我受不了，受不了。」
「好了，樂綏快醒了，我得走了，別讓他知道我來過。」鬼面人最後看了一眼樂綏，面具下的眼神頓時又柔和不少。
還是睡著的時侯沒有了利爪，溫溫馴馴的像隻小獸般最是可愛。
雲暮打斷了鬼面人的沈思，「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好，樂綏就拜託你了。」鬼面人最後交待了一句，就從翻窗而去，身手看來輕功極好。
雲暮坐在床邊，不經意的望向床上的樂綏。
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只覺得難得有比自己更漂亮的人，但缺心眼心大的在上閣把自己喝醉了，那一雙濕漉漉明亮的杏眼很是動人。
第二次是在秦氏樓距離有點遠，看的不真切，後來在巷弄雖有近距離接觸，但光暗昏暗，也沒有再多注意兩眼。
所以，這是雲暮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清樂綏的臉蛋，少年尚存孩子氣的娃娃臉，細皮嫩肉精緻的眉眼………未來或許是個漂亮的…..美人！。
許是傷口疼痛，樂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麼惹人憐愛的小獸，不該皺著眉頭。
雲暮不自覺的手伸向樂綏的眉頭，想撫平眼前緊皺的眉眼，手就差釐米的距離就能碰觸到樂綏清秀的臉脥。
雲暮吞了口口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驚的從床緣倏然站起。
一直以來，自己被稱為凜凜歲雲暮，主要因為自己長的極為俊美，人冷心更冷人，氣場冷若冰霜，人稱冷公子。
剛剛怎麼會如此失態，雲暮站在床邊，神情有些恍惚，覺得不可思議。
「唔……好痛…….」樂綏沒有醒來，但從皺眉到下意識閉著眼睛喊疼，眼淚從眼角不斷湧出，畢竟樂綏還是個小少年又在夢中，情緒沒有成人隱藏的那般好。
雲暮這才回神，僵硬的拿出手拍擦拭樂綏流出的淚水，雲暮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事，不知怎麼哄人。
冷冷說了一句：「別哭了…….」
夢中的那個人還在呻吟，直減疼，「好痛…..好痛…..」
樂綏一直喊疼，讓雲暮越加煩燥了起來，隨口一句符合冷公子形像，冰冰冷冷帶著殺氣說道：「別哭了，再哭就打爆你！」
樂綏好像聽見般，不敢大聲喊疼，眼淚也不流了，只剩下小聲的嗚咽，然後又繼續睡著了。
倒了杯水，雲暮將樂綏緩緩扶起，將水從樂綏口中慢慢導入，喝完水，順帶將樂綏嘴角殘留的水漬擦乾。
做完了這些，最後才溫和的說：「睡吧！睡起來就不疼了。」
—————————
隔天朝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頭皮發麻，大臣們分成兩派，吵著鬧著都要把朝堂的屋頂給掀翻了。
五皇子一派緊咬七皇子，品行不端中飽私囊苛扣流民食糧，還有一擲千金只為青樓花魁，要求皇帝重罰七皇子東方樂綏。
最好，連樂綏生母皇后及其母族一同打壓，最好能再編個什麼理由，牽連到太子更好。
然而，太子一派主張，先救流民後續的事情再議，同時急著撇清與樂綏的關係，不僅要求重罰七皇子，更要求將七皇子東方樂綏逐出鄴京，永不回京。
唯一沒人關心的是，七皇子東方樂綏的死活。
秋雲暮今科狀元早些時侯剛被封了個大理寺左評事，正七品，正站在殿堂的角落。
所有的臣子正在激烈的爭辯之中。
刑部尚書道：「陞下，七皇子所行之事罪證確鑿，請陞下降旨直接將七皇子打入宗人府，再嚴查流民賑災銀兩流向，是否有其他士族參與貪墨。」
內閣學士龍清頄道：「既然七皇子不學無術又犯下大錯，不如讓七皇子離開京城去封地，未能得昭不得回京，至於流民一事，民心不可失，可以另派太子前去，挽救朝庭及皇家顏面。」
「臣有事啟奏陛下。」秋雲暮出列跪在了大殿上，對於高台上的皇帝看的十分明顯。
「咳—」皇帝輕咳了一聲，驚擾了正在熱烈討論的眾臣，整個大殿總算安靜了下來。
皇帝看了殿堂下跪著的年輕帥氣的臣子，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過了幾秒才記起是宰府的大公子，今科文武狀元秋雲暮，「小秋愛卿，起來說話。」
朝堂中為方便分別秋宰相及秋雲暮，所以秋雲暮自然就稱為小秋大人，而皇帝稱秋雲暮則稱小秋愛卿。
「謝陛下，關於七皇子之事，臣有稟報，昨日臣接獲情報，得知七皇子在黃煙區被流民所傷，待臣趕到現場之時，發現七皇子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為保七皇子性命，現被帶到宰府療傷。」
秋雲暮符合大理寺左評事身份的秉公辦案方式，沒有任何感情或偏佐的陳述相關實際發生的事件。
皇帝一聽到樂綏重傷性命垂危，驚的從龍椅上站起。
雖然樂綏是個閒散王爺，但卻也是眾所周知重聖國的祥瑞，曾經差一點還被封為皇太孫，私下極受皇帝及皇后的寵愛，就算剛剛被群臣圍攻，皇帝卻一點不想重罰，才會頭疼不已。
「樂綏，怎麼樣了，沒事吧？」皇帝關切的問道，暗自心驚，皇子受傷的大事，竟然無人稟報，何況是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嫡子。
雲暮低眉回道：「七皇子尚未脫離險境。」
「啪———！」皇帝一掌拍在龍椅上，天子一怒驚天動地，就算是雷霆雨露，亦皆是君恩。
殿堂之下，所有人跪伏於地，呼：「請陛下息怒！」
皇帝怒喝道：「朕的兒子差點就被流民所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爾等無人在第一時間稟報，還緊咬的要樂綏重罰，想致他於死地，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半響沒人敢觸怒龍顏，原本鬧哄哄的殿堂，靜的一片死寂。
許久，刑部尚書顫顫巍巍的說道：「臣願請命，調查此案。」，此人正是五皇子一派，剛剛要求討論之時，強烈要求將樂綏重罰打入宗人府的最大主力。
話才剛落，宗人府宗令賢王東方疏圖朗聲道：「七皇子仍皇族，理應由宗人府審理。」
眾所皆知賢王乃太子一派，七皇子落入宗人府的手上，可能就真的再也走不出宗人府或流放的命運。
皇帝看了刑事部尚書及東方疏圖一眼，有些無力的坐回了椅子，失望的望向殿前跪著烏壓壓一片的群臣。
這些人是有多容不下朕的皇兒，他都已經失去繼承大統的機會，為什麼這些還個個都想致他於死地。
皇帝快速的轉動大腦，眼睛再次掃向跪在後方的秋雲暮。
他爹宰府是五皇子一派的人，兒子嘛！好像沒聽說是那一派的人，不過，他總歸是救了樂綏一命，無論是基於什麼理由，至少不會對樂綏下手，而且大理寺審這件案子似乎也沒有疑慮。
「眾愛卿，請起！嗯…..這件案子就交給大理寺處理吧！由小秋愛卿主審。」
皇帝不容置疑的直接下達命令，眾臣驚呀太子派與五皇子派都在搶的案子，竟然這件案子是落在大理寺左評事秋雲暮頭上。
聽說這人是油塩不進的冷公子，但….宰府大人明妥的是五皇子的人馬，老子與兒子會不會打起來，還是會偏向五皇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秋雲暮低頭恭順領命，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光亮，沒人看得到他的神情，就領命回到原來的角落位置，如同原來不曾出現般低調。
早朝散會後，大部份的官員就見在宮門口外，耳邊傳來柳宰府與小秋大人不大不小的爭吵聲。
柳宰府怒氣沖沖逕直走到小秋大人前面，不顧小秋大人顏面，生生的一巴掌就大力的拍在了小秋大人臉上，喝斥道：「逆子！」，之後便拂袖而去。
全程小秋大人低著頭一語不發，表情甚是隱忍，雲暮原本就俊美無儔，生生的印上的明顯的紅紅的掌印。
路過的官員不敢靠近，各自揣策的趕緊離開，原來父子意見相左了呀！
秋雲暮清冷的表情看著床上的樂綏，眼神中多了一些焦躁。
秋雲暮對著鬼面具口氣極其不悅的吼道：「要不是受人之拖，忠人之事，不然我怎麼會惹上這個大麻煩，我已經警告過他，他還敢去，就應該讓他爛在那裏。」
鬼面人聲線是年輕好聽的男子聲音，語氣溫文儒雅，一聽就知道是受過良好教養的世家公子，「就當是幫幫我，還我一飯之恩了。」
雲暮不以為然，「就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值得嗎？」
鬼面人雖然整個臉都被面具給遮蔽了，但眼神中看得出來透出的絲絲溫柔。
「值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這輩子得以快樂平安，甚至是幾輩子的快樂平安。」
雲暮撇了一眼鬼面人有些挫敗，嘆道：「你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嗎？」
鬼面人突然輕笑了起來，「這不是還有你嗎？」
「關我屁事！」雲暮這個冷麵君子生生被這句話氣的逼出一口粗話。
「你沒派人保護他，不然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他去了黃煙區，還發生的危險，更在第一時間把他救回來。」
「……….」
鬼面人安撫似的拍了拍雲暮肩膀，「嗯～！不糾結了。說說那些刺客是誰的派去的。」
雲暮沒好氣道：「不知道。人都死了，帶回刑部大牢，沒一個時辰，全部都服毒自盡了。」
「死了？」
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鬼面人語氣轉變成肅穆與低沈，「是加工服毒，還是自己投毒？」
雲暮平靜的說道：「是咬破口中毒囊中劇毒死的，應該是死士，跟刑部應該沒有關係。」
鬼面人眼神中透著寒氣，完全沒有剛剛的溫柔，聲音冷酷自帶霸氣，「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養死士，此事不可小覷。」
雲暮有些懶洋洋斜眼道：「已經派人去查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幫你，害我現在忙的像陀螺一樣，現在更得管一個小鬼的死活。」
聞言，鬼面人立馬恢復了如沐春風的神態，語氣柔和的不像話，「雲暮，謝謝你。」
雲暮驚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搓著雙臂起的雞皮疙瘩道：「別別別…..別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床上那崽子還小，用這樣的語氣說就算了，你…..還這樣，我受不了，受不了。」
「好了，樂綏快醒了，我得走了，別讓他知道我來過。」鬼面人最後看了一眼樂綏，面具下的眼神頓時又柔和不少。
還是睡著的時侯沒有了利爪，溫溫馴馴的像隻小獸般最是可愛。
雲暮打斷了鬼面人的沈思，「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好，樂綏就拜託你了。」鬼面人最後交待了一句，就從翻窗而去，身手看來輕功極好。
雲暮坐在床邊，不經意的望向床上的樂綏。
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只覺得難得有比自己更漂亮的人，但缺心眼心大的在上閣把自己喝醉了，那一雙濕漉漉明亮的杏眼很是動人。
第二次是在秦氏樓距離有點遠，看的不真切，後來在巷弄雖有近距離接觸，但光暗昏暗，也沒有再多注意兩眼。
所以，這是雲暮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清樂綏的臉蛋，少年尚存孩子氣的娃娃臉，細皮嫩肉精緻的眉眼………未來或許是個漂亮的…..美人！。
許是傷口疼痛，樂綏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這麼惹人憐愛的小獸，不該皺著眉頭。
雲暮不自覺的手伸向樂綏的眉頭，想撫平眼前緊皺的眉眼，手就差釐米的距離就能碰觸到樂綏清秀的臉脥。
雲暮吞了口口水，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驚的從床緣倏然站起。
一直以來，自己被稱為凜凜歲雲暮，主要因為自己長的極為俊美，人冷心更冷人，氣場冷若冰霜，人稱冷公子。
剛剛怎麼會如此失態，雲暮站在床邊，神情有些恍惚，覺得不可思議。
「唔……好痛…….」樂綏沒有醒來，但從皺眉到下意識閉著眼睛喊疼，眼淚從眼角不斷湧出，畢竟樂綏還是個小少年又在夢中，情緒沒有成人隱藏的那般好。
雲暮這才回神，僵硬的拿出手拍擦拭樂綏流出的淚水，雲暮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事，不知怎麼哄人。
冷冷說了一句：「別哭了…….」
夢中的那個人還在呻吟，直減疼，「好痛…..好痛…..」
樂綏一直喊疼，讓雲暮越加煩燥了起來，隨口一句符合冷公子形像，冰冰冷冷帶著殺氣說道：「別哭了，再哭就打爆你！」
樂綏好像聽見般，不敢大聲喊疼，眼淚也不流了，只剩下小聲的嗚咽，然後又繼續睡著了。
倒了杯水，雲暮將樂綏緩緩扶起，將水從樂綏口中慢慢導入，喝完水，順帶將樂綏嘴角殘留的水漬擦乾。
做完了這些，最後才溫和的說：「睡吧！睡起來就不疼了。」
—————————
隔天朝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帝高坐在龍椅上，頭皮發麻，大臣們分成兩派，吵著鬧著都要把朝堂的屋頂給掀翻了。
五皇子一派緊咬七皇子，品行不端中飽私囊苛扣流民食糧，還有一擲千金只為青樓花魁，要求皇帝重罰七皇子東方樂綏。
最好，連樂綏生母皇后及其母族一同打壓，最好能再編個什麼理由，牽連到太子更好。
然而，太子一派主張，先救流民後續的事情再議，同時急著撇清與樂綏的關係，不僅要求重罰七皇子，更要求將七皇子東方樂綏逐出鄴京，永不回京。
唯一沒人關心的是，七皇子東方樂綏的死活。
秋雲暮今科狀元早些時侯剛被封了個大理寺左評事，正七品，正站在殿堂的角落。
所有的臣子正在激烈的爭辯之中。
刑部尚書道：「陞下，七皇子所行之事罪證確鑿，請陞下降旨直接將七皇子打入宗人府，再嚴查流民賑災銀兩流向，是否有其他士族參與貪墨。」
內閣學士龍清頄道：「既然七皇子不學無術又犯下大錯，不如讓七皇子離開京城去封地，未能得昭不得回京，至於流民一事，民心不可失，可以另派太子前去，挽救朝庭及皇家顏面。」
「臣有事啟奏陛下。」秋雲暮出列跪在了大殿上，對於高台上的皇帝看的十分明顯。
「咳—」皇帝輕咳了一聲，驚擾了正在熱烈討論的眾臣，整個大殿總算安靜了下來。
皇帝看了殿堂下跪著的年輕帥氣的臣子，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過了幾秒才記起是宰府的大公子，今科文武狀元秋雲暮，「小秋愛卿，起來說話。」
朝堂中為方便分別秋宰相及秋雲暮，所以秋雲暮自然就稱為小秋大人，而皇帝稱秋雲暮則稱小秋愛卿。
「謝陛下，關於七皇子之事，臣有稟報，昨日臣接獲情報，得知七皇子在黃煙區被流民所傷，待臣趕到現場之時，發現七皇子已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為保七皇子性命，現被帶到宰府療傷。」
秋雲暮符合大理寺左評事身份的秉公辦案方式，沒有任何感情或偏佐的陳述相關實際發生的事件。
皇帝一聽到樂綏重傷性命垂危，驚的從龍椅上站起。
雖然樂綏是個閒散王爺，但卻也是眾所周知重聖國的祥瑞，曾經差一點還被封為皇太孫，私下極受皇帝及皇后的寵愛，就算剛剛被群臣圍攻，皇帝卻一點不想重罰，才會頭疼不已。
「樂綏，怎麼樣了，沒事吧？」皇帝關切的問道，暗自心驚，皇子受傷的大事，竟然無人稟報，何況是自己捧在手心長大的嫡子。
雲暮低眉回道：「七皇子尚未脫離險境。」
「啪———！」皇帝一掌拍在龍椅上，天子一怒驚天動地，就算是雷霆雨露，亦皆是君恩。
殿堂之下，所有人跪伏於地，呼：「請陛下息怒！」
皇帝怒喝道：「朕的兒子差點就被流民所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爾等無人在第一時間稟報，還緊咬的要樂綏重罰，想致他於死地，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半響沒人敢觸怒龍顏，原本鬧哄哄的殿堂，靜的一片死寂。
許久，刑部尚書顫顫巍巍的說道：「臣願請命，調查此案。」，此人正是五皇子一派，剛剛要求討論之時，強烈要求將樂綏重罰打入宗人府的最大主力。
話才剛落，宗人府宗令賢王東方疏圖朗聲道：「七皇子仍皇族，理應由宗人府審理。」
眾所皆知賢王乃太子一派，七皇子落入宗人府的手上，可能就真的再也走不出宗人府或流放的命運。
皇帝看了刑事部尚書及東方疏圖一眼，有些無力的坐回了椅子，失望的望向殿前跪著烏壓壓一片的群臣。
這些人是有多容不下朕的皇兒，他都已經失去繼承大統的機會，為什麼這些還個個都想致他於死地。
皇帝快速的轉動大腦，眼睛再次掃向跪在後方的秋雲暮。
他爹宰府是五皇子一派的人，兒子嘛！好像沒聽說是那一派的人，不過，他總歸是救了樂綏一命，無論是基於什麼理由，至少不會對樂綏下手，而且大理寺審這件案子似乎也沒有疑慮。
「眾愛卿，請起！嗯…..這件案子就交給大理寺處理吧！由小秋愛卿主審。」
皇帝不容置疑的直接下達命令，眾臣驚呀太子派與五皇子派都在搶的案子，竟然這件案子是落在大理寺左評事秋雲暮頭上。
聽說這人是油塩不進的冷公子，但….宰府大人明妥的是五皇子的人馬，老子與兒子會不會打起來，還是會偏向五皇子，這下有好戲看了。
秋雲暮低頭恭順領命，眼中閃過一閃而逝的光亮，沒人看得到他的神情，就領命回到原來的角落位置，如同原來不曾出現般低調。
早朝散會後，大部份的官員就見在宮門口外，耳邊傳來柳宰府與小秋大人不大不小的爭吵聲。
柳宰府怒氣沖沖逕直走到小秋大人前面，不顧小秋大人顏面，生生的一巴掌就大力的拍在了小秋大人臉上，喝斥道：「逆子！」，之後便拂袖而去。
全程小秋大人低著頭一語不發，表情甚是隱忍，雲暮原本就俊美無儔，生生的印上的明顯的紅紅的掌印。
路過的官員不敢靠近，各自揣策的趕緊離開，原來父子意見相左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