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何去何從
本章節 3221 字
更新於: 2023-08-29
男人的屍體就像是附著在了媽媽裸露的前胸上面，因為媽媽好幾分鐘后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啊！」
媽媽將身上空了一個大洞的屍體拚命推開，紅色的鮮血沿著被撕開的衣領一帶浸染整個上身和衣服，她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用水嘗試沖洗身上的紅液。可是水龍頭裡很快就只流出如排泄一般的尿線水，媽媽一邊大叫，一邊用細小的胳膊猛砸水龍頭，但是砸到後來，水龍頭裡竟然一滴水也流不出來了。
浴室里繼續傳來敲水龍頭和媽媽的叫聲，直叫到媽媽的耳邊隱隱傳來，似乎還有能壓制過她近乎崩潰的內心裡所釋放的更大的聲音。
那是女兒的哭聲。
不，不僅是女兒的哭聲，還有家門響動的聲音！
如果說還有什麼能挽救目前媽媽墮入地獄的心態，那就只剩下女兒了。一位不速之客已險些造成家庭毀滅，如果還有什麼人要闖入，媽媽就算拚死也要保護女兒的安全！
媽媽顧不上整理被浸滿血液的上身和裸露在外的女性隱私，用最快的速度沖向客廳，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門正在被一些人撬動著，看來，剛才感知到的聲音除了女兒的哭聲之外，並不是幻覺。
媽媽堅信自己能夠保護家裡的安全，之前只是太過相信美好，輕易給了一個陌生人開門，如今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這扇門使用的是密碼鎖，而且只能識別她一個人的指紋，對方休想用一般毛賊撬鎖的方式輕易打開這扇堅固的防盜門。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媽媽僅存的希望也會破滅。
大門外面傳來一陣陣劇烈而刺耳的槍聲！隨後，大門的門鎖被活生生打穿了一個大洞。
媽媽將蜷縮在牆角，哭得更大聲的女兒擁入懷中。這群闖進家門的土匪竟然有槍，那麼再堅固的防盜門都等於廢鐵。
......
被子彈破壞的大門打開了。
「金華，叫你上門救人，你就是這麼上的嗎？」
「......她家門鎖著，你叫我怎麼辦？「
「你會嚇著她的！」
「廢話，那你剛才讓小麗開槍射死那個強姦犯不是更會嚇著她嗎？」
「算了，說你也是白費力氣。小麗，文峰，把槍收起來。」
陳斌整了整臉上的面巾和身上的防彈背心，將軍用弩槍背好。第一個踏進客廳。
「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媽媽嘶啞的聲音虛弱但絕無退讓之意，陳斌只見這個女人隨手拿起了桌上的剪刀，對準眼前的這群不速之客。
「好心救你，居然還喊我們出去。」金華咕噥著，手裡的槍已經舉了起來。
「金華，給我把槍放下！」
金華猛然才發現這個女人上身的衣服被扯破，雖然已被鮮血染紅，但女性的隱私暴露無遺，頓時咽了口唾沫，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那個地方。手裡的槍倒是被陳斌死死壓住了，但下面的槍顯然壓不住。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我們只是——上門來找點吃的。」陳斌一只手拉下了蒙面用的面巾。
「出去！再不出去我和你們拚命！你們誰敢傷害我女兒，我，我他媽殺了誰！」
媽媽已經不太可能聽進去些什麼了，與之僵持的場景很快被打破，按捺不住的金華舉槍將壓著其槍管的的陳斌手臂都抬起了幾厘米，媽媽竟然什麼都不顧地尖叫著拿著剪刀撲了上來！
「住手！」
一聲吶喊，世界歸於平靜。
刀刃離金華的臉只有幾寸，金華已經被嚇傻，一動不敢動。剪刀的刀刃被小麗用手狠狠拉住，儘管小麗戴著防護手套，但鋒利的刀刃還是劃開了她的皮膚。血液滴落著。
「冷靜，冷靜下來，我也有兒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女兒，而且，剛才要強姦你的壞蛋，就是被我打死的。」小麗耐心地解釋著。
「對，我們要是有什麼圖謀不軌，憑我們的火力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金華，你他媽的少說兩句會死嗎？！」小麗捏著剪刀的手感覺更痛了，金華之言明顯可能造成衝突加劇。
金華早就離開了剪刀可以傷害自己的安全距離之外了，看來這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為了保證自己的手不被切掉，小麗無奈後退一步放開刀刃，舉起了手槍，槍口對準這個女人，如果她有任何出格的動作，或者精神失常，那麼只能送她一顆子彈。
可喜的是，媽媽似乎冷靜下來了，她並沒有因為金華之言而失去理智，剪刀一點一點地放下。
「很好。你——你的衣服怎麼了？」
媽媽的剪刀丟在地上，這一刻，抑制不住心頭的苦悶和羞辱瞬時爆發，痛哭流涕。
......
（十分鐘以後）
「你叫什麼名字？」小麗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叫閆青，這是我女兒——羅娜。」媽媽仍然安撫著還沒完全冷靜的女兒羅娜。
「我的兒子比你女兒小，只有一歲多。去年才生的，孩子的父親呢？」
閆青沉默不語，臉里眼裡盡露哭腔。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小麗嘆了口氣，這個世道，人的生命如同螞蟻一樣渺小，儘管陳斌團隊是抓緊一切苟活的強者，卻也難保哪天不會淪為滄海一芥，比如，閆青丈夫的下場？
「你們，你們真的不是強盜嗎？不會傷害我們？」
「金華那人雖然話糙了點，但道理是對的——我們沒有必要傷害你，這個世界，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要避免自相殘殺才能給人類留根。剛才，那個強姦你的壞人，就是被我打死的。」
「謝，謝謝你。謝謝你們。」媽媽拚命止住自己的哭腔，「對了，你的手沒事嗎？要不要我看看？」
「沒事，我們隊里有抗生素！」
這時，外面傳來了金華的叫聲。
「這裡根本沒有，唉，我還以為救了她能夠從她家裡拿到些足夠的食物的！」
「金華那人就是這樣，這麼幾個月了，還是死性不改！」
「沒，沒什麼。」
大廳里，朱文峰率先提出開會建議。
「我們隊里的食物不足了，這次搜羅也沒什麼大的收穫，僧多粥少。」
「哼，現在知道僧多粥少了？末世里自身都泥菩薩過河了，非得裝什麼聖母。」金華不屑道。
朱文峰不滿地盯了他一眼。
「怎麼著，對我有意見？那我有說錯嗎？」金華說，「這幾個月哪次不是你們決定要去拯救什麼平民，結果救下來的老弱病殘孕全都跟著我們——依我看，這個女人拖著她女兒也肯定跟定我們了。我們在末日里找到的食物本來就不多，這樣救下去，我們的隊伍遲早散架！」
「我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你他媽有意見也跟著我們一起想想？」朱文峰大怒。
「行了，都給我少說廢話！」
話雖如此，可要說短時間內能想到什麼，只怕也是巧婦難為了。至少，陳斌是這麼想的。
————————
回望這一路來，陳斌自己都覺得能和大家活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迹了。
半年前，陳斌和他的小團隊最後一次見到解放軍，被收繳了一切裝備，之後靠著隊員的互相鼓舞，才勉強願意繼續堅持活著。如果不是後來城市發生重大混亂，軍警和土匪幫火拚已經不是電影里的情節，陳斌恐怕連自己用得很習慣的軍用弩槍也不指望能撿到。
想要在末日里存活，獨行俠的劇情只會存在於小說中，必須抱團，但團伙過於弱小的規模則容易在嗜殺的末日里被更強的團伙兼并和消滅掉，只有足夠的生力軍才能保證隊伍能夠經歷至少一兩次的打擊而不至於毀滅。
但東西和人員不是遊戲里的編程，它們不會等著陳斌團隊去搜刮，他們想要的東西，所有在湖北活躍的土匪團伙都更想得到，憑藉陳斌的能力，顯然無力與之抗衡，在多次搜索中，陳斌都得暫時隱忍和讓步為避免團隊遭受重大損失，於是，留給陳斌的人員，只能是一些戰鬥力不高的老弱病殘以及女性。
儘管如此，靠著與其說是增強團隊，不如說已經變成救人大隊的陳斌團伙，還是在一些戰鬥后能奪得一些其他更強團伙火併后留下的殘羹剩飯，勉強維持了團隊的生存。
但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陳斌掏出地圖，仔細搜索著上面的所有標明的據點。
「情況不樂觀啊。」陳斌嘆道，「這附近最近已經基本打成一鍋粥了，該搶的都搶完了，該殺的也都殺完了，如果說還有什麼值得看的話，也只剩下這個地方了。」
陳斌指了指地圖上的「那個地方」。
朱文峰看了看，不由得笑出了聲。
「吹牛也不打草稿是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我看你是不知道！」朱文峰的語氣一半帶著嘲笑，另一半則是有些憤怒：「這地方是武漢早在喪屍爆發初期就建立的中心區！以前是VIP會員和高官才能進去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軍事重鎮！這裡的戒備是全城最森嚴的地方！你看見今早那個被轟得滿街都是爛肉的土匪團伙了嗎？以他們的火力都根本打不過，他們連坦克都有！你別告訴我你是打算讓我們去搶中心區的物資？」
「不是。」
陳斌將地圖丟在桌上，揉著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也不會去指地圖上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不管怎樣，還是先回據點吧。」
「啊！」
媽媽將身上空了一個大洞的屍體拚命推開，紅色的鮮血沿著被撕開的衣領一帶浸染整個上身和衣服，她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用水嘗試沖洗身上的紅液。可是水龍頭裡很快就只流出如排泄一般的尿線水，媽媽一邊大叫，一邊用細小的胳膊猛砸水龍頭，但是砸到後來，水龍頭裡竟然一滴水也流不出來了。
浴室里繼續傳來敲水龍頭和媽媽的叫聲，直叫到媽媽的耳邊隱隱傳來，似乎還有能壓制過她近乎崩潰的內心裡所釋放的更大的聲音。
那是女兒的哭聲。
不，不僅是女兒的哭聲，還有家門響動的聲音！
如果說還有什麼能挽救目前媽媽墮入地獄的心態，那就只剩下女兒了。一位不速之客已險些造成家庭毀滅，如果還有什麼人要闖入，媽媽就算拚死也要保護女兒的安全！
媽媽顧不上整理被浸滿血液的上身和裸露在外的女性隱私，用最快的速度沖向客廳，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門正在被一些人撬動著，看來，剛才感知到的聲音除了女兒的哭聲之外，並不是幻覺。
媽媽堅信自己能夠保護家裡的安全，之前只是太過相信美好，輕易給了一個陌生人開門，如今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這扇門使用的是密碼鎖，而且只能識別她一個人的指紋，對方休想用一般毛賊撬鎖的方式輕易打開這扇堅固的防盜門。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媽媽僅存的希望也會破滅。
大門外面傳來一陣陣劇烈而刺耳的槍聲！隨後，大門的門鎖被活生生打穿了一個大洞。
媽媽將蜷縮在牆角，哭得更大聲的女兒擁入懷中。這群闖進家門的土匪竟然有槍，那麼再堅固的防盜門都等於廢鐵。
......
被子彈破壞的大門打開了。
「金華，叫你上門救人，你就是這麼上的嗎？」
「......她家門鎖著，你叫我怎麼辦？「
「你會嚇著她的！」
「廢話，那你剛才讓小麗開槍射死那個強姦犯不是更會嚇著她嗎？」
「算了，說你也是白費力氣。小麗，文峰，把槍收起來。」
陳斌整了整臉上的面巾和身上的防彈背心，將軍用弩槍背好。第一個踏進客廳。
「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
媽媽嘶啞的聲音虛弱但絕無退讓之意，陳斌只見這個女人隨手拿起了桌上的剪刀，對準眼前的這群不速之客。
「好心救你，居然還喊我們出去。」金華咕噥著，手裡的槍已經舉了起來。
「金華，給我把槍放下！」
金華猛然才發現這個女人上身的衣服被扯破，雖然已被鮮血染紅，但女性的隱私暴露無遺，頓時咽了口唾沫，眼睛一刻也離不開那個地方。手裡的槍倒是被陳斌死死壓住了，但下面的槍顯然壓不住。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我們只是——上門來找點吃的。」陳斌一只手拉下了蒙面用的面巾。
「出去！再不出去我和你們拚命！你們誰敢傷害我女兒，我，我他媽殺了誰！」
媽媽已經不太可能聽進去些什麼了，與之僵持的場景很快被打破，按捺不住的金華舉槍將壓著其槍管的的陳斌手臂都抬起了幾厘米，媽媽竟然什麼都不顧地尖叫著拿著剪刀撲了上來！
「住手！」
一聲吶喊，世界歸於平靜。
刀刃離金華的臉只有幾寸，金華已經被嚇傻，一動不敢動。剪刀的刀刃被小麗用手狠狠拉住，儘管小麗戴著防護手套，但鋒利的刀刃還是劃開了她的皮膚。血液滴落著。
「冷靜，冷靜下來，我也有兒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女兒，而且，剛才要強姦你的壞蛋，就是被我打死的。」小麗耐心地解釋著。
「對，我們要是有什麼圖謀不軌，憑我們的火力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金華，你他媽的少說兩句會死嗎？！」小麗捏著剪刀的手感覺更痛了，金華之言明顯可能造成衝突加劇。
金華早就離開了剪刀可以傷害自己的安全距離之外了，看來這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為了保證自己的手不被切掉，小麗無奈後退一步放開刀刃，舉起了手槍，槍口對準這個女人，如果她有任何出格的動作，或者精神失常，那麼只能送她一顆子彈。
可喜的是，媽媽似乎冷靜下來了，她並沒有因為金華之言而失去理智，剪刀一點一點地放下。
「很好。你——你的衣服怎麼了？」
媽媽的剪刀丟在地上，這一刻，抑制不住心頭的苦悶和羞辱瞬時爆發，痛哭流涕。
......
（十分鐘以後）
「你叫什麼名字？」小麗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叫閆青，這是我女兒——羅娜。」媽媽仍然安撫著還沒完全冷靜的女兒羅娜。
「我的兒子比你女兒小，只有一歲多。去年才生的，孩子的父親呢？」
閆青沉默不語，臉里眼裡盡露哭腔。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小麗嘆了口氣，這個世道，人的生命如同螞蟻一樣渺小，儘管陳斌團隊是抓緊一切苟活的強者，卻也難保哪天不會淪為滄海一芥，比如，閆青丈夫的下場？
「你們，你們真的不是強盜嗎？不會傷害我們？」
「金華那人雖然話糙了點，但道理是對的——我們沒有必要傷害你，這個世界，人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要避免自相殘殺才能給人類留根。剛才，那個強姦你的壞人，就是被我打死的。」
「謝，謝謝你。謝謝你們。」媽媽拚命止住自己的哭腔，「對了，你的手沒事嗎？要不要我看看？」
「沒事，我們隊里有抗生素！」
這時，外面傳來了金華的叫聲。
「這裡根本沒有，唉，我還以為救了她能夠從她家裡拿到些足夠的食物的！」
「金華那人就是這樣，這麼幾個月了，還是死性不改！」
「沒，沒什麼。」
大廳里，朱文峰率先提出開會建議。
「我們隊里的食物不足了，這次搜羅也沒什麼大的收穫，僧多粥少。」
「哼，現在知道僧多粥少了？末世里自身都泥菩薩過河了，非得裝什麼聖母。」金華不屑道。
朱文峰不滿地盯了他一眼。
「怎麼著，對我有意見？那我有說錯嗎？」金華說，「這幾個月哪次不是你們決定要去拯救什麼平民，結果救下來的老弱病殘孕全都跟著我們——依我看，這個女人拖著她女兒也肯定跟定我們了。我們在末日里找到的食物本來就不多，這樣救下去，我們的隊伍遲早散架！」
「我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你他媽有意見也跟著我們一起想想？」朱文峰大怒。
「行了，都給我少說廢話！」
話雖如此，可要說短時間內能想到什麼，只怕也是巧婦難為了。至少，陳斌是這麼想的。
————————
回望這一路來，陳斌自己都覺得能和大家活到今天已經是個奇迹了。
半年前，陳斌和他的小團隊最後一次見到解放軍，被收繳了一切裝備，之後靠著隊員的互相鼓舞，才勉強願意繼續堅持活著。如果不是後來城市發生重大混亂，軍警和土匪幫火拚已經不是電影里的情節，陳斌恐怕連自己用得很習慣的軍用弩槍也不指望能撿到。
想要在末日里存活，獨行俠的劇情只會存在於小說中，必須抱團，但團伙過於弱小的規模則容易在嗜殺的末日里被更強的團伙兼并和消滅掉，只有足夠的生力軍才能保證隊伍能夠經歷至少一兩次的打擊而不至於毀滅。
但東西和人員不是遊戲里的編程，它們不會等著陳斌團隊去搜刮，他們想要的東西，所有在湖北活躍的土匪團伙都更想得到，憑藉陳斌的能力，顯然無力與之抗衡，在多次搜索中，陳斌都得暫時隱忍和讓步為避免團隊遭受重大損失，於是，留給陳斌的人員，只能是一些戰鬥力不高的老弱病殘以及女性。
儘管如此，靠著與其說是增強團隊，不如說已經變成救人大隊的陳斌團伙，還是在一些戰鬥后能奪得一些其他更強團伙火併后留下的殘羹剩飯，勉強維持了團隊的生存。
但是，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陳斌掏出地圖，仔細搜索著上面的所有標明的據點。
「情況不樂觀啊。」陳斌嘆道，「這附近最近已經基本打成一鍋粥了，該搶的都搶完了，該殺的也都殺完了，如果說還有什麼值得看的話，也只剩下這個地方了。」
陳斌指了指地圖上的「那個地方」。
朱文峰看了看，不由得笑出了聲。
「吹牛也不打草稿是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
「我看你是不知道！」朱文峰的語氣一半帶著嘲笑，另一半則是有些憤怒：「這地方是武漢早在喪屍爆發初期就建立的中心區！以前是VIP會員和高官才能進去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軍事重鎮！這裡的戒備是全城最森嚴的地方！你看見今早那個被轟得滿街都是爛肉的土匪團伙了嗎？以他們的火力都根本打不過，他們連坦克都有！你別告訴我你是打算讓我們去搶中心區的物資？」
「不是。」
陳斌將地圖丟在桌上，揉著有些酸痛的太陽穴。
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也不會去指地圖上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不管怎樣，還是先回據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