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深夜道歉
本章節 2218 字
更新於: 2023-08-20
或許就像卓芷涵一樣，洪妘雅也聯想到什麼，所以笑容變得有點僵硬。
他們稍微聊了一下，但其實就都是洪妘雅在說，卓芷涵全程低著頭。
但從洪妘雅的言詞之中可以得知，和十八歲的卓芷涵不同，洪妘雅在原本的世界活到了二十七歲，結果死後重生到這裡，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居民。
「當時妳就這樣人間蒸發了，誰也不知道妳去了哪裡。」
依照兩人的時間落差，卓芷涵意識到自己最後，果然還是沒有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真的被獻祭給魔王了。
「抱歉，我們有點疲憊了，想要先上樓休息。」
面對滔滔不絕的洪妘雅，最後開口制止的是傑洛斯，這讓卓芷涵鬆了口氣。
他們兩個各開了一間房間。
明明是如此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傑洛斯卻是跟著她走進了她的房間，而且還一路將她逼到了牆角，雙手各貼在她腦袋旁的牆上，不容許她逃離。
「姊姊是不是當時根本沒有好好認真聽我說？」
這沒頭沒腦的一段話，實在是讓卓芷涵困惑不已。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是姊姊妳的弟弟。」
「這個……你說過了，我知道。」卓芷涵不懂他為什麼又要再度強調。
結果傑洛斯嘆了一口氣，臉又靠得離她更近了些，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我的意思是姊姊──妳現在可是跟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喔。」
在聽到他如此強調以後，卓芷涵才意識到似乎還真的有點不太妙。
只是傑洛斯都已經宣告要殺死自己，她不認為對方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圖，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不會這樣問吧？所以傑洛斯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不知道答案，卓芷涵也只能瞪大雙眼，直勾勾地望向傑洛斯。
「……我真的是要被姊姊給打敗了。」
傑洛斯的嘴角像是勉強的扯出了笑意，可最後雙手又是用力的往牆壁一拍，發出了啪的聲響，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隔壁的人。
「啊？這樣姊姊也沒被嚇到？我真的越來越不明白妳了，妳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非但不是妳的弟弟，還想把妳當成復活魔王的祭品，結果妳卻一點也不怕我，反而是剛剛那個兔子獸人……妳到底都在怕她些什麼？」
卓芷涵愣了下，雖然剛才就有意識到傑洛斯或許已經有猜到，可像這樣被點出來，讓她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想說。
所以她只是迴避起傑洛斯的眼神，咬住了下唇。
傑洛斯盯著她看，兩個人僵持了一陣子，傑洛斯才退了一步。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姊姊記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比我更可怕，所以除了我以外，姊姊不需要懼怕任何人。」說完以後他就離開了。
卓芷涵愣了一下，總覺得從他的話語裡，聽到了幾分維護的味道。
這個世界沒有科技產品，所以到了晚上也只能睡覺了。
卓芷涵在梳洗完以後本想著要睡下，但房門卻被敲了幾下。
「芷涵……我可以單獨和妳談談嗎？」
聽到洪妘雅的嗓音，卓芷涵渾身都僵住了。
可對方仍是不死心的敲著她的房門：「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如果現在不說，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就一下下好嗎？我想要和妳道歉。」
道歉？她嗎？那個不管她怎麼解釋，都不肯聽的洪妘雅？
卓芷涵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但若說心中不渴望解開誤會也是騙人的，畢竟當時在學校的每一天，她都過得如此煎熬，多麼希望洪妘雅能夠相信自己。
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開了門。
「幸好妳開門了。」洪妘雅對她微笑，手中拿著的托盤擺放的是兩個小杯子和一瓶酒：「我現在也是十八歲，既然都已經成年了，我們喝一杯吧。」
在走進門以後，洪妘雅自顧自地坐下並往杯子裡倒了酒。
「不過來我旁邊坐嗎？」
卓芷涵遲疑了下。
雖然坐了下來，卻是把椅子往後挪，和洪妘雅隔了一段距離。
看到她如此舉動，洪妘雅淺淺一笑，像是有些無奈。
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尷尬的讓人坐立難安。
直到洪妘雅將杯子拿起，將酒一飲而盡，才打破了沉默。
「……有些話，不靠酒精的作用，就有點難以說出口呢。」
卓芷涵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
「妳消失以後，很多人都在找妳，為了查明妳的行蹤，警方詢問了許多學生，了解妳在學校的狀態……結果他們說我在霸凌妳。」
卓芷涵不曉得她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警方，還是學生，可她並沒有發問。
「他們說就算沒有肢體上的碰撞，言語霸凌和關係霸凌也是種霸凌……在聽到他們那麼說以後，我才認知到，原來自己那時真的做錯了……對不起。」
直到聽到洪妘雅的嗓音帶上了點哭腔，卓芷涵才正眼望向她，卻發現洪妘雅竟然哭了出來，這衝擊的畫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地張著嘴。
「對不起……卓芷涵，我前世竟然對妳做出了那種事，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很不要臉，但還是希望妳能原諒我……」
在聽到『前世』這個字眼，卓芷涵才忽然想起和自己是穿越過來不同，洪妘雅已經重生了，眼前的她，可以說是洪妘雅本人，卻也不是她。
不過就算是這樣，卓芷涵能夠如此輕易地原諒嗎？她不知道，她明明想原諒的，但理智和情感卻是分開來的，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她曾經也是如此哀求著洪妘雅原諒自己、聽聽自己所說的話，可對方非但沒有給她機會，僅是帶頭其他女生繼續排擠她。
像是察覺了她的心情，洪妘雅也沒有強求，只是往兩個人的杯子又倒了酒：「既然說不出口，但至少就喝了這杯好嗎？就當作是我的賠罪……我不想再繼續這樣良心不安下去，我知道我這麼說很自私，但既然都已經重生了，從今往後，我想要以新的人生活下去，所以……請妳幫幫我吧。」
看著洪妘雅的眼淚，卓芷涵有點心軟。
明明都已經是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但她仍如此掛記著，或許這樣就夠了吧？
卓芷涵最終還是拿起杯子，將那味道辛辣的酒給喝完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她的用意是想要將洪妘雅給趕走。
誰知道洪妘雅忽然發出了充滿尖銳的笑聲。
彎起的眉眼再也沒了先前的愧疚與抱歉。
「可以啊，當然可以……卓芷涵，我在裡面下了毒，妳要死啦。」
他們稍微聊了一下，但其實就都是洪妘雅在說，卓芷涵全程低著頭。
但從洪妘雅的言詞之中可以得知，和十八歲的卓芷涵不同，洪妘雅在原本的世界活到了二十七歲，結果死後重生到這裡，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居民。
「當時妳就這樣人間蒸發了，誰也不知道妳去了哪裡。」
依照兩人的時間落差，卓芷涵意識到自己最後，果然還是沒有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真的被獻祭給魔王了。
「抱歉，我們有點疲憊了，想要先上樓休息。」
面對滔滔不絕的洪妘雅，最後開口制止的是傑洛斯，這讓卓芷涵鬆了口氣。
他們兩個各開了一間房間。
明明是如此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傑洛斯卻是跟著她走進了她的房間，而且還一路將她逼到了牆角，雙手各貼在她腦袋旁的牆上，不容許她逃離。
「姊姊是不是當時根本沒有好好認真聽我說？」
這沒頭沒腦的一段話，實在是讓卓芷涵困惑不已。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是姊姊妳的弟弟。」
「這個……你說過了，我知道。」卓芷涵不懂他為什麼又要再度強調。
結果傑洛斯嘆了一口氣，臉又靠得離她更近了些，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我的意思是姊姊──妳現在可是跟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喔。」
在聽到他如此強調以後，卓芷涵才意識到似乎還真的有點不太妙。
只是傑洛斯都已經宣告要殺死自己，她不認為對方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圖，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不會這樣問吧？所以傑洛斯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不知道答案，卓芷涵也只能瞪大雙眼，直勾勾地望向傑洛斯。
「……我真的是要被姊姊給打敗了。」
傑洛斯的嘴角像是勉強的扯出了笑意，可最後雙手又是用力的往牆壁一拍，發出了啪的聲響，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隔壁的人。
「啊？這樣姊姊也沒被嚇到？我真的越來越不明白妳了，妳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我非但不是妳的弟弟，還想把妳當成復活魔王的祭品，結果妳卻一點也不怕我，反而是剛剛那個兔子獸人……妳到底都在怕她些什麼？」
卓芷涵愣了下，雖然剛才就有意識到傑洛斯或許已經有猜到，可像這樣被點出來，讓她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想說。
所以她只是迴避起傑洛斯的眼神，咬住了下唇。
傑洛斯盯著她看，兩個人僵持了一陣子，傑洛斯才退了一步。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姊姊記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比我更可怕，所以除了我以外，姊姊不需要懼怕任何人。」說完以後他就離開了。
卓芷涵愣了一下，總覺得從他的話語裡，聽到了幾分維護的味道。
這個世界沒有科技產品，所以到了晚上也只能睡覺了。
卓芷涵在梳洗完以後本想著要睡下，但房門卻被敲了幾下。
「芷涵……我可以單獨和妳談談嗎？」
聽到洪妘雅的嗓音，卓芷涵渾身都僵住了。
可對方仍是不死心的敲著她的房門：「你們明天就要走了，如果現在不說，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就一下下好嗎？我想要和妳道歉。」
道歉？她嗎？那個不管她怎麼解釋，都不肯聽的洪妘雅？
卓芷涵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但若說心中不渴望解開誤會也是騙人的，畢竟當時在學校的每一天，她都過得如此煎熬，多麼希望洪妘雅能夠相信自己。
所以最後，她還是選擇開了門。
「幸好妳開門了。」洪妘雅對她微笑，手中拿著的托盤擺放的是兩個小杯子和一瓶酒：「我現在也是十八歲，既然都已經成年了，我們喝一杯吧。」
在走進門以後，洪妘雅自顧自地坐下並往杯子裡倒了酒。
「不過來我旁邊坐嗎？」
卓芷涵遲疑了下。
雖然坐了下來，卻是把椅子往後挪，和洪妘雅隔了一段距離。
看到她如此舉動，洪妘雅淺淺一笑，像是有些無奈。
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尷尬的讓人坐立難安。
直到洪妘雅將杯子拿起，將酒一飲而盡，才打破了沉默。
「……有些話，不靠酒精的作用，就有點難以說出口呢。」
卓芷涵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
「妳消失以後，很多人都在找妳，為了查明妳的行蹤，警方詢問了許多學生，了解妳在學校的狀態……結果他們說我在霸凌妳。」
卓芷涵不曉得她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警方，還是學生，可她並沒有發問。
「他們說就算沒有肢體上的碰撞，言語霸凌和關係霸凌也是種霸凌……在聽到他們那麼說以後，我才認知到，原來自己那時真的做錯了……對不起。」
直到聽到洪妘雅的嗓音帶上了點哭腔，卓芷涵才正眼望向她，卻發現洪妘雅竟然哭了出來，這衝擊的畫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地張著嘴。
「對不起……卓芷涵，我前世竟然對妳做出了那種事，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很不要臉，但還是希望妳能原諒我……」
在聽到『前世』這個字眼，卓芷涵才忽然想起和自己是穿越過來不同，洪妘雅已經重生了，眼前的她，可以說是洪妘雅本人，卻也不是她。
不過就算是這樣，卓芷涵能夠如此輕易地原諒嗎？她不知道，她明明想原諒的，但理智和情感卻是分開來的，讓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她曾經也是如此哀求著洪妘雅原諒自己、聽聽自己所說的話，可對方非但沒有給她機會，僅是帶頭其他女生繼續排擠她。
像是察覺了她的心情，洪妘雅也沒有強求，只是往兩個人的杯子又倒了酒：「既然說不出口，但至少就喝了這杯好嗎？就當作是我的賠罪……我不想再繼續這樣良心不安下去，我知道我這麼說很自私，但既然都已經重生了，從今往後，我想要以新的人生活下去，所以……請妳幫幫我吧。」
看著洪妘雅的眼淚，卓芷涵有點心軟。
明明都已經是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但她仍如此掛記著，或許這樣就夠了吧？
卓芷涵最終還是拿起杯子，將那味道辛辣的酒給喝完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
她的用意是想要將洪妘雅給趕走。
誰知道洪妘雅忽然發出了充滿尖銳的笑聲。
彎起的眉眼再也沒了先前的愧疚與抱歉。
「可以啊，當然可以……卓芷涵，我在裡面下了毒，妳要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