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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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15
此時的傚國。
北牆，雪燕關。
北牆為傚國北方的疆域，同時也是傚朝建來抵禦寒風用的。
雖說傚朝的疆域遠達北方凍海，但因北方實在是太寒冷，所以其實大部分人民都定居在北牆以南。
目前鎮守在這的，正式傚國八軍衛之一，定軍大將軍趙璇紀。
一名軍官遠遠看著天空，隨後面色一凜。
「時辰已到！點燈封關，全員戒備！」
語畢，整個雪燕關都動員了起來，有的去引燃火簇、有的開始關閉城門。
當然更多的是編列中的長矛手，正分別警戒著關內與關外，畢竟歷史中趁著封關而闖關的人不在少數。
突然，樹林中竄出一個人影。
「警戒！有人！」
只見那人頭戴斗笠，身穿簑衣，腳步十分急促。
「站住！」為首的士兵伸出了手「現在為宵禁時間，任何人皆不準入關。」
「大……大人行行好，小的的確有急事相求阿……」
那人抓著士兵的褲管，晃動時腰間突然閃過一抹銀光。
士兵見狀直接將他踹倒在地，大刀隨即出鞘，砍在他的頸側。
「身份？家譜？」士兵將身後的鐵斧取出，指著那人「你是誰？夜半持械闖關所謂何事？」
那人躺倒在地，舉起雙手顫抖著說「大……大人，小的也是傚國人，只因家父擅獵，便無久居於城內，今日斗膽夜半入關，只因家父年近古稀，近日身染風寒，身子每況愈下，現已病倒在床下，小的便想入關替他抓藥……」
「哼……那又與我何干？」
士兵收起兵械，將他從地上抓起，並用力推了一把。
「看你理由挺充分，今天便饒你一命。既然令尊命不多時，那便請你回去陪他吧，臨終之時身邊無子，是多大的遺憾，更何況天色已晚，你現在進城恐怕也無藥可抓。」士兵整理了一下盔甲，對著樹林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慢。」此時從關門方向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個留著絡腮鬍、肩上扛著一把大劍的人走來，正是趙璇紀。
「讓他入關吧。」他慢悠悠的說著，揮手讓士兵們退下。
「是！」隨後那人趕緊對著趙璇紀鞠了幾個躬，便快步走進關內。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暗，士兵們封好關門後，轉往到北牆上緊戒遠方，此時那名士兵走向趙璇紀。
「趙大將軍，在下有一事疑惑。」
趙璇紀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要問的問題是什麼，便說「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有些問題不必問，也不能問。」
「……」將軍看著趙璇紀的背影楞了一下「在下失言了。」
於北關的小小插曲自然沒有影響到遠在宮殿中的茵。
此時在傚國宮殿內，茵正與四衛小酌。
「這麼說起來……」茵開口「你們四個都是怎麼來這的？」
作為剛走馬上任的新上司，四衛幾人自然知道，這是在問底了。
「我先來吧！大人。」先開口的便是那位身材壯碩，留著落腮鬍的袁中。
「小的名為袁中，原居於燕南西側，戰亂爆發時恰逢主上經過我們村落，我便出手幫了她一把，主上說她正缺一個驍勇善戰的人才，便將我帶在了身邊。」
茵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著下一人。
「恩……那換我了」出聲的是一位看似十分文弱，富有書生氣息的人。
「小的名為商貞陵，本來就是燕南人，後主上來此徵兵，我便跟著三五好友一起參軍，參加過北牆之戰、清河之役，應戰功不錯，便被提拔為四衛。」
茵同樣點點頭，說「你們兩個就不用了，我認識你們。」
她所指的便是前公主侍衛許天，與前傚朝謀士馮雲群。
「真不錯啊許天，你這是越混越好了，跟當時那站崗一個時辰都受不了的小子相比，可說是判若兩人阿。」
許天文言拱拱手「大人過獎了，當年那晚您說的字字句句，我都銘記在心。」
此時，有一人來到了房門前「報！」
「說。」回答的是茵。
「有一人傳訊給許四衛。」
「喔？」茵笑了笑「許四衛真是風流倜儻阿，在這種鐘鳴漏盡之時，還有女人想找你？」
許天說道「侍郎大人就請別再笑話我了，在下許天安分守己、恪守職位，又豈會刻意行流連花叢之事。」
「呵呵。行吧，快去。」茵揮了揮手，便舉起酒杯繼續喝酒。
許天起身微微欠身，便開門走了出去。
「說吧，什麼事。」
「北方雪燕關定軍大將軍傳來線報，說是……一名叫王承玄的人入了關。」
「什麼？」許天一驚，隨即警覺轉頭看了看房內，之後便拉著那人到更角落的地方。
「他有說王承玄怎麼進來的，又是為何進來的嗎？」
「這個……大將軍沒說，我也不敢多問。」
「……你可以走了。」許天將士兵趕走，低著頭思忖著。
「侍郎大人，天色已不早，我等就先行退下了。」又喝了幾巡酒，四衛看時辰已晚，便想向茵告退去休息。
「恩，去休息吧。」茵慵懶的半躺在坐墊上，臉色看起來微醺，語氣中的氣場卻依然不減。
四人微微欠身，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在茵上任侍郎的幾天內，雷厲風行的作風讓他們印象深刻，更別說對待反賊更是殺人不眨眼，要不說出她的身分，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位舞象之年的少女的作風。
其中最緊繃的當屬許天，他可不確定當時在門口的談話有沒有被茵聽見，一直很害怕茵當場質問他。
但就當他們剛要步出房門的時候，茵卻出聲了。
「你們……」許天心頭一緊，心裡快速想著要如何處理此事，若茵絕意殺他，他或許能與她過上幾招，但這絕非上策。
但要是直接逃跑，又得想辦法突破宮殿的御林軍，以及城裡的羽衣軍。東南西北四關只有雪燕關的趙璇紀跟自己有些交情，但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放他出去。
思來想去，似乎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哼……」茵看到許天略為緊簇的眉頭，不禁笑了笑「所謂用人不疑，你們過去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一概不管。但你們可得自己善後好。」
「如果你們沒辦法處理，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盡量幫。但要是你們做的事情，或你們做的事情所引發的事情影響到我，影響到主上，那不好意思，四衛可能會少幾人也說不定。」
「…是！」四人戰戰兢兢地回道。
燭光搖曳在茵的臉上，半晌，她才自言自語說道：「也是時候了……」
語畢，她便起身走出屋外。
北牆，雪燕關。
北牆為傚國北方的疆域，同時也是傚朝建來抵禦寒風用的。
雖說傚朝的疆域遠達北方凍海，但因北方實在是太寒冷，所以其實大部分人民都定居在北牆以南。
目前鎮守在這的，正式傚國八軍衛之一，定軍大將軍趙璇紀。
一名軍官遠遠看著天空，隨後面色一凜。
「時辰已到！點燈封關，全員戒備！」
語畢，整個雪燕關都動員了起來，有的去引燃火簇、有的開始關閉城門。
當然更多的是編列中的長矛手，正分別警戒著關內與關外，畢竟歷史中趁著封關而闖關的人不在少數。
突然，樹林中竄出一個人影。
「警戒！有人！」
只見那人頭戴斗笠，身穿簑衣，腳步十分急促。
「站住！」為首的士兵伸出了手「現在為宵禁時間，任何人皆不準入關。」
「大……大人行行好，小的的確有急事相求阿……」
那人抓著士兵的褲管，晃動時腰間突然閃過一抹銀光。
士兵見狀直接將他踹倒在地，大刀隨即出鞘，砍在他的頸側。
「身份？家譜？」士兵將身後的鐵斧取出，指著那人「你是誰？夜半持械闖關所謂何事？」
那人躺倒在地，舉起雙手顫抖著說「大……大人，小的也是傚國人，只因家父擅獵，便無久居於城內，今日斗膽夜半入關，只因家父年近古稀，近日身染風寒，身子每況愈下，現已病倒在床下，小的便想入關替他抓藥……」
「哼……那又與我何干？」
士兵收起兵械，將他從地上抓起，並用力推了一把。
「看你理由挺充分，今天便饒你一命。既然令尊命不多時，那便請你回去陪他吧，臨終之時身邊無子，是多大的遺憾，更何況天色已晚，你現在進城恐怕也無藥可抓。」士兵整理了一下盔甲，對著樹林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慢。」此時從關門方向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個留著絡腮鬍、肩上扛著一把大劍的人走來，正是趙璇紀。
「讓他入關吧。」他慢悠悠的說著，揮手讓士兵們退下。
「是！」隨後那人趕緊對著趙璇紀鞠了幾個躬，便快步走進關內。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暗，士兵們封好關門後，轉往到北牆上緊戒遠方，此時那名士兵走向趙璇紀。
「趙大將軍，在下有一事疑惑。」
趙璇紀瞥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想要問的問題是什麼，便說「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有些問題不必問，也不能問。」
「……」將軍看著趙璇紀的背影楞了一下「在下失言了。」
於北關的小小插曲自然沒有影響到遠在宮殿中的茵。
此時在傚國宮殿內，茵正與四衛小酌。
「這麼說起來……」茵開口「你們四個都是怎麼來這的？」
作為剛走馬上任的新上司，四衛幾人自然知道，這是在問底了。
「我先來吧！大人。」先開口的便是那位身材壯碩，留著落腮鬍的袁中。
「小的名為袁中，原居於燕南西側，戰亂爆發時恰逢主上經過我們村落，我便出手幫了她一把，主上說她正缺一個驍勇善戰的人才，便將我帶在了身邊。」
茵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著下一人。
「恩……那換我了」出聲的是一位看似十分文弱，富有書生氣息的人。
「小的名為商貞陵，本來就是燕南人，後主上來此徵兵，我便跟著三五好友一起參軍，參加過北牆之戰、清河之役，應戰功不錯，便被提拔為四衛。」
茵同樣點點頭，說「你們兩個就不用了，我認識你們。」
她所指的便是前公主侍衛許天，與前傚朝謀士馮雲群。
「真不錯啊許天，你這是越混越好了，跟當時那站崗一個時辰都受不了的小子相比，可說是判若兩人阿。」
許天文言拱拱手「大人過獎了，當年那晚您說的字字句句，我都銘記在心。」
此時，有一人來到了房門前「報！」
「說。」回答的是茵。
「有一人傳訊給許四衛。」
「喔？」茵笑了笑「許四衛真是風流倜儻阿，在這種鐘鳴漏盡之時，還有女人想找你？」
許天說道「侍郎大人就請別再笑話我了，在下許天安分守己、恪守職位，又豈會刻意行流連花叢之事。」
「呵呵。行吧，快去。」茵揮了揮手，便舉起酒杯繼續喝酒。
許天起身微微欠身，便開門走了出去。
「說吧，什麼事。」
「北方雪燕關定軍大將軍傳來線報，說是……一名叫王承玄的人入了關。」
「什麼？」許天一驚，隨即警覺轉頭看了看房內，之後便拉著那人到更角落的地方。
「他有說王承玄怎麼進來的，又是為何進來的嗎？」
「這個……大將軍沒說，我也不敢多問。」
「……你可以走了。」許天將士兵趕走，低著頭思忖著。
「侍郎大人，天色已不早，我等就先行退下了。」又喝了幾巡酒，四衛看時辰已晚，便想向茵告退去休息。
「恩，去休息吧。」茵慵懶的半躺在坐墊上，臉色看起來微醺，語氣中的氣場卻依然不減。
四人微微欠身，便轉身往門口走去。
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畢竟在茵上任侍郎的幾天內，雷厲風行的作風讓他們印象深刻，更別說對待反賊更是殺人不眨眼，要不說出她的身分，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是一位舞象之年的少女的作風。
其中最緊繃的當屬許天，他可不確定當時在門口的談話有沒有被茵聽見，一直很害怕茵當場質問他。
但就當他們剛要步出房門的時候，茵卻出聲了。
「你們……」許天心頭一緊，心裡快速想著要如何處理此事，若茵絕意殺他，他或許能與她過上幾招，但這絕非上策。
但要是直接逃跑，又得想辦法突破宮殿的御林軍，以及城裡的羽衣軍。東南西北四關只有雪燕關的趙璇紀跟自己有些交情，但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放他出去。
思來想去，似乎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哼……」茵看到許天略為緊簇的眉頭，不禁笑了笑「所謂用人不疑，你們過去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一概不管。但你們可得自己善後好。」
「如果你們沒辦法處理，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盡量幫。但要是你們做的事情，或你們做的事情所引發的事情影響到我，影響到主上，那不好意思，四衛可能會少幾人也說不定。」
「…是！」四人戰戰兢兢地回道。
燭光搖曳在茵的臉上，半晌，她才自言自語說道：「也是時候了……」
語畢，她便起身走出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