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也是一種天份(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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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0-26
悠閒也是一種天份

前些日子下了場雪,被靄靄白雪覆蓋的幻想鄉,被染成一片廣大的銀白,雖然天氣很冷,但魔理沙仍習慣性地騎上掃帚,往神社飛去。

「靈夢,我來玩了喔。」魔理沙元氣滿滿地高聲呼喚,但許久都沒聽到應聲,於是魔理沙便疑惑地進到屋內。

「呼……」一張安祥的睡臉,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此時正窩在桌爐裡,沉浸在溫暖中,滿臉幸福地睡著。

魔理沙輕吁了口氣,放輕動作在屋內坐了下來,看著沉睡的少女露出溫柔的微笑。

情不自禁,魔理沙用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靈夢的臉龐,溫暖而又柔軟的觸感,靈夢似乎感覺到不舒服,微微皺起眉擺了下頭,魔理沙感到很有趣試著再戳了一下,靈夢又掙扎了一下,可愛的反應讓魔理沙欲罷不能。

「唔……」終於,不堪其擾的靈夢睜開眼,坐起身,有些睡迷糊地看著魔理沙,焦距似乎還沒完全對準。

「……魔理沙?」靈夢夢囈般喃喃說道。

「早啊,靈夢,醒了嗎?」魔理沙趕緊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打了聲招呼。

「嗯,睡得不太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弄我的臉似的。」靈夢歪了歪頭有些疑惑地說,接著又懶散地趴回桌上。

「哈哈,是嗎?」魔理沙有些心虛地乾笑兩聲,幸好靈夢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靈夢把桌爐拿出來了啊。」魔理沙趕忙轉移話題。

「嗯,因為很冷嘛,而且在桌爐裡好舒服……」靈夢臉上寫滿幸福地回答。

「這樣啊,對了,我帶了一點羊羹,拿來當茶點吧。」魔理沙將帶來的羊羹遞給靈夢。

「是羊羹啊,那就沒辦法了,我去泡茶,稍等我一下。」靈夢大概是無法抵抗羊羹的誘惑,百般不願地離開桌爐。

不久,靈夢便端來兩杯熱茶跟切好放在碟子裡的羊羹,放到桌上後迅速地鑽回桌爐。

「呼~好溫暖……」靈夢滿意地嘆息。

「那我開動了。」魔理沙拿了叉子,插起一塊放入口中,靈夢也跟著吃了一塊。

「好好吃。」靈夢露出驚訝的神情。

「對吧,這可是我從香霖堂拿來的高級品喔。」魔理沙驕傲地挺胸,不過沒付錢,這件事似乎在幻想鄉是常態了,也因此香霖堂總是經營慘淡。

「原來那傢伙還藏有這種好東西啊,真是小氣的傢伙,下次我也去跟他要點好了。」靈夢說出當事人聽到大概會吐血的話,不過在場的兩人倒是都習以為常了,完全不以為意。

等兩人享用完羊羹後,靈夢捧著茶,懶洋洋地發著呆。

「哪,靈夢,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難得下了那麼多雪。」魔理沙興高采烈地提議。

「不要。」靈夢似乎想也沒想地一口回絕,「太麻煩了,而且我才不想離開溫暖的桌爐。」

「別這麼說嘛,打雪仗很好玩的喔。」魔理沙不放棄地繼續遊說靈夢。

「不要。」

「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呢。」

門外傳來另一個聲音,靈夢和魔理沙轉頭看去,穿著歐洲貴族似衣服的紅眼少女,跟在一旁低著頭為少女撐傘的女僕在在門口。

「對吧,咲夜?」少女偏頭詢問女僕的意見。

「是的,正如大小姐所說。」咲夜微笑著回覆。

「是蕾咪跟咲夜啊。」靈夢懶洋洋地舉起一隻手當作打招呼。

「打擾了。」咲夜有禮地打了招呼後進來,蕾咪則是逕自擠到了靈夢身邊抱住靈夢,四個人正好將桌爐佔滿。

「很擠啊,滾到一邊去。」被抱住的靈夢一臉不耐煩地皺著眉。
「是啊,那裡是我的……」魔理沙講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
「那種事情別在意啦。」蕾咪擺了擺手,「還是說打雪仗的事吧。」

「啊。」魔理沙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轉頭看著靈夢。
「打雪仗嘛~」

「不~要。」靈夢皺起眉再次拒絕。
「啊啦,打雪仗嗎?也算上我們吧。」
「喔喔,紫跟藍還有橙啊,大家一起說服靈夢吧。」魔理沙發現又有生力軍顯得十分高興。

不請自來的貴婦人憑空出現在房間裡,後面還跟著一名九尾的女子還有到處跑歡呼的女孩。

「藍大人,打雪仗欸,是雪仗欸。」女孩興奮地拉著九尾的女子的手說。
「嗯。」藍帶有寵溺的表情望著女孩回答,「那真是太好了,橙。」
「嗯!」橙高興地用力點頭。
「所以說啦,」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向靈夢。

「打雪仗嘛~」
「打雪仗嘛~」
「打雪仗嘛~」
「打雪仗嘛~」
像是合唱般此起彼落地說著。

「啊~!」靈夢終於受不了了,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打雪仗就打雪仗吧!」
「耶!」其他人高興地歡呼。

場地轉移到博麗神社外,三個人加四隻妖怪站在雪地上。
「嗯……少了一個人,這樣沒辦法分組欸。」魔理沙數了數人數,一臉傷腦筋的樣子。

「啊,那個不用擔心。」紫悠然地開口,扇子一揮。
「哇!發生什麼事了?」金髮的少女連同肩上的人偶一起從空中的裂縫跌出。
「剛好有個貌似很閒的人在。」紫張開扇子掩住嘴角的微笑,「這樣人數就夠了吧。」

「咦咦?」金髮的少女左右張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魔理沙也在……」
「喔喔,愛麗絲,要不要一起打雪仗?」魔理沙露出燦爛的笑容,伸出手邀請著。

「啊!」愛麗絲紅了臉,連忙別過頭。
「好、好吧,如果妳說什麼都想要我參加的話,那我就稍微陪你們一下吧。」

「耶!這樣就可以分組了!」魔理沙高興地舉起手高呼萬歲。
「那種事怎麼都好,快點打完結束,我要回去找我的桌爐。」靈夢撇了撇嘴,毫無幹勁的樣子。
「那麼就開始分吧。」魔理沙興高采烈地說著。
「那要怎麼分呢?」紫提出了關鍵的問題。
「嗯……」在當魔理沙在思考的時候。

蕾咪率先發話:「我要跟靈夢一組。」
「喂,別擅自決定!」魔理沙急忙說道。

「是啊,靈夢當然是跟我一組。」紫也惟恐天下不亂地插了一句。
「連紫都……」魔理沙有些啞口無言。

「橙要跟藍大人一起。」橙天真無邪地說。
「啊啊,橙真是太可愛了,我們當然會一組啦。」藍感動地握住橙的手。

「我想跟魔、魔……」愛麗絲很拚命地開口,但因為聲音太小被無視了。
「藍跟橙你們……」

魔理沙把最後的希望投注在剩下的咲夜身上,企盼地望著她。
咲夜一臉平靜地回應:「身為女僕,當然誓死追隨大小姐。」
「……」魔理沙徹底無言了。

「啊~煩死了,那就抽籤啊抽籤。」最後在靈夢的一句話下了決定。
於是靈夢拿了八支四長四短的籤握在手中。

「好了,抽吧。」
每人都依著順序從靈夢手中抽出一支籤。

「哇~跟藍大人在同一組。」橙高興地抓著藍的手亂搖。
「真是太好了呢,橙。」藍也回笑著回應。
「跟靈夢分到一組了呢。」蕾咪抱住靈夢的手臂,露出嫵媚的笑容望著靈夢。

這是光明的勝利組,另一方面—

「輸了……」一臉沮喪的魔理沙。
「大、大小姐……」咲夜跪倒在地,似乎受到極大的打擊。

「啊啦。」用扇子掩住嘴角的紫看不出表情。
「跟魔理沙一組……」另外還有一個暗自竊喜的人。

「咲夜。」大概是看咲夜如此沮喪有些不忍,蕾咪放開靈夢的手臂。
「是?」咲夜抬起頭望著蕾咪,和那鮮紅的眼眸對望。
「好久沒以咲夜當對手了,為了我的喜悅,用盡妳的全力攻過來吧。」蕾咪嘴角勾起微笑說。
「是!」咲夜的表情亮了起來,站起身很有精神地回話。

「哎呀,很溫柔嘛。」紫竊笑著說了一句。
「少囉唆。」蕾咪瞪了紫一眼

抽籤的結果,蕾咪、靈夢、藍跟橙一組,而魔理沙跟愛麗絲、咲夜、紫一隊。

「規則很簡單,兩隊各派出一名大將做指揮,只要奪到對方陣地的旗子就贏了,攻擊手段只限雪球喔。」魔理沙簡單地解說規則。

「我們的大將就由靈夢擔任吧。」蕾咪微笑著拱靈夢出來。

「別擅自決定,那種麻煩的事我才不要。」靈夢露出厭煩的表情打算拒絕,但卻被無視了。
「那好,我們則是由魔理沙當大將。」紫也不落人後地回應。

「啊,我嗎?好啊,我沒差。」魔理沙倒是乾脆地接受了,在其他人都沒有意見之下(除了靈夢),分成靈夢的紅組與魔理沙的白組。

雪仗終於要正式開始了。

「突擊!」

比賽一開始,魔理沙便抱著滿懷的雪球向敵方的陣營衝去。

「等一下,戰略什麼的都還沒說好……」咲夜急急忙忙地想阻止。

「遊戲就是要靠氣勢啊!」
魔理沙豪邁地笑著,轉眼已衝到敵方陣地前了,咲夜沒辦法只好幫忙掩護。

「別太囂張了!」一道紅色身影瞬間迎了上去,蕾咪手中各拿著一顆雪球,邊躲避謝夜的雪球邊接近魔理沙。

「來的正好!」魔理沙哈哈笑著,將手中的雪球一股腦地朝蕾咪擲去。
「天真。」蕾咪哼了一聲,輕而易舉地避過,先把左手的雪球丟向魔理沙後,站定腳步,右手大幅度一揮,另一顆雪球以極高速飛去。

魔理沙勉強躲過了第一顆雪球,但第二顆卻委實太快,看是已經閃避不及了。
「哇啊啊,要被幹掉了!」魔裡沙閉上眼準備迎接衝擊。

但過了許久,預期的衝擊卻沒有出現,魔理沙微微睜開眼。
「咦?」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陣地裡,而咲夜正站在旁邊。

「時停嗎?有一手啊,咲夜。」蕾咪露出笑容,血液因為亢奮而沸騰,身體躍躍欲試。
「讓我們好好玩玩吧,咲夜!」

「是。」咲夜略微蹲低身子,雙手交叉,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臉上也是滿溢喜悅。
「啊啊啊啊!」蕾咪雙臂大張,吶喊著向咲夜疾馳。

「殺人玩偶(雪球版)!」
瞬間,無數雪球朝蕾咪落下。

蕾咪身影一閃,瞬間竟已經出現在咲夜背後,手中不知何時拿了個雪球,往咲夜的背後砸去。
「!」咲夜一驚,握住手中的銀時計。
時停發動。

咲夜跳起來,從四面八方向蕾咪投擲雪球。
「紅魔—不夜城!」巨大的紅光亮起,將所有攻擊化為烏有。
「神槍(當然也是雪球版)!」高速的雪球劃過空氣呼嘯而去,就這樣一直持續目不暇給的來回交戰。

「真是亂來的攻擊啊。」魔理沙嘆了口氣,渾然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其實也很亂來。

「紫,妳打算怎麼樣?」
魔裡沙望了站在一旁的紫一眼。
「我就稍微在觀望一下吧,時機適當我也會出手的。」紫保持神秘地回答。

「好了,愛麗絲,我們也上吧!」魔理沙興致高昂地跟愛麗絲說了聲,也不等愛麗絲回答就衝了出去。

「啊,是!」愛麗絲也慌慌張張地指揮著人偶跟了上去。

「你們也快點上,趕快結束這個遊戲吧。」靈夢懶洋洋側頭向藍跟橙兩跟人說道。
「好!」橙元氣滿滿地應聲,抱著雪球衝出陣地。
「啊,等等我,橙。」藍也跟上去。

「那我也……」靈夢漫步悠悠哉哉地走出陣地,打算稍微虛應故事一下。

誰知道靈夢剛出現。

「嗚噗!」咲夜跟蕾咪激戰中,不小心波及到靈夢,一顆雪球正中面門。
「真倒楣。」靈夢用袖子擦去臉上的雪。

「發現靈夢,愛麗絲,我們上!」魔理沙吆喝著,一堆雪球又劈頭蓋臉地砸到靈夢身上。

「嗚……」靈夢低下頭,全身微微發抖。

「就是現在!」紫火上加油地在靈夢頭上開了間隙,無數雪球落下,靈夢整人幾乎被埋在雪中。

「……」靈夢靜靜地撥開雪,全身突然爆出極其猛烈的氣勢,氣勢之強,連激戰中的蕾咪跟咲夜都停下動作。

「靈夢,莫非是生氣了?」魔理沙小心翼翼地問。

「陰~陽~」靈夢沒有回答,右手高舉,巨大的雪球在手中浮現。

「等、等一下,暫停!靈夢,我是妳隊友啊!」蕾咪慌張地喊。

「鬼神玉!」巨大的雪球朝著身邊所有東西進行無差別攻擊。

「哇啊啊啊!」神社響起五個響徹雲霄的慘叫聲。

最後因為其他人都全滅了,所以由靈夢一人獨贏……
「真是的,所以我才說不要打雪仗的嘛。」靈夢嘆了口氣,一臉感到很麻煩的樣子。

「那麼,來開宴會吧。」復活的很快的魔理沙再次提議。

「等下……」

「那就在神社舉辦吧,剛好也有酒,菜就交給藍吧。」紫扇子一揮,從間隙中取出各形各色的酒。

「咲夜,妳也去幫忙吧。」蕾咪聽了紫的話之後,向咲夜吩咐。

「是。」咲夜點點頭,便跟藍走向神社的廚房。

「廚房我們先借用嘍。」藍跟咲夜對著靈夢打聲招呼便進去了。

「住手……」

「那就盛大的辦一場宴會吧!」魔理沙高舉右手高興地喊。

「喔!」大家也舉起手響應。

「就叫你們等一下了!聽別人說話啊!」靈夢終於爆發了,怒氣沖沖地喊。

「怎麼嗎?靈夢?」魔理沙疑惑地看著靈夢。

「什麼怎麼了,別擅自用別人的神社開宴會啊!」

「別在意嘛,宴會多好啊。」魔理沙擺了擺手回答。

「吼~!」靈夢發出怒吼,正準備發怒。

「來,先喝一杯吧。」紫從旁邊打岔,遞給靈夢一杯酒。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算了……」靈夢一邊碎碎念一邊接過酒喝下。

「唔,噗哈~」靈夢滿臉暈紅,吐出一口酒氣,把酒杯伸向紫。

「再來一杯。」

「喔喔,不愧是靈夢,真豪氣。」魔理沙在一旁鼓譟。

「啊哈哈,喝啊喝啊!」紫高興地為靈夢斟酒,局面完全陷入混亂。

「3號愛麗絲,表演人偶劇!」被灌醉的愛麗絲操縱著手中的人偶,毫無章法地跳起舞來

「哈哈,真有趣。」有的拍手,有的歡呼,神社一直持續喧鬧到深夜。


「嗯……」靈夢撫著仍隱隱作痛的頭坐了起來,天空早就不知亮多久了,神社裡面只剩下魔理沙跟自己兩個人。

「唔。」正好此時魔理沙也醒了過來。

「魔理沙,其他人呢?」

「蕾咪被咲夜抱回紅魔館了,紫也跟藍帶著橙回去了,愛麗絲則是被上海跟其他人形搬走了。」

「是嗎?」靈夢望著空蕩蕩的神社,似乎頗有感觸。

「昨晚才那樣鬧過,感覺現在有些寂寞呢。」魔理沙喃喃自語。

「呵,是啊。」靈夢頗有同感地說:「雖然宴會很開心,不過像這樣偶爾單獨跟魔理沙在一起,悠悠閒閒地過也不錯。」

「啥、啥!?」魔理沙聽到靈夢彷彿告白的話不禁楞在當場。

看著魔理沙呆呆的表情,靈夢很高興笑了。

「你知道嗎?」靈夢微笑望著魔理沙,「悠閒也是一種天份喔。」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