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之物名為－夢(東方)
本章節 6388 字
更新於: 2018-10-26
逝去之物名為－夢
「哪，靈夢。」
「嗯？什麼事，魔理沙？」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並沒有轉頭，眺望著天空應聲。
「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再也見不到妳了……」被稱作魔理沙的少女聲線低沉，情緒黯淡地回答。
「是嗎？」靈夢輕描淡寫地回答，「妳真是個傻瓜。」
「什！？」
「人類的壽命本來就很短暫，分離是很正常的事，」靈夢終於回過頭，以很溫柔的神情看著魔理沙說：「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再說……」
「唔。」魔理沙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堆疊的書，跟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是個極其雜亂的房間。
拉開窗簾，陽光撒滿了整間房間，瞬間就亮了起來。
「已經中午了啊，」魔理沙喃喃自語，「今天也去神社吧，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白吃一頓。」
「妳啊，老是白吃白喝都不會不好意思嗎？」靈夢皺著眉質問。
「不會啊。」魔理沙嘻皮笑臉地回答。
「唉…」靈夢嘆了口氣，轉身說道：「那至少來點幫忙吧。」
「是～」魔理沙拉長聲音回答。
魔理沙腦中浮現靈夢每次遇到那種情形，總是一直抱怨，但是還是會幫自己準備的樣子，不禁露出微笑。
「好了，出發吧。」
魔理沙坐上掃帚，飛上天空朝著神社前進。
天空藍的彷彿被水洗過，十分的清澈，陽光並不會太強，迎面而來的微風和煦，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睛。
「啊啊，在那，在那。」
魔理沙飛近神社，看到一名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正低著頭掃地，烏黑的長髮隨著動作在腰際輕輕搖曳。
「呦，靈夢，我來玩嘍。」魔理沙降落在庭院，元氣充沛地打了聲招呼。
「嗯？」少女轉過身，「啊，魔理沙，妳來啦。」
魔理沙愣住了，回過頭的少女並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真是的，我的名字是遙夢喔，到底要叫錯幾次才能記住啊？」少女有些困擾地說，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叫錯了。
自稱遙夢的少女有著一張清秀脫俗的臉，臉上溫柔的微笑彷彿微風，看著的人自然而然表情也溫和起來。
「抱歉抱歉，以前叫習慣，不小心又叫錯了。」魔理沙勉強回了個微笑後，有些低落地垂下頭。
是啊，那個人已經……
「嗯，沒關係，來得正好，我等等要去做午餐，要一起吃嗎？」遙夢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驚醒了魔理沙。
「啊啊，那就打擾了。」魔理沙回答。
「好的，那請稍等一下，我掃好之後就去做飯。」遙夢的聲音帶上笑意，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那個……」魔理沙欲言又止地開口。
「有什麼事嗎？」遙夢疑惑地問。
「我也來幫忙吧。」魔理沙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開口，遙夢是不會要求別人幫忙的，跟靈夢完全是兩個典型。
「是嗎？」遙夢歪了歪頭，露出微笑，「那就拜託你了。」
「交給我吧。」
兩個人一起打掃，不一會就結束了，遙夢向魔理沙道謝：「謝謝你，稍微等一下，午飯很快就可以做好了，今天是燉肉喔。」
「喔喔，是遙夢的拿手菜呢，真是期待哪。」魔理沙一臉驚喜，之前吃過幾次，那美味還記憶猶新。
「嗯。」遙夢對魔理沙笑笑，轉身走進廚房。
等遙夢進到廚房後，魔理沙的表情立刻沈了下來。
「……靈夢。」在口中輕聲呢喃，魔理沙露出悲傷的神情緬懷著。
「在發什麼呆啊，飯已經做好了喔。」靈夢站在面前，叉著腰數落。
「啊。」魔理沙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靈夢，眼眶不禁溼潤了。
「喂喂，魔理沙……」
「……魔理沙？」
同樣的話語跟現實重疊，魔理沙回過神，發現遙夢站在面前有些擔心地問。
「妳還好吧？」
「嗯，我沒事。」魔理沙趕忙擦去臉上的淚水，還打了個哈欠做掩飾，「只是稍微晃神了。」
「是嗎，那就好。」遙夢很貼心地沒有追問下去。
「飯已經做好了，趁熱吃吧。」
「好，遙夢做的菜真是讓人期待啊。」魔理沙振作精神，故意以比平時更高亢的聲音說著，邊走進屋內。
「呵呵。」遙夢瞇起眼睛，很溫柔地笑著跟進去。
「喔喔，這個是……」魔理沙露出讚嘆的神情，桌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雖然並沒有過度華麗的菜色，卻讓人感覺到淡淡的溫暖。
「好像很好吃，我就不客氣了。」魔理沙坐下後，毫不客氣地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呵呵，請慢慢吃，菜還有很多。」遙夢也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後十分文雅地開始進食。
「我吃飽了。」魔理沙沒啥形象地撫著肚子，「遙夢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粗茶淡飯而已，魔理沙太誇張了。」
「不不，真的很好吃。」
「是嗎，魔理沙接下來想做什麼？」遙夢換了個話題問。
「嗯……」魔理沙稍微考慮了一下，爽朗地回答：「去紅魔館借點書回來看吧。」
「這樣啊，不要太欺負門番小姐，還有記得要把之前跟帕邱莉小姐的書還回去喔。」遙夢有點困擾地說。
「啊哈哈，我知道了。」魔理沙乾笑著回答，接著小聲地抱怨：「居然連這種事都跟她說了啊。」
因為遙夢不論是人或妖怪都一視同仁，而且又善於傾聽的個性，常常會有許多人跟妖怪向她訴苦或請求幫忙，神社幾乎三不五時就有人來，而她也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回應。
「真的，跟靈夢完全不同啊。」
這麼說，靈夢一定會生氣吧……
魔理沙露出苦笑，靈夢生氣的表情清晰可見。
「妳剛說什麼了嗎？」遙夢疑惑地詢問。
「不，沒什麼。」戴好了放在一旁的帽子，魔理沙騎上掃把。
「那我走啦。」
「路上小心。」遙夢微微一笑，目送魔理沙離去。
--2--
魔理沙說了謊，她並沒有飛往紅魔館，而僅僅是胡亂飛行，此時的她只是單純地想離神社遠點而已。
「靈夢、靈夢、靈夢……」
魔理沙知道不論怎麼呼喚，那個人再也不會回應了，雖然理智很清楚，但是感情卻不願面對，於是只能繼續用哭泣般的聲音不斷呼喚著。
站在下方的金髮少女，穿著一身洋裝，左手夾著書，右手抱著一袋麵包，後方跟著一隻漂浮的人偶。
「啊，是魔理沙，喂～」
少女看到飛在上方的魔理沙瞬間眼睛一亮，高聲呼喚魔理沙的名字，但魔理沙卻好像沒聽見似地飛走了。
「什麼嘛！虧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招呼，竟然無視我。」少女一臉黯淡地自怨自艾起來，「一定是愛麗絲我長得不夠好看，或者今天的服裝不得體，魔理沙討厭我了，所以才不理我吧。」
「沒那回事。」旁邊的人偶開口安慰主人。
「那上海，為什麼魔理沙不理我呢，一定是因為我……」
眼看主人又要開始自怨自艾，被稱作上海的人形趕忙說道：「剛才魔理沙一定是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主人啦，並不是討厭主人了啦。」
「真的嗎？」愛麗絲回復了一點生氣，看著上海問。
「當然是真的。」上海還大力點頭增加說服力。
「這麼說好像也是……」愛麗絲回想剛才魔理沙的臉，似乎真的是若有所思，一臉低沉的樣子。
「那好吧，雖然不知道魔理沙在困擾什麼，但這種時候就由我來安慰她吧。」愛麗絲又振作起來。
「謝謝妳，愛麗絲，幸好有妳在。」愛麗絲模仿著魔理沙的樣子。
「哪裡，這都是因為，」愛麗絲頓了一下，滿臉通紅地告白：「因為我喜歡魔理沙啊……」
「愛麗絲……」
「魔理沙……」
「啊啊，那裡不行……」
「因為愛麗絲太可愛了，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吧。」
「那個……主人？」上海試探著叫了幾聲，但愛麗絲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臉陶醉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又來了啊。」上海有些無奈地嘆息，每次主人陷入自己的世界都要老半天才能回來。
「這次會等多久呢？」上海望向遠方的天空沉默了。
胡亂飛行好久的魔理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森林附近了，索性就回到了家裏，關上房門將自己拋到床上，蒙住頭與外界隔絕，腦中盡是關於靈夢的回憶。
「又來挑戰了啊，結果不是早就註定的嗎？」靈夢一臉無趣地走到庭院。
「不，這次一定可以贏，我花了整整三天才想出這招的。」魔理沙自信滿滿地說。
「是嗎？」靈夢看了魔理沙一眼，「妳上次跟上上次好像也這麼說喔。」
「囉、囉唆！」魔理沙臉紅地提高音量，「這次一定……」
經過30分鐘
「嗚嗚……」
魔理沙躺在地上，一臉狼狽，反觀靈夢依舊是一臉無聊，身上連點灰塵也沒有。
「下次，下次一定……」魔理沙不甘心地說。
「啊啊，真是拿妳沒辦法。」靈夢有些無奈地笑著說：「今晚要留下來吃晚餐嗎？」
「好耶，萬歲！」魔理沙舉起雙手歡呼。
一直，站在自己前方的靈夢……
「啊啊，今天也好熱啊……」靈夢毫無形象地趴在廊簷上，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
「是啊，真的好熱。」魔理沙點頭深有同感地說。
「嗯，把衣服脫掉比較涼吧？」靈夢翻過來，拉拉領口。
「脫、脫掉！？」魔理沙莫名地驚慌起來。
「嗯？」靈夢好像注意到什麼，露出邪惡的微笑。
「莫非，魔理沙在害羞？」靈夢坐起身，不懷好意地逼近魔理沙。
「什、什麼！？我才沒害羞！」魔理沙紅著臉驚慌地後退。
總是，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的靈夢……
「我啊，喜歡魔理沙喔。」半醉的靈夢笑著對魔理沙說，暈紅的臉顯得格外嫵媚，「魔理沙喜歡我嗎？」
「啊啊……」受到突然衝擊的魔理沙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妳討厭我嗎？」靈夢雙眼含淚地問。
「不！那個我喜、喜……」魔理沙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講不好。
「喜？」
魔理沙深呼吸後，鼓起勇氣說完：「喜、喜歡妳！」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來接吻吧。」靈夢臉上根本沒有半點消沉，十分燦爛地笑著說。
「接、接吻！？」魔理沙心臟幾乎快停止，腦子一片空白。
「妳不願意嗎？」靈夢的眼眶再次充滿淚水。
「不，那個我……」魔理沙掙扎了一下，「請跟我接吻吧」
「嗯！」靈夢很高興地湊上前，捧住魔理沙的臉親了下去。
「啾～」
唇與唇的互相交疊。
永遠，自己最深愛的那個人……
「……靈夢。」所有的思念化作語言，最後只留下無止盡的淚水。
「嗯？我睡著了嗎？」魔理沙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沒想到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還是完全忘不掉妳啊，靈夢。」魔理沙自嘲道：「如果被妳看到這個樣子，一定會笑我沒用吧。」
「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所以……」
魔理沙腦中突然浮現靈夢的那段話。
「那句話的後續究竟是什麼呢？」魔理沙喃喃自語，靈夢那段話的後續不知為何總是想不起來。
魔理沙的視線在房間理無意識地巡遊，突然定在某一點。
「啊。」
日曆上面被紅色的筆大大地圈起。
「那天是……遙夢的生日啊。」魔理沙腦中浮現遙夢的笑顏，微微勾起嘴角。
「好啦！」魔理沙用雙手啪啪地拍著臉頰，暫時將靈夢鎖回內心深處，振作起精神。
「得快點準備才行，這可是遙夢的生日啊！」
生日當天—
「啊啊，遲到了遲到了，想說中午小瞇一下，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希望宴會還沒開始才好。」魔理沙騎著掃把，狼狽地哀號著朝神社衝刺。
等接近時，神社內看起來還沒開始慶祝的樣子。
「呼～趕上了啊。」魔理沙鬆了一口氣。
「啊，魔理沙來啦。」一隻手抓著酒瓶，頭上有兩隻角的少女半醉地向著魔理沙打招呼。
「嗨，萃香。」魔理沙舉起一隻手回應。
「真是慢哪。」身後跟著女僕的幼小少女冷冷地開口。
「真是失態。」女僕也冷冷地補了一句。
「少囉唆，蕾咪跟咲夜，你們應該也是剛到的吧。」魔理沙反駁，眼前的幼小少女可是活了上百年的吸血鬼，白天的時候可是無法出門的。
「哼，至少比妳這黑白早到吧。」蕾咪高傲地仰頭。
「隨便你說吧，帕邱莉沒來嗎？」魔理沙張望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見那紫色的身影。
「帕邱莉小姐身體不適，所以就不來了。」咲夜緩和了表情回答。
「妖夢，我肚子餓了～」頭上帶著死者特有的三角巾的少女，毫無形象地向著自己的園師抱怨。
「幽幽子大小姐，請再忍耐一下吧。」做劍士打扮的少女無奈地應聲，然後轉頭向魔理沙打招呼。
「晚上好，魔理沙。」
「妳還是老樣子，很辛苦哪。」魔理沙同情地說。
「橙，不要亂跑。」身後有九條尾巴的女子擔心地呼喚。
「藍，酒呢？」旁邊做貴婦打扮的女子晃著手中的酒盞催促。
「是，馬上來。」身後有九條尾巴的女子趕忙回過頭，幫女子倒酒。
「你們也是老樣子哪，藍。」魔理沙打著招呼。
「呵呵。」藍有些無奈地苦笑，接著又慌張地呼喊：「橙，不可以往那邊跑。」
「啊，魔理沙，妳來了啊，妳這麼晚到，我有點擔心妳呢，妳來了真是太好了。」
「哈哈，抱歉抱歉，一個不小心睡過頭了……」魔理沙邊解釋邊抬起頭，突然僵住了。
「靈……夢？」
眼前的少女頭上帶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身上穿著不知為何會露出肩膀的巫女服，站在人群中間向著魔理沙微笑。
「怎麼了嗎？」少女疑惑地問。
不對，靈夢已經、已經……
魔理沙用力搖了搖頭，顫聲問：「遙夢，這身衣服是……？」
「這件衣服是紫小姐送的，好看嗎？」遙夢不知道魔理沙心理的掙扎，微笑著問。
「紫，妳這傢伙！」魔理沙怒目瞪著在一旁用扇子掩住臉的紫，從喉間擠出低沉的聲音。
「啊啦，怎麼了嗎？」紫悠哉地問。
「極限火花！」魔理沙掏出八卦爐，向紫發出砲擊。
紫神態優雅地用扇子一劃，空間裂開個大洞將砲擊全部吞沒。
「妳也差不多該放下了吧。」
「別開完笑了！」魔理沙激動地大喊，看著這樣的魔理沙紫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就在此時。
「住手，魔理沙，發生了什麼事嗎？」遙夢插進兩人中間制止，一臉關心地看著魔理沙。
「遙夢……」魔理沙愣了一下，猛地抓起掃把就飛走了。
「等一下，魔理沙！」遙夢急忙叫道，但是看魔理沙頭也不回的樣子，稍微踟躇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回頭向著其他人說：「我去追魔理沙。」
「呵呵，慢走。」紫用扇子遮住嘴唇，笑著揮手。
「嗯，妳不必在意我們的。」其他人也異口同聲地說。
「抱歉。」遙夢向在場的人點點頭後，朝著魔理沙消失的方向追去。
「也差不多該放下了吧。」紫輕聲呢喃著，「有這樣思念妳的人在，靈夢妳還真是幸福啊，雖然我也……」
「紫大人？」藍疑惑地望著紫。
「沒什麼，好啦，接下來會怎麼樣呢？」紫一臉愉悅地注視著遠方。
「可惡，可惡！紫那個傢伙……」
魔理沙騎著掃把盲目衝刺，咬著牙喃喃念著。
「哇！」
魔理沙一個不小心，撞上了一棵特別高的樹，從掃把上掉了下來，重重地落到地上。
「痛！」魔理沙皺起眉呼痛，身上沾滿了泥土。
魔理沙用袖子擦了幾下臉後，隨即放鬆四肢成大字形。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魔理沙自嘲地笑了笑，不知為何此時腦中突然浮現了靈夢的那段話。
「人類的壽命本來就很短暫，分離是很正常的事，」靈夢很溫柔地看著魔理沙說：「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再說……」
「到底那段話的後續是什麼呢？」魔理沙努力回想，那時靈夢似乎說了很重要的話。
「啊啊，」魔理沙靈光一現，那天的後續清晰地浮現。
「再說魔理沙你會忘記我嗎？」靈夢問道。
「怎麼可能！」
「那就沒什麼好悲傷的，就算我真的不在了，也能永遠活在妳心中，不是嗎？」靈夢瞇起眼，溫柔地說：「但是啊，重要的是，現在在妳身邊的人，不可以被回憶束縛，而忘記了身旁的人喔。」
「靈夢……」魔理沙吶吶地說不出話。
「謝謝妳，被妳這麼好的人喜歡，我很幸福喔。」靈夢輕輕抱住魔理沙，輕聲傾訴：「我愛妳，魔理沙。」
「為什麼那麼重要的話，被我忘記了那麼久呢……」魔理沙流下淚水，嘴角卻露出微笑。
「魔理沙～」天空上方傳來遙夢的聲音。
「喔，我在這裡。」魔理沙拭去了淚痕，高聲回應。
「妳在這啊，魔理沙。」遙夢從天空落下。
「妳還好吧，哪裡受傷了嗎？」遙夢關心地問。
「沒事，我沒受傷。」魔理沙搖了搖頭。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擔心妳呢。」遙夢鬆了口氣，伸出手要扶起魔理沙。
「嗯！回去吧。」魔理沙握住了遙夢的手，伸過來的那隻手纖細而溫暖。
真的好溫暖
「重要的是現在的人……嗎。」魔理沙稍微握緊了遙夢的手。
「？」遙夢有些疑惑看了一眼魔理沙，「怎麼了嗎？」
「不，什麼事也沒有，好啦，快回去吧。」魔理沙催促道。
「嗯。」遙夢微笑點頭。
明亮的月光將兩個人牽著手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大地上……
THE END
「這是什麼啊！」魔理沙將手中的報紙重重丟落在地面。
「文小姐什麼時候……」遙夢臉紅著看著新聞。
散開的報紙上，隱約可以看見兩人牽著手的照片大大地刊登在上面，旁邊還附註了，『黑白的第二春，下手的對象是又是博麗的巫女。』
此時，某個金髮的人偶使。
「嗚嗚，魔理沙又被紅白給搶走啦！」
看著報紙躲在角落啜泣……
「哪，靈夢。」
「嗯？什麼事，魔理沙？」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並沒有轉頭，眺望著天空應聲。
「昨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再也見不到妳了……」被稱作魔理沙的少女聲線低沉，情緒黯淡地回答。
「是嗎？」靈夢輕描淡寫地回答，「妳真是個傻瓜。」
「什！？」
「人類的壽命本來就很短暫，分離是很正常的事，」靈夢終於回過頭，以很溫柔的神情看著魔理沙說：「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再說……」
「唔。」魔理沙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堆疊的書，跟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是個極其雜亂的房間。
拉開窗簾，陽光撒滿了整間房間，瞬間就亮了起來。
「已經中午了啊，」魔理沙喃喃自語，「今天也去神社吧，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白吃一頓。」
「妳啊，老是白吃白喝都不會不好意思嗎？」靈夢皺著眉質問。
「不會啊。」魔理沙嘻皮笑臉地回答。
「唉…」靈夢嘆了口氣，轉身說道：「那至少來點幫忙吧。」
「是～」魔理沙拉長聲音回答。
魔理沙腦中浮現靈夢每次遇到那種情形，總是一直抱怨，但是還是會幫自己準備的樣子，不禁露出微笑。
「好了，出發吧。」
魔理沙坐上掃帚，飛上天空朝著神社前進。
天空藍的彷彿被水洗過，十分的清澈，陽光並不會太強，迎面而來的微風和煦，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睛。
「啊啊，在那，在那。」
魔理沙飛近神社，看到一名穿著紅白色巫女服的少女正低著頭掃地，烏黑的長髮隨著動作在腰際輕輕搖曳。
「呦，靈夢，我來玩嘍。」魔理沙降落在庭院，元氣充沛地打了聲招呼。
「嗯？」少女轉過身，「啊，魔理沙，妳來啦。」
魔理沙愣住了，回過頭的少女並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真是的，我的名字是遙夢喔，到底要叫錯幾次才能記住啊？」少女有些困擾地說，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叫錯了。
自稱遙夢的少女有著一張清秀脫俗的臉，臉上溫柔的微笑彷彿微風，看著的人自然而然表情也溫和起來。
「抱歉抱歉，以前叫習慣，不小心又叫錯了。」魔理沙勉強回了個微笑後，有些低落地垂下頭。
是啊，那個人已經……
「嗯，沒關係，來得正好，我等等要去做午餐，要一起吃嗎？」遙夢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驚醒了魔理沙。
「啊啊，那就打擾了。」魔理沙回答。
「好的，那請稍等一下，我掃好之後就去做飯。」遙夢的聲音帶上笑意，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那個……」魔理沙欲言又止地開口。
「有什麼事嗎？」遙夢疑惑地問。
「我也來幫忙吧。」魔理沙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開口，遙夢是不會要求別人幫忙的，跟靈夢完全是兩個典型。
「是嗎？」遙夢歪了歪頭，露出微笑，「那就拜託你了。」
「交給我吧。」
兩個人一起打掃，不一會就結束了，遙夢向魔理沙道謝：「謝謝你，稍微等一下，午飯很快就可以做好了，今天是燉肉喔。」
「喔喔，是遙夢的拿手菜呢，真是期待哪。」魔理沙一臉驚喜，之前吃過幾次，那美味還記憶猶新。
「嗯。」遙夢對魔理沙笑笑，轉身走進廚房。
等遙夢進到廚房後，魔理沙的表情立刻沈了下來。
「……靈夢。」在口中輕聲呢喃，魔理沙露出悲傷的神情緬懷著。
「在發什麼呆啊，飯已經做好了喔。」靈夢站在面前，叉著腰數落。
「啊。」魔理沙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靈夢，眼眶不禁溼潤了。
「喂喂，魔理沙……」
「……魔理沙？」
同樣的話語跟現實重疊，魔理沙回過神，發現遙夢站在面前有些擔心地問。
「妳還好吧？」
「嗯，我沒事。」魔理沙趕忙擦去臉上的淚水，還打了個哈欠做掩飾，「只是稍微晃神了。」
「是嗎，那就好。」遙夢很貼心地沒有追問下去。
「飯已經做好了，趁熱吃吧。」
「好，遙夢做的菜真是讓人期待啊。」魔理沙振作精神，故意以比平時更高亢的聲音說著，邊走進屋內。
「呵呵。」遙夢瞇起眼睛，很溫柔地笑著跟進去。
「喔喔，這個是……」魔理沙露出讚嘆的神情，桌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雖然並沒有過度華麗的菜色，卻讓人感覺到淡淡的溫暖。
「好像很好吃，我就不客氣了。」魔理沙坐下後，毫不客氣地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呵呵，請慢慢吃，菜還有很多。」遙夢也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後十分文雅地開始進食。
「我吃飽了。」魔理沙沒啥形象地撫著肚子，「遙夢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粗茶淡飯而已，魔理沙太誇張了。」
「不不，真的很好吃。」
「是嗎，魔理沙接下來想做什麼？」遙夢換了個話題問。
「嗯……」魔理沙稍微考慮了一下，爽朗地回答：「去紅魔館借點書回來看吧。」
「這樣啊，不要太欺負門番小姐，還有記得要把之前跟帕邱莉小姐的書還回去喔。」遙夢有點困擾地說。
「啊哈哈，我知道了。」魔理沙乾笑著回答，接著小聲地抱怨：「居然連這種事都跟她說了啊。」
因為遙夢不論是人或妖怪都一視同仁，而且又善於傾聽的個性，常常會有許多人跟妖怪向她訴苦或請求幫忙，神社幾乎三不五時就有人來，而她也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回應。
「真的，跟靈夢完全不同啊。」
這麼說，靈夢一定會生氣吧……
魔理沙露出苦笑，靈夢生氣的表情清晰可見。
「妳剛說什麼了嗎？」遙夢疑惑地詢問。
「不，沒什麼。」戴好了放在一旁的帽子，魔理沙騎上掃把。
「那我走啦。」
「路上小心。」遙夢微微一笑，目送魔理沙離去。
--2--
魔理沙說了謊，她並沒有飛往紅魔館，而僅僅是胡亂飛行，此時的她只是單純地想離神社遠點而已。
「靈夢、靈夢、靈夢……」
魔理沙知道不論怎麼呼喚，那個人再也不會回應了，雖然理智很清楚，但是感情卻不願面對，於是只能繼續用哭泣般的聲音不斷呼喚著。
站在下方的金髮少女，穿著一身洋裝，左手夾著書，右手抱著一袋麵包，後方跟著一隻漂浮的人偶。
「啊，是魔理沙，喂～」
少女看到飛在上方的魔理沙瞬間眼睛一亮，高聲呼喚魔理沙的名字，但魔理沙卻好像沒聽見似地飛走了。
「什麼嘛！虧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招呼，竟然無視我。」少女一臉黯淡地自怨自艾起來，「一定是愛麗絲我長得不夠好看，或者今天的服裝不得體，魔理沙討厭我了，所以才不理我吧。」
「沒那回事。」旁邊的人偶開口安慰主人。
「那上海，為什麼魔理沙不理我呢，一定是因為我……」
眼看主人又要開始自怨自艾，被稱作上海的人形趕忙說道：「剛才魔理沙一定是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到主人啦，並不是討厭主人了啦。」
「真的嗎？」愛麗絲回復了一點生氣，看著上海問。
「當然是真的。」上海還大力點頭增加說服力。
「這麼說好像也是……」愛麗絲回想剛才魔理沙的臉，似乎真的是若有所思，一臉低沉的樣子。
「那好吧，雖然不知道魔理沙在困擾什麼，但這種時候就由我來安慰她吧。」愛麗絲又振作起來。
「謝謝妳，愛麗絲，幸好有妳在。」愛麗絲模仿著魔理沙的樣子。
「哪裡，這都是因為，」愛麗絲頓了一下，滿臉通紅地告白：「因為我喜歡魔理沙啊……」
「愛麗絲……」
「魔理沙……」
「啊啊，那裡不行……」
「因為愛麗絲太可愛了，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吧。」
「那個……主人？」上海試探著叫了幾聲，但愛麗絲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臉陶醉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又來了啊。」上海有些無奈地嘆息，每次主人陷入自己的世界都要老半天才能回來。
「這次會等多久呢？」上海望向遠方的天空沉默了。
胡亂飛行好久的魔理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森林附近了，索性就回到了家裏，關上房門將自己拋到床上，蒙住頭與外界隔絕，腦中盡是關於靈夢的回憶。
「又來挑戰了啊，結果不是早就註定的嗎？」靈夢一臉無趣地走到庭院。
「不，這次一定可以贏，我花了整整三天才想出這招的。」魔理沙自信滿滿地說。
「是嗎？」靈夢看了魔理沙一眼，「妳上次跟上上次好像也這麼說喔。」
「囉、囉唆！」魔理沙臉紅地提高音量，「這次一定……」
經過30分鐘
「嗚嗚……」
魔理沙躺在地上，一臉狼狽，反觀靈夢依舊是一臉無聊，身上連點灰塵也沒有。
「下次，下次一定……」魔理沙不甘心地說。
「啊啊，真是拿妳沒辦法。」靈夢有些無奈地笑著說：「今晚要留下來吃晚餐嗎？」
「好耶，萬歲！」魔理沙舉起雙手歡呼。
一直，站在自己前方的靈夢……
「啊啊，今天也好熱啊……」靈夢毫無形象地趴在廊簷上，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
「是啊，真的好熱。」魔理沙點頭深有同感地說。
「嗯，把衣服脫掉比較涼吧？」靈夢翻過來，拉拉領口。
「脫、脫掉！？」魔理沙莫名地驚慌起來。
「嗯？」靈夢好像注意到什麼，露出邪惡的微笑。
「莫非，魔理沙在害羞？」靈夢坐起身，不懷好意地逼近魔理沙。
「什、什麼！？我才沒害羞！」魔理沙紅著臉驚慌地後退。
總是，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的靈夢……
「我啊，喜歡魔理沙喔。」半醉的靈夢笑著對魔理沙說，暈紅的臉顯得格外嫵媚，「魔理沙喜歡我嗎？」
「啊啊……」受到突然衝擊的魔理沙瞠目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妳討厭我嗎？」靈夢雙眼含淚地問。
「不！那個我喜、喜……」魔理沙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講不好。
「喜？」
魔理沙深呼吸後，鼓起勇氣說完：「喜、喜歡妳！」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來接吻吧。」靈夢臉上根本沒有半點消沉，十分燦爛地笑著說。
「接、接吻！？」魔理沙心臟幾乎快停止，腦子一片空白。
「妳不願意嗎？」靈夢的眼眶再次充滿淚水。
「不，那個我……」魔理沙掙扎了一下，「請跟我接吻吧」
「嗯！」靈夢很高興地湊上前，捧住魔理沙的臉親了下去。
「啾～」
唇與唇的互相交疊。
永遠，自己最深愛的那個人……
「……靈夢。」所有的思念化作語言，最後只留下無止盡的淚水。
「嗯？我睡著了嗎？」魔理沙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
「沒想到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還是完全忘不掉妳啊，靈夢。」魔理沙自嘲道：「如果被妳看到這個樣子，一定會笑我沒用吧。」
「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所以……」
魔理沙腦中突然浮現靈夢的那段話。
「那句話的後續究竟是什麼呢？」魔理沙喃喃自語，靈夢那段話的後續不知為何總是想不起來。
魔理沙的視線在房間理無意識地巡遊，突然定在某一點。
「啊。」
日曆上面被紅色的筆大大地圈起。
「那天是……遙夢的生日啊。」魔理沙腦中浮現遙夢的笑顏，微微勾起嘴角。
「好啦！」魔理沙用雙手啪啪地拍著臉頰，暫時將靈夢鎖回內心深處，振作起精神。
「得快點準備才行，這可是遙夢的生日啊！」
生日當天—
「啊啊，遲到了遲到了，想說中午小瞇一下，不小心就睡過頭了，希望宴會還沒開始才好。」魔理沙騎著掃把，狼狽地哀號著朝神社衝刺。
等接近時，神社內看起來還沒開始慶祝的樣子。
「呼～趕上了啊。」魔理沙鬆了一口氣。
「啊，魔理沙來啦。」一隻手抓著酒瓶，頭上有兩隻角的少女半醉地向著魔理沙打招呼。
「嗨，萃香。」魔理沙舉起一隻手回應。
「真是慢哪。」身後跟著女僕的幼小少女冷冷地開口。
「真是失態。」女僕也冷冷地補了一句。
「少囉唆，蕾咪跟咲夜，你們應該也是剛到的吧。」魔理沙反駁，眼前的幼小少女可是活了上百年的吸血鬼，白天的時候可是無法出門的。
「哼，至少比妳這黑白早到吧。」蕾咪高傲地仰頭。
「隨便你說吧，帕邱莉沒來嗎？」魔理沙張望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見那紫色的身影。
「帕邱莉小姐身體不適，所以就不來了。」咲夜緩和了表情回答。
「妖夢，我肚子餓了～」頭上帶著死者特有的三角巾的少女，毫無形象地向著自己的園師抱怨。
「幽幽子大小姐，請再忍耐一下吧。」做劍士打扮的少女無奈地應聲，然後轉頭向魔理沙打招呼。
「晚上好，魔理沙。」
「妳還是老樣子，很辛苦哪。」魔理沙同情地說。
「橙，不要亂跑。」身後有九條尾巴的女子擔心地呼喚。
「藍，酒呢？」旁邊做貴婦打扮的女子晃著手中的酒盞催促。
「是，馬上來。」身後有九條尾巴的女子趕忙回過頭，幫女子倒酒。
「你們也是老樣子哪，藍。」魔理沙打著招呼。
「呵呵。」藍有些無奈地苦笑，接著又慌張地呼喊：「橙，不可以往那邊跑。」
「啊，魔理沙，妳來了啊，妳這麼晚到，我有點擔心妳呢，妳來了真是太好了。」
「哈哈，抱歉抱歉，一個不小心睡過頭了……」魔理沙邊解釋邊抬起頭，突然僵住了。
「靈……夢？」
眼前的少女頭上帶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身上穿著不知為何會露出肩膀的巫女服，站在人群中間向著魔理沙微笑。
「怎麼了嗎？」少女疑惑地問。
不對，靈夢已經、已經……
魔理沙用力搖了搖頭，顫聲問：「遙夢，這身衣服是……？」
「這件衣服是紫小姐送的，好看嗎？」遙夢不知道魔理沙心理的掙扎，微笑著問。
「紫，妳這傢伙！」魔理沙怒目瞪著在一旁用扇子掩住臉的紫，從喉間擠出低沉的聲音。
「啊啦，怎麼了嗎？」紫悠哉地問。
「極限火花！」魔理沙掏出八卦爐，向紫發出砲擊。
紫神態優雅地用扇子一劃，空間裂開個大洞將砲擊全部吞沒。
「妳也差不多該放下了吧。」
「別開完笑了！」魔理沙激動地大喊，看著這樣的魔理沙紫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就在此時。
「住手，魔理沙，發生了什麼事嗎？」遙夢插進兩人中間制止，一臉關心地看著魔理沙。
「遙夢……」魔理沙愣了一下，猛地抓起掃把就飛走了。
「等一下，魔理沙！」遙夢急忙叫道，但是看魔理沙頭也不回的樣子，稍微踟躇了一下，毅然決然地回頭向著其他人說：「我去追魔理沙。」
「呵呵，慢走。」紫用扇子遮住嘴唇，笑著揮手。
「嗯，妳不必在意我們的。」其他人也異口同聲地說。
「抱歉。」遙夢向在場的人點點頭後，朝著魔理沙消失的方向追去。
「也差不多該放下了吧。」紫輕聲呢喃著，「有這樣思念妳的人在，靈夢妳還真是幸福啊，雖然我也……」
「紫大人？」藍疑惑地望著紫。
「沒什麼，好啦，接下來會怎麼樣呢？」紫一臉愉悅地注視著遠方。
「可惡，可惡！紫那個傢伙……」
魔理沙騎著掃把盲目衝刺，咬著牙喃喃念著。
「哇！」
魔理沙一個不小心，撞上了一棵特別高的樹，從掃把上掉了下來，重重地落到地上。
「痛！」魔理沙皺起眉呼痛，身上沾滿了泥土。
魔理沙用袖子擦了幾下臉後，隨即放鬆四肢成大字形。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魔理沙自嘲地笑了笑，不知為何此時腦中突然浮現了靈夢的那段話。
「人類的壽命本來就很短暫，分離是很正常的事，」靈夢很溫柔地看著魔理沙說：「重要的是，現在在這裡的人吧，再說……」
「到底那段話的後續是什麼呢？」魔理沙努力回想，那時靈夢似乎說了很重要的話。
「啊啊，」魔理沙靈光一現，那天的後續清晰地浮現。
「再說魔理沙你會忘記我嗎？」靈夢問道。
「怎麼可能！」
「那就沒什麼好悲傷的，就算我真的不在了，也能永遠活在妳心中，不是嗎？」靈夢瞇起眼，溫柔地說：「但是啊，重要的是，現在在妳身邊的人，不可以被回憶束縛，而忘記了身旁的人喔。」
「靈夢……」魔理沙吶吶地說不出話。
「謝謝妳，被妳這麼好的人喜歡，我很幸福喔。」靈夢輕輕抱住魔理沙，輕聲傾訴：「我愛妳，魔理沙。」
「為什麼那麼重要的話，被我忘記了那麼久呢……」魔理沙流下淚水，嘴角卻露出微笑。
「魔理沙～」天空上方傳來遙夢的聲音。
「喔，我在這裡。」魔理沙拭去了淚痕，高聲回應。
「妳在這啊，魔理沙。」遙夢從天空落下。
「妳還好吧，哪裡受傷了嗎？」遙夢關心地問。
「沒事，我沒受傷。」魔理沙搖了搖頭。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大家都在擔心妳呢。」遙夢鬆了口氣，伸出手要扶起魔理沙。
「嗯！回去吧。」魔理沙握住了遙夢的手，伸過來的那隻手纖細而溫暖。
真的好溫暖
「重要的是現在的人……嗎。」魔理沙稍微握緊了遙夢的手。
「？」遙夢有些疑惑看了一眼魔理沙，「怎麼了嗎？」
「不，什麼事也沒有，好啦，快回去吧。」魔理沙催促道。
「嗯。」遙夢微笑點頭。
明亮的月光將兩個人牽著手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大地上……
THE END
「這是什麼啊！」魔理沙將手中的報紙重重丟落在地面。
「文小姐什麼時候……」遙夢臉紅著看著新聞。
散開的報紙上，隱約可以看見兩人牽著手的照片大大地刊登在上面，旁邊還附註了，『黑白的第二春，下手的對象是又是博麗的巫女。』
此時，某個金髮的人偶使。
「嗚嗚，魔理沙又被紅白給搶走啦！」
看著報紙躲在角落啜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