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or Six·蜂王 04
本章節 3643 字
更新於: 2023-08-13
之前的那隻黃蜂在她的左肩上緩慢地爬行，抖動翅膀的頻率是一種隱蔽的信號發送，她在召喚一定數量的黃蜂進入基地，全面的偵查會給她贏取一點想出更好的對策避免發生的事情給藏在這裡的人產生過大衝擊。
「風枯北，你先和阿特拉斯回到崗位去吧，我和這位亞特蘭蒂斯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單獨談談。」她留意著門的方向，先把本來就預留支走的兩人命令走，然後她肩頭的黃蜂突然起飛，懸停在她耳朵的旁邊，片刻之後，陸續有數量可觀的黃蜂圍繞在她的身側，看似雜亂的布陣其實暗藏著玄機。
「哦，我要先誇誇你的黃蜂，簡直好用到無與倫比。」亞特蘭蒂斯試圖碰一下最靠近自己的一只，結果遭受到了針刺威脅，悻悻收回手不得不和伽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麼，定位屠殺的感覺怎麼樣，我的蜂王？」
伽瑪的目光在慢慢地從亞特蘭蒂斯身上轉移開，明顯失去興趣的神情表露在面龐上，她擺擺手，略微的有點不耐煩，「你給我的獵殺目標都還沒有我的手指頭多，順帶蜇著玩的人類倒是不少，但又脆弱又乏味，所以你給我解釋一下，讓我搞這一出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嗎？還是說，只是為了回應一下德爾塔破壞小獵犬型號的不滿？呵，你要知道，你要是有那個閑心……」
她的話被亞特蘭蒂斯抬手打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隻手貼上了額頭。對此她抿著口，眼神漸漸的不悅，但沒有拿開亞特蘭蒂斯的手。
「今天你的掩蓋得很好，我以為你燒壞了腦子。」亞特蘭蒂斯倒是有點擔心的樣子，撥開幾隻礙事的黃蜂，進一步和伽瑪縮短距離。
「你是馴獸師模式，要燒壞也是燒壞你的。」伽瑪更不耐煩了，急躁地開始踱步，其實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無法掌控腦子裡探出了一只爪的野獸，「勞森怎麼越老越磨蹭了，早就和他說過換宿體要勤快些，我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如果他不想測驗的話現在說還來得及。」
亞特蘭蒂斯的手指輕輕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貼到她的臉上，「你當信誓旦旦答應過我的事情可別現在就搞砸了。」
「呵——」她扒開嘴上的手，低下目光看著突然慌亂的亞特蘭蒂斯，嘴角的笑容弧度很深，這個一向高傲的人總會在軟肋上退讓，而這個軟肋是一直被她捏在手裡的，可以在許多的情況下掌控住身旁這位權利最高的合成人。
她將身上的亞特蘭蒂斯推開，把褪下去的大衣重新穿好，她從來都是這樣，手中有不被抹殺的王牌根本不懼怕勞森局長，甚至在許多方面上，她是不把國防局的局長放在眼裡的。
尤其是在桑西失蹤之後，她遞交了很多次調查和援助的申請均是石沉大海，這次勞森局長要是過來，她是有很多事情要確定的。
「你知道——」亞特蘭蒂斯轉換回原本的神情，傲慢且輕浮的語氣，「局長不同意你去救你的頭領是有原因的，按他的話說你們之間的私人協議里規定相關的事項，如果廢墟的頭領……」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知道些什麼嗎？」她打斷了亞特蘭蒂斯的話，眯起眼睛警惕地戒備，手已經摸上腰間防身用的手槍。
「哦哦哦，別激動別激動，具體內容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局長想讓你接下頭領的位置才不允許你去救那個奧莫坦人。」亞特蘭蒂斯抬起雙手，她剛剛發覺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如果之前那種說法真的是協議中的一條，伽瑪有理由立即當場將她擊斃。
伽瑪的嘴角依然掛著笑，緩慢掏出槍指向亞特蘭蒂斯，「把你剛才被我打斷的話重新說一遍，我想知道勞森到底有沒有給你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
她看穿了亞特蘭蒂斯緊張的模樣，如此過問只是把這個和自己同時期合成人當做白痴耍而已。
亞特蘭蒂斯也發現了這一點。國防局裡的其他合成人從來沒有一個會平等看待她的，所有人都把她視為利用雙重人格而上位的投機者，沒有人把她的序列號當做名字，永遠都只有「亞特蘭蒂斯」這個型號作為稱呼。曾經有一個人倒是叫過她的序列號，但是那個人……
「你對我可是有承諾在身，小野獸。」亞特蘭蒂斯鎮定下來，一手抓住伽瑪的手臂，一字一頓鄭重其事地說，「無論你做什麼事，都不準傷害到她。」
伽瑪的目光從手臂上亞特蘭蒂斯的手一直轉移到對方的臉上，陰沉下來的臉上，抬起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承諾說出來可就不頂用了哦。」
話落，她的目光立刻從亞特蘭蒂斯的臉上轉移開，進門的人估計聽到她們的對話內容不多，但如果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小秘密，那可就糟糕透了。她抬手打開亞特蘭蒂斯的手，抹去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的模樣免得露出破綻。
「你放心，暴風雪指揮官，亞特蘭蒂斯指揮官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傳說中的國防局局長勞森，永遠都是閑庭信步的模樣，不急不躁很容易惹人生厭，「有關我想讓你頭領的計劃，我告訴亞特蘭蒂斯指揮官的和我們協議中的內容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哦？你是知道的，我永遠都不會接手廢墟頭領的位置，有關派克斯頭領的失蹤問題我會處理好的。」伽瑪斬釘截鐵，她不能允許勞森得到任何抹去桑西的機會，「我絕對會找到他的。」
「我並不這麼認為，暴風雪指揮官，畢竟，沒有自己隊伍的指揮官怎麼能夠被稱為指揮官呢？副官這種在人之下的職務，真的是你想要的？」勞森彎下腰，把自己金髮碧眼的臉塞到伽瑪的眼前，「還是說，你和其他人約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記得協議里……」
「夠了！勞森局長，請您自重。」伽瑪打斷勞森的話，抬槍抵在那不自然的腦門上，她可以判斷出這就是所謂的忠誠測驗，噁心指數居高不下。
勞森笑出了聲，他推開伽瑪的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你知道，你不管向我提交什麼，我都是直接拒絕的，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搭救那個外星的傢伙，要是你一直這樣的話我可是不會同意的。」
「哦，你不是來負責測驗的嗎？沒有繼續說重點讓我很為難啊。」伽瑪開始不耐煩了，時間拖得越長，躲起來的人越有露出破綻的風險，速戰速決不僅是她一向喜歡的，也是現在急需的。
「嗯？是亞特蘭蒂斯告訴你的？」勞森將目光轉向亞特蘭蒂斯，似笑非笑的樣子里其實是想著下一步怎麼虐待這個不聽話的傢伙。
伽瑪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傢伙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便搖了頭，「不，是我推測的，從時間上來說現在是時候進行第一千三百二十四次測驗了，不過你要是不想的話我不介意，畢竟亞特蘭蒂斯可是搞丟了那個小甜點，我就需要去尋找其他的傢伙來滿足一下。」
她的話直奔主題，撇開亞特蘭蒂斯的同時希望勞森能夠將就快點，時間寶貴，她一點都不想繼續如此耗費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互相審視時刻不曾停歇，她握緊槍的手指也越發用力，只要讓她抓住一個字的把柄，現在的複雜場面就可以立即結束。
「好吧——」勞森似乎是在試探，他招呼亞特斯蘭蒂斯到身邊來，一副要離開的模樣，目光有意無意停留在那些人躲藏的地方，「那麼，祝你捕獵愉快。順便告知一下，今晚有個特殊活動，不知菲倫娜·萊耶茲小姐可否出席？」
「不能。」她果斷拒絕，並可以保持出距離，「非商業活動，菲倫娜都是不出席的。」
「哦？那以伽瑪·暴風雪的身份呢？哦，你的職員們還不知道你在不同的舞台上有著不同的身份吧，萊耶茲小姐？當初給你造這個身份真是費了我不少工夫呢，說服你那死板的老爹可是累死個人。」勞森暢快地大笑，提到了他們三個人才知道的事情，把節奏終於帶到了目的上。
伽瑪一時不語，只是抬槍瞄準這張掛著噁心笑容的臉，「根據協議第一章第一項，泄露內容的人必須死。」
趁著勞森沒有繼續廢話之前，她扣下了扳機，剎那的血色映紅了她原本紫色的眼睛。一旁的亞特蘭蒂斯看了看地面上躺在不斷擴大的血泊中的人，似乎鬆了口氣般打開通訊器，讓在樓外等的手下上來收拾。
「不瞞你說，這一點都不解饞。」伽瑪意猶未盡地咂嘴，收好槍從勞森的身上跨過去，守在門口躍躍欲試的身體里充滿著慾望。
亞特蘭蒂斯不接話，從勞森的一側繞過去，伸手抓住伽瑪的手臂，防止她的手再次碰到槍。
「唔？怎麼，怕我誤殺了你？」伽瑪轉過頭，肆意地嘲笑，彎起來的嘴角里是無盡的諷刺，「別忘了，我可是答應了某個人，一定要保證你活著。你知道的，我很討厭這個約定，尤其是這種因愛而生的。」
「你的意思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亞特蘭蒂斯錯開身子讓手下有更多的活動空間，在引起廢墟里其他人的主注意之前，把勞森的屍體分裝走，再將現場清洗乾淨需要快又高效的技能，她給伽瑪做清潔工已經很久了。
伽瑪笑而不語，果斷抬腿踹開了門，「要我說，清理完了抓緊走，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哈，還說我會為了某些感情對你妥協，你看看你自己，不是一樣的境地嗎？」亞特蘭蒂斯一邊從伽瑪的身邊走過一邊小聲地說，剛好讓她聽見就好，若無其事地錯下身讓手下過去，淺棕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她人造的紫色，試圖穿過表面的她深入到內在里的她。
「你知道嗎——」伽瑪從口袋裡掏出從莉奧諾拉那裡偷來的電子煙，點燃后深吸一口，微弱劑量的藥物也能給她的腦海提供一點光亮，「她的速度可沒有野獸快，當我的腦子被野獸腐蝕殆盡之後，她會比我痛苦，甚至會崩壞死掉。我想你應該明白，因為你的腦子已經開始狀況糟糕了，對不對？」
亞特蘭蒂斯僵住，她本來都已經轉身離開了，卻又再次回頭盯著伽瑪的臉，她不想知道伽馬是何時掃描過自己的腦袋，只是想知道為何會被注意。
伽瑪夾著煙，輕輕一樂，便不再去理會亞特蘭蒂斯，疑問和顧慮所有人都有，但現在不是解答的時候。
她可是準備了巨大驚喜，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候。
「風枯北，你先和阿特拉斯回到崗位去吧，我和這位亞特蘭蒂斯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單獨談談。」她留意著門的方向，先把本來就預留支走的兩人命令走，然後她肩頭的黃蜂突然起飛，懸停在她耳朵的旁邊，片刻之後，陸續有數量可觀的黃蜂圍繞在她的身側，看似雜亂的布陣其實暗藏著玄機。
「哦，我要先誇誇你的黃蜂，簡直好用到無與倫比。」亞特蘭蒂斯試圖碰一下最靠近自己的一只，結果遭受到了針刺威脅，悻悻收回手不得不和伽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麼，定位屠殺的感覺怎麼樣，我的蜂王？」
伽瑪的目光在慢慢地從亞特蘭蒂斯身上轉移開，明顯失去興趣的神情表露在面龐上，她擺擺手，略微的有點不耐煩，「你給我的獵殺目標都還沒有我的手指頭多，順帶蜇著玩的人類倒是不少，但又脆弱又乏味，所以你給我解釋一下，讓我搞這一出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嗎？還是說，只是為了回應一下德爾塔破壞小獵犬型號的不滿？呵，你要知道，你要是有那個閑心……」
她的話被亞特蘭蒂斯抬手打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隻手貼上了額頭。對此她抿著口，眼神漸漸的不悅，但沒有拿開亞特蘭蒂斯的手。
「今天你的掩蓋得很好，我以為你燒壞了腦子。」亞特蘭蒂斯倒是有點擔心的樣子，撥開幾隻礙事的黃蜂，進一步和伽瑪縮短距離。
「你是馴獸師模式，要燒壞也是燒壞你的。」伽瑪更不耐煩了，急躁地開始踱步，其實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無法掌控腦子裡探出了一只爪的野獸，「勞森怎麼越老越磨蹭了，早就和他說過換宿體要勤快些，我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如果他不想測驗的話現在說還來得及。」
亞特蘭蒂斯的手指輕輕捂住她口無遮攔的嘴，貼到她的臉上，「你當信誓旦旦答應過我的事情可別現在就搞砸了。」
「呵——」她扒開嘴上的手，低下目光看著突然慌亂的亞特蘭蒂斯，嘴角的笑容弧度很深，這個一向高傲的人總會在軟肋上退讓，而這個軟肋是一直被她捏在手裡的，可以在許多的情況下掌控住身旁這位權利最高的合成人。
她將身上的亞特蘭蒂斯推開，把褪下去的大衣重新穿好，她從來都是這樣，手中有不被抹殺的王牌根本不懼怕勞森局長，甚至在許多方面上，她是不把國防局的局長放在眼裡的。
尤其是在桑西失蹤之後，她遞交了很多次調查和援助的申請均是石沉大海，這次勞森局長要是過來，她是有很多事情要確定的。
「你知道——」亞特蘭蒂斯轉換回原本的神情，傲慢且輕浮的語氣，「局長不同意你去救你的頭領是有原因的，按他的話說你們之間的私人協議里規定相關的事項，如果廢墟的頭領……」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知道些什麼嗎？」她打斷了亞特蘭蒂斯的話，眯起眼睛警惕地戒備，手已經摸上腰間防身用的手槍。
「哦哦哦，別激動別激動，具體內容我並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局長想讓你接下頭領的位置才不允許你去救那個奧莫坦人。」亞特蘭蒂斯抬起雙手，她剛剛發覺到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如果之前那種說法真的是協議中的一條，伽瑪有理由立即當場將她擊斃。
伽瑪的嘴角依然掛著笑，緩慢掏出槍指向亞特蘭蒂斯，「把你剛才被我打斷的話重新說一遍，我想知道勞森到底有沒有給你說了些不該說的東西。」
她看穿了亞特蘭蒂斯緊張的模樣，如此過問只是把這個和自己同時期合成人當做白痴耍而已。
亞特蘭蒂斯也發現了這一點。國防局裡的其他合成人從來沒有一個會平等看待她的，所有人都把她視為利用雙重人格而上位的投機者，沒有人把她的序列號當做名字，永遠都只有「亞特蘭蒂斯」這個型號作為稱呼。曾經有一個人倒是叫過她的序列號，但是那個人……
「你對我可是有承諾在身，小野獸。」亞特蘭蒂斯鎮定下來，一手抓住伽瑪的手臂，一字一頓鄭重其事地說，「無論你做什麼事，都不準傷害到她。」
伽瑪的目光從手臂上亞特蘭蒂斯的手一直轉移到對方的臉上，陰沉下來的臉上，抬起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承諾說出來可就不頂用了哦。」
話落，她的目光立刻從亞特蘭蒂斯的臉上轉移開，進門的人估計聽到她們的對話內容不多，但如果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小秘密，那可就糟糕透了。她抬手打開亞特蘭蒂斯的手，抹去臉上的表情，保持平靜的模樣免得露出破綻。
「你放心，暴風雪指揮官，亞特蘭蒂斯指揮官並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傳說中的國防局局長勞森，永遠都是閑庭信步的模樣，不急不躁很容易惹人生厭，「有關我想讓你頭領的計劃，我告訴亞特蘭蒂斯指揮官的和我們協議中的內容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哦？你是知道的，我永遠都不會接手廢墟頭領的位置，有關派克斯頭領的失蹤問題我會處理好的。」伽瑪斬釘截鐵，她不能允許勞森得到任何抹去桑西的機會，「我絕對會找到他的。」
「我並不這麼認為，暴風雪指揮官，畢竟，沒有自己隊伍的指揮官怎麼能夠被稱為指揮官呢？副官這種在人之下的職務，真的是你想要的？」勞森彎下腰，把自己金髮碧眼的臉塞到伽瑪的眼前，「還是說，你和其他人約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記得協議里……」
「夠了！勞森局長，請您自重。」伽瑪打斷勞森的話，抬槍抵在那不自然的腦門上，她可以判斷出這就是所謂的忠誠測驗，噁心指數居高不下。
勞森笑出了聲，他推開伽瑪的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你知道，你不管向我提交什麼，我都是直接拒絕的，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搭救那個外星的傢伙，要是你一直這樣的話我可是不會同意的。」
「哦，你不是來負責測驗的嗎？沒有繼續說重點讓我很為難啊。」伽瑪開始不耐煩了，時間拖得越長，躲起來的人越有露出破綻的風險，速戰速決不僅是她一向喜歡的，也是現在急需的。
「嗯？是亞特蘭蒂斯告訴你的？」勞森將目光轉向亞特蘭蒂斯，似笑非笑的樣子里其實是想著下一步怎麼虐待這個不聽話的傢伙。
伽瑪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傢伙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便搖了頭，「不，是我推測的，從時間上來說現在是時候進行第一千三百二十四次測驗了，不過你要是不想的話我不介意，畢竟亞特蘭蒂斯可是搞丟了那個小甜點，我就需要去尋找其他的傢伙來滿足一下。」
她的話直奔主題，撇開亞特蘭蒂斯的同時希望勞森能夠將就快點，時間寶貴，她一點都不想繼續如此耗費下去。
兩個人之間的互相審視時刻不曾停歇，她握緊槍的手指也越發用力，只要讓她抓住一個字的把柄，現在的複雜場面就可以立即結束。
「好吧——」勞森似乎是在試探，他招呼亞特斯蘭蒂斯到身邊來，一副要離開的模樣，目光有意無意停留在那些人躲藏的地方，「那麼，祝你捕獵愉快。順便告知一下，今晚有個特殊活動，不知菲倫娜·萊耶茲小姐可否出席？」
「不能。」她果斷拒絕，並可以保持出距離，「非商業活動，菲倫娜都是不出席的。」
「哦？那以伽瑪·暴風雪的身份呢？哦，你的職員們還不知道你在不同的舞台上有著不同的身份吧，萊耶茲小姐？當初給你造這個身份真是費了我不少工夫呢，說服你那死板的老爹可是累死個人。」勞森暢快地大笑，提到了他們三個人才知道的事情，把節奏終於帶到了目的上。
伽瑪一時不語，只是抬槍瞄準這張掛著噁心笑容的臉，「根據協議第一章第一項，泄露內容的人必須死。」
趁著勞森沒有繼續廢話之前，她扣下了扳機，剎那的血色映紅了她原本紫色的眼睛。一旁的亞特蘭蒂斯看了看地面上躺在不斷擴大的血泊中的人，似乎鬆了口氣般打開通訊器，讓在樓外等的手下上來收拾。
「不瞞你說，這一點都不解饞。」伽瑪意猶未盡地咂嘴，收好槍從勞森的身上跨過去，守在門口躍躍欲試的身體里充滿著慾望。
亞特蘭蒂斯不接話，從勞森的一側繞過去，伸手抓住伽瑪的手臂，防止她的手再次碰到槍。
「唔？怎麼，怕我誤殺了你？」伽瑪轉過頭，肆意地嘲笑，彎起來的嘴角里是無盡的諷刺，「別忘了，我可是答應了某個人，一定要保證你活著。你知道的，我很討厭這個約定，尤其是這種因愛而生的。」
「你的意思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亞特蘭蒂斯錯開身子讓手下有更多的活動空間，在引起廢墟里其他人的主注意之前，把勞森的屍體分裝走，再將現場清洗乾淨需要快又高效的技能，她給伽瑪做清潔工已經很久了。
伽瑪笑而不語，果斷抬腿踹開了門，「要我說，清理完了抓緊走，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哈，還說我會為了某些感情對你妥協，你看看你自己，不是一樣的境地嗎？」亞特蘭蒂斯一邊從伽瑪的身邊走過一邊小聲地說，剛好讓她聽見就好，若無其事地錯下身讓手下過去，淺棕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她人造的紫色，試圖穿過表面的她深入到內在里的她。
「你知道嗎——」伽瑪從口袋裡掏出從莉奧諾拉那裡偷來的電子煙，點燃后深吸一口，微弱劑量的藥物也能給她的腦海提供一點光亮，「她的速度可沒有野獸快，當我的腦子被野獸腐蝕殆盡之後，她會比我痛苦，甚至會崩壞死掉。我想你應該明白，因為你的腦子已經開始狀況糟糕了，對不對？」
亞特蘭蒂斯僵住，她本來都已經轉身離開了，卻又再次回頭盯著伽瑪的臉，她不想知道伽馬是何時掃描過自己的腦袋，只是想知道為何會被注意。
伽瑪夾著煙，輕輕一樂，便不再去理會亞特蘭蒂斯，疑問和顧慮所有人都有，但現在不是解答的時候。
她可是準備了巨大驚喜，只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