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深夜的巧遇
本章節 3565 字
更新於: 2023-08-12
三更半夜，鄒縣城外頭的一處小倉庫裡，正有七、八名壯漢站成一排，每人接手搬運著一包又一包的麻布袋。
「趕緊的！動作麻利些！今夜一定要搬完！」
看似主事者的男子，不斷壓低聲量指揮著，神色有些焦慮不安。
而在倉庫外頭的不遠處，藉著暗夜籠罩的一片樹林裡，袁瑾風和小九正躲藏在其中，偷偷觀望著。
「現在怎麼辦？」小九用著最小聲的氣音詢問道。
袁瑾風很想再上前確認......他朝小九搖頭，目前人單勢薄，一旦被發現，他們倆就要命喪在原地了。
兩人又看了一眼倉庫的方向，袁瑾風牽著小九的手，慢慢往後退......
咔嚓！
再如何小心謹慎，暗夜不明的環境，腳下仍是踩斷了枯枝、發出了聲響！
「誰？！誰在哪裡？」倉庫的一群壯漢們紛紛轉頭看著外頭的一片暗林，其中兩、三人已經快步往聲響處跑去。
「快跑！」袁瑾風拉著小九往後邁開步伐，邊跑邊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兇神惡煞！
「我們分開跑，你先走！」小九斷然推開袁瑾風，自己隨手抓起地下的石頭往後丟！
「不行！」袁瑾風豈能拋下他獨自面對，回頭又拉著小九的臂膀，硬是要拖走他！
眼看著來勢兇兇的幾名壯漢步步逼近，袁瑾風和小九隻能拼盡全力逃跑！
「唉！」暗林中的一聲嘆息很是無奈，下一刻，就不知從何處竄出了幾名黑衣人，快速出手就三兩下撂倒了追趕袁瑾風的壯漢們。
「還愣著？快走吧！」悄然無聲的出現，司勉拉下自個蒙面的黑罩，表明身分的催促道！
袁瑾風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倒是小九反應快速的先拉了他的手臂，快步跟著司勉離開！
而在倉庫持續進行搬運的壯漢們，久等同伴未歸，派了人去探看，才發現倒地身亡的幾具屍體，滅口手法俐落，皆是一刀斃命。
---------------------
一身夜行衣的司勉，雙頰氣鼓鼓的難消怒意，將袁瑾風和小九領回怡然袁院後，剛踏入正廳堂，他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說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半夜不睡覺在外頭晃什麼？你要晃悠，也去煙花酒樓之地！跑去湊什麼熱鬧？我好不容易才等到機會！全讓你們給破壞了！我是欠你們袁家的嗎？大少重傷、軒墨遇險，你！二少，虧我還蠻欣賞你的，跟著添什麼亂啊？」
「安公子此言差矣！沒人讓你管本少爺的閒事，是你自個欲行不為人知之事，被本少爺撞破？還反口指責？」袁瑾風冷言冷語的態度，更加叫司勉火大！
而袁瑾風還自顧自的拉著小九往一旁椅上安坐，倒了杯茶就先喝了起來，那悠哉無事的模樣，就像是在向司勉宣告：沒人讓你插手。
「哼！原來我還多管閒事了？！我要不出手，你們還能好端端坐在這？」司勉氣極，內心暗罵：以後不再管袁家事！
「安公子，你別生氣了......我家二少爺有口無心，方才多謝安公子出手相助！」小九看看一派從容的袁瑾風，無奈的起身朝司勉彎身行禮。
「安公子可別氣壞身子，舍弟性情冷怪，且莫掛懷。」袁瑾翱偕同高軒墨步入廳堂內，司勉的抱怨聲早讓他聽了去，只好陪笑道歉。
他們回別院的大動靜，讓曾榮立即通報了袁瑾翱和司安慶，而袁瑾翱向司勉致歉的同時，後者則是一臉委屈的擦身而過袁瑾翱，直奔入後方司安慶懷裡。
「王、老爺......他們欺負我！」
袁家兄弟眼睜睜看著一個大男人蹲低身高、放軟姿態，神情猶似稚氣未脫，汪汪大眼不停眨動，硬是要向另一名男子撒嬌並且說謊......
一旁看著的高軒墨覺得自己的額角在抽動......相處時間久了，他多少知道司勉有些孩子氣，但這不是還在吵鬧嗎？怎麼就立即轉了性？
「別胡鬧了，讓大家看笑話了。」司安慶摟抱了下他，又隨即將他半蹲的身子拉起。
「都是二少害的，不然我就完成任務了啦！」他的王爺不抱他，司勉就自己抱！他雙手緊緊環住司安慶，也不管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
「再這樣，今晚就別回房。」司安慶冷冷清清的回他一句，嚇得司勉乖乖放手，安份守己的站在司安慶身旁！
高軒墨一直覺得安家夫夫的互動很有趣，這些日子，大夥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和司勉、小六，常常互相鬧在一塊，笑語連篇。
「小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穿成這樣？」高軒墨和司勉的友誼，已經讓他們彼此稱呼其名，高軒墨見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像是要去做賊似？
「這你要問問你家大少！看他教的好弟弟！」司勉雙手環胸，賭氣瞪向袁瑾風！
「本少爺都沒怪安公子『原本』對我家兄長見死不救，今夜之事，是安公子自做主張，與我何干？」袁瑾風還是冷酷的回應。
「我就知道！二少你記仇啊！你和大少不是沒有手足之情嗎？整個鄒縣都傳你們不合啊！你現在是隨便誆騙我一個理由啊！」司勉欲衝上前理論，被司安慶和高軒墨一左一右拉住，小九也趕忙擋在袁瑾風面前，連連陪不是！
袁瑾翱苦笑看向袁瑾風，他這個弟弟是和自己「不合」，但偏偏就是護短自家人。
「安公子才要給我們個理由吧！夜半探人隱私不說，先前的護國將軍令牌，不單單只是『朋友』一說？真如此簡單？」袁瑾風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對安氏夫夫所表現出來的身份，若不是袁瑾翱讓大夥別去探究其身份，他早就派人去皇都暗訪。
「我們是友非敵，袁二少爺如此質問，難不成將我夫人的好意，全當多管閒事？」司安慶牽著司勉的手，在袁瑾翱的歉意笑容下，走向廳中主位安坐，司勉還拉上了高軒墨，讓他也快坐下。
「安老爺、安公子，不如今夜，我們開門見山的坦白吧。」袁瑾翱朝司安慶彎身一揖，接著又道：「袁某感謝安公子出手相助，只不過那護國將軍令牌......如此貴重之物，安公子隨手便出，很難不令人猜想這其中原由。若安公子真是當朝護國將軍，再加之這『安』姓......袁某隻能大膽猜測，面前的你們，很可能是安順王與安順王妃。」
司安慶冷眼瞪看身旁的司勉，彷彿就是在指責他：你看吧！
司勉訕訕笑道：「大少啊，能不能別亂猜啊？」
「但袁某猜對了啊。」袁瑾翱一貫微笑看著他。
「軒墨你快管管他！讓他別亂說話！」司勉不急著否認，反倒把身旁的高軒墨拖下水。
「看來真的猜對了。」一臉驚訝的高軒墨立即拄杖站起身，行禮道：「草民參見——」
「別別別！」司勉趕忙拉住他的手臂，急著打斷他的話：「你是我在鄒縣的第一個朋友！你腿還有傷呢！別向我行禮！」
「那我們真猜對了？」高軒墨挑眉一笑，再確認問道。
「好了，都知道就行了。」司安慶輕嘆了口氣，看向袁瑾翱問道：「袁大少爺是明白人，應當也猜到本王來鄒縣的目的。」
「私鹽。」袁瑾翱簡單二字，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自明。
「既然都說開了，那袁二少爺能否向本王坦白？為何今夜會出現在私鹽藏處？」司安慶早知今夜司勉出門的目的，就是沒料到他會遇上袁瑾風，還吵吵鬧鬧的回來。
袁瑾風起身向司安慶行禮，一改方才的態度，恭敬回道：「草民本懷疑林家老爺會因喪子之痛而報復袁氏，一直盯看著林家舉動，卻在深夜暗巷見到了一熟人鬼祟，好奇之下才跟了上去，不曾想，竟破壞了將軍的好事。」
「別喊我將軍，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喊！」司勉本應將倉庫裡的人都全數拿下，卻無法如願，還氣著呢！
「草民無意冒犯了王妃，還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別與草民一般見識，適才無禮之舉，也是想逼出王妃身份，草民向王爺、王妃陪罪了。」袁瑾風屈膝半跪於地，彎下身陪禮，只是抬首之際，又多說了句：「當初，幸好王爺仁善，救下了兄長。多謝王爺！」
「好你個袁瑾風！就是記仇！」司勉本看他都認錯道歉，自己也就罷了，卻聽聞後頭補上一句，他又氣炸了！
司安慶暗笑在心底，拍了拍身旁氣惱不休的司勉，安撫道：「本王可不曾見過愛妃如此脾氣，大家這多日相處在一起，倒是為愛妃添了不少樂趣。」
司勉一聽自家王爺在眾人面前稱他「愛妃」，一顆雀躍的小內心早歡喜不已！對凡夫俗子的評論，就不予理會！
「你見到誰了？」袁瑾翱好奇的詢問袁瑾風，順帶將話題引回。
「梁一癸。」袁瑾風瞧著兄長蹙起的眉頭。
「梁家？大少的岳父！就是在倉庫裡指揮一切的那名男子！」司勉驚呼！那男子是與楊燦麟私下接觸的人，自然是他們重點跟查之人，卻沒料到竟與袁氏也有關係？
「正是，因為見他行為鬼祟慌張，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可若是就此深想，那梁一癸或許與私鹽運送有關係。」對此，袁瑾風也相當驚訝。
「看來王爺和王妃，對我袁氏的親朋好友，都十分熟悉。」袁瑾翱反而微笑瞇看著眼前勢力滔天的一對夫夫。
「大少都這麼看我們啊！鄒縣袁氏富可敵國又樂善好施，陛下都有所耳聞呢！」司勉呵呵笑回。
「小勉，袁家和私鹽一事無關的！」高軒墨聽聞此事與梁家有關，現下又知曉安家夫夫的真實生份，深怕他們以為袁瑾翱也和梁家扯上關係。
「放心啦！我們都相處了一段時日，我當你們是朋友的！」司勉拍拍胸脯保證道。
「本王也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司安慶也道了句讓人安心的話後，牽了身旁司勉的手，他又問起正事。
「愛妃，你口口聲聲說袁二少爺破壞了你的計畫，但本王相信，愛妃的聰明才智，定也留了後手吧？」司安慶了解司勉脫不去孩子心性，只是多年陪伴，他不相信司勉會簡單放棄查得的線索。
司勉朝自家王爺揚起燦爛的微笑，卻轉頭向袁家兄弟說道：「大少、二少，這以後私鹽一事，你們盡量別再插手了，為了你們和軒墨的安全，接下來就都交給我，我保證，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趕緊的！動作麻利些！今夜一定要搬完！」
看似主事者的男子，不斷壓低聲量指揮著，神色有些焦慮不安。
而在倉庫外頭的不遠處，藉著暗夜籠罩的一片樹林裡，袁瑾風和小九正躲藏在其中，偷偷觀望著。
「現在怎麼辦？」小九用著最小聲的氣音詢問道。
袁瑾風很想再上前確認......他朝小九搖頭，目前人單勢薄，一旦被發現，他們倆就要命喪在原地了。
兩人又看了一眼倉庫的方向，袁瑾風牽著小九的手，慢慢往後退......
咔嚓！
再如何小心謹慎，暗夜不明的環境，腳下仍是踩斷了枯枝、發出了聲響！
「誰？！誰在哪裡？」倉庫的一群壯漢們紛紛轉頭看著外頭的一片暗林，其中兩、三人已經快步往聲響處跑去。
「快跑！」袁瑾風拉著小九往後邁開步伐，邊跑邊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兇神惡煞！
「我們分開跑，你先走！」小九斷然推開袁瑾風，自己隨手抓起地下的石頭往後丟！
「不行！」袁瑾風豈能拋下他獨自面對，回頭又拉著小九的臂膀，硬是要拖走他！
眼看著來勢兇兇的幾名壯漢步步逼近，袁瑾風和小九隻能拼盡全力逃跑！
「唉！」暗林中的一聲嘆息很是無奈，下一刻，就不知從何處竄出了幾名黑衣人，快速出手就三兩下撂倒了追趕袁瑾風的壯漢們。
「還愣著？快走吧！」悄然無聲的出現，司勉拉下自個蒙面的黑罩，表明身分的催促道！
袁瑾風皺了皺眉頭，眼中滿是疑惑，倒是小九反應快速的先拉了他的手臂，快步跟著司勉離開！
而在倉庫持續進行搬運的壯漢們，久等同伴未歸，派了人去探看，才發現倒地身亡的幾具屍體，滅口手法俐落，皆是一刀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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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夜行衣的司勉，雙頰氣鼓鼓的難消怒意，將袁瑾風和小九領回怡然袁院後，剛踏入正廳堂，他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說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半夜不睡覺在外頭晃什麼？你要晃悠，也去煙花酒樓之地！跑去湊什麼熱鬧？我好不容易才等到機會！全讓你們給破壞了！我是欠你們袁家的嗎？大少重傷、軒墨遇險，你！二少，虧我還蠻欣賞你的，跟著添什麼亂啊？」
「安公子此言差矣！沒人讓你管本少爺的閒事，是你自個欲行不為人知之事，被本少爺撞破？還反口指責？」袁瑾風冷言冷語的態度，更加叫司勉火大！
而袁瑾風還自顧自的拉著小九往一旁椅上安坐，倒了杯茶就先喝了起來，那悠哉無事的模樣，就像是在向司勉宣告：沒人讓你插手。
「哼！原來我還多管閒事了？！我要不出手，你們還能好端端坐在這？」司勉氣極，內心暗罵：以後不再管袁家事！
「安公子，你別生氣了......我家二少爺有口無心，方才多謝安公子出手相助！」小九看看一派從容的袁瑾風，無奈的起身朝司勉彎身行禮。
「安公子可別氣壞身子，舍弟性情冷怪，且莫掛懷。」袁瑾翱偕同高軒墨步入廳堂內，司勉的抱怨聲早讓他聽了去，只好陪笑道歉。
他們回別院的大動靜，讓曾榮立即通報了袁瑾翱和司安慶，而袁瑾翱向司勉致歉的同時，後者則是一臉委屈的擦身而過袁瑾翱，直奔入後方司安慶懷裡。
「王、老爺......他們欺負我！」
袁家兄弟眼睜睜看著一個大男人蹲低身高、放軟姿態，神情猶似稚氣未脫，汪汪大眼不停眨動，硬是要向另一名男子撒嬌並且說謊......
一旁看著的高軒墨覺得自己的額角在抽動......相處時間久了，他多少知道司勉有些孩子氣，但這不是還在吵鬧嗎？怎麼就立即轉了性？
「別胡鬧了，讓大家看笑話了。」司安慶摟抱了下他，又隨即將他半蹲的身子拉起。
「都是二少害的，不然我就完成任務了啦！」他的王爺不抱他，司勉就自己抱！他雙手緊緊環住司安慶，也不管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
「再這樣，今晚就別回房。」司安慶冷冷清清的回他一句，嚇得司勉乖乖放手，安份守己的站在司安慶身旁！
高軒墨一直覺得安家夫夫的互動很有趣，這些日子，大夥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和司勉、小六，常常互相鬧在一塊，笑語連篇。
「小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穿成這樣？」高軒墨和司勉的友誼，已經讓他們彼此稱呼其名，高軒墨見他一身黑色夜行衣，像是要去做賊似？
「這你要問問你家大少！看他教的好弟弟！」司勉雙手環胸，賭氣瞪向袁瑾風！
「本少爺都沒怪安公子『原本』對我家兄長見死不救，今夜之事，是安公子自做主張，與我何干？」袁瑾風還是冷酷的回應。
「我就知道！二少你記仇啊！你和大少不是沒有手足之情嗎？整個鄒縣都傳你們不合啊！你現在是隨便誆騙我一個理由啊！」司勉欲衝上前理論，被司安慶和高軒墨一左一右拉住，小九也趕忙擋在袁瑾風面前，連連陪不是！
袁瑾翱苦笑看向袁瑾風，他這個弟弟是和自己「不合」，但偏偏就是護短自家人。
「安公子才要給我們個理由吧！夜半探人隱私不說，先前的護國將軍令牌，不單單只是『朋友』一說？真如此簡單？」袁瑾風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對安氏夫夫所表現出來的身份，若不是袁瑾翱讓大夥別去探究其身份，他早就派人去皇都暗訪。
「我們是友非敵，袁二少爺如此質問，難不成將我夫人的好意，全當多管閒事？」司安慶牽著司勉的手，在袁瑾翱的歉意笑容下，走向廳中主位安坐，司勉還拉上了高軒墨，讓他也快坐下。
「安老爺、安公子，不如今夜，我們開門見山的坦白吧。」袁瑾翱朝司安慶彎身一揖，接著又道：「袁某感謝安公子出手相助，只不過那護國將軍令牌......如此貴重之物，安公子隨手便出，很難不令人猜想這其中原由。若安公子真是當朝護國將軍，再加之這『安』姓......袁某隻能大膽猜測，面前的你們，很可能是安順王與安順王妃。」
司安慶冷眼瞪看身旁的司勉，彷彿就是在指責他：你看吧！
司勉訕訕笑道：「大少啊，能不能別亂猜啊？」
「但袁某猜對了啊。」袁瑾翱一貫微笑看著他。
「軒墨你快管管他！讓他別亂說話！」司勉不急著否認，反倒把身旁的高軒墨拖下水。
「看來真的猜對了。」一臉驚訝的高軒墨立即拄杖站起身，行禮道：「草民參見——」
「別別別！」司勉趕忙拉住他的手臂，急著打斷他的話：「你是我在鄒縣的第一個朋友！你腿還有傷呢！別向我行禮！」
「那我們真猜對了？」高軒墨挑眉一笑，再確認問道。
「好了，都知道就行了。」司安慶輕嘆了口氣，看向袁瑾翱問道：「袁大少爺是明白人，應當也猜到本王來鄒縣的目的。」
「私鹽。」袁瑾翱簡單二字，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自明。
「既然都說開了，那袁二少爺能否向本王坦白？為何今夜會出現在私鹽藏處？」司安慶早知今夜司勉出門的目的，就是沒料到他會遇上袁瑾風，還吵吵鬧鬧的回來。
袁瑾風起身向司安慶行禮，一改方才的態度，恭敬回道：「草民本懷疑林家老爺會因喪子之痛而報復袁氏，一直盯看著林家舉動，卻在深夜暗巷見到了一熟人鬼祟，好奇之下才跟了上去，不曾想，竟破壞了將軍的好事。」
「別喊我將軍，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喊！」司勉本應將倉庫裡的人都全數拿下，卻無法如願，還氣著呢！
「草民無意冒犯了王妃，還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別與草民一般見識，適才無禮之舉，也是想逼出王妃身份，草民向王爺、王妃陪罪了。」袁瑾風屈膝半跪於地，彎下身陪禮，只是抬首之際，又多說了句：「當初，幸好王爺仁善，救下了兄長。多謝王爺！」
「好你個袁瑾風！就是記仇！」司勉本看他都認錯道歉，自己也就罷了，卻聽聞後頭補上一句，他又氣炸了！
司安慶暗笑在心底，拍了拍身旁氣惱不休的司勉，安撫道：「本王可不曾見過愛妃如此脾氣，大家這多日相處在一起，倒是為愛妃添了不少樂趣。」
司勉一聽自家王爺在眾人面前稱他「愛妃」，一顆雀躍的小內心早歡喜不已！對凡夫俗子的評論，就不予理會！
「你見到誰了？」袁瑾翱好奇的詢問袁瑾風，順帶將話題引回。
「梁一癸。」袁瑾風瞧著兄長蹙起的眉頭。
「梁家？大少的岳父！就是在倉庫裡指揮一切的那名男子！」司勉驚呼！那男子是與楊燦麟私下接觸的人，自然是他們重點跟查之人，卻沒料到竟與袁氏也有關係？
「正是，因為見他行為鬼祟慌張，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可若是就此深想，那梁一癸或許與私鹽運送有關係。」對此，袁瑾風也相當驚訝。
「看來王爺和王妃，對我袁氏的親朋好友，都十分熟悉。」袁瑾翱反而微笑瞇看著眼前勢力滔天的一對夫夫。
「大少都這麼看我們啊！鄒縣袁氏富可敵國又樂善好施，陛下都有所耳聞呢！」司勉呵呵笑回。
「小勉，袁家和私鹽一事無關的！」高軒墨聽聞此事與梁家有關，現下又知曉安家夫夫的真實生份，深怕他們以為袁瑾翱也和梁家扯上關係。
「放心啦！我們都相處了一段時日，我當你們是朋友的！」司勉拍拍胸脯保證道。
「本王也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司安慶也道了句讓人安心的話後，牽了身旁司勉的手，他又問起正事。
「愛妃，你口口聲聲說袁二少爺破壞了你的計畫，但本王相信，愛妃的聰明才智，定也留了後手吧？」司安慶了解司勉脫不去孩子心性，只是多年陪伴，他不相信司勉會簡單放棄查得的線索。
司勉朝自家王爺揚起燦爛的微笑，卻轉頭向袁家兄弟說道：「大少、二少，這以後私鹽一事，你們盡量別再插手了，為了你們和軒墨的安全，接下來就都交給我，我保證，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