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弟弟的實話
本章節 2234 字
更新於: 2023-08-09
畢竟也不是真的被關了很久，卓芷涵只是被嚇到而已，所以她很快就恢復鎮定。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一旁被嚇壞而臉色蒼白的潔娜。
「對、對不起……都怪我。」
卓芷涵搖了搖頭，在脫離了傑洛斯的懷抱以後，也同樣的擁抱了潔娜。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來的，不是妳的錯，謝謝妳為我擔心。」
見她們抱在一起哭，傑洛斯低頭看著自己那被眼淚浸濕的一部分衣料，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個彈指，就讓兩個女孩閉嘴了。
但這並不是什麼噤言的魔法，而是因為那棟木屋突然被大火所吞噬。
「像這種東西，早該燒了。」
大概是因為勇者就站在這裡，即使後來有神官發現火災，也不敢靠近。
直到一切化為灰燼，傑洛斯這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東西已經到手，馬車也準備好，我們該去下一個地點了。」
「等、等等。」
潔娜立刻回過神來：「剛剛才經歷那種事，聖女大人應該……」
「姊姊，妳還好嗎？」
傑洛斯並沒有讓潔娜有說完話的機會：「如果不能走的話，要我抱妳嗎？」
「我沒事的。」
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擔心自己的潔娜，卓芷涵搖了搖頭：「謝謝妳，但我想我也差不多該走了，我不會忘記妳的……妳是在這個世界的，我的第一個朋友。」
「……小涵。」
終於，不是聖女大人了呢。
卓芷涵露出了一口白牙，希望最後自己是能以笑容，留在對方的記憶裡。
在上了馬車以後，傑洛斯遞給了她一條手帕，示意讓她擦擦臉。
卓芷涵都不知道他還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覺得挺稀奇的。
馬車空間不大，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腳會不小心碰在一起。
「接下來是要去找歐瓦爾嗎？」
「不，以路線來說，去獸人領地比較近一點。」
「不能像之前那樣用魔法陣移動嗎？」
馬車坐起來有點顛簸，卓芷涵不是很習慣。
傑洛斯搖了搖頭：「雖然魔法很方便，但是還是有區域限制的，一個弄不好會變成侵略他人的領地，所以我們要先到附近有獲得傳送許可的村落。」
卓芷涵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那大概要搭多久？」
「半天差不多吧。」
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但或許是因為才剛從那樣的小房間出來沒多久，又搭上了馬車，卓芷涵總覺得胃裡翻騰得讓她想吐。
在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她便選擇閉上眼睛不說話，想說忍忍就好。
只是這看在傑洛斯眼裡，就是另外一層含意了：「妳是故意的吧？」
「恩？」卓芷涵不太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跑去那間木屋裡，假裝被關起來，是想要拖延時間吧？畢竟在魔力珠收集完畢以後，妳就要死了，結果我的動作比妳所想的要快，妳現在很失望吧？失望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一時之間，卓芷涵不知道傑洛斯在說些什麼，但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暈車而已，我從來沒有坐過馬車……有點想吐。」
傑洛斯不說話了，僅是盯著她的臉，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說謊似的。
「我想我趕快睡，應該就好了……」
「算了，妳應該也不會耍這種花招。」
見卓芷涵那發青的臉色不似作假，傑洛斯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但馬車晃成這樣妳也睡不著吧？我把妳固定住應該會好些。」
直到看見傑洛斯朝自己張開了雙手，卓芷涵才意識到他所謂的固定住是什麼意思。
她也沒有多猶豫，就讓傑洛斯抱著自己。
空間有點窄，或許是這樣，彷彿馬車沒有那麼晃了，而且傑洛斯的懷抱很溫暖，那種反胃的感覺也逐漸在消失。
這讓她總算得以開口說話：「我去那裡，只是想多了解過去的你是什麼樣子……」
「那妳了解了嗎？」
「不……很混亂……更混亂了。」
即使抬頭就能看見傑洛斯，可卓芷涵卻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很遠，遠到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真實面貌：「傑洛斯……你到底為什麼會恨我？恨我恨到想要把我變成獻給魔王的祭品？」
「姊姊，這個應該由妳自己好好想想。」
傑洛斯不肯說，卓芷涵也沒辦法，只能祈禱著記憶能夠盡快恢復：「……那麼，至少能和我說你過去在這個世界是怎麼過來的嗎？」
「不行。」
結果連這個都被傑洛斯拒絕了。
「不管姊姊聽到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解釋，也不會對姊姊說關於自己的事情，姊姊不也刻意隱瞞自己的過去嗎？為什麼個性會和以前不一樣，還有關於父母的事情。」
是為求公平的交換嗎？
仔細想想，這還挺合理的。
只是沒想到傑洛斯也同樣關心著她的事。
「……我暫時沒辦法說出口。」
每當和傑洛斯相比，她就忍不住自卑，尤其是在明白了傑洛斯身上背負了什麼以後，她就對於自己過去走來的人生更加覺得羞愧。
「嗯，那就這樣吧。」
也不知道傑洛斯是覺得失落，還是對於不用訴說關於自己的事情而感到安心。
「我好久沒有看到黑貓了，牠去哪了？」
卓芷涵有好多問題想要詢問牠。
「明明約好不說出來，結果妳全部說出來，所以牠生氣，不想理妳了。」
「啊……」因為當時覺得都無所謂，只想著要攤牌，反倒是忘記黑貓的感受。
「不過我很喜歡姊姊的坦誠喔……事實上無論是萬語藥還是黑貓所說的話，都是我請牠幫忙傳達的，為的就是看姊姊的反應，結果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呢。」
沒有等她反問，傑洛斯就全部說了出口。
「只是姊姊真的好奇怪啊，明知道我想做什麼，還能像現在這樣依偎在我的懷裡，當時說要和我製造回憶，我還以為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的手法……但觀察下來，好像不是這樣。」
原本還覺得沒什麼，可聽到「依偎」這個字眼，卓芷涵就感到有幾分不自在了，然而更讓她不自在的是傑洛斯替她將髮絲撩至耳後的動作。
「既然姊姊對我那麼好奇，那就給姊姊一個提示吧……我不是妳的弟弟，我和妳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就像是為了讓她聽得一清二楚似的，傑洛斯還特地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著。
「如果妳對我所有的好奇、關心，無來由的信賴，或者是對我懷有什麼天真的想法，都是因為我是妳的雙胞胎弟弟的話，那麼我現在告訴妳實話──好了，姊姊，妳現在可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著呢，那妳現在想怎麼做？」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一旁被嚇壞而臉色蒼白的潔娜。
「對、對不起……都怪我。」
卓芷涵搖了搖頭，在脫離了傑洛斯的懷抱以後，也同樣的擁抱了潔娜。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來的，不是妳的錯，謝謝妳為我擔心。」
見她們抱在一起哭，傑洛斯低頭看著自己那被眼淚浸濕的一部分衣料，忍不住嘆了口氣，一個彈指，就讓兩個女孩閉嘴了。
但這並不是什麼噤言的魔法，而是因為那棟木屋突然被大火所吞噬。
「像這種東西，早該燒了。」
大概是因為勇者就站在這裡，即使後來有神官發現火災，也不敢靠近。
直到一切化為灰燼，傑洛斯這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東西已經到手，馬車也準備好，我們該去下一個地點了。」
「等、等等。」
潔娜立刻回過神來：「剛剛才經歷那種事，聖女大人應該……」
「姊姊，妳還好嗎？」
傑洛斯並沒有讓潔娜有說完話的機會：「如果不能走的話，要我抱妳嗎？」
「我沒事的。」
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擔心自己的潔娜，卓芷涵搖了搖頭：「謝謝妳，但我想我也差不多該走了，我不會忘記妳的……妳是在這個世界的，我的第一個朋友。」
「……小涵。」
終於，不是聖女大人了呢。
卓芷涵露出了一口白牙，希望最後自己是能以笑容，留在對方的記憶裡。
在上了馬車以後，傑洛斯遞給了她一條手帕，示意讓她擦擦臉。
卓芷涵都不知道他還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覺得挺稀奇的。
馬車空間不大，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腳會不小心碰在一起。
「接下來是要去找歐瓦爾嗎？」
「不，以路線來說，去獸人領地比較近一點。」
「不能像之前那樣用魔法陣移動嗎？」
馬車坐起來有點顛簸，卓芷涵不是很習慣。
傑洛斯搖了搖頭：「雖然魔法很方便，但是還是有區域限制的，一個弄不好會變成侵略他人的領地，所以我們要先到附近有獲得傳送許可的村落。」
卓芷涵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麻煩：「那大概要搭多久？」
「半天差不多吧。」
其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但或許是因為才剛從那樣的小房間出來沒多久，又搭上了馬車，卓芷涵總覺得胃裡翻騰得讓她想吐。
在點點頭表示明白以後，她便選擇閉上眼睛不說話，想說忍忍就好。
只是這看在傑洛斯眼裡，就是另外一層含意了：「妳是故意的吧？」
「恩？」卓芷涵不太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跑去那間木屋裡，假裝被關起來，是想要拖延時間吧？畢竟在魔力珠收集完畢以後，妳就要死了，結果我的動作比妳所想的要快，妳現在很失望吧？失望到連話都不想說了。」
一時之間，卓芷涵不知道傑洛斯在說些什麼，但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暈車而已，我從來沒有坐過馬車……有點想吐。」
傑洛斯不說話了，僅是盯著她的臉，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說謊似的。
「我想我趕快睡，應該就好了……」
「算了，妳應該也不會耍這種花招。」
見卓芷涵那發青的臉色不似作假，傑洛斯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但馬車晃成這樣妳也睡不著吧？我把妳固定住應該會好些。」
直到看見傑洛斯朝自己張開了雙手，卓芷涵才意識到他所謂的固定住是什麼意思。
她也沒有多猶豫，就讓傑洛斯抱著自己。
空間有點窄，或許是這樣，彷彿馬車沒有那麼晃了，而且傑洛斯的懷抱很溫暖，那種反胃的感覺也逐漸在消失。
這讓她總算得以開口說話：「我去那裡，只是想多了解過去的你是什麼樣子……」
「那妳了解了嗎？」
「不……很混亂……更混亂了。」
即使抬頭就能看見傑洛斯，可卓芷涵卻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很遠，遠到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真實面貌：「傑洛斯……你到底為什麼會恨我？恨我恨到想要把我變成獻給魔王的祭品？」
「姊姊，這個應該由妳自己好好想想。」
傑洛斯不肯說，卓芷涵也沒辦法，只能祈禱著記憶能夠盡快恢復：「……那麼，至少能和我說你過去在這個世界是怎麼過來的嗎？」
「不行。」
結果連這個都被傑洛斯拒絕了。
「不管姊姊聽到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解釋，也不會對姊姊說關於自己的事情，姊姊不也刻意隱瞞自己的過去嗎？為什麼個性會和以前不一樣，還有關於父母的事情。」
是為求公平的交換嗎？
仔細想想，這還挺合理的。
只是沒想到傑洛斯也同樣關心著她的事。
「……我暫時沒辦法說出口。」
每當和傑洛斯相比，她就忍不住自卑，尤其是在明白了傑洛斯身上背負了什麼以後，她就對於自己過去走來的人生更加覺得羞愧。
「嗯，那就這樣吧。」
也不知道傑洛斯是覺得失落，還是對於不用訴說關於自己的事情而感到安心。
「我好久沒有看到黑貓了，牠去哪了？」
卓芷涵有好多問題想要詢問牠。
「明明約好不說出來，結果妳全部說出來，所以牠生氣，不想理妳了。」
「啊……」因為當時覺得都無所謂，只想著要攤牌，反倒是忘記黑貓的感受。
「不過我很喜歡姊姊的坦誠喔……事實上無論是萬語藥還是黑貓所說的話，都是我請牠幫忙傳達的，為的就是看姊姊的反應，結果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呢。」
沒有等她反問，傑洛斯就全部說了出口。
「只是姊姊真的好奇怪啊，明知道我想做什麼，還能像現在這樣依偎在我的懷裡，當時說要和我製造回憶，我還以為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的手法……但觀察下來，好像不是這樣。」
原本還覺得沒什麼，可聽到「依偎」這個字眼，卓芷涵就感到有幾分不自在了，然而更讓她不自在的是傑洛斯替她將髮絲撩至耳後的動作。
「既然姊姊對我那麼好奇，那就給姊姊一個提示吧……我不是妳的弟弟，我和妳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就只是陌生人而已。」
就像是為了讓她聽得一清二楚似的，傑洛斯還特地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道著。
「如果妳對我所有的好奇、關心，無來由的信賴，或者是對我懷有什麼天真的想法，都是因為我是妳的雙胞胎弟弟的話，那麼我現在告訴妳實話──好了，姊姊，妳現在可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著呢，那妳現在想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