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消失的二十分鐘
本章節 2974 字
更新於: 2023-08-07
蕭颯，今年三十五歲，博士畢業後在一家大型公立醫院工作。 每年過年他都會買上父親蕭肅最喜歡的燒刀子，跟著父親回老家喝上一盅。 蕭颯相貌英俊，濃眉大眼，臉頰有一圈絡腮胡，平時不刮，顯得自己飽經滄桑。 他的相貌像父親，只是父親略胖。
北方的冬天非常寒冷，土地被凍得梆硬，就像剛從冰箱拿出來的裡脊肉。 冰霜鋪了一層，汽車的輪子蹭上去發出「嗞嗞嗞」地聲音。 蕭颯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自從上次出了車禍以後，他開車一直很小心。 今天父親回老家除了要在老院子里擺上一桌請家裡的叔伯們，兄弟們，子侄們吃吃喝喝外，還要談一件重要的事。 蕭肅快六十歲了，頭髮雖然依舊烏黑髮亮，但是卻日漸稀疏。 他押著煙，一邊把煙灰往半開著的窗戶外邊彈著，一邊對蕭颯：「兒子，你覺得咱們這一次應不應該換這個房子？ 」
蕭颯聽后沒有反應，出生在城裡，從小不怎麼回家，對老家的房子他不怎麼在意。 事情是這樣的，蕭颯老家的叔叔，父親蕭肅的堂弟，前幾天提出要用自己新蓋的宅子換父親老家的那破房子——至少在蕭颯的眼裡那是一棟破房子。 蕭肅的老房子，跟他堂弟的是前後院。 當年是蕭颯老爺爺傳給兩個兒子的，後來也就分別傳給了蕭肅和他的堂弟。 兩個院子中間有一堵牆隔開。 每年過年的時候，蕭肅喜歡在那堵牆下面擺個小桌子，請老家的親戚們來吃吃菜，喝喝灑。 酒桌就擺在靠近油菜花花池的地方。 蕭肅的堂弟換房子的原因是他想把前後院打通，然後給自己的兒子娶媳婦用。 之前他蓋了個新房子，但是村頭上，據說剛說不太好。 但是新的換舊的，他不覺得自己佔了蕭肅的便宜。 為了這事，蕭颯的媽媽又是找人請教，又是求神問卜的，生怕自己吃了虧。 蕭肅也猶豫不決，只有蕭颯覺得無所謂，老家房子又不住，每年過年回來一次也讓他感覺很煩。 他想在城裡過年，最好一天都不回農村。
車子趟過一個水窪，父子二人雖然都綁著安全帶，但是劇烈的震動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哎呦」一聲。 就是這一聲「哎呦」打斷了蕭颯的思緒。 他剛才正在想著醫院裡那堆煩心事。 把思路拉回來以後，他果斷地說：「換吧！ 反正也沒什麼用。 那幫窮親戚，能幫襯就幫襯一下，當是做好事了。 」
蕭肅聽了以後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才點點頭說道：「行吧。 」
換房子的事就這樣說定了。 蕭肅跟著堂叔去辦手續，蕭颯就一個人坐在牆根下的小桌子邊上，他看著眼前的油菜花地。 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油菜花。 記得當初考上大學的時候，父親為了慶祝，就要把老爺爺當年埋下的陳年老酒挖出來喝。 那時候父親問他是把油茶花下面埋的挖出來，還是把雞圈下面的挖出來。 當時因為自己喜歡油菜花，蕭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把雞圈下面的挖出來——那個時候雞圈裡已經不養雞了。 看著眼前早就荒廢的花池，蕭颯搖了搖頭。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堂叔粗鄙的笑聲。 他回過頭，一身破襖裹身的堂叔拉著父親走了進來，跟父親身上的羊毛大衣比起來，堂叔真是土到家了。 蕭颯搖了搖頭，默默地把酒倒上，希望明年可以不再在這裡喝酒了。
時間流逝。 這件事漸漸被他淡忘。 直到幾個月後回到家。
趁著醫院不太忙，蕭颯回了趟家，看看父母。 像以後那裡先是催促了一遍讓他早要孩子，然後就拉起了家常。 蕭颯談到了公司一個同事中了彩票的事。 聽到他的表述，母親突然停下筷子，不住地嘆著氣，父親則默默地點了根煙。 平時父親是不是在吃飯的時候抽煙的，今天如此反常，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 他把椅子往後面拉了拉，正好頂在沙發上。 家裡的客廳不大，但卻是橫廳設計，餐桌後面就是沙發。 蕭颯後拉椅子撞到沙發後，發出「咚」地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維。 蕭颯撓了撓頭，然後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房子！」 母親激動地說道，「當初那套房子不該換的。 」
房子？ 什麼房子？ 「母親的話讓蕭颯有點摸不清頭腦。
母親突然拉起嗓門：「老家的房子！ 」
蕭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跟堂叔換房子的事。 當初母親就不同意，覺得家裡的房子風水好。 但是問題在於，老家的房子又不去住，放在那裡風水好還能鎮得住城裡的人？ 而且過了好幾個月了，至於還念念不忘嗎？
想到這兒，蕭颯覺得母親真是年紀大了。 他不再理會，又把椅子向前拉了拉，然後繼續刨著飯。 母親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悶悶不樂地說道：「你堂叔在那宅子的院子裡挖出了金子！ 」
「金子？」 蕭颯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就像是聽到自己的同事中了彩票一樣，簡直就像是做夢，做噩夢，奇怪又可笑的噩夢。 人的一生當中，總是經歷幾件荒唐的事。 例如把錢拱手送人。 金子，埋在一個破院子里的金子，誰能想到那個破院子裡會有金子？ 以前可以幻想一下自己老家的地直挖出了古董什麼的讓自己一夜暴富，但是現在真得發生了，但卻是以這麼荒謬的方式發生。 簡直讓人抓狂。 蕭颯很希望母親是在騙自己，他甚至不敢問那些金子值多少錢。 他想起最後一次見堂叔的時候，那時候就感覺這個人是個二流子。 他不敢想像這會堂叔正坐在大別墅里，抽著雪茄，也許明天就會開著跑車跑過來衝自己炫富。 天啊，這真是，就像在大街上裸奔還被人打了耳光一樣。
蕭颯魂不守舍，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酒瓶，紅酒灑在了桌布了，順著桌沿往地上流，還沾到了蕭颯的手錶上面。 這塊表是他老婆顧卿憐送給他的。 花了好幾萬。 蕭颯急忙抽出兩張紙巾把手錶上的酒擦乾淨。 他仔細看了看，秒針還在走著，他跟牆上的掛鍾對了對，時間也沒有問題。 蕭颯鬆了口氣，然後跟著父親一起把桌子收拾好。
收拾完了碗筷，蕭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母親在屋子裡面用ipad打遊戲。 她衝著蕭颯喊道：「小颯，看看時間！ 」
蕭颯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七點十八分。 他衝著母親的臥室喊道：「七點十八！ 」
屋子裡傳來母親的斥責聲：「怎麼會七點十八！ 我剛才更新系統的時間才幾點嘛！ 」
原來是母親更新系統把時間搞亂了。 蕭颯搖了搖頭，抬著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居然還不到七點，差一兩分鐘的樣子。 蕭颯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剛才還對著表沒有問題，為什麼這麼快手錶就快了二十分鐘呢？ 他很不解，抬了抬頭把時間調了回來，順便回答了母親的問題。
不小心調過了，調到了半個多小時以前。 蕭颯「哎」了一聲，正想把時間再調回來，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正坐在餐桌旁。 而且桌子上擺著剛才的飯菜，那瓶酒也完好無損的放在桌子上。 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掛鍾，時間跟自己的手錶一樣，才六點半多。 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把手錶的時間調錯了，時光就倒流了。 還有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快了二十分鐘。 這一切都令他十分不解。 是夢吧？ 是夢，沒錯！ 是夢，算了，不管了，這一切太突然了。 想到這，他重重地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把碗裡最後一口米飯吃完。
睡一覺就好了。 蕭颯想著，掀開了被子，把手機扔到枕頭邊上。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面老婆的照片清晰可見，臉頰上迷人的酒窩和眼底可愛的臥蟬... ... 不對，這不是夢！ 蕭颯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真的，時光真得發生了變化。
他想到這，急忙拉開抽屜，掏出自己的手錶。 上面的時間跟手機上的一模一樣。 剛才到底是什麼觸動了機關，讓手錶展示了魔力？ 蕭颯感覺既興奮又害怕。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如此激動了。 工作上生活上太多的瑣事已經磨平了他的稜角，早已經喪失了當年的激情。 但是這塊神奇的手錶又把他帶回了大學時的狀態，極端亢奮與過分緊張。 他仔細地回憶著剛才的每一個細節，是的，酒，正是那瓶紅酒灑在手錶上，讓手錶迸發了魔力！ 想到這裡，蕭颯感覺無比興奮。 那些金子根本不算什麼。 相比這種可以逆轉時間的能力。 金子，根本不值一提！ 或者說，可以用這種超能力把金子搶回來！
北方的冬天非常寒冷，土地被凍得梆硬，就像剛從冰箱拿出來的裡脊肉。 冰霜鋪了一層，汽車的輪子蹭上去發出「嗞嗞嗞」地聲音。 蕭颯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自從上次出了車禍以後，他開車一直很小心。 今天父親回老家除了要在老院子里擺上一桌請家裡的叔伯們，兄弟們，子侄們吃吃喝喝外，還要談一件重要的事。 蕭肅快六十歲了，頭髮雖然依舊烏黑髮亮，但是卻日漸稀疏。 他押著煙，一邊把煙灰往半開著的窗戶外邊彈著，一邊對蕭颯：「兒子，你覺得咱們這一次應不應該換這個房子？ 」
蕭颯聽后沒有反應，出生在城裡，從小不怎麼回家，對老家的房子他不怎麼在意。 事情是這樣的，蕭颯老家的叔叔，父親蕭肅的堂弟，前幾天提出要用自己新蓋的宅子換父親老家的那破房子——至少在蕭颯的眼裡那是一棟破房子。 蕭肅的老房子，跟他堂弟的是前後院。 當年是蕭颯老爺爺傳給兩個兒子的，後來也就分別傳給了蕭肅和他的堂弟。 兩個院子中間有一堵牆隔開。 每年過年的時候，蕭肅喜歡在那堵牆下面擺個小桌子，請老家的親戚們來吃吃菜，喝喝灑。 酒桌就擺在靠近油菜花花池的地方。 蕭肅的堂弟換房子的原因是他想把前後院打通，然後給自己的兒子娶媳婦用。 之前他蓋了個新房子，但是村頭上，據說剛說不太好。 但是新的換舊的，他不覺得自己佔了蕭肅的便宜。 為了這事，蕭颯的媽媽又是找人請教，又是求神問卜的，生怕自己吃了虧。 蕭肅也猶豫不決，只有蕭颯覺得無所謂，老家房子又不住，每年過年回來一次也讓他感覺很煩。 他想在城裡過年，最好一天都不回農村。
車子趟過一個水窪，父子二人雖然都綁著安全帶，但是劇烈的震動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哎呦」一聲。 就是這一聲「哎呦」打斷了蕭颯的思緒。 他剛才正在想著醫院裡那堆煩心事。 把思路拉回來以後，他果斷地說：「換吧！ 反正也沒什麼用。 那幫窮親戚，能幫襯就幫襯一下，當是做好事了。 」
蕭肅聽了以後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才點點頭說道：「行吧。 」
換房子的事就這樣說定了。 蕭肅跟著堂叔去辦手續，蕭颯就一個人坐在牆根下的小桌子邊上，他看著眼前的油菜花地。 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油菜花。 記得當初考上大學的時候，父親為了慶祝，就要把老爺爺當年埋下的陳年老酒挖出來喝。 那時候父親問他是把油茶花下面埋的挖出來，還是把雞圈下面的挖出來。 當時因為自己喜歡油菜花，蕭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把雞圈下面的挖出來——那個時候雞圈裡已經不養雞了。 看著眼前早就荒廢的花池，蕭颯搖了搖頭。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堂叔粗鄙的笑聲。 他回過頭，一身破襖裹身的堂叔拉著父親走了進來，跟父親身上的羊毛大衣比起來，堂叔真是土到家了。 蕭颯搖了搖頭，默默地把酒倒上，希望明年可以不再在這裡喝酒了。
時間流逝。 這件事漸漸被他淡忘。 直到幾個月後回到家。
趁著醫院不太忙，蕭颯回了趟家，看看父母。 像以後那裡先是催促了一遍讓他早要孩子，然後就拉起了家常。 蕭颯談到了公司一個同事中了彩票的事。 聽到他的表述，母親突然停下筷子，不住地嘆著氣，父親則默默地點了根煙。 平時父親是不是在吃飯的時候抽煙的，今天如此反常，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 他把椅子往後面拉了拉，正好頂在沙發上。 家裡的客廳不大，但卻是橫廳設計，餐桌後面就是沙發。 蕭颯後拉椅子撞到沙發後，發出「咚」地一聲，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維。 蕭颯撓了撓頭，然後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房子！」 母親激動地說道，「當初那套房子不該換的。 」
房子？ 什麼房子？ 「母親的話讓蕭颯有點摸不清頭腦。
母親突然拉起嗓門：「老家的房子！ 」
蕭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因為跟堂叔換房子的事。 當初母親就不同意，覺得家裡的房子風水好。 但是問題在於，老家的房子又不去住，放在那裡風水好還能鎮得住城裡的人？ 而且過了好幾個月了，至於還念念不忘嗎？
想到這兒，蕭颯覺得母親真是年紀大了。 他不再理會，又把椅子向前拉了拉，然後繼續刨著飯。 母親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悶悶不樂地說道：「你堂叔在那宅子的院子裡挖出了金子！ 」
「金子？」 蕭颯聽到這個消息的反應就像是聽到自己的同事中了彩票一樣，簡直就像是做夢，做噩夢，奇怪又可笑的噩夢。 人的一生當中，總是經歷幾件荒唐的事。 例如把錢拱手送人。 金子，埋在一個破院子里的金子，誰能想到那個破院子裡會有金子？ 以前可以幻想一下自己老家的地直挖出了古董什麼的讓自己一夜暴富，但是現在真得發生了，但卻是以這麼荒謬的方式發生。 簡直讓人抓狂。 蕭颯很希望母親是在騙自己，他甚至不敢問那些金子值多少錢。 他想起最後一次見堂叔的時候，那時候就感覺這個人是個二流子。 他不敢想像這會堂叔正坐在大別墅里，抽著雪茄，也許明天就會開著跑車跑過來衝自己炫富。 天啊，這真是，就像在大街上裸奔還被人打了耳光一樣。
蕭颯魂不守舍，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酒瓶，紅酒灑在了桌布了，順著桌沿往地上流，還沾到了蕭颯的手錶上面。 這塊表是他老婆顧卿憐送給他的。 花了好幾萬。 蕭颯急忙抽出兩張紙巾把手錶上的酒擦乾淨。 他仔細看了看，秒針還在走著，他跟牆上的掛鍾對了對，時間也沒有問題。 蕭颯鬆了口氣，然後跟著父親一起把桌子收拾好。
收拾完了碗筷，蕭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母親在屋子裡面用ipad打遊戲。 她衝著蕭颯喊道：「小颯，看看時間！ 」
蕭颯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七點十八分。 他衝著母親的臥室喊道：「七點十八！ 」
屋子裡傳來母親的斥責聲：「怎麼會七點十八！ 我剛才更新系統的時間才幾點嘛！ 」
原來是母親更新系統把時間搞亂了。 蕭颯搖了搖頭，抬著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居然還不到七點，差一兩分鐘的樣子。 蕭颯搖了搖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剛才還對著表沒有問題，為什麼這麼快手錶就快了二十分鐘呢？ 他很不解，抬了抬頭把時間調了回來，順便回答了母親的問題。
不小心調過了，調到了半個多小時以前。 蕭颯「哎」了一聲，正想把時間再調回來，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正坐在餐桌旁。 而且桌子上擺著剛才的飯菜，那瓶酒也完好無損的放在桌子上。 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掛鍾，時間跟自己的手錶一樣，才六點半多。 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把手錶的時間調錯了，時光就倒流了。 還有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快了二十分鐘。 這一切都令他十分不解。 是夢吧？ 是夢，沒錯！ 是夢，算了，不管了，這一切太突然了。 想到這，他重重地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把碗裡最後一口米飯吃完。
睡一覺就好了。 蕭颯想著，掀開了被子，把手機扔到枕頭邊上。 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面老婆的照片清晰可見，臉頰上迷人的酒窩和眼底可愛的臥蟬... ... 不對，這不是夢！ 蕭颯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真的，時光真得發生了變化。
他想到這，急忙拉開抽屜，掏出自己的手錶。 上面的時間跟手機上的一模一樣。 剛才到底是什麼觸動了機關，讓手錶展示了魔力？ 蕭颯感覺既興奮又害怕。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如此激動了。 工作上生活上太多的瑣事已經磨平了他的稜角，早已經喪失了當年的激情。 但是這塊神奇的手錶又把他帶回了大學時的狀態，極端亢奮與過分緊張。 他仔細地回憶著剛才的每一個細節，是的，酒，正是那瓶紅酒灑在手錶上，讓手錶迸發了魔力！ 想到這裡，蕭颯感覺無比興奮。 那些金子根本不算什麼。 相比這種可以逆轉時間的能力。 金子，根本不值一提！ 或者說，可以用這種超能力把金子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