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e.8一神秘列車(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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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8-05
兩者僵持的寧靜氛圍下,火車行進的聲音尤為刺耳醒目,柚夜看著傷疤男的嘴臉,腦中頓時浮現一抹暗夜的記憶......
黑夜響徹的鐘聲下,身形壯碩的女僕臉上帶著寒骨陰森的笑,拿著斧頭逐漸朝自己走來,即刻揮下的斧頭下一秒在無聲的槍擊中「碰」地倒下。
流淌的血液頓時在地板上蔓延開來,低頭的視線映入自己赤裸的小腳,顫抖著向後一退。
視線轉向門口傳來的聲音,身著黑衣黑帽的金髮女子,只見對方緩緩彎身將食指放在唇前,手中的槍轉向自己......
明明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女子容貌不同,她卻依然能認出,她的真實身份。
【喂喂,大姐頭,這傢伙一一滋滋一】耳機傳來的聲音干擾了柚夜的思維,她伸手關掉了與Bel通話的網路連線。
柚夜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微笑,冰冷的眼中微微放光。
唯有她明白此刻的自己,冷靜的外表下到底潛藏了多少憤怒,而她,又花費了多少意志力才將那股滔天怒火壓制下來。
十年,超過十年以上,她都不曉得自己是如何活下來的。
就連在國外因牽涉機密重案的家屬都會受到證人保護計畫,而她呢?
她卻成了受到國家排斥憎惡的對象。若不是她運氣好被組織收養,這個國家早就放任她自生自滅,只因她留著那個家族的血液......
沒有人能理解她歷經了什麼,又是什麼在支撐著她的信念存活至今。
「尾巴沒除乾淨,是你的失策啊......」
妳當時就應該把我殺了。
回應她的,是黑衣下那抹顯露的白牙。
袖口中的小刀巧妙地落入掌內,柚夜猶疑,距離現在自己位置的的車廂和小蘭他們很相近,此刻出手正是最壞的選擇,但現下...
忽然,傷疤男緩緩開口,柚夜身形一頓,此時,車內的廣播器同時響起,是站長說明路況時間的報告。
廣播聲掩蓋住了對方後續的話語。
然而,柚夜卻在唇形動作下讀懂了對方所說的話。
視線猛然一縮,有什麼東西在腦中崩塌了路線。
身子微晃,腳下一點向前衝去,她執起掌心的小刀朝傷疤男突刺數下。
傷疤男俐落的閃躲、倒退,而當他正對小刀做出反應時,刀子「咻」地落在跟前。
注意力被短暫的轉移。
緊抓這一瞬的破綻,柚夜腳下加速,抬膝朝傷疤男的腹部用力踹去。
此刻,柚夜腦中全是方才對方輕嘆的低語。
前面飛逝的聲音滾入吵雜,如滾燙的熱水侵蝕她的意念,點點流入無底的深淵,那是極度的憎惡。
而壓碎最後一根稻草的是......
「若「她」還活著的話,定會對妳如今的模樣備感欣慰......」。
柚夜嘴角揚起諷刺的笑,備感欣慰?
......呵......真敢說。
人都沒了,還談什麼生死?
明明,親手送我母親上路的,不就是妳嗎?
傷疤男一個反手交叉,即時卸了力道,卻被那一擊飛踢衝擊,狼狽地倒退了好幾步。
柚夜拾起地上的小刀,腳下一顛,俐落得縮短距離。
傷疤男暗道不好,在這狹窄的空間使用武器確實不是明智的決定,但眼下這情況要收手是不太可能,偏偏還是在車廂內。
與之同時,空氣中一聲細小的「喀喳」聲卻令兩人雙眸一震......
......
「阿咧?門怎麼開了?」正和園子聊得起勁,眼見門扇半開,小蘭站起身來朝外頭探去。
走廊空無一人。
「吶,園子,剛才是不是好像有什麼聲音......」
「錯覺吧,大概是柚夜小姐忘了什麼又走掉了......吶,蘭,快看這個!這東西很有意思啊!」
園子隨口回應道。此刻她的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
蘭沒多想,將門把帶上後便回到了座位,沒一會兒,房間傳來兩個兩個女孩討論的歡笑聲。
此刻,少女們悠閒的談話聲卻和隔壁房間的緊張氣息呈現強烈的對比。
在門邊牆上的傷疤男下身被壓制自己的膝蓋頂著,在胸前呈現交叉的兩手,被柚夜一手抵住。
從雙方手上輕微的抖動便能看出僵持的兩人力氣相當,掙脫只是時間的問題。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尖銳的觸感,是柚夜另一手拿著的小刀,傷疤男露出一絲邪笑。
「不需要用『她』來激怒我,直接說妳的目的吧...若是來送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貝爾摩德。」
「許久不見,倒是長大了不少啊......小丫頭。」
柚夜冷著臉,與外表不符的女性聲音緩緩響起,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柚夜的瞳孔還是收縮了一下。
「真叫人心寒阿,施恩過的狗如今卻反過來咬人了。」透過人皮面具欣賞眼前之人壓抑的神情,明明方才被觸及「逆鱗」而憤恨的朝自己襲來。此刻卻已冷靜下來。
在門敞開的剎那,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利用自己的反擊展開攻勢,將其甩向右邊的房間之餘跳起身來把自己踹入了房內。行雲流水的動作只在一念之間。與過去那年幼的模樣相比,的確是成長了呢......
貝爾摩德不禁嗤笑,「怎麼了這是?從出生就屬於黑暗的妳,多年不見就當起正義的夥伴了嗎?我都能聽見你體內的血液在哭嚎、唔......!」
柚夜猛地抬膝重擊,貝爾摩德肚腹傳來一記擊打抑制了話語。
拿刀的手又更近那肌膚一刻。
「就是這張嘴嗎,說著甜言蜜語,如同伊甸園初始之惡的『蛇』......要我幫你削掉你的舌頭嗎?」
「咳咳、咳咳呵,......咳、呵呵,若我為蛇的話,那妳母親便是將其孕育出來的『毒瘤』之一啊......」
柚夜的肅殺之氣隱隱作現,目光如炬,貝爾摩德喘著聲,臉上的表情笑得歡愉。
令那醜陋的疤痕更加猙獰不堪。
「沒有誰是無辜的,我們都有必須償還的罪虐,論妳、還是我......以及在這列車上的某些人.....」
「......妳口中所說的『某些人』,確定沒有夾帶個人私情?」見因自己這句話而眼神突變的男人,柚夜又道,「妳和上代遺留的恩怨,沒人預料到會演變成這樣的結果。」
「要我說,又有誰能想到......曾經美麗的金蘋果如今會散發著腐爛的惡臭呢。」
想起那個他們此次同行中的茶髮女孩,柚夜本不打算牽扯進他們的事情中,但......
誰都有逆鱗。
是妳,先觸碰了「我的逆鱗」。
「小丫頭......嘴巴放乾淨點。」貝爾摩德被封住的雙手猛然滑下抽出,空餘的手由下往上打掉柚夜拿刀的手,隨即抓住一個旋身逼近柚夜。
內側的手肘朝後撞去,觸及對方腹部位置之時又立刻被柚夜擋下。
抵制刀的手隨即放開,一個回踢撞開後背的轄制,同時掏出身上的槍直準對方。
柚夜拿小刀的手收回停在空中,眼神卻緊盯著對方。
「不要動哦。」手指扣在板機上,貝爾摩德又恢復成了男人的聲音,「我說過吧,想活命的話就離組織越遠越好,怎麼講不聽呢.......」
『嗚嗚ㄧ』狹小的空間內傳來的震動聲打斷了談話......
***
「你從剛剛就一直在擺弄什麼?」
「哦呀,失禮了,因為有個重要的訊息必須要回覆,不趕緊傳達出去可不行呢。」
餐車的車廂內,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面對面坐著。
方才他正準備悠閒的點餐時,正巧碰上來打招呼的安室,才知道原來他通過網上競標的手段也上了列車。
不過,從方才起就不斷使用手機的安室,引起了毛利的詢問。
「什麼啊~女人嗎?你也還很年輕嘛!」
「嘛ㄧ啊,畢竟有些話不好好傳達出去,再怎麼美麗的女性失控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嘿!你年紀輕輕經驗倒是豐富啊...沒錯沒錯,女人啊,無論交往時期再怎麼溫柔體貼,一旦在一起久了就會變成母老虎......」
「誒ㄧ這莫非是毛利先生的經驗之談?」見毛利小五郎演得歡快的神情,安室忍不住問了出口。
「......呃。」
被說到痛處,毛利小五郎遲疑著不知如何回應。
『嗚嗚ㄧ』
突然,安室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聲。
「哎呀,回覆得還真快啊...年輕人就是難分難捨。」
安室在看了訊息後臉上露出了游刃有餘的表情,一旁毛利嘖嘖有聲的吐槽了一句。
「是呢...我也很慶幸回覆來得這麼快...」
垂眸看去,他手機上的回覆內容寫了短短四個字,如你所願。
看來,是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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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很久的我回來了。
鄭重地對大家致歉。
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另一部分是怕劇情跟原作接不上,一直在等青山更新。
說實話,我真的很怕安室最後被畫死......如果他和赤井某個死果斷寄刀片給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