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記憶迴廊
本章節 3610 字
更新於: 2023-08-05
〔歡迎來到故事塔第二層：記憶迴廊〕
隨著一陣金光閃爍過後，我又再次被傳送到了陌生的地方，要不是有系統提示出現，我會認為我被故事塔傳送到某個偏遠的鄉村。
目前我身處的位置被一望無際的稻田所覆蓋著，那成熟飽滿的稻穗看得讓人心曠神怡。
身處都市多年的我，已經忘了多久沒有體會到農村那休閒又純樸的生活。
但奇怪的是我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聽到詩白雪的聲音，甚至我催動《魔道之紋》時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我們之間的連結被中斷了一樣。
詩白雪就這樣憑空消失，儘管我在怎麼呼喊，詩白雪依舊沒有現身。
我試著回想當初攻略故事塔第二層冒險者的說法。
記憶迴廊是根據進入此樓層的冒險者記憶所創造的世界，所以有可能是因為我身處在回憶裡所以詩白雪才沒辦法出現，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有通過記憶迴廊或者直接離開故事塔這兩個選項了。
想到剛才詩白雪咬牙切齒的模樣我不經好奇了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平時嘻嘻哈哈的詩白雪露出那種表情。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搞清楚我現在該怎麼行動好了。
我只記憶迴廊是一個很特別的樓層，因為這層不向其他層一樣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且至今為止通關的人屈指可數，大多數的冒險者都在等有人能夠通關第二層，這樣第三層自然會開啟。
因為通過第二層的冒險者曾說過，第二層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任何難度，一切唯有正視自己的內心。
聽起來很玄呼，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那就一輩子都不可能通過第二層。
雖然記憶迴廊是透過冒險者的記憶所創造出的世界，但為什麼我身處的場景我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並不是孩童時期那種朦朧，容易忘記回憶的時期，而是真的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正當我還在糾結這到底是我哪段記憶的同時，遠處忽然傳來陣陣嘻笑聲，然後越來越接近我所在的位置。
兩個如同陶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相互拉著手蹦蹦跳跳地朝我走來。
「叔叔你是誰？衣服穿的好奇怪喔！」其中一個身高較高的女孩奶聲奶氣的指著我說道。
不得不說這兩個小女孩長的真的非常可愛，不經讓人產生一種憐愛的感覺。
我雖然不是蘿莉控，但這兩個女孩卻讓我有了未來想生女兒的衝動。
還有一點讓我非常在意，雖然我已經28歲了，但被人叫叔叔這還是第一次，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不曾開口的另一個女孩，正躲在對著我說話的女孩身後，不停地拉著她的衣服，似乎對陌生人感到很害怕。
小女孩的下一句讓一切都真相大白，證明了記憶迴廊所呈現的記憶世界，並不是屬於我的。
「聽雨乖，白雪會保護你的，別怕。」白雪用手輕撫摸著聽雨的頭髮，試圖讓她感到安心。
原來記憶迴廊所呈現的記憶是詩白雪年幼時的記憶，所以詩白雪才沒辦法透過《魔道之紋》現身吧。
「叔叔不是甚麼奇怪的人，我是一位旅人，因為迷路了才走進了這片田野裡。」雖然我不喜歡叔叔這個稱呼，但為了取的孩童詩白雪的信任我只能犧牲一下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叔叔你穿的衣服這麼奇怪，原來是村子外的人。」詩白雪用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
雖然誤會解除了是很好，但師父啊！幼年的你怎麼那麼好騙，典型的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要不是這是記憶，我都不經待心起了詩白雪的未來。
但真的好神奇，明明只是記憶，卻有種好像回到過去的錯覺，甚至讓我懷疑如果我在這裡改變過去，詩白雪未來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哎呀！已經午時了，再不回村爹娘肯定會很擔心的，聽雨我們走吧。」詩白雪果然還是詩白雪，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拉著詩聽雨的手就往村莊的方向跑去。
在跑到遠處的同時還不忘對著我揮揮手，就連一旁的詩聽雨也有樣學樣的害羞著朝我揮手。
看著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我不經感到一陣難受。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如此純真的女孩變成一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
到底是發生了多激烈的爭鬥，才讓萬武域界最頂尖的兩位強者都雙雙殞落，一個為了救姊姊而犧牲，一個為了替妹妹報仇不惜引爆自己剛成形的神性因子，最後落得只能以靈體的方式存活。
如果我繼續待在記憶迴廊，是不是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呢？
詩白雪兩姊妹才剛離開沒多久，天突然就黑了下來，場景瞬間來到了夜晚。
一切彷彿就像影片快轉一般，讓人猝不及防，果然這一切都只是記憶，不論我在怎麼想扭轉詩白雪的命運，這就是一個無法改變的現實。
忽然遠處傳來陣陣火光，方向正是詩白雪她們離去的方向，她們所居住的村莊。
只見火光越來越大，那怕村莊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卻已經能感受到那絕對不是自然現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當我跑到村莊時，眼前的一切簡直讓我不敢置信，彷彿有人拿著鈍器狠狠敲在我的心臟一般，著實讓我喘不過氣。
街道上充滿著鮮血與剛死去不久的屍體，每一間房子都被人刻意用火點著，煙硝味與燃燒中的物體所散發出來的刺鼻異味，讓我不禁皺起眉頭。
我快速的穿梭在村莊裡，查看有沒有生還的人，同時也在尋找詩白雪姊妹的身影。
但整個村莊能找到的，就只剩下屍體與焦黑的塵土而已，沒有看到任何活口。
所有值錢的物品都被搜刮一通，看來詩白雪的村莊是被盜賊給血洗了，而兇手們也早已離開了現場。
不知道是不是記憶迴廊刻意安排的橋段，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卻在不遠處的水缸裡看到詩白雪與詩聽雨的身影。
兩個小孩因為嬌小的身軀，才能躲進那狹小的水缸裡，藉此逃過一劫。
此時我和詩白雪的目光對上了，詩白雪臉上留下了兩行的淚水，對著我喊了聲叔叔。
詩白雪那絕望的神情徹底烙印在我的心中，我發了瘋似的朝他跑了過去。
但不管我在怎麼奔跑，我和詩白雪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遠，彷彿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然後畫面一轉，瞬間又來到了早上。
畫面不停地在轉變，就好像在提醒我，這一切只是回憶，就算在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村莊早已成了一片廢墟，每一間房屋都被燒成了焦黑，到處都能看到倒在地上的屍體。
而到這裡為止，我已經徹底成了一名看客。
因為當我再次來到詩白雪面前時，她也已經看不到我了，我就像身歷其境般，默默看著事情的發展。
此時一位老嫗從村莊的路口走了進來，看著四周慘絕人寰的景象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老嫗視若無睹的走著自己的路，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但此時老嫗的衣角卻被一雙手給拉住。
「小女孩，你知道我是誰嗎？別以為你是小孩我就不敢對你出手。」老嫗雖然看起來年邁，但說話的語氣卻讓人感受不出她年事已高。
「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的家人們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如果不抓住最後的機會，那我們也不可能繼續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不如現在就死在你的手上。」詩白雪面無表情的直視著老嫗的面龐。
經過了生死的經歷，詩白雪一夜之間忽然變得成熟了許多，說出來的話也已經不像是一般孩童了。
「呵，還真有趣，本來只是出宗門遊歷，沒想到還能遇到妳這種看破生死的小鬼，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其他長老都有了自己的傳人，而我卻連個弟子都沒有，看來這就是天意啊。」老嫗饒有興致的看著詩白雪。
「你叫甚麼名字？」老嫗一改先前的態度，認真的面對詩白雪。
「我叫詩白雪。」
「對我來說，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弟子天賦如何，只要心境這一點能夠達到我的認可就行，只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只等到你一個，你說這不是天意是甚麼？」老嫗的話看似是對著詩白雪說，但此時的老嫗更像是對著自己說。
「我是魔教的太上長老，從今天起，你和你妹妹就是我們魔教的人，同時也是我的傳人。」
老嫗話一說完，詩白雪和詩聽雨立馬跪拜下去，正試拜老嫗為師。
畫面到這裡忽然就中斷了，我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模糊起來。
一段段回憶就像跑馬燈一樣快速地出現在我面前，但都只有片段的畫面與聲音。
詩白雪拜師過後的狀況，從小到大到底經歷過甚麼樣的痛苦與磨難，如何搖身一變變成萬人之上的魔教教主。
雖然都只有片段的記憶，但我卻對詩白雪這個人有個更深的了解，她雖然貴為魔教教主，但其中的艱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了解的。
而詩白雪也絕對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魔頭，相反的她有著自己理念，有著自己的正義，雖然看似自我，但實際上卻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這可一點都不魔教。
詩白雪的記憶還在不斷的播放著，畫面突然來到一個奇特的空間裡，詩白雪和詩聽雨兩人正面對著什麼，但當我想去看清兩人所看到的畫面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把我的頭給強行按在了地上，就像在警告我不能看到他一樣。
正當我想設法擺脫這股控制時，系統提音忽然出現，但此時的系統提示卻和平常得聽起來不太一樣，就像是故障或者是收訊不好一般，發出刺耳的聲響。
〔吱吱……記憶迴廊檢測……非冒險者本人之記憶……以及觸碰神……的權限……吱吱……故強制結束記憶迴廊……。〕
系統提示出現後沒多久，眼前有關詩白雪的記憶片段全部消失。
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想知道詩白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突然一陣刺眼的白光亮起，我不自覺的閉上雙眼並用手臂去遮擋，但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我已經被傳送出了故事塔外。
但我不知道的事，看似只有我獨自一人的記憶迴廊裡，其實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不過就像我無法和記憶中的詩白雪對話一樣，那個人也無法和我對話，只能默默看著。
那個人的神情顯得非常落寞，眼神中透露出懷念、悲傷、憤怒以及無奈，各種情緒交疊在一起，最後化作一聲輕嘆，也被傳送出了記憶迴廊。
隨著一陣金光閃爍過後，我又再次被傳送到了陌生的地方，要不是有系統提示出現，我會認為我被故事塔傳送到某個偏遠的鄉村。
目前我身處的位置被一望無際的稻田所覆蓋著，那成熟飽滿的稻穗看得讓人心曠神怡。
身處都市多年的我，已經忘了多久沒有體會到農村那休閒又純樸的生活。
但奇怪的是我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聽到詩白雪的聲音，甚至我催動《魔道之紋》時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我們之間的連結被中斷了一樣。
詩白雪就這樣憑空消失，儘管我在怎麼呼喊，詩白雪依舊沒有現身。
我試著回想當初攻略故事塔第二層冒險者的說法。
記憶迴廊是根據進入此樓層的冒險者記憶所創造的世界，所以有可能是因為我身處在回憶裡所以詩白雪才沒辦法出現，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只有通過記憶迴廊或者直接離開故事塔這兩個選項了。
想到剛才詩白雪咬牙切齒的模樣我不經好奇了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平時嘻嘻哈哈的詩白雪露出那種表情。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搞清楚我現在該怎麼行動好了。
我只記憶迴廊是一個很特別的樓層，因為這層不向其他層一樣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且至今為止通關的人屈指可數，大多數的冒險者都在等有人能夠通關第二層，這樣第三層自然會開啟。
因為通過第二層的冒險者曾說過，第二層沒有任何技巧，也沒有任何難度，一切唯有正視自己的內心。
聽起來很玄呼，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那就一輩子都不可能通過第二層。
雖然記憶迴廊是透過冒險者的記憶所創造出的世界，但為什麼我身處的場景我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並不是孩童時期那種朦朧，容易忘記回憶的時期，而是真的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正當我還在糾結這到底是我哪段記憶的同時，遠處忽然傳來陣陣嘻笑聲，然後越來越接近我所在的位置。
兩個如同陶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相互拉著手蹦蹦跳跳地朝我走來。
「叔叔你是誰？衣服穿的好奇怪喔！」其中一個身高較高的女孩奶聲奶氣的指著我說道。
不得不說這兩個小女孩長的真的非常可愛，不經讓人產生一種憐愛的感覺。
我雖然不是蘿莉控，但這兩個女孩卻讓我有了未來想生女兒的衝動。
還有一點讓我非常在意，雖然我已經28歲了，但被人叫叔叔這還是第一次，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不曾開口的另一個女孩，正躲在對著我說話的女孩身後，不停地拉著她的衣服，似乎對陌生人感到很害怕。
小女孩的下一句讓一切都真相大白，證明了記憶迴廊所呈現的記憶世界，並不是屬於我的。
「聽雨乖，白雪會保護你的，別怕。」白雪用手輕撫摸著聽雨的頭髮，試圖讓她感到安心。
原來記憶迴廊所呈現的記憶是詩白雪年幼時的記憶，所以詩白雪才沒辦法透過《魔道之紋》現身吧。
「叔叔不是甚麼奇怪的人，我是一位旅人，因為迷路了才走進了這片田野裡。」雖然我不喜歡叔叔這個稱呼，但為了取的孩童詩白雪的信任我只能犧牲一下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叔叔你穿的衣服這麼奇怪，原來是村子外的人。」詩白雪用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
雖然誤會解除了是很好，但師父啊！幼年的你怎麼那麼好騙，典型的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要不是這是記憶，我都不經待心起了詩白雪的未來。
但真的好神奇，明明只是記憶，卻有種好像回到過去的錯覺，甚至讓我懷疑如果我在這裡改變過去，詩白雪未來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哎呀！已經午時了，再不回村爹娘肯定會很擔心的，聽雨我們走吧。」詩白雪果然還是詩白雪，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拉著詩聽雨的手就往村莊的方向跑去。
在跑到遠處的同時還不忘對著我揮揮手，就連一旁的詩聽雨也有樣學樣的害羞著朝我揮手。
看著兩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我不經感到一陣難受。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如此純真的女孩變成一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
到底是發生了多激烈的爭鬥，才讓萬武域界最頂尖的兩位強者都雙雙殞落，一個為了救姊姊而犧牲，一個為了替妹妹報仇不惜引爆自己剛成形的神性因子，最後落得只能以靈體的方式存活。
如果我繼續待在記憶迴廊，是不是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呢？
詩白雪兩姊妹才剛離開沒多久，天突然就黑了下來，場景瞬間來到了夜晚。
一切彷彿就像影片快轉一般，讓人猝不及防，果然這一切都只是記憶，不論我在怎麼想扭轉詩白雪的命運，這就是一個無法改變的現實。
忽然遠處傳來陣陣火光，方向正是詩白雪她們離去的方向，她們所居住的村莊。
只見火光越來越大，那怕村莊離我還有一段距離，我卻已經能感受到那絕對不是自然現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當我跑到村莊時，眼前的一切簡直讓我不敢置信，彷彿有人拿著鈍器狠狠敲在我的心臟一般，著實讓我喘不過氣。
街道上充滿著鮮血與剛死去不久的屍體，每一間房子都被人刻意用火點著，煙硝味與燃燒中的物體所散發出來的刺鼻異味，讓我不禁皺起眉頭。
我快速的穿梭在村莊裡，查看有沒有生還的人，同時也在尋找詩白雪姊妹的身影。
但整個村莊能找到的，就只剩下屍體與焦黑的塵土而已，沒有看到任何活口。
所有值錢的物品都被搜刮一通，看來詩白雪的村莊是被盜賊給血洗了，而兇手們也早已離開了現場。
不知道是不是記憶迴廊刻意安排的橋段，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卻在不遠處的水缸裡看到詩白雪與詩聽雨的身影。
兩個小孩因為嬌小的身軀，才能躲進那狹小的水缸裡，藉此逃過一劫。
此時我和詩白雪的目光對上了，詩白雪臉上留下了兩行的淚水，對著我喊了聲叔叔。
詩白雪那絕望的神情徹底烙印在我的心中，我發了瘋似的朝他跑了過去。
但不管我在怎麼奔跑，我和詩白雪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縮短，反而越來越遠，彷彿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然後畫面一轉，瞬間又來到了早上。
畫面不停地在轉變，就好像在提醒我，這一切只是回憶，就算在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村莊早已成了一片廢墟，每一間房屋都被燒成了焦黑，到處都能看到倒在地上的屍體。
而到這裡為止，我已經徹底成了一名看客。
因為當我再次來到詩白雪面前時，她也已經看不到我了，我就像身歷其境般，默默看著事情的發展。
此時一位老嫗從村莊的路口走了進來，看著四周慘絕人寰的景象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老嫗視若無睹的走著自己的路，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但此時老嫗的衣角卻被一雙手給拉住。
「小女孩，你知道我是誰嗎？別以為你是小孩我就不敢對你出手。」老嫗雖然看起來年邁，但說話的語氣卻讓人感受不出她年事已高。
「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的家人們都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如果不抓住最後的機會，那我們也不可能繼續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不如現在就死在你的手上。」詩白雪面無表情的直視著老嫗的面龐。
經過了生死的經歷，詩白雪一夜之間忽然變得成熟了許多，說出來的話也已經不像是一般孩童了。
「呵，還真有趣，本來只是出宗門遊歷，沒想到還能遇到妳這種看破生死的小鬼，看來我的運氣也不錯，其他長老都有了自己的傳人，而我卻連個弟子都沒有，看來這就是天意啊。」老嫗饒有興致的看著詩白雪。
「你叫甚麼名字？」老嫗一改先前的態度，認真的面對詩白雪。
「我叫詩白雪。」
「對我來說，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弟子天賦如何，只要心境這一點能夠達到我的認可就行，只是沒想到等了這麼久，只等到你一個，你說這不是天意是甚麼？」老嫗的話看似是對著詩白雪說，但此時的老嫗更像是對著自己說。
「我是魔教的太上長老，從今天起，你和你妹妹就是我們魔教的人，同時也是我的傳人。」
老嫗話一說完，詩白雪和詩聽雨立馬跪拜下去，正試拜老嫗為師。
畫面到這裡忽然就中斷了，我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模糊起來。
一段段回憶就像跑馬燈一樣快速地出現在我面前，但都只有片段的畫面與聲音。
詩白雪拜師過後的狀況，從小到大到底經歷過甚麼樣的痛苦與磨難，如何搖身一變變成萬人之上的魔教教主。
雖然都只有片段的記憶，但我卻對詩白雪這個人有個更深的了解，她雖然貴為魔教教主，但其中的艱苦絕對不是普通人能了解的。
而詩白雪也絕對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魔頭，相反的她有著自己理念，有著自己的正義，雖然看似自我，但實際上卻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這可一點都不魔教。
詩白雪的記憶還在不斷的播放著，畫面突然來到一個奇特的空間裡，詩白雪和詩聽雨兩人正面對著什麼，但當我想去看清兩人所看到的畫面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把我的頭給強行按在了地上，就像在警告我不能看到他一樣。
正當我想設法擺脫這股控制時，系統提音忽然出現，但此時的系統提示卻和平常得聽起來不太一樣，就像是故障或者是收訊不好一般，發出刺耳的聲響。
〔吱吱……記憶迴廊檢測……非冒險者本人之記憶……以及觸碰神……的權限……吱吱……故強制結束記憶迴廊……。〕
系統提示出現後沒多久，眼前有關詩白雪的記憶片段全部消失。
雖然很想繼續看下去，想知道詩白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突然一陣刺眼的白光亮起，我不自覺的閉上雙眼並用手臂去遮擋，但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我已經被傳送出了故事塔外。
但我不知道的事，看似只有我獨自一人的記憶迴廊裡，其實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不過就像我無法和記憶中的詩白雪對話一樣，那個人也無法和我對話，只能默默看著。
那個人的神情顯得非常落寞，眼神中透露出懷念、悲傷、憤怒以及無奈，各種情緒交疊在一起，最後化作一聲輕嘆，也被傳送出了記憶迴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