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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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7-24
「蛤？」溫樂瑤過於驚訝，沒克制住音量大喊了聲。
「有必要那麼驚訝嗎？」羅葉彎下身，疑惑地瞧著她。
「不，羅葉你⋯⋯是一般人都看得見的？」溫樂瑤真正驚訝的點在這。
羅葉站直身子。「那當然啊，我來下凡歷劫，肯定是要化肉身的，在人間有個身份才好辦事。怎麼，難道文昌不是嗎？」
「不是。」
「這聲音⋯⋯」羅葉敏銳地轉過頭。「文昌，你醒啦？」
玲玲立刻從原本的跪坐變成長跪。「杫大人，您覺得怎麼樣？」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東方杫一手按著腦門，在玲玲的攙扶下坐起身，斜眼睨了羅葉一眼。「你在這做什麼？」
「還問？擔心你的安危唄。」羅葉訕訕別過眼，臉上寫著好心沒好報。「不過看你醒得這麼快，肯定也很想再跟我打一場吧？」
「你那麼吵，我能不醒嗎？」東方杫皺眉，嫌棄地瞥向他。
羅葉早已習慣被對方嫌棄，臉皮絲毫未被打穿，甚至還湊上前，蹲在東方杫身旁。「欸，你為什麼沒化肉身？這樣我們怎麼攜手並肩作戰？」
「法力不夠。」東方杫露出了「幸好不用和你並肩作戰」的微笑。
「法力不夠？我借你啊！」羅葉語調上揚，顯然認為這根本不算理由。
「不要。」東方杫很乾脆地拒絕了。
「為什麼？這可是重返校園的好機會！你師父不也說搞不好能從學生身上查出端倪嗎？」羅葉殷切地勸說。
溫樂瑤注視著羅葉，突然覺得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前一刻還一副唯我獨尊的自大模樣，下一秒居然放低姿態要說服東方杫化成肉身。
「我不會再去學校了，你自己去吧。」東方杫淡然道。
「蛤？你什麼意思？你要放棄文昌帝君給你的任務？」羅葉皺眉，不可置信。
「我沒這麼說，只是就算去了也沒什麼用。」東方杫抱著雙膝，眼底透著消極的情緒。
「你這傢伙腦袋裡到底都裝什麼？堂堂土地神本大爺都下凡來幫你了，結果你現在給我這副擺爛的態度？」羅葉頓覺心中一股無名火直竄，抑不住氣憤。
「羅葉大人，請您冷靜點。」看不慣其他人用這種口氣對主人說話，玲玲出言勸阻。
羅葉轉向玲玲，語氣仍是衝。「妳要我怎麼冷靜？我是不知道他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但我聽起來就是很不爽！」
溫樂瑤看了看牆上時鐘，已經快六點半了。剛才和母親通電話得知她出門買晚餐，故而有個空檔讓羅葉來家裡，算算時間母親也快回來了，若是被母親看見一個紅髮男子突然出現在家裡，肯定解釋不完。
顧不了正在氣頭上的羅葉，溫樂瑤伸手點了點他的肩膀。「那個，羅葉⋯⋯」
「幹什麼？」
「我媽媽應該快回來了，你繼續待在這似乎有點⋯⋯不合適。」溫樂瑤語氣盡量委婉。
羅葉仰頭，深吸了口氣，又指著溫樂瑤的鼻子道：「聽著，妳幫我說服文昌，明天要是我沒看見他出現在學校，他就死定了！」
羅葉說完，舉著的手重重甩下，繞過溫樂瑤走向門口，逕自開了門。「謝謝妳的茶，我走了。」落下這句話後，門被他闔上，徒留一片寂靜。
東方杫鬆了口氣。「總算清靜些了。」
「杫大人，您的身體真的無恙嗎？」玲玲仍放不下心，又問了一次。
東方杫朝她一笑，伸手撫摸她的頭。「我沒事，妳辛苦了，先休息吧。」
兔精沒辦法化成人形太久，玲玲聽話地點了點頭，化作白兔的型態跳上沙發。
溫樂瑤走上前去，學玲玲一樣蹲在東方杫旁邊，盯著他的臉不發一語。
東方杫也看著她，見她不說話，不明所以地側頭，等著她開口。
「我覺得⋯⋯好像有很多事想問，但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溫樂瑤說。
「擔心我？」東方杫竟是如此猜測。
「那是當然的，但⋯⋯」溫樂瑤想起玲玲說的話。
——「我想杫大人大概是不想讓樂瑤大人知道。」
雖然對他剛剛突然昏倒很是擔心，不過人家都那樣說了，她還怎麼問得出口？
「我還以為妳不關心我，從剛剛到現在都對我不聞不問的。」東方杫打趣地看著她。
「那是因為都是羅葉在說話⋯⋯」說到羅葉，就想到他臨走前囑咐自己的話，溫樂瑤本身也對此事頗為在意，不明白東方杫為何才去一天就不打算再去學校了。
「那個⋯⋯」正要開口詢問，東方杫忽然將身體轉向她，雙手捧起她的臉。
咦？咦咦咦咦？
東方杫的臉朝她湊近，闔上雙眼，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溫樂瑤一瞬間忘了呼吸，腦子一片空白。
「⋯⋯你、你在幹嘛？」好不容易，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充電。」他輕聲道。
「蛤？」
「妳不是我的神使嗎？神明沒電了，神使要負責幫他充電。」東方杫純淨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有些慵懶，聽得人心裡一陣酥。
⋯⋯我怎麼感覺他在講歪理？
門鎖發出喀啦聲響，張雅婷推了門進來，溫樂瑤瞬間反射從沙發上彈起。
「樂樂，媽媽回來了。」張雅婷手上拎著裝晚餐的塑膠袋，對著面向沙發站得筆直的溫樂瑤打了招呼。
「媽，回來啦！」溫樂瑤若無其事地上前接過塑膠袋。
張雅婷瞧著溫樂瑤一愣。「妳怎麼回事，臉怎麼那麼紅？」
溫樂瑤渾身一僵，用手背碰了碰臉。「有嗎？天氣太熱了。」
「不是開冷氣了嗎？」張雅婷一臉疑惑，抬手覆上溫樂瑤的額頭。「妳這孩子，沒發燒吧？」
溫樂瑤連忙拿下她的手。「沒有沒有沒有，媽妳快去洗手換衣服，等會吃飯，我餓了。」
張雅婷應了聲，便脫下高跟鞋走進廚房。
溫樂瑤吐了口大氣，往沙發瞥了眼，東方杫仍坐在原位，愜意地望著她，彷彿在欣賞什麼有趣的事物。
溫樂瑤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甩甩頭，想將方才心裡那股莫名的悸動忘得一乾二淨。
「有必要那麼驚訝嗎？」羅葉彎下身，疑惑地瞧著她。
「不，羅葉你⋯⋯是一般人都看得見的？」溫樂瑤真正驚訝的點在這。
羅葉站直身子。「那當然啊，我來下凡歷劫，肯定是要化肉身的，在人間有個身份才好辦事。怎麼，難道文昌不是嗎？」
「不是。」
「這聲音⋯⋯」羅葉敏銳地轉過頭。「文昌，你醒啦？」
玲玲立刻從原本的跪坐變成長跪。「杫大人，您覺得怎麼樣？」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東方杫一手按著腦門，在玲玲的攙扶下坐起身，斜眼睨了羅葉一眼。「你在這做什麼？」
「還問？擔心你的安危唄。」羅葉訕訕別過眼，臉上寫著好心沒好報。「不過看你醒得這麼快，肯定也很想再跟我打一場吧？」
「你那麼吵，我能不醒嗎？」東方杫皺眉，嫌棄地瞥向他。
羅葉早已習慣被對方嫌棄，臉皮絲毫未被打穿，甚至還湊上前，蹲在東方杫身旁。「欸，你為什麼沒化肉身？這樣我們怎麼攜手並肩作戰？」
「法力不夠。」東方杫露出了「幸好不用和你並肩作戰」的微笑。
「法力不夠？我借你啊！」羅葉語調上揚，顯然認為這根本不算理由。
「不要。」東方杫很乾脆地拒絕了。
「為什麼？這可是重返校園的好機會！你師父不也說搞不好能從學生身上查出端倪嗎？」羅葉殷切地勸說。
溫樂瑤注視著羅葉，突然覺得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前一刻還一副唯我獨尊的自大模樣，下一秒居然放低姿態要說服東方杫化成肉身。
「我不會再去學校了，你自己去吧。」東方杫淡然道。
「蛤？你什麼意思？你要放棄文昌帝君給你的任務？」羅葉皺眉，不可置信。
「我沒這麼說，只是就算去了也沒什麼用。」東方杫抱著雙膝，眼底透著消極的情緒。
「你這傢伙腦袋裡到底都裝什麼？堂堂土地神本大爺都下凡來幫你了，結果你現在給我這副擺爛的態度？」羅葉頓覺心中一股無名火直竄，抑不住氣憤。
「羅葉大人，請您冷靜點。」看不慣其他人用這種口氣對主人說話，玲玲出言勸阻。
羅葉轉向玲玲，語氣仍是衝。「妳要我怎麼冷靜？我是不知道他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但我聽起來就是很不爽！」
溫樂瑤看了看牆上時鐘，已經快六點半了。剛才和母親通電話得知她出門買晚餐，故而有個空檔讓羅葉來家裡，算算時間母親也快回來了，若是被母親看見一個紅髮男子突然出現在家裡，肯定解釋不完。
顧不了正在氣頭上的羅葉，溫樂瑤伸手點了點他的肩膀。「那個，羅葉⋯⋯」
「幹什麼？」
「我媽媽應該快回來了，你繼續待在這似乎有點⋯⋯不合適。」溫樂瑤語氣盡量委婉。
羅葉仰頭，深吸了口氣，又指著溫樂瑤的鼻子道：「聽著，妳幫我說服文昌，明天要是我沒看見他出現在學校，他就死定了！」
羅葉說完，舉著的手重重甩下，繞過溫樂瑤走向門口，逕自開了門。「謝謝妳的茶，我走了。」落下這句話後，門被他闔上，徒留一片寂靜。
東方杫鬆了口氣。「總算清靜些了。」
「杫大人，您的身體真的無恙嗎？」玲玲仍放不下心，又問了一次。
東方杫朝她一笑，伸手撫摸她的頭。「我沒事，妳辛苦了，先休息吧。」
兔精沒辦法化成人形太久，玲玲聽話地點了點頭，化作白兔的型態跳上沙發。
溫樂瑤走上前去，學玲玲一樣蹲在東方杫旁邊，盯著他的臉不發一語。
東方杫也看著她，見她不說話，不明所以地側頭，等著她開口。
「我覺得⋯⋯好像有很多事想問，但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溫樂瑤說。
「擔心我？」東方杫竟是如此猜測。
「那是當然的，但⋯⋯」溫樂瑤想起玲玲說的話。
——「我想杫大人大概是不想讓樂瑤大人知道。」
雖然對他剛剛突然昏倒很是擔心，不過人家都那樣說了，她還怎麼問得出口？
「我還以為妳不關心我，從剛剛到現在都對我不聞不問的。」東方杫打趣地看著她。
「那是因為都是羅葉在說話⋯⋯」說到羅葉，就想到他臨走前囑咐自己的話，溫樂瑤本身也對此事頗為在意，不明白東方杫為何才去一天就不打算再去學校了。
「那個⋯⋯」正要開口詢問，東方杫忽然將身體轉向她，雙手捧起她的臉。
咦？咦咦咦咦？
東方杫的臉朝她湊近，闔上雙眼，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溫樂瑤一瞬間忘了呼吸，腦子一片空白。
「⋯⋯你、你在幹嘛？」好不容易，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充電。」他輕聲道。
「蛤？」
「妳不是我的神使嗎？神明沒電了，神使要負責幫他充電。」東方杫純淨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有些慵懶，聽得人心裡一陣酥。
⋯⋯我怎麼感覺他在講歪理？
門鎖發出喀啦聲響，張雅婷推了門進來，溫樂瑤瞬間反射從沙發上彈起。
「樂樂，媽媽回來了。」張雅婷手上拎著裝晚餐的塑膠袋，對著面向沙發站得筆直的溫樂瑤打了招呼。
「媽，回來啦！」溫樂瑤若無其事地上前接過塑膠袋。
張雅婷瞧著溫樂瑤一愣。「妳怎麼回事，臉怎麼那麼紅？」
溫樂瑤渾身一僵，用手背碰了碰臉。「有嗎？天氣太熱了。」
「不是開冷氣了嗎？」張雅婷一臉疑惑，抬手覆上溫樂瑤的額頭。「妳這孩子，沒發燒吧？」
溫樂瑤連忙拿下她的手。「沒有沒有沒有，媽妳快去洗手換衣服，等會吃飯，我餓了。」
張雅婷應了聲，便脫下高跟鞋走進廚房。
溫樂瑤吐了口大氣，往沙發瞥了眼，東方杫仍坐在原位，愜意地望著她，彷彿在欣賞什麼有趣的事物。
溫樂瑤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甩甩頭，想將方才心裡那股莫名的悸動忘得一乾二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