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團再起

我再次醒來，看到的依舊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圍躺了一堆傷員，看來我又在醫院裡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意識中斷的那段時間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時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因為那位戴著面具的人再次走進了病房中，我仔細看了看他的面具，那是一個龍紋面具，黑底加上金色的紋路，看著挺精美，他望著我，遲疑了片刻說倒道「你....應該..還知道你自己是誰吧?」
我道:「唉~我當然記得自己是誰，我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我甚麼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說之後你可別被自己給嚇到，你確定你要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
我狂怒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多不爽，要是我在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不知道要忍受那些那些同學驚恐的眼神到什麼時後?我不管如何一定要聽!」
「好吧，我就說了，請做好準備。」
聽著他猶豫的語調，我也開始感到有點擔心了，我究竟做了什麼?
他緩緩道:「最初我到現場，一部份原因是這次饕餮數量有點異常的多，加上有你們這群從城內來而且上級要求要進行保護的學生，不然我平常都在後方指揮，畢竟『遁甲』之理是每個節度使必修的知識，所以我只好親自出馬，去營救你們。
當時老夏他，就是指夏洛文，他和其他四個老師在苦苦支撐，老夏雖然還好，但其他四人已經開始有點疲累了，我再晚點他們大概凶多吉少，我立馬衝下去，我當然是有特別的瞬殺饕餮的方式，那片區域不用多久我就清光了，我的任務主要是保全你們，所以其他區域我並沒有管，而在清點傷員及學生時，發現包括受傷死亡在內的學生，就差你一個不見了，郭威看起來對你的友情很深啊，他跑來大聲地問我怎麼沒救到你，還說沒找到你要跟我沒完，若不是老師把他拉開我看後果很嚴重，我只好答應再去找你，而老夏他和其他還能打的學生也叫嚷著要去找你，我便沒有阻止。
當我往西走，看到前方的戰鬥尤為激烈， 本想說是邊境軍分隊，而我在前往前方時看到了滿地的饕餮殘骸，而且都是殘肢，要嘛只有一半，不然就是一堆碎肉，而當我越靠近前方區域時，我就已經感受到一股令人戰慄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差點被饕餮殺死時的感覺是一樣的，那股不寒而慄的感覺我仍然無法忘懷，我都感到害怕了，你那群同學就不用說了，他們不是腿軟就是不敢前進，我只好叫他們慢慢跟上，便和其他老師向前去，當完全進入戰場時，別說我，全部的老師都震驚了，我們看到一個通體發紅，但身上全是饕餮的綠色體液，而且身上有一道道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圖騰，而且雙眼全被鮮血染紅，我當下根本沒意識到那是你，因為根據同學的描述你是一個長相斯文的人，跟戰場中央如同噬血妖孽一般，瘋狂屠殺饕餮的人搭不起來。
我一瞬間想衝過去將你就地格殺，但老夏卻拉住我，告訴我那就是你，我當時全傻了，你們班上那群人全是瞎子嗎?管這叫斯文?較癲狂還差了點，但畢竟是你，我們就先在一旁觀望，過了好一會兒，周圍的饕餮全被你一格人給殺光了，不下數百隻，而且手段之殘忍，我看了都後怕，但看到你殺完饕餮後看像我們這裡，而那股危險的氣息又更加的強烈了，那股壓迫感，唉~就像一隻螞蟻對上一頭大象的感覺，彷彿眼前的是一個無訪抗衡的惡魔，接著最不想看到的情況出現了，你像瘋了一樣衝向我們，其中一個老師還來不及躲開就被你一拳打飛，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因為他的內臟受損嚴重，而且多處骨折。
我看到你一拳秒掉一個法境，我心想完了，今天遇上一個怪物，但不阻止不行啊，於是我跟老夏雙雙上前阻攔你，當時跟你打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在跟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對戰，那個稍不注意就會馬上死亡的感覺不知多久沒體驗過了，而其他三個老師當然也上前了，但他們就是來送頭的，沒撐多久就被你給打飛，幸好都還有救回來，不然你事情就大條了，我和老夏從晚上和你纏鬥道早上清晨，就算邊境軍已經圍上來，也不敢貿然加入戰局，而你的同學看到倒一片的四個老師嚇都嚇死了，而且我們兩個道境的居然還沒辦法壓制你，你應該有看到我碎一半的面具，那真是拜你所賜，不小心被你一拳打到臉，那感覺跟撞上一座山一樣，痛死我了，差點爬不起來，想到我堂堂四相位的青龍竟會被一個鍛骨的人打趴下，就很不爽，拚了老命爬起來跟你繼續打，而過程中老夏不小心被你折了一條手臂，只是骨折不是整條被扯下來。
好在你最後醒了，當我聽到你發出嘶啞的說話聲後，我真是看見希望的曙光，而隨著你身上的圖騰消失，那股懾人的氣息也跟著退去，接著你就倒地了，真不曉得你大戰一天一夜的體力都是哪來的，這就是所有事情的經過，你接受的了嗎？」
「我...我，怎麼會?同學有沒有被誤傷的?」
「幸好沒有，不然他們在你那時的狀況下應該不會有人活下來，你們採藥行程會有另外的人代替你們完成，你好好休養吧，那幾個被打傷的老師你也不用特別去找他們了，他們想找你讓他們自己找過來，那麼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你為何會這樣吧，那種圖騰通常是進入神境後開始與原初屬性共鳴後才會產生的圖騰，你那種圖騰我覺得有點像是修羅、渾沌或是窮奇那類凶獸的圖騰，看在『他』的份上，我跟老夏會幫你保密，你可得藏好，不然被發現的話我可保不住你，你可能會被當作異類放逐，小心些吧!」
此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是一個長年與饕餮爭鬥的人應該會知道的問題，於是問道:「我們現在打的饕餮跟最早期的饕餮有什麼差別，因為之前在上課的時候老師說拓跋燾覺醒原初屬性後對饕餮『王族』進行最後圍殺，所謂的王族跟現在的饕餮由甚麼區別呢?」事後想想我是真的後悔問出這個問題，要問也應該去問別人的。
因為在我問完後，雖然青龍戴著面具，但我清晰地感受到青龍的身上煞氣隱現，面具之下的面色似乎也陰沉了下來，我瞬間意識到我似乎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我剛要道歉便被青龍制止了，他回應道:「抱歉，你並沒有問錯問題，只是你的問題讓我想起了往事，以個可怕的往事，要說給你聽無訪，只是...這真的是太可怕了。當年那場聖戰....為了奪得人族的領土而發動的聖戰...」
青龍說著說著竟開始發顫，沒想到我一問王族這件事，竟然讓一個威風十足的青龍節度使透露出恐懼的情緒，接著他緩緩脫下上衣，我看到了一刀怵目驚心的傷痕，不是刀傷也不是被饕餮咬上的痕跡，到像是他胸前有一片肉被活生生地扯下來，因為跟四周相比這道傷疤有明顯下凹的情形，且這道傷痕幾乎占滿了他整個胸膛，他又道:「看到了嗎?這道傷...就是拜饕餮王族所賜，饕餮是一個看到東西就會想要吃的種族，王族亦然，但他們吃的能力卻更加強大，強大道可以吞噬空間，多位王族合力甚至可以吞噬時間，當時我與一支王族對戰，他將我胸前的一部分空間給吞噬，雖說我並沒有落在被吞噬的範圍，但那個被吞噬的空間卻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扭力，將我扯了過去，為了避開這個扭力，我死命地向後移動，最終造就了照道傷痕，我胸前一大片血肉被生生扯下，身上有跟我一樣傷疤的人其實不少，我們節度使只要是從建國至今從沒有卸任的話，基本上都有類似的傷痕，但就屬我的最嚴重，因此饕餮王族是我的禁忌，但你並不知道所以不怪你讓我回憶起了往事。」
他說完完便帶著些微顫抖的身形離去了，他走後我始終無法從震驚中緩過來，饕餮王族竟恐不如斯，竟連空間時間這種東西也能吞噬，幸好被拓跋燾殺盡，要不然邊境可能無法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他說完完便離去了，他走後我始終無法從震驚中緩過來，我無法了解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奇異事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像是我這極度純淨的身體，超快的淬體過程，還有那神境才會出現的圖騰，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難道真的不是人類嗎?我真的是異類嗎?我到底該怎麼辦?真是想不到原本一場好好的採藥行程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我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裡?留下的話不曉得同學們能不能再接受我這樣一個人。
此時開門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抬頭望去，原來是柴榮和郭威來了，郭威看我的眼神果然還是有點懼怕，像是我會突然發瘋似的，而柴榮見我躺在床上，跑來大叫:「你怎麼又躺床上了?我怎麼感覺你每次出門都會遇到危險的事情啊?而且你這次的傷好像比較嚴重?」
廢話，我衝進饕餮群又被兩個道境的圍毆，沒有傷才怪，我回應道:「這次跟之前不一樣，之前只有零散的幾隻，這次到了戰區才真的了解饕餮那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而且我這次身體不知為何，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不小心打傷了很多人，幸好沒波及到學生，不然的話我真的沒臉再待下去了。」
「怎麼會，你到底發生了甚麼?」
「我...實在不想說，你問郭威吧，看他要不要告訴你。」
郭威緩緩地說:「你要我說我也不能說，當時那群有看到情況的學生都收到了封口令，現在還有幾個人在外面監視，所以我不能說。」
柴榮道:「誒?怎麼這樣，但看起來是挺嚴重的事情，還會需要封口。」
這我看不只是嚴重而已，畢竟我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情況已經跟普通人類不太一樣了。
而此時郭威突然收起他那原本有點陰鬱的表情，恢復成原來的嘻皮笑臉道:「既然誰都不說那就不要在糾結於這個討人厭的話題吧，我告訴各位一件好消息，經過這次的事件，我的潛力也被自然激發了現在已經是淬體境了，你們看我手上的潛力震盪!」
我往他手上看去，確實感受到了震盪，確實是進入淬體境的震盪程度，但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道:「郭威，我發現你的潛力品質，好像跟我的精純程度差不多啊!」
「哈!你在說啥，你一個鍛骨，潛力品質跟我差不多部是很正常嗎?」
「不不不!一點也不正常，夏洛文、龍嘯天和那個我不至道叫什麼的術法老師都說過，我身體的潛力運轉速度極快而且身體極為精純，我這是前所未有的案例，但你潛力品質卻跟我差不多，難道你跟我一樣?」
柴榮此時大叫道:「你們兩個到底在說啥?我根本看不道潛力啊!」
要讓一般人看到潛力也是可以，但震盪頻率要高些，於是我把潛力凝聚於手掌，接著用精神力猛地提高震盪頻率，當震盪頻率大概落在兩千赫茲時，柴榮興奮地說:「我看到了，好像有一團透明的東西在你手上顫動!那就是潛力啊?」
但我的心思不在他的話上，因為我感覺到一件事，之前將潛力凝聚於掌心時，所消耗的精神力比這次還要多很多，而且速度變快了，就像潛力只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而郭威此時也說:「你這凝聚速度真是快的嚇人，我要照你那樣凝聚起碼要五六秒，你好像不到一秒，真不愧是練過的!」
柴榮也說:「可惡!你們都有潛力了，就差我跟李存勗沒有，真希望也來點!」
我回應道:「最好還是人為激發吧!不要像我跟郭威一樣自然激發，每次都在命懸一線的情況下才激發，一不小心可能就死了。」
但我們還沒聊完天，又有一人走了進來，我們回頭一望，竟是院長龍牧野，他道:「兩位，請先迴避一下，我找慕容同學談一談!」
畢竟是院長的要求，柴榮他們也只能先行離去，院長來到我面前時，就使用了潛力佈下隔音結界，他對我定睛一看，些許開心的說:「你進入空靈了，剛剛你凝聚潛力的時候應該有覺得變快很多吧?這是因為你的身體已經完全與潛力融合了，今天來是要跟你講一下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聽到院長如此說，我自己也感到驚訝，沒想到我只花了四天就從翠體進入道空靈了，這到底是甚麼詭異的速度啊?
而院長繼續說:「之前在你身上所出現的圖騰，確實如青龍所說的是提早共鳴，你會這麼早就開始共鳴，是有原因的，但原因是甚麼我也不能跟你明說，因為你現階段還沒有絕對的立足之力，但你其實不需要太擔心，那種把提早共鳴的現象展現出來的情況，也只有在極度危急時才會有，你好好的待在學校，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當然你之後若是有要再出城，就盡量不要讓自己沾染太多的殺伐之氣，你應該有有感覺，你拿起劍跟拿符紙時的感覺不一樣。」
這倒是真的，拿起劍後那股癲狂的感覺真的是讓我失去理智，連自己在做甚麼都不知道。
「照老夏對你當時的描述，你的原初屬性應該比較偏向帶有殺伐之氣的兇獸，像是饕餮、檮杌、窮奇、混沌或是修羅，都有可能，只要你修練道神境就會知道了，你到神境有可能根本不需要像我一樣花個好幾百年，還有跟你講一件事，你們老師教你的應該只提到神境對吧?」
這不是很正常嗎?最高境界只到神境，怎麼感覺聽起來似乎不是這樣?
「你應該也聽出了，神境以上還有神王以及祖境，神境只是能完全使用原出屬性的力量，但神王卻可以進形部分化形，持續共鳴下去會達到祖境，此時便可以完全化形，完全脫離人類的境界，拓跋燾其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帝國傳訊，告訴外界的所見所聞，這只有少數人會知道而已，而拓拔燾他已經進入祖境了，其他和他同一個年代的人類都還在神王境，我會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要達到拓拔燾的程度只是時間的問題，懂嗎?希望你能繼續好好的修練下去，你可千萬不可以死，死了的話那位的心血就要付之東流了!」
院長他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我趕忙問道:「院長!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唉~那位說不行，畢竟是他想出來的，等你到法境的時候我就考慮跟你講，去也!」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想確認清龍的所言，便再次問出了剛剛問青龍的那個問題，院長的臉色也在一瞬間陰沉下來，接著猛的把右手上的長袖拉上去，一道跟清龍相似的傷痕赫然出現在院長的手上，接著他惡狠狠地說:「看到沒有!這就是那群賤貨弄出來的，你!以後不要在年紀超過六百歲的人面前提起這件事!這件事是一個禁忌!每個人並不都像我那麼友善，那些賤貨扯掉我手上的肉這個仇!我此生不可能忘卻，要是他們再出現我拚上這條老命也要撕碎他們!」
院長到後面越吼越大聲，臉上那憤怒的神情毫不掩飾地流漏，牙關也因為過度的憤怒而嘎嘎作響，接著再非常粗暴地拉下衣袖，摔門而去，只剩我在風中凌亂，我怎麼覺得對自己的狀況並沒有更了解，反而更加迷惑了，此時柴榮他們又進來了，郭威問道:「院長跟你說什麼啊?能不能透露一點?」
「不行，我說了會被他掐死!」
之後的時間，是在與他們兩人的歡快聊天中所度過的，郭威的為人真是令我讚賞，我本以為經過那次事件後，他就不會在接近我了，但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到最後他們因為跟我聊太久而被人給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