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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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7-20
「師妹你可還有親戚要我打?」
「三舅如何?」
「很強?」
「應該也能力打敗你。」
「你想看我輸?」
「非也,想要無敵就只能找出缺點改進,而戰敗就是找出缺點最有效的方法。」
「真的不是想看我挨打?」
「我才捨不得。」
「也是。」
~~~
「見過刑叔叔。」
「三舅。」
刑軒打量身前的兩人笑道:「沒想到許兄和二姐他們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還結為夫妻了。」
冷秋鈺笑道:「表弟也應該十歲幾了吧?」
刑軒忽然怒道:「別跟我提那個臭小子,想想就來氣。」
許來世和冷秋鈺一愣。
只見刑軒氣得咬了咬牙道:「那臭小子把我養了三年的仙草給拔了,還煮了!」
許冷二人:「......」
刑軒擺了擺手道:「罷了,別提了,開打吧!」
冷秋鈺退到一旁。
兩人攤手,各自的武器出現。
許來世穩穩的踏出一步,右手握劍迅速一拔,銀光一閃,向前刺去。
刑軒閃過,舉棍反擊。
劍飄逸瀟灑,棍殘影破空,二人身形風馳電掣,步伐如流星趕月。
冷秋鈺倚樹,目不轉睛的看著並記起,不是只有對戰才能進步,觀摩也是一種學習。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停手。
「痛快!」刑軒吐了口氣笑問:「算平手?」
一聲悶哼,許來世突然後倒,冷秋鈺一驚,忙衝過去接住他。
「刑叔叔您真厲害,侄兒佩服。」許來世滿頭是汗,痛苦的捂著胸口道
刑軒一臉茫然:「啊?」
他方才分明差點贏過自己,怎麼就突然變這樣了?
身為一個了解丈夫的妻子,冷秋鈺已感不對勁,眉頭微皺,默默搭上他的脈。
許來世:「......」
完了。
冷秋鈺知道是裝的了後十分平靜,直接無情的伸手用力捏了他手臂內側一把,後者疼得跳起:「啊!」
刑軒:「......」
他明白了。
這小子就是裝的!
許來世眨眨眼,乾咳幾下後道:「那個......刑叔叔,我傷的實在太重了,可有『傷藥』給我療療?」
刑軒嘴巴微張,徹底被他的無恥驚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誠不欺我!
他鄭重的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此藥甚是貴重,可有回禮?」
許來世接過瓷瓶,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跟一個晚輩要回禮,害臊不害臊?」
刑軒嘴角直抽,抬手按了按額角直跳的青筋:「汝顏之厚堪比天高,余甚服。」
許來世恍若未聞,自顧自的喝了半瓶,然後遞給冷秋鈺微笑道:「升修為的。」
後者點頭,接過飲下。
許來世笑道:「有勞刑叔叔為我們護法了。」
於是兩人安心打坐了。
刑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不得他們能夠結為夫妻。
一段時間過去,不知臉為何物的兩人吐了口濁氣站起,刑軒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直接轉身飛走。
許冷二人:「??」
不告別的?還沒坑夠呢!
「師兄,我聽說這附近有一個的荒廢的宗門,要去看看不?」冷秋鈺說起了正經事。
許來世收回思緒,點頭應好。
~~~
翌日,一宗門前。
「隱世宗?」
冷秋鈺解釋道:「這裡原先是個大宗門,但後來不知是何原因漸漸沒落。」
許來世點頭,與她交扣著手進去,他們晃了很久,發現已有許多毀壞的痕跡,應是有人來過了。
行至大殿內,內有四柱頂立,其中有兩根寫有詩句。
人閒桂花落。
夜靜春山空。
許來世思索了一會兒問道:「若是把剩下的兩句寫上去如何?」
冷秋鈺微微蹙眉:「這是別人的宗門,這麼做好嗎?」
許來世:「從修煉開始便是在於世間爭,若連這點小事都不敢做,還修煉做甚?」
冷秋鈺:「你確定你不是想反其道而行,看看會不會有驚喜嗎?」
許來世表情一僵,被說中了。
冷秋鈺一笑:「你想做就做吧,我永遠支持你。」
許來世捏了一下她的手,鬆開後走到沒寫字的柱子前,催動靈力比劃。
月出驚山鳥。
時鳴春澗中。
兩句話刻完後,四行詩同時發出綠光,往殿中央聚集,形成一個身穿的綠袍男子。
綠袍男子正在彈琴,曲調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最後一音落,餘音如久久不散,他看向二人問:「為何來此?」
許來世下意識移動腳步,把冷秋鈺擋在身後:「聽聞此處有宗門遺址,好奇來看看。」
綠袍男子又問:「為何刻字?」
許來世答:「看少了兩句話有些礙眼。」
綠袍男子一嘆,說道:「吾臨死之際留一魂魄,便是為了給有緣之人兩條路。」
許來世接道:「加入宗門獲得傳承,或者死?」
綠袍男子頷首:「汝是個聰明人,應知曉選哪條好。」
許來世道:「我自然知曉。」
綠袍男子以為他要選擇的是第一條路,於是便開始介紹:「此宗原名南霖宗,吾為最後一任宗主。
遙想當年江湖大亂,許多宗門趁機大戰,前任宗主不忍心見再有弟子傷亡,因此請求遷宗避世,奈何有眾多門人不肯,宗門從此分為兩派。
前宗主便帶著願意跟隨他的弟子來此避世,同時也將宗改名為隱世宗。」
許來世問:「前輩說完了?」
綠袍男子愣了下,點頭。
「那該晚輩說了。」許來世目光堅定的道:「我雖知哪項選擇好,但身為是劍修,一切皆本心為主。」
「我不願加入宗,開戰吧!」
綠袍男子目光冷了下來,冷聲問:「見吾良久,想來你是沒有感受出我的氣息,這代表什麼你應該知曉。」
許來世:「知道,代表我的實力不如前輩。」
綠袍男子:「既如此,為還要何拒絕?」活著不好嗎?
許來世一笑,說道:「若連自己的本心都無法遵守,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劍修嗎?」此言出,他的劍道再次突破,劍意暴增。
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還能堅守本心、坦然以對,這才是真正的劍修。
許來世壓下劍意,朝冷秋鈺歉意一笑:「連累你了。」
後者搖頭,攤手變出青昭匕首,緩步走到他身旁,微笑道:「我願與你彼肩作戰,生死相隨。」
許來世仰天長笑,拔出雲行劍笑問:「雲行你可願與我們一同赴死?」
它劇烈一顫。
綠袍男子不屑的哼了聲,修長的手指開始撥弄琴弦,琴音再起,化為罡風,兇猛前攻。
許冷夫婦奮力抵抗。
風如利刃劃過,許來世臂上鮮血濺出,他咬緊牙關接著戰。
銀劍晃動,閃閃寒光伴隨著溫熱的血液映入冷秋鈺眸底,她著急的湊過去,分神替對方擋下攻擊,奈何實力不高,細膩的皮膚也出現數道血痕。
許來世見狀震怒,怒嘯一聲,飛衝過去,渾然不顧身上的破綻。
綠袍男子冷笑一聲,琴音一下,猛烈攻勢擊上許來世,他被震退後倒,頭撞牆,鮮血直流,徹底暈了過去。
冷秋鈺驚得花容失色,嚇得忙衝過去喊道:「師兄、師兄......」她把許來世抱在懷中,甚是焦急。
綠袍男子緩緩抬手伸欲撫琴結果了這對死鴛鴦,卻在這時一道青影落在他們身前,卿雲劍也隨之疾射而出。
眉間抵劍,綠袍男子不敢再動。
「師舅、師舅,您快來看看師兄啊!」冷秋鈺雙眸通紅,已有淚意湧現。
許今生蹲下身把脈察看,臉色有些古怪。
許來世有意識,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他感覺到許今生摸上了自己的的臉。
聽到他說:「你累了,我就允許歇會兒吧!」
「爹帶你回家。」
這句熟悉的話,讓許來世陷入了幼時的回憶──
「哈哈,世兒你又輸了。」
「爹爹你欺負我!」
許今生笑道:「爹以前也是這麼過的,那時我傷的可比你重。」
小許來世:「......」
許今生笑了笑,見兒子的傷好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療傷,收功笑道:「爹爹帶你回家。」
小許來世抱住許今生的脖子,笑道:「世兒要爹爹抱!」
許今生寵溺應好,抱穩兒子,踏上卿雲劍回閒雲院......
~~~
坐在床沿的葉孤鶴手正替許來診脈,凝重的神情令冷秋鈺十分擔憂,深怕對方再也不會醒來。
司徒慕雪憂心的看向丈夫,後者回她一個不用怕的微笑。
葉孤鶴收回手:「你怎麼看?」
許今生知道這話是在問自己,於是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弟子的想法與師父相同。」
葉孤鶴點頭:「那就做吧!」
許今生走到床邊,低聲向兒子道:「我們晚上替你採藥,會留鈺兒照顧你的。」
是夜。
冷秋鈺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輕柔的坐到床沿,扶起許來世欲餵藥。
湯匙一近嘴,藥香便竄入鼻間,許來世暗罵葉孤鶴和許今生欺負病人,心底打定主意不吃藥。
冷秋鈺見藥無法灌進去,就想到了話本上常用的灌藥方式。
以口餵之!
她照做了,當藥入口時,濃郁的苦澀令其不受控制的「唔」了聲。
許來世不知原因,心中一急,恨不得立刻張眼,看看是對方怎麼了,卻被一個突然覆上自己嘴的唇給驚到,苦藥趁機被餵入口。
天啊!好苦!
許來世內心哀嚎,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苦的湯藥?
「咳咳......師兄真是苦了你,這藥簡直是勝過苦參啊!」
許來世聞言,心中一陣好笑。
「啊!你是何人?」
「竟敢擅闖閒雲院!」
「廢話,自然是來尋仇的!」
一串短暫的對話完,許來世便聽得打鬥聲,依動靜猜測,冷秋鈺是落下風的,足見這個敵人是有多強。
「啊!放開我!」
「你、你要做什麼!?」
「閉嘴!」
「別看了,床上的那具屍體才救不了你!」
許來世大怒。
欺負他妻子還罵自己死了,他才是屍體!祖宗十八代都是!
「滾!別碰我!」
「呵,還挺硬氣的啊!」
「你這個畜牲!」
啪!
這個巴掌如搧在許來世心裡,痛恨之意瞬間到了頂點,雙目竟一睜,翻身下床的同時,招式已攻向那人:「老子咒祖宗十八代!」
那人皺眉:「罵祖宗?大逆不道,該打!」他手輕拉再推,非常容易的就卸掉了攻勢:「平日教你攻擊時要留力,全忘了?」
正氣頭上的許來世一個字也無入耳,各種殺招都出了。
那人眉頭微蹙,直接拔劍斬過去,一邊罵道:「連老子都打,你個不孝子!」
完全閃不過的許來世中劍,劇烈的疼痛讓他頓時清醒,驚呼:「卿雲劍!?爹!?」
許今生摘下遮面的黑巾,笑問:「還罵祖宗不?還打老子不?」
許來世忙搖頭:「不敢了!」而後茫然的問:「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今生笑道:「你心神受創,雖無大礙,但需要激醒你。」
許來世歪頭:「那方才的巴掌聲?」
許今生拍了一下手,笑問:「是指這個聲音嗎?」
許來世:「......」
「那又為何要遮臉?我還暈著又看不著。」
許今生笑道:「這樣你醒了就不會馬上知曉我是誰。」就能玩玩。
許來世:「......」
葉孤鶴負手進來,挑眉:「呦,成功啦?那就沒大礙了,回去歷練吧!」
「啊!?還去?」許來世驚問
許今生:「嗯啊,誰讓你還是這麼弱。」
許來世猶豫了下後問:「那封印?」能不能不封?
許今生:「提醒的好,此次為父會給你下第二道封印,但會留三成給你自保。」
許來世:「......」
「喔對了!」葉孤鶴看了一眼旁邊的孫女道:「為了不讓你再把我孫女陷入險境,這次只有你一人。」
許來世:「??」
這次下山要當孤家寡人了?
許今生笑著拍了拍許來世的肩,下了第二道封印:「久別勝新婚,相信你們下次見面感情會更深,好了,滾吧!」語落,他就把兒子就被送走了。
還未與愛妻告別的某人:「......」
~~此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