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惡夢
本章節 3453 字
更新於: 2023-07-20
亞斯伯格症，是自閉症的一種，但也不完全是自閉症，他們對於一種事物的一部分非常專注，而且學習力也比一般人還快，只可惜他們缺乏同理心
向日就是亞斯伯格症的患者
最後的記憶…失去了…
向日醒來後，發現自己人在榮總醫院，並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向日記得和薫衣被惡魔追趕，一路被追至廢棄工地，接著向日和薫衣被爆炸波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根據趕來的獵人表示，除了薫衣只是頭部撞擊造成昏迷外並無大礙，而向日和A級惡魔—野狼被壓在鋼柱堆底下，野狼因恢復能力跟不上失血速度而死亡，而向日卻奇蹟似的活了下來
向日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被壓在鋼柱底下，因此獵人們不排除有其他惡魔加入的可能
「真是讓人鬆了一口氣，聽到哥你被壓在鋼柱底下我整個快被嚇死了」
薫衣的傷比向日輕，也比向日早兩天醒來，她的記憶最後跟向日是一樣的
「抱歉，那麽阿姨她那邊呢？」
「你不需要道歉啦…阿姨在忙著處理其它事務，她聽到我們的事後嚇個半死」
『看來得和阿姨道歉才行』
「陳向日先生，吃飯時間到了」
看到護士小姐進來後，薫衣想起了一件事
「對吼，我得回去了，掰嘍哥」
「掰」
看著薫衣的背影離去後，緊接著是地獄的開始
為什麼是地獄的開始？首先向日很感謝薫衣是先回去，因為在他進醫院第一次用餐時，他…很難將飯吃下肚…
每當將飯送到嘴裡時，就會覺得有點噁心，飯像泥土一樣、菜向甘草一樣、魚跟臭酸的腐肉沒什麼兩樣，更別說味道也有一股腥味
原本以為是醫院的餐不適合他的胃口，但他發現就連吃個外面便利商店的零食都想吐，簡直就是像在吃樹葉一樣
不過喝水沒問題，可是水沒辦法填飽肚子
因此向日每一次都以沒有什麼胃口為由，常吃一點點後就不吃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
下午換成天星和翼白探病
「你說你後面的事都不記得了？沒關係吧？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翼白拍著向日的肩，呼籲他不要太在意
「但總感覺好像是什麼重要的事，而且…」
一但無視…可能會對未來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但如果去回想，對未來造成的後果更糟
「放心啦向日，慢慢的去回想就好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大概啦…」
在翼白旁的天星說到
「什麼叫大概啦？…算了，謝謝你們」
「哎唷～不用客氣，我會很害…」
「不好意思，妳的意見我肯定不會採納」
「喂！」
後來翼白在旁鬧了十分鐘的脾氣
在傷口癒合後，向日就帶著這個困惑和憂慮出院了
回到了在士林區的公寓，向日一直在試著回想那晚發生的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我想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向日靠在床邊回想著那晚發生的事
「而且…為什麼最近吃不太下飯…？簡直跟惡魔一……！」
忽然間，有一股回憶沖進向日的腦海裡，感覺有好幾根刺狂刺頭腦
向日抱起了頭部，痛苦的跪在地上
那個回憶…是那晚的回憶
熟悉的廢棄工地、熟悉的A級惡魔、熟悉的劇情橋段…以及…熟悉的陌生男子…
—想要保護她嗎？
「這個是…？！」
—與其看著自己的家人被敵人傷害，還不如先對想傷害家人的敵人下手，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在一陣腦袋刺痛後，痛覺漸漸的沒了，向日爬了起來，打開手機查詢有關惡魔的資訊
根據亞獵網站的資料，被NC感染變成惡魔後，味覺的神經系統會率先被破壞，尤其是人類對味覺辨識來源—舌頭
除了水，其它食物吃了都會想吐，但不知為何，吃人的身體反而不會讓惡魔感到噁心，甚至還覺得很美味
「這…不會吧…」
向日打開冰箱拿起裡面的食物狂往嘴裡塞
吃雞快…腥味超重…
吃沙拉…這是樹葉嗎…
吃麵包…口感跟海面一樣…
無論吃什麼都會覺得很腥，甚至配上水都洗不掉那個味道，只有吃人肉的時候…吃人肉…吃人…
「好想…吃人…！」
向日強制地以理性斷絕這個想法，決對不要被這個想法給吞噬，相信自己仍是人類，如果被吃人的慾望給吞噬的話…
『沒辦法呦…這是你選的』
「幹！」
那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出來，讓情緒煩躁的向日恨不得拿菜刀往後丟
結果菜刀直直插在牆壁裡
「該死的幻聽…」
接著手機傳來了鈴聲
「喂…？」
『呦～向日～』
原來是翼白，她不知為何讓向日稍微平靜一點
「怎麼了？」
『我說…你出院了怎麼不跟我們說？！』
剛剛天星和翼白去醫院探望向日時，卻得到了向日早已出院的消息
「抱歉…」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憔悴？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
向日不打算把自己惡魔化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朋友，因為怕他們之後不敢接近自己，不然就是讓他們感到擔心
『建議你去再回診一下啦，不然原本夠陰沉的你現在變得更加陰沉了』
「妳這傢伙說誰陰沉了？」
向日個性確實比較陰沉些，但由於翼白的個性過於歡樂，所以才覺得向日的個性很陰沉
『呵呵呵，那我要掛了，掰』
翼白感覺到電話的另一頭有殺氣後就掛電話了
翼白應該也是擔心向日的身體才建議他回診的，畢竟對翼白來說，向日也是重要的朋友
「但話說回來…為什麼在醫院時，沒有人注意到我惡魔化的跡象？」
雖然最後可能會被獵人捕捉，但向日為了釐清真相，還是得回去醫院詢問自己的主治醫師才行
向日戴上手機、錢包和鑰匙，以及以前媽媽買給自己的灰色外套，接著打開了沈重的家門，映入眼簾的是台北的夜晚
「已經是晚上啦…！」
那晚的惡夢再度撲向向日的記憶，那是「誘導」向日成為惡魔的記憶
「話說回來…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呀？」
原本以為自己能克制，結果發現自己實在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走過向日身旁的路人，都被他想成進在眼前的美食，不管對方是男人、女人、小孩還是老人
男人的肌肉咬起來口感應該不錯，女人的肉可以當做嫩肉吃…不！小孩的肉最適合，較胖的人根本可以當烤乳豬吧？
向日想著要怎麼料理這些人，但又不想要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不，應該說根本不想要出手殺人，雖然早就已經在那個工地裡殺過一次了
「該死…」
向日壓著理性跑往醫院，一邊咒罵為什麼醫生沒有發現？為什麼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NC？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為了趕快跑到醫院，向日跑進一個巷弄裡，這個巷弄是一個捷徑
但當向日跑到一半時，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那股香味就像高級餐廳般的烤牛排，而且還是現烤的！
不不不…這麼香的味道，根本就是小時候媽媽會煮給自己的鮭魚炒飯，根本就是在重現媽媽的味道！
食慾蔓延至向日的全身，右眼也在不知不覺中化為紅色，並心想:『這麼香的味道，無庸置疑肯定是什麼隱藏在巷弄中的小吃攤呀！』
但現實總是無情的
「話說這個要怎麼處理呀…」
「都已經宰下去了，現在才想這個問題也太晚了吧？
結果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隱藏在巷弄中的美味小吃攤，只有兩具穿著黑色外套的青年屍體，以及…一對看到屍體卻不感到恐懼，反而一臉感到困擾的男女？
而且他們的雙眼是鮮明的紅眼睛，他們是…惡魔
向日發現吸引他的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惡魔的食物
重點是向日在不久前的咖啡店裡遇過他們，但向日只知道那位女生，和平區咖啡店裡的工讀生林柔安
「疑？那傢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男子發現了向日，柔安也轉頭看向向日
「原來是你…等等，你的眼睛是怎麼一回事？」
柔安發現向日那雙奇怪的眼睛，只有右眼是紅眼睛，但左眼卻還是普通人類的眼睛
「嗯…惡魔化只到一半吧？」
向日聽到男子扶著下巴時的推測，心理直接崩潰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我明明是人類呀！怎麼可能是那種醜陋無比、專吃人類的怪物呀！到底…為什麼呀！」
向日崩潰的跪倒在地，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接受他對人肉的渴望與飢餓
「你說…你是人類？」
「？」
柔安原本打算不管他直接帶著屍體離開，但剛剛向日的話有點讓她不爽
「你確實不是惡魔，但…」
柔安露出冷血的一面和冷血的口氣靠近向日
「你也不像人類呀」
你覺得你的眼睛像人類嗎？你能和人類相處在一起嗎？你會不自覺的把人類吃了吧？惡魔也沒不會只一隻眼睛是紅色的喔
有像你這種半人類、半惡魔的東西算什麼？
「你應該跟我們一樣是身障吧？」
在這個世界，只有身障才能變成惡魔
「對…」
「是嗎…那我還是稍微慈悲一點好了」
柔安將右手對著男子攤開來
「立凱，雞翅一份」
「…ok」
惡魔男子王立凱將一隻屍體的手臂拔了下來，並精準的丟到柔安的手中
「吶，就當作一份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然後給我滾蛋」
那隻手臂…是一支十分健康的人類手臂，而且相當的壯，吃起來應該就像肉比較多、不用將骨頭搬開來的雞翅，簡直是個美食！
『不對…我不要…我不能…』
面對香噴噴的人肉，向日痛苦般的忍著對人肉的渴望
「我…我…」
正當理性崩潰時，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從立凱後面傳出
「柔安、立凱，這樣不行喔」
柔安和立凱轉過頭來，一個年輕女子突然出現在立凱後面
「「店長？」」
那位女子是和平區咖啡廳的店長，外貌看似僅僅20-30歲左右
「剛剛想說你們巡邏的時間有點久，所以稍微出來看了一下…」
女店長以溫柔的眼神看著向日，讓向日不知為何有點安心，右眼逐漸變回一般人類的眼睛
向日就是亞斯伯格症的患者
最後的記憶…失去了…
向日醒來後，發現自己人在榮總醫院，並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向日記得和薫衣被惡魔追趕，一路被追至廢棄工地，接著向日和薫衣被爆炸波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根據趕來的獵人表示，除了薫衣只是頭部撞擊造成昏迷外並無大礙，而向日和A級惡魔—野狼被壓在鋼柱堆底下，野狼因恢復能力跟不上失血速度而死亡，而向日卻奇蹟似的活了下來
向日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被壓在鋼柱底下，因此獵人們不排除有其他惡魔加入的可能
「真是讓人鬆了一口氣，聽到哥你被壓在鋼柱底下我整個快被嚇死了」
薫衣的傷比向日輕，也比向日早兩天醒來，她的記憶最後跟向日是一樣的
「抱歉，那麽阿姨她那邊呢？」
「你不需要道歉啦…阿姨在忙著處理其它事務，她聽到我們的事後嚇個半死」
『看來得和阿姨道歉才行』
「陳向日先生，吃飯時間到了」
看到護士小姐進來後，薫衣想起了一件事
「對吼，我得回去了，掰嘍哥」
「掰」
看著薫衣的背影離去後，緊接著是地獄的開始
為什麼是地獄的開始？首先向日很感謝薫衣是先回去，因為在他進醫院第一次用餐時，他…很難將飯吃下肚…
每當將飯送到嘴裡時，就會覺得有點噁心，飯像泥土一樣、菜向甘草一樣、魚跟臭酸的腐肉沒什麼兩樣，更別說味道也有一股腥味
原本以為是醫院的餐不適合他的胃口，但他發現就連吃個外面便利商店的零食都想吐，簡直就是像在吃樹葉一樣
不過喝水沒問題，可是水沒辦法填飽肚子
因此向日每一次都以沒有什麼胃口為由，常吃一點點後就不吃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
下午換成天星和翼白探病
「你說你後面的事都不記得了？沒關係吧？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翼白拍著向日的肩，呼籲他不要太在意
「但總感覺好像是什麼重要的事，而且…」
一但無視…可能會對未來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但如果去回想，對未來造成的後果更糟
「放心啦向日，慢慢的去回想就好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大概啦…」
在翼白旁的天星說到
「什麼叫大概啦？…算了，謝謝你們」
「哎唷～不用客氣，我會很害…」
「不好意思，妳的意見我肯定不會採納」
「喂！」
後來翼白在旁鬧了十分鐘的脾氣
在傷口癒合後，向日就帶著這個困惑和憂慮出院了
回到了在士林區的公寓，向日一直在試著回想那晚發生的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我想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向日靠在床邊回想著那晚發生的事
「而且…為什麼最近吃不太下飯…？簡直跟惡魔一……！」
忽然間，有一股回憶沖進向日的腦海裡，感覺有好幾根刺狂刺頭腦
向日抱起了頭部，痛苦的跪在地上
那個回憶…是那晚的回憶
熟悉的廢棄工地、熟悉的A級惡魔、熟悉的劇情橋段…以及…熟悉的陌生男子…
—想要保護她嗎？
「這個是…？！」
—與其看著自己的家人被敵人傷害，還不如先對想傷害家人的敵人下手，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在一陣腦袋刺痛後，痛覺漸漸的沒了，向日爬了起來，打開手機查詢有關惡魔的資訊
根據亞獵網站的資料，被NC感染變成惡魔後，味覺的神經系統會率先被破壞，尤其是人類對味覺辨識來源—舌頭
除了水，其它食物吃了都會想吐，但不知為何，吃人的身體反而不會讓惡魔感到噁心，甚至還覺得很美味
「這…不會吧…」
向日打開冰箱拿起裡面的食物狂往嘴裡塞
吃雞快…腥味超重…
吃沙拉…這是樹葉嗎…
吃麵包…口感跟海面一樣…
無論吃什麼都會覺得很腥，甚至配上水都洗不掉那個味道，只有吃人肉的時候…吃人肉…吃人…
「好想…吃人…！」
向日強制地以理性斷絕這個想法，決對不要被這個想法給吞噬，相信自己仍是人類，如果被吃人的慾望給吞噬的話…
『沒辦法呦…這是你選的』
「幹！」
那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出來，讓情緒煩躁的向日恨不得拿菜刀往後丟
結果菜刀直直插在牆壁裡
「該死的幻聽…」
接著手機傳來了鈴聲
「喂…？」
『呦～向日～』
原來是翼白，她不知為何讓向日稍微平靜一點
「怎麼了？」
『我說…你出院了怎麼不跟我們說？！』
剛剛天星和翼白去醫院探望向日時，卻得到了向日早已出院的消息
「抱歉…」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憔悴？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
向日不打算把自己惡魔化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朋友，因為怕他們之後不敢接近自己，不然就是讓他們感到擔心
『建議你去再回診一下啦，不然原本夠陰沉的你現在變得更加陰沉了』
「妳這傢伙說誰陰沉了？」
向日個性確實比較陰沉些，但由於翼白的個性過於歡樂，所以才覺得向日的個性很陰沉
『呵呵呵，那我要掛了，掰』
翼白感覺到電話的另一頭有殺氣後就掛電話了
翼白應該也是擔心向日的身體才建議他回診的，畢竟對翼白來說，向日也是重要的朋友
「但話說回來…為什麼在醫院時，沒有人注意到我惡魔化的跡象？」
雖然最後可能會被獵人捕捉，但向日為了釐清真相，還是得回去醫院詢問自己的主治醫師才行
向日戴上手機、錢包和鑰匙，以及以前媽媽買給自己的灰色外套，接著打開了沈重的家門，映入眼簾的是台北的夜晚
「已經是晚上啦…！」
那晚的惡夢再度撲向向日的記憶，那是「誘導」向日成為惡魔的記憶
「話說回來…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呀？」
原本以為自己能克制，結果發現自己實在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走過向日身旁的路人，都被他想成進在眼前的美食，不管對方是男人、女人、小孩還是老人
男人的肌肉咬起來口感應該不錯，女人的肉可以當做嫩肉吃…不！小孩的肉最適合，較胖的人根本可以當烤乳豬吧？
向日想著要怎麼料理這些人，但又不想要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不，應該說根本不想要出手殺人，雖然早就已經在那個工地裡殺過一次了
「該死…」
向日壓著理性跑往醫院，一邊咒罵為什麼醫生沒有發現？為什麼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NC？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為了趕快跑到醫院，向日跑進一個巷弄裡，這個巷弄是一個捷徑
但當向日跑到一半時，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那股香味就像高級餐廳般的烤牛排，而且還是現烤的！
不不不…這麼香的味道，根本就是小時候媽媽會煮給自己的鮭魚炒飯，根本就是在重現媽媽的味道！
食慾蔓延至向日的全身，右眼也在不知不覺中化為紅色，並心想:『這麼香的味道，無庸置疑肯定是什麼隱藏在巷弄中的小吃攤呀！』
但現實總是無情的
「話說這個要怎麼處理呀…」
「都已經宰下去了，現在才想這個問題也太晚了吧？
結果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隱藏在巷弄中的美味小吃攤，只有兩具穿著黑色外套的青年屍體，以及…一對看到屍體卻不感到恐懼，反而一臉感到困擾的男女？
而且他們的雙眼是鮮明的紅眼睛，他們是…惡魔
向日發現吸引他的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惡魔的食物
重點是向日在不久前的咖啡店裡遇過他們，但向日只知道那位女生，和平區咖啡店裡的工讀生林柔安
「疑？那傢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男子發現了向日，柔安也轉頭看向向日
「原來是你…等等，你的眼睛是怎麼一回事？」
柔安發現向日那雙奇怪的眼睛，只有右眼是紅眼睛，但左眼卻還是普通人類的眼睛
「嗯…惡魔化只到一半吧？」
向日聽到男子扶著下巴時的推測，心理直接崩潰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我明明是人類呀！怎麼可能是那種醜陋無比、專吃人類的怪物呀！到底…為什麼呀！」
向日崩潰的跪倒在地，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接受他對人肉的渴望與飢餓
「你說…你是人類？」
「？」
柔安原本打算不管他直接帶著屍體離開，但剛剛向日的話有點讓她不爽
「你確實不是惡魔，但…」
柔安露出冷血的一面和冷血的口氣靠近向日
「你也不像人類呀」
你覺得你的眼睛像人類嗎？你能和人類相處在一起嗎？你會不自覺的把人類吃了吧？惡魔也沒不會只一隻眼睛是紅色的喔
有像你這種半人類、半惡魔的東西算什麼？
「你應該跟我們一樣是身障吧？」
在這個世界，只有身障才能變成惡魔
「對…」
「是嗎…那我還是稍微慈悲一點好了」
柔安將右手對著男子攤開來
「立凱，雞翅一份」
「…ok」
惡魔男子王立凱將一隻屍體的手臂拔了下來，並精準的丟到柔安的手中
「吶，就當作一份天上掉下來的禮物，然後給我滾蛋」
那隻手臂…是一支十分健康的人類手臂，而且相當的壯，吃起來應該就像肉比較多、不用將骨頭搬開來的雞翅，簡直是個美食！
『不對…我不要…我不能…』
面對香噴噴的人肉，向日痛苦般的忍著對人肉的渴望
「我…我…」
正當理性崩潰時，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從立凱後面傳出
「柔安、立凱，這樣不行喔」
柔安和立凱轉過頭來，一個年輕女子突然出現在立凱後面
「「店長？」」
那位女子是和平區咖啡廳的店長，外貌看似僅僅20-30歲左右
「剛剛想說你們巡邏的時間有點久，所以稍微出來看了一下…」
女店長以溫柔的眼神看著向日，讓向日不知為何有點安心，右眼逐漸變回一般人類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