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末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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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7-13
突出部戰役結束後,希特勒召集各個將帥來開會,由於戰況逐漸惡化,加上盟軍的空襲次數增加,因此選在柏林總理府的庭院建立的地下掩體—元首堡壘,希特勒從1945年1月17日開始住進那裡,並在那裡指揮作戰
「Ihr Bastarde! Bringt Ihnen die Militärakademie nur bei, wie man Messer und Gabeln benutzt?!(德語:你們這群混蛋!軍校只有教你們使用刀叉嗎?!)」
「「「「「「……」」」」」」
因突出部戰役的失敗,希特勒對手下的將領感到十分失望,從1939年入侵波蘭開始,德軍在德國將領們的領導下所向披靡,結果在1943年的史達林格勒戰役敗北後,德軍在各大戰場迅速失利,也難過希特勒會氣到摔筆
希特勒雖然是獨裁者,但給了這些將領高度自由的指揮權,讓他們發揮出各自的實力,但自從1944年的7月20日後就不一樣了
當天希特勒在德國東普魯士的戰術指揮中心—狼穴中和德軍的指揮官高層開會,這時後德國的反納粹組織和德國軍方及納粹高官串通好在狼穴暗殺希特勒,並發動政變、推翻納粹黨、和盟國簽訂和平協議
計畫是在7月20日時的會議當天,派一個人將用放在側背包裡的定時炸藥藏離希特勒最近的地方,並且不要被察覺到,也就是桌子底下
結果暗殺行動當天,不知道是哪個沒有參與計畫的德國軍官,不小心踢到藏好的炸藥包,因爲他覺得這個側背包很礙事,順手丟到一個桌腳旁,而管理炸藥包的軍官也不知道死去哪了
最終因炸藥包和希特勒之間隔了一個桌腳,希特勒只有受到輕微傷害,抵抗組織事後被肅清
雖然希特勒曾被策劃數百次的暗殺,但少失敗的原因幾乎都是希特勒提早離開,至少沒亮在希特勒的眼裡
而這次不僅是直接在希特勒的眼裡呈獻,狼穴也差點變成「希特勒的金字塔」
之後他肅清了整個德國國防軍和納粹黨,將軍權全都收回來,只要哪個德軍軍官想投降或「想法不正確」,最好的是「你的身體近期不好先退休」,最壞的則是被下令自殺
而前線的軍官全都被換成瘋狂支持納粹的軍官,這也是為什麼德軍的抵抗會這麼激烈,指揮官都是納粹迷,對方怎麼可能乖乖的投降?
但也因為經驗豐富的王牌老將都要沒了,加上希特勒好幾次的錯誤指揮,導致前線德軍節節敗退
眼看情勢惡化,希特勒只好盡可能阻止盟軍前進,讓盟軍無法接近柏林,爭取談判機會

(主角視角)
自從諾曼第登陸結束後,我的感情不斷被死亡給摧殘
原本還是身邊的戰友,不管他是跟皮克森一樣的開心果,還是跟杜哈明一樣是個嚴肅的雞掰人,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化為冰冷的遺體
我們痛苦地踩著這座由遺體堆積而成的山,就是為了取下那顆該死的勝利之果
我們完全不知道什麼下一具遺體會是誰的,也不在乎誰會先戰死,我們只會不斷地前進,直到變成無情的軍犬

突出部戰役結束後,我們下一個目標是一次大戰時德國的重要工程之一—魯登道夫大橋,因是建在萊茵河旁的雷瑪根市,又被稱為雷瑪根橋,是德軍在西部戰線重要的補給路線
雖然第9裝甲師很快地就佔領了雷瑪根市,但唯獨雷瑪根橋一直攻不下,德軍的抵抗十分頑強
雖然有嘗試使用調過來的兩棲大卡車和雪曼DD戰車渡河繞背,結果是功虧一簣
第9裝甲師連續發動8次的進攻全都失敗,感覺根本就是在重演亞琛的戰鬥,在損失大半兵力的情況下,高層也只好只好調派我們前去支援

我們現在在搭乘CCKW 353卡車沿著萊茵河前往雷瑪根,以前萊茵河被當做歐洲各國貿易的交通要道,因此河岸有不少小鎮,雷瑪根應該也是其中之一吧?
在卡車上的杜哈明指著河上的一座鐵橋說到:「各位,雷瑪根橋就是德軍在萊茵河最後的橋樑,佔領那個地方,然後捅爆德國佬的心臟地帶」
杜哈明剛說完,對岸的德軍反戰車砲向最前面的雪曼戰車開火,整個車隊的前進停擺,向我們表示:「有種就過來呀!」
「快點下車!」
我們從卡車ㄧㄧ的聽下來,在雪曼戰車的掩護下前進
雷瑪根橋的西岸和東岸都有設橋頭堡,橋頭堡有4層樓高,2~4樓的小窗戶設有機槍手,簡直就是中世紀城堡弓箭手的打法
雪曼可以直接把那些塔給炸垮了,但為了避免瓦礫成為進攻的阻礙,依然要靠步兵攻堅,而且攻堅後可以反過來對付德軍

我們的目標是奪下右邊的塔樓,噴火兵破門而入,火焰將一樓的德軍給吞併
接著是二樓,二樓的德軍士兵有注意到我們的行蹤,因此抵抗較為激烈
「不行,他們將機槍槍口朝在我們這邊」
「我先丟一顆試試」
我拿起MK2破片手榴彈,拔掉插銷後,先默讀3秒後再丟,會這麼做是因為手榴彈是時間引信爆破,避免出現敵軍又丟回來的尷尬情況
「Handgranate!(德語:手榴彈!)」
在一陣爆炸聲後,杜哈明拿著衝鋒槍往2樓掃射,確認沒有敵軍後繼續前進
3樓的德軍則似乎死光了,只有一名氣喘吁吁的德軍傷兵坐躺在一根木製柱子旁,他的腹部明顯中彈,眼神逐漸失去光芒
「要殺他嗎?」
「別浪費子彈,快走!」
在戰場上殺沒有武裝的傷兵是被禁止的,我們也沒有殺他的比要,因此我們選擇忽視他,趕緊上樓梯解決四樓
橋口的瞭望塔被我們佔領後,我們到一樓的後門集合,杜哈明開始說明接下來的任務
「各位,現在德軍打算把這座橋給炸了,我們要在他們安置完炸藥前幹掉他們」
「為什麼不讓中路的部隊處理?」
「因爲中路的部隊被打殘了」
等等,中路的部隊被打殘?這他媽是什麼意思?
我的腦裡不斷浮出問號,這到底是…算了,只能在進攻的途中,期望那些不知變通的上層能趕快補充這裡的戰力了
杜哈明說明完後,看著窗外的甘道爾向杜哈明回報到:「左路的友軍已經出來了」
看來他們打算盡快的解決這裡的德軍,我們可不能落後
「OK,吉尼森和皮克森負責帶頭」
「「是的,長官」」
我走在前面推開了後門,鐵橋上散發著濃濃的濕氣,還堆滿了一堆雜物和各種載具焦黑的殘骸
而且提供給行人走的走到不知為何有幾道坑洞,為了避免掉進萊茵河裡餵魚,我們要在中間的馬路上後行動,還好這裡堆滿了戰時留下來的「掩體」,讓我們不會成為狙擊手的靶
在我們走到一半時,我聽到了一些德語
「Installieren Sie es schnell und verlangsamen Sie es nicht(德語:快點安裝好,別慢吞吞的)」
「Ich weiß. Beeilen Sie mich nicht(德語:我知道,別催我)」
我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往聲音來源一看,有兩名德軍在橋上安裝炸藥,另外一名德軍在旁邊觀察四周
「他們已經開始在安裝了」
「發動突擊!」
杜哈明一下令突擊後,所有人向德軍瘋狂掃射
但沒想到有一堆德軍突然間像土撥鼠般,從掩體後方蹦出來,手持步槍或衝鋒槍邊打邊退,看來他們全都是在安裝炸藥的士兵和工兵
「幹!安裝炸藥的雜種不只三隻!」
但怎麼想也對,如果只能靠炸藥炸垮鐵橋,前來安裝炸藥的德軍怎麼可能這麼少?
雖然德軍可以使用大口徑自走砲和列車砲炸毀,但前者耗油量大,德國的油庫會吃不消,後者則因體積太大,加上只能靠鐵軌運輸,完全是盟國空軍想追求的美好目標
至於岸上的反戰車砲為什麼不用…應該是因為威力不足吧?
「Beeilen Sie sich und detonieren Sie den Sprengstoff!(德語:快點給我引爆炸藥!)」
「Aber es sind immer noch unsere Leute dabei!(德語:可是上面還有我們的人!)」
「Zünden Sie es schnell, oder ich werde Ihre Hoden ejakulieren!(德語:快給我引爆,不然我就斃了你的軟蛋!)」
「Ja, Sir(德語:是的,長官)」
在德軍撤退的同時,東岸的橋頭有幾句聽不懂但很響亮的德語
正當想說他們在想什麼的時候,東岸的橋頭突然爆炸,爆炸迅速朝著我們這邊前進,此時我看到了傳說中的人生跑馬燈
「找掩護…」

德軍引爆炸藥後不久,我漸漸的張開眼睛,我稍微產生一點頭暈目眩後,回過神來後,我意識到我居然還活著?重點是還毫髮無傷?不對…應該說…這座橋撐住了?
稍微恢復狀況後,我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倖存者,因視線被土黃色的煙塵蓋住,所以看不到友軍的狀況
「皮克森、甘道爾、杜哈明、還有其他人!你們還好嗎?!」
沒有回應?難不成…騙人的吧…
先不要往那種情況想,必須親自確認他們的狀況
「喂—!聽到的人給我回應呀—!喂—!」
我一邊大喊一邊想著他們一定沒事…一定沒事…一定…
「吵死了混蛋!當然沒事!」
「沒事啦」
「呸!我吃到沙子了…」
「我居然還活著?」
「感謝上帝!」
在我快陷入絕望時,杜哈明、甘道爾、皮克森和其他士兵們都紛紛回應
「沒事的話就好…」
「嘿,你們有沒有聽到履帶聲?」
聽皮克森這麼說,確實有一陣履帶聲從我們後面傳過來
隨著煙塵逐漸飄散,出現的是一輛後面接著一輛的雪曼戰車,以及跟在戰車後面的第一步兵師步兵
「中路終於補上了嗎?」
「繼續前進!」
看到這種畫面後的德軍,只好拼進全力阻擋美軍的進攻
「快到橋尾了,衝啊!」
很好,只要攻下這裡…就等同於奪下回美國的門票!
正當我以為要成功的時候,空中突然傳出了死神的警報器,我發現…我實在太樂觀了
「斯圖卡!」
「他們打算用航空炸彈炸斷橋樑!」
咻—碰—
一隻接著一隻的的空中死神朝著橋樑俯衝下來,一邊將1000kg的航空炸彈朝著橋樑猛砸,一邊使用機槍掃蕩橋樑
「快到呼叫戰鬥機!」
「通信兵已經戰死了!」
「我去呼叫戰鬥機!」
我向杜哈明自願去拿起無線電,杜哈明則毫不猶豫的說:「OK,雖然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派你去」
「是的,長官」
杜哈明,OK後面的那些字是多餘的,這次好歹也是我第一次自願去做事耶,難道不可以讚美一下嗎?
我向戰死的無線電兵跑過去,將他的無線電機台拿下來,在打給指揮部要求空軍派戰鬥機支援
「這裡是柱子、這裡是柱子,唐老鴨遭到轟炸,請求戰鷹支援」
『嘰嘰嘰—嘰嘰—』
「這裡是柱子、重複這裡是柱子!聽到請回答!」
『嘰—嘰嘰嘰嘰—』
可惡…怎麼都是他媽的雜音呀?!快點給我回答!
『這裡是中柱…』
「太好了!終於接通了!」
經過無線電的死人雜音後,無線電終於接通,接下來是要叫指揮部的人派戰鬥機前去支援
『…有一群鳳凰以前去支援』
「等等,什麼鳳…」
正當我納悶什麼鳳凰的時候,無線電傳出來一段英式口音
『這裡是鳳凰…美國佬你們好啊』
聲音結束後,好幾架新來的飛機從空中俯衝下來,一瞬間擊毀好幾架斯圖卡
那些飛機向我們亮出機翼底下的英軍標誌,沒錯…那些人是英國皇家空軍,他們開的是英軍的主力戰機—噴火式
每一架噴火式發揮出各自的高超技術,將飛行速度十分緩慢的斯圖卡打到懷疑人生
「快!趁德國佬被英國佬吸引時攻佔橋頭堡!」
「「「「「「是的!長官!」」」」」」

經過強烈的激戰後,東岸的橋頭堡最終被攻了下來,最後只要攻下隧道裡的德軍指揮所,橋樑就算是攻堅完畢
雖然怎麼看德軍已經註定敗北了,但德軍士兵依然瘋狂的抵抗
此時雪曼戰車連的連長拿起無線電
『全體戰車注意,裝填HE(高爆彈),目標:隧道陣地,開火!』
一聲令下後,雪曼戰車連將高爆彈往德軍陣地砸,摧毀了德軍的抵抗,也摧毀了德軍的勇氣
為了防止冷槍,我們將槍口對準硝煙瀰漫的隧道,而在硝煙中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手上還舉起一支旗子
硝煙逐漸退散後,那個人高舉雙手,不只他…所有人都舉著雙手,而旗子是一面白旗,雷瑪根橋的德軍投降了!
「他們投降了!」
「小心點,他們可能會耍一些小聰明」
德軍投降後,我們詢問德軍的將領為何他們佈置的炸藥無法炸毀雷瑪根橋,原因是因為那些炸藥不是軍用炸藥包,而是工地用炸藥,也難怪橋撐得住
雖然在佔領雷瑪根橋的一天後,德軍使用榴彈砲、火箭彈、轟炸機都搬出來轟了雷瑪根橋幾輪,甚至連列車砲都搬了出來,也無法打垮這座橋,真想知道當初德國人是用什麼材料建的

而在這場作戰的同一時間,蘇軍佔領了德國最後的油田—巴拉頓湖油田,蘇軍離柏林的距離只剩下70 公里,隨時可以包圍柏林
而我們在深入德國後,佔領了德國各地的重要城鎮,同時也解放了布亨瓦德集中營,但集中營內只剩下囚犯,警衛大概已經全都溜掉了吧?
營內完全沒有生氣的感覺,裡面的囚犯個個瘦到只剩皮包骨,手臂和腳都細到用手敲一下都有可能打斷
臉部表情十分憔悴,眼神也沒有任何光芒,看到他們看到我們的到來沒有歡呼,只是呆呆的看著我們,彷彿已經失去了感情
「WTF…」
「這是什麼鬼…」
「根本就是地獄」
雖然早已聽說過,不過我、皮克森和甘道爾扔然被這座地獄給震撼到了,這裡…絕對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們把卡車開過來,打算把他們送到後方「療傷」
但在我們要送走那些人的同時,我發現了一間可疑的倉庫
我好奇的打開了門,隨即而來的是一股臭水溝般的惡臭,我瞇起眼睛嗚著嘴巴往裡面看,看到的是用遺體堆出來的山丘,不分男女老少一率「平等」的被丟在著裡
看到這一幕的我跌坐在地,瞬間感到一股說不出來的噁心,在旁邊吐了一下後,再叫幾輛卡車過來運屍

同年5月2日,蘇軍攻佔柏林,希特勒和伊娃在進行短暫的婚禮後自殺,其它納粹高官也紛紛舉槍自盡,戈林代表德國投降,納粹終於滅亡了
而在亞洲戰區,美國海軍逼近日本本土,為了避免傷亡過大,美國華府決定使用最後的王牌—原子彈
8月15日,最後的軸心國—日本投降,二戰宣告結束

戰爭結束後,我立刻辦理退伍手續,回到美國和妻子切絲塔團聚,而皮克森、甘道爾、保羅和萊利也一樣,不過稍微比我森晚一點
吉祥物副班長則是被皮克森收養,畢竟牠很黏皮克森,而且也不可能真的直接讓牠待在部隊裡面
至於亞歷山大的妻子莉塔,聽她的鄰居說在亞歷山大的喪禮結束後一直穿著喪禮用的黑色服裝,並時常掛著亞歷山大的兵籍牌,她雖然沒打算自暴自棄,但已經失去和亞歷山大在一起的幸福感了
雖然失去了不少戰友,也失去了重要的長官,但至少我回到了切絲塔身邊…

「吉尼森…」
「這聲音是…」
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腳陷在一堆遺體中…不對,那些不是遺體,而是死去的戰友…不,還有被窩殺死的德軍士兵,他們身上全部是血和傷口
「「「「「「吉尼森、吉尼森、吉尼森、吉尼森、吉尼森」」」」」」
我的氣喘聲越來越大,那些死者往我身上爬
「吉尼森」
「這個聲音是…」
當我轉頭過來看時,果然…是亞歷山大,是左胸留著血、雙眼空洞的亞歷山大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吉尼森…吉尼森!」
當我逐漸快要崩潰時,躺在我旁邊的切絲塔叫醒了我
「你…又做惡夢了嗎?我剛剛醒來時看你很喘,看起來很不…咦?」
在切絲塔講完話前,我抱住了切絲塔,並留下來眼淚
「對不起…切絲塔…我…我…」
在戰爭結束後的兩年內,我一直不斷地做惡夢,夢裡出現的不是戰場就是一堆死去的戰友,明明切絲塔一直在照顧我,我卻…
「沒事的哦吉尼森,沒事的哦,儘管的依賴我吧」

隔天,美蘇開啟了冷戰時期,雙方的宣傳部瘋狂的宣傳自己的好和對方的不好,就跟納粹時期的德國一樣—以宣傳來達到控制國內意識型態
美國華府為了激發美國人的愛國心,常拿二戰時期的第一步兵師當宣傳,說他們是美國人的英雄
但我們不想當英雄,我們上戰場是為了家園而戰,而不是為了當什麼鬼英雄而戰
這時後我才意識到,只要人類存在的一天,戰爭永遠不會結束,人類無論是在戰場上、政治上還是國際上都不斷的進行戰爭,而我們士兵只是政客們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