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094 夜襲

　　我脫掉衣服，只穿著貼身衣物跳入計畫預定的海灣內，海水十分清澈，不會影響視野，可是我沒辦法在海中睜開雙眼，只能使用魔力強化來適應。

　　海灣內的海底複雜，有不少的礁石，在這裡配合上魔法，應該多少能困住黑白巨蛇的行動。

　　最好的做法應該是佈置陷阱，只不過昨天有談論到陷阱反而有可能引來警戒，而且要製作能抓捕巨大魔物的陷阱並不簡單，到時候反過來傷害到參與計畫的人就不好了。

　　不會游泳的我利用魔力離開冰涼的海水，到岸上使用魔法讓身體溫暖起來，聽見踩在沙子上的腳步聲使我轉頭查看。

　　「還以為是水鬼。」海賊魔女不知為何在這個時間出現，與昨日的裝扮並無差別。

　　「水鬼是什麼？」確認身體較乾後，我穿上跳入海水前脫在一旁的衣服。

　　「身材真好。」海賊魔女先是稱讚，隨後回到水鬼的話題，「水鬼是徘徊在水中的幽鬼，會趁著人們落水毫無防備時發動攻擊，目的是為了回到現世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夢想，然而抓得再多人，也無法獲得肉體，終究只是在海中遊蕩的幽魂，直到無法撐住就此離開現世。」

　　談論水鬼時，海賊魔女的眼中綻放異彩，比起一般認知的海賊，她果然更像是一位帶著夢想的孩子，只是對於她的了解甚少，不確定到底在想些什麼。

　　至於水鬼的解釋，使我聯想到自身，尤其是殘留在現世之中的幽鬼。現在的我不過是結合人格們所創造出來的主人格，受了傷封閉自我的原人格還在心靈世界內療傷。

　　應該要將屬於她的人生還給她嗎？還是自私地繼續生活下去？如果未來的我不願意將位置讓出去，憑藉原人格薄弱的控制力是絕對無法奪回身體，這樣的我還有資格稱作克里絲達嗎？

　　如果我最後想將意識交還給原人格，其他人會怎麼想呢？

　　我想一定會有人反對，畢竟這跟接受我突然死亡一樣，剩餘下來的我也不再是我。

　　會有人無法接受，逼迫原人格消逝嗎？本應是克里絲達的原人格難道該這樣消失嗎？

　　「我好奇海賊的一些故事，方便跟我講一些嗎？」

　　我選擇轉移注意力避開屬於未來的問題，海賊魔女沒有發現，接著我丟出的疑問回答。

　　海賊魔女開心地敘述有關於海賊的各種故事。

　　不同海賊在海上的態度並不相同，有些人享受著冒險，有些人沉浸在殺傷擄掠，有些人渴望一夜致富。

　　然而這群人有共通點，皆是懷抱著慾望，朝著渴望的方向不計風險前行。

　　除了在海上，到達陸地上必然會與當地居民發生摩擦，對大部分的居民而言，海賊是壞蛋的象徵之一，自然不受到待見。

　　實際上海賊們有好有壞，有會四處燒傷擄虐的壞人，也有會選擇幫助他人的好人，只不過對於一般民眾，他們必會先入為主地帶入恐懼。

　　海賊魔女自身與許多海賊見面過，有過和樂融融，當然也有爭吵，戰鬥有時無法避免。

　　「妳當海賊有多久？」

　　「不知道。」海賊魔女沒有細想就回答，看不出來她是否在意答案。

　　資料上並沒有記載詳細的時間，但至少有二十年以上，從她的外表無法判斷真實的年紀。

　　「妳當海賊的目標是什麼？」

　　「我想找到寶藏，一個存在於海中只屬於我的寶藏，不管別人怎麼說，它絕對存在，只是我尚未找到而已。」

　　海賊魔女的臉上帶著對未知的期待，卻也給我一種好像在恐懼什麼的情緒，是錯覺嗎？

　　不過屬於我的寶藏這句話可以套用在我身上嗎？

　　我的寶藏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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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適合的場地，但是訓練依然不能少。

　　提利康要去聯繫商業上的事情，於是莎莉跟在我們身旁觀看。

　　趁著在一旁監督的時間，我好奇詢問莎莉有關於魚人和人魚之間對立的理由，以及在亞人之中是否真的不習慣彼此不同種族。

　　除開之前提到的兩者差異外，兩者在社會地位上也有差別。

　　由於人魚會使用魔法的關係，地位上較高一些，階級差異導致歧視發生。

　　如果以人類來說，就像是魔法師兩派的鬥爭，傳統魔法派以及近代武鬥派本源相同，只是為了應對不同的戰鬥方式延伸出分支，結果到現在依然在爭吵。

　　以歷史來看，傳統魔法派的聲勢還是較大，魔法界中的高層大多也是傳統魔法派。

　　如果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是魔武雙修就好了，可是魔法師的數量很有可能會大幅度下降。

　　至於亞人的種族問題不像人類，亞人除開地位階級，比起種更看重族，在族之間，也會考慮到血緣以及地緣，因此亞人的社會結構性比起人類較為封閉。

　　按照人類的歷史，神龍大陸上的第一次團結是因為普林達帝國侵略展開戰爭，身為首領的龍族發布號令，才讓神龍大陸的住民團結合作，當戰爭結束後，這個號令自然而然地消逝。

　　「如果克里絲達姐姐是人魚的話，一定是個誰都不會去歧視的怪人。」

　　我捏了捏莎莉的臉頰，沒有刻意說什麼，與其說我不去歧視，不如說我只是有更為強大的恨意罷了。

　　突然，一顆水球被丟了過來，我立即湧出魔力防禦。

　　始作俑者古拉吐了吐舌頭，我只好前去安撫不要讓她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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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一早得執行計畫，其餘兩隊已經在一角島的其他民宿入住。至於計畫準備齊全，只需等待時間。

　　當我待在房間內休息的時候，希爾薇帶上其他人到外頭，我沒有詢問，而是稍微伸展放鬆身體。

　　過了一段時間，只有希爾薇和優花梨回來。

　　「古拉和夏去哪裡了？」


　　「我們剛剛去找莎莉，不過兩人想待在那裡玩耍。」

　　關係真的變好了，既然如此，晚點再去接他們，我想先小睡片刻當作休息。

　　在我閉眼時，衣服的摩擦聲傳出且持續一陣子，應該是優花梨和希爾薇在換衣服，或許是想睡覺燈被關掉，整個空間瞬間暗下來，只留下月光照映。

　　床上傳來騷動，睜眼一瞧，是兩人爬上床。

　　是想趁機撒嬌吧，我沒有多想，伸出手想把他們擁入懷裡。

　　然而沒有感受到應有的觸感，手只是被握住並輕輕放下。

　　「今晚由我們來服侍就好。」

　　伴隨著這句話，液體倒入杯中的聲音響起，是優花梨正在倒酒，希爾薇則要我起身，調整好枕頭使我能靠著床頭。

　　「是在做什麼？」對於他們的行為我感到好笑，不知道在做什麼。

　　「夜襲。」優花梨勾起嘴角魅惑地笑道。

　　我看著說出這句話的優花梨，換上以黑色基調為主的情趣內衣，卻不展露身體曲線，反倒是利用薄紗，隱藏住曼妙身軀，使得若隱若現增添更為情色的氛圍。

　　「夜襲。」希爾薇怯懦地發出細弱聲音。

　　與優花梨大為相反，以清純的白色為主基調，卻是大膽露出皮膚，白嫩的臉頰瞬間染上緋紅，細嫩的肌膚像是在誘惑著我。

　　他們的服裝中應該沒有這樣的衣物，是什麼時候去買的？該不會是之前在王都買的那一袋？沒想到是買這種用品。

　　優花梨坐在床邊，將一杯酒遞到我面前，我沒有婉拒，順著意喝下。

　　希爾薇緊張地好像要做些什麼，不知情的我將她擁入懷裡，想法是擔心她著涼，卻也打亂行動。

　　「妳應該要主動一點。」

　　「可是…」

　　希爾薇盯著我的雙眼好一段時間，最後只敢親我一下，我沒有讓她逃離，而是趁機強吻一番。

　　希爾薇沒有抗拒、沒有反抗，只是疲軟地服從著我。

　　我拿起酒讓希爾薇嘗試幾口，起初膽戰心驚地不敢喝，直到喝了幾口慢慢覺得順口，才發現不耐酒精，整張小臉變得更紅。

　　我抱起她迫使正面朝向我並坐在我腿上，暴露出來的肌膚清楚表達溫度，臉上的表情略帶恍惚，明顯是進入狀態。

　　當我想再次深吻的時候，在一旁的優花梨放下酒杯，故意插入中間藉此取代希爾薇。與需要我主動的狀況不同，優花梨更為強勢把我壓回床上。

　　由於被優花梨擋住，我無法看見被晾在一旁的希爾薇，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想法，優花梨硬是將我們肺內的空氣耗至殆盡，舌頭逐漸發麻的程度才分開。

　　希爾薇只是待在原地，小臉上滿是嫉妒、焦躁，腰臀時不時地擺動摩擦。

　　看見我們分開，隨即將優花梨推開奪過位子佔據主動權，與優花梨相比之下，技巧、氣場都有差距，卻有著積極的一面。

　　希爾薇可能是太過激動，呼吸有點跟不上，然而眼神中並未要休息。

　　優花梨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緩慢地褪去衣物，接下來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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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爾薇精疲力竭地倒在我身上，我推開優花梨稍微確認希爾薇的狀況，幸好只是累到睡著而已。

　　我坐起身查看狀況，床上各種液體交織在一起，整個床單變得濕漉漉，這張床今晚大概是不能睡，只好等到明天再讓店家更換。

　　我抱起希爾薇到另一張床，用毛巾將她的身體擦乾，怕著涼再幫她蓋被子，不過皮膚表面溫度還是很高，彷彿要將人灼燒。

　　優花梨緊黏著我，明顯是在叫我也幫她擦，不過我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可是優花梨的手並不安份，依然在觸碰著我的敏感處，我輕輕將她推開，將自己擦拭乾淨，穿好衣服要出門。

　　「我要去接古拉和夏。」

　　「讓他們在那邊睡也可以吧。」

　　我內心的躁動還未消失，優花梨多少發現到又將我抱回床上，帶有侵略性的不肯放開我。

　　「該稍微休息，妳也累了吧。」

　　「不累。」優花梨一邊說一邊強硬地動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我還來不及阻止，歡愉感湧上心頭。

　　「弱點知道了。」優花梨露出壞笑。

　　我隨即轉身壓制住她，不是只有她一個知道，很快也讓她迎來高潮。

　　我搖搖頭散去壞心思，優花梨又在故意將我帶偏。

　　然而我們兩人都有經驗可以撐住，我比較擔心希爾薇明天會不會很累。

　　「現在還會怕男性嗎？」我轉移問題說道。

　　「多虧德蒂凱炫時不時的突襲，已經好很多了。」

　　德蒂凱炫會在大部分日常的時間出現，再透過男性裝扮進行交流，總算讓優花梨可以進行日常對話。

　　「不過我喜歡妳跟這些沒有關係。」優花梨緊緊地抱著我。

　　明明不說話就像個文靜的大姐姐，單獨相處卻會變成撒嬌黏人的麻煩個性。

　　「我先出發，在我們回來前穿好衣服。」

　　「不能再繼續嗎？」

　　「下次再繼續。」我摸摸她的頭答應她。

　　優花梨對此表現出不信任，臉上滿是希望我待在房間不要離開。

　　「被酒迷昏的時候，我再來考慮。」

　　「我會努力灌醉妳！」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執著。」

　　我送給優花梨一個吻後離開，她才露出笑容向我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