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泥濘的日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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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7-05
這裡是太平洋西邊一個名為米莉莉群島中的大島普洛斯島,群島總共由五個島組成,當中包括了艾因斯所在的普特列島,而大島普洛斯是過去21世紀早期東亞的軍事衝突時期所擴張而生的產物,其他島也有著不同程度的填海和軍事化,但沒有大島般具有昔日的超級城市們所擁有的規模。
清晨柔弱的陽光照入普洛斯島一座別墅其中一處窗簾間的縫,為房間帶來經過悠長寒冷黑夜最初的溫暖,這是一座南歐地中海風格的別墅,佔有著一個廣闊翠綠的庭院,而庭院中的花草很明顯有經過細心的修剪和栽培,這一切都顯示出這個別墅的擁有者是個顯赫富貴的家族。
在寢室中本應還在熟睡的少女被清晨的陽光打擾,本來仍不情願起來,打算用被褥把自己裹起來,但不久後她就放棄掙扎。
少女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走打窗邊並打開窗戶,迎來了清晨送來的爽朗的空氣。
「今天也是很好的天氣~是讓人充滿期待的美好一天,今天也要加油。請守望著我的努力,父親大人……」
少女掛著燦爛的笑容準備開始嶄新的一天,只是當提及父親時,她的表情難掩著有一絲的哀傷。
少女名叫艾薇莉絲‧巴力,是在聖經中赫赫有名的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中的第一柱君主巴力與『災星之魔女』愛麗莎的女兒,是暴風與雷暴的異族之神巴力的獨生女,其家族是以巴力之名作家名的名門望族,為亞斯堤特聯盟中重要的一族。
巴力是昔日地球上所存在過的神祇,引領著他的信徒和追隨者們到達鏡界後成立了巴力家族及其所屬領地,現在的米莉絲群島也是屬於巴力家族的領地。
有著兩個相鄰的世界存在著,以地球為中心的一個稱作原界,通過鏡子等具反射等特性物件做媒介所到達的彼岸,那裡存在著被稱為鏡界的世界。
鏡界是一個有著自己的歷史、文化、環境、氣候、地理等與地球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巴力家族所屬的國家亞斯堤特聯盟是鏡界中其中一個國家,是一個由地球原居民的逃難著們所建立的國度。
少女及其家族是與前聯合國的地球人們進行戰爭的敵人,然後作為勝利者得到這片土地的統治者。雖然有不願服從的人們躲藏起來,組織起反抗的組織,被鏡界官方視作反政府組織,用只人來統稱。
「早安,母親大人。」
「艾薇,早安。今天的天氣很好。」
艾薇在侍女的引領下優雅地安坐下來,母女二人彼此簡單地進行了早晨的打招呼。
兩人所使用的餐桌是能容納十人的長型大理石餐桌,然而卻只有母女二人,跟在周邊服侍的僕人們。桌上也只放著供兩人使用的早餐量,侍從們都筆直地站立在一旁。
兩人默默地享用著早餐不發出聲響,美麗的母女二人用餐有如油畫般讓人悅目,不過這一瞬不會持續很久。
「今天可是開學的第一天,準備都已經做好嗎?」
愛麗莎用著輕柔悅耳的聲線提問道。
「是的,母親大人。艾薇早已準備好了,今天的預定是會作為代表上台演講,而且之前跟母親大人談的那個事可以嘗試。」
艾薇高興地放下茶杯跟愛麗莎談起今天的行程。
「啊啦~是巴力大人同樣夢想的那件事情,艾薇要好好努力啊~」
愛麗莎在提起巴力的名字雖然有些傷感,可是仍帶著溫柔的微笑。
「這可不行哦。艾薇大小姐沒有跟我等商討就想做某些事,可是會給我等造成困擾的。」
只是在中途出現了名身穿長袍的人物,發出有如枯木中貧死的悲鳴男性的聲音,他的身影和聲音無不讓人感到一股凍冷刺骨的寒意。
在門外還有一名老執事站立著,他滿臉歉意的低頭不敢正視艾薇和愛麗莎。
「這可是我們巴力家族的事情,法穆修你不要干涉我們,這裡並不歡迎你。」
自從男子進來後,艾薇的眼神變得兇狠,並小心翼翼地提防著。
讓人感到寒意的男子法穆修,全名是法穆修‧安哥雷卡‧摩奇角,為諾頓魔王國魔王貝利斯‧維拉特‧雷比塔特‧薩里戈雷德席下的魔法師,而他同時是鏡界聯軍安在巴力家族的監視者。
「尊敬的艾薇大小姐,我可不用妳的批准,妳也清楚當初巴力家族在聯軍中所答應的條款仍在生效。」
不過法穆修並不在意她們的態度,擺出一副架子來為難她們。
「當然記得,諾頓魔王國的代表『山羊角』的法穆修閣下,謝謝你的提點。」
愛麗莎這時適時地介入進去,打了個完場。
「母親大人……」
「艾薇,我不想連妳也失去,而且法穆修閣下的提點也不是沒道理的。」
在愛麗莎的請求下,艾薇雖然不滿,但忍耐下來。
「哈哈哈。這就對了,地球人可是連那位愛著人類的巴力大人也殺害了,假如沒有我們的話,妳們家族就要重複同樣的錯誤。」
「是的……親愛的……」
「母親大人……」
本來前一刻還在贊同艾薇的愛麗莎被動搖了,而艾薇無法阻止法穆修,任由他說下去。
畢竟法穆修所說的一切,均是眾人皆知的事實,她無法進行否定。
「怎麼呢?現在的狀況老夫還能解決,可不能驚動到吾王。」
即便明顯就能知道法穆修的話中打著某種算盤,可是她們也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艾薇……」
「妳可要好好想清楚,不是有吾王的保佑,可不知道鏡界聯軍的其他國家會怎麼想。」
「……這是我的考慮不周,還請法穆修閣下繼續協助巴力家族。」
在愛麗莎的再三哀求下,加上法穆修的威脅下,艾薇最後還是屈服了。
「嘿嘿嘿。妳們明白就好,這樣才對。」
法穆修繼續用那刺耳的聲音嘲笑著,完全不把巴力家族放在眼內。
這時的艾薇只能緊握住拳頭,默默地忍耐下來。
※
在巴力家大宅的2樓大廳中,愛麗莎透過窗簾間的細縫看著窗外。
「夫人。已經送大小姐上學,而法穆修也離開了。」
執事長亞撒現身在房間中。
「那個傻女兒還是沉不住氣。」
想起剛剛的事,愛麗莎不禁嘆了口氣。
「不過艾薇大小姐仍然記著巴力大人的夢想,也許……」
「住口!」
被觸動到神經性的愛麗莎大聲喝止。
「是我失禮了。」
「親愛的。如果他也聽到的話一定會很開心,沒想到艾薇仍然記著。現在的話,確實可以再嘗試。」
漸漸地愛麗莎露出美麗的微笑,只是這沒有維持了很久。
「不行。就像法穆修閣下說的一樣,他們就是警醒著我們的人,萬一再次發生的話,艾薇……」
「夫人……」
愛麗莎的情緒一下子掉下谷底,而在一旁侍奉看著的亞撒也同樣地苦惱著。
※
回到學園上學的艾薇,一路上有著無數的人們前來與她打招呼問好,這是新學期的開始。
這裡是米莉斯學園,是巴力治下時所建立的一所學園,這裡亦是巴力家族的領地中少數諾頓魔王國士兵禁止進入的地方,同時是艾薇可以稍微得到放鬆的場所。
只是在學園中諾頓魔王國仍會使用各種手段偵察和監視著,但怎麼說也好艾薇是作為這個學園的統領者,自然設有自己的領域,而諾頓魔王國無法干涉這個區域,或者說是不覺得艾薇的反叛行為能成氣候。
對艾薇來說,今早所發生的事是意料之內,可是她仍然無法繼續容許法穆修等人的行徑。
在苦惱著的時間中,艾薇已經來到禮堂的休息室中,為一會的開學禮作準備,這是她作為學生會長這個學期最初的工作,只不過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學園的事情上。
「艾薇親~抱抱~」
突然間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並有一個黑影咻地衝了進來。
還來不及給出任何的反應,艾薇就被一團雪白的毛毛的東西撞上倒在地上。
「奈亞!妳這傢伙又來了,就不會好好地打招呼嗎?」
「好痛!住手啊!」
本來仍消沉的艾薇一下子被惹火了,捉著突然出現的白髮少女的狐狸尾巴和耳朵,開始狠狠地教訓她。
「兩人關係還是很好。」
一名身穿著全身漆黑晚禮服的美麗少女微笑觀看著艾薇和奈亞。
「貝露妳在的話就阻止一下吧。」
「不是很好。妳們看起來也很開心的,我也不好去阻止。」
「對啊!我跟艾薇親是好朋友。」
奈亞活像隻黏人的大貓,已經忘了剛剛的懲罰,再次往艾薇身上黏過去。
不過這次艾薇任憑她擺佈,嘴角甚至不顯眼地上揚了一點點,看起來很享受。
兩人是艾薇的好友,是從他國而來的留學生。
狐狸女孩名叫稻葉奈亞,身穿著水手服,頭戴著狐狸面具,從名字中就已透露出她的出身,她是遠東支配了半個日本的統治種族妖狐族的玄狐。
身穿漆黑晚禮服的少女貝露‧妲‧米沙希特則是來自鏡界,有著一頭及腰的烏黑長髮,與人類外貌無異的她是一個名為影之民的種族,來自鏡界的多民族族國家艾爾迪倫聯盟。
「艾薇親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是發生了甚麼事?」
本來艾薇很自然地撫摸著奈亞的狐耳在享受著,可是被奈亞這樣提問後,艾薇的手停了下來。
雖然這只不過是奈亞的一問,但任誰也能看出現在艾薇的心情很差。
「沒甚麼。只是家裡發生了些事情,很多諾頓的煩人小蒼蠅在盯著我們巴力家不放。」
「呵~沒想到這種話能從艾薇大小姐的口中聽到,而且那些蒼蠅現在不正是支配著米莉斯群島的巨蟲嗎。」
「不要說了,好不容易才以為有了新希望,結果母親大人還是不認可。」
被貝露一說,艾薇變得更低沉。
「因此妳就變得如此消沉,原來如此。」
「吶吶~艾薇親,伯母怎麼了?艾薇親說的話,伯母不可能不聽的。」
奈亞天真無邪的樣子盯著艾薇。
配上毛茸茸的狐耳朵,讓艾薇的內心得到治癒。
「真讓人羨慕。」
「不正是這笨笨的樣子才讓人覺得可愛,妳也是很懂的。」
「喂!人家才不笨,人家可是妖孤族裡的天才美少女!」
被好友的話損害,奈亞的腮子充氣鼓起來並雙手在空中不斷揮舞,想對貝露發起攻擊。
只可惜奈亞與貝露兩人的身形相差甚遠,身材高挑的貝露單手就止住了奈亞,但這個舉動只讓奈亞更生氣,然而她卻無法達到她的目的。
「哪裡會有這麼笨的天才美少女,而且這可不是自稱的,小狗狗還是乖一點才有糖吃哦。」
「可惡的貝露,人家絕對要教訓妳。」
雖然嘴巴上很兇的,可是在旁人看來就是玩耍程度的吵架,而艾薇更早已司空見慣好友二人三不五時就互看不順眼。
「原來時間也差不多,之後再跟妳們慢慢說。」
短暫與友人間交流的時間結束,艾薇立刻轉換好心情和表情,準備去履行她作為學生會長的職任。
即便實際上沒有甚麼幫助,但她們來找艾薇的這個行動已讓她感到十分暖心,並可以繼續堅定地前進。
「艾薇親要加油哦!我們會在台下支持妳的,人家可是已準備好道具了。」
奈亞停下與貝露的爭吵,雙眼閃閃發光看著艾薇,活像個小迷妹一樣。
然後在下一刻,不知從為此拿出各式道具,並已穿上法衣,不說還以為她是去音樂會的粉絲。
「奴家也一樣。艾薇應該月很多話想說的,但一切都等到之後再說。」
「謝謝妳們。那我出發了。」
向友人們給出安心的微笑,她就此離開休息室,踏上現在她的舞台。
※
學園的禮堂中充斥著死亡和沉默的氣息,空氣猶如凝固下來,讓人快要窒息。
原因別無他,只要是學生,都很難對沉悶的開學禮抱有好感。
話雖如此,當艾薇在台上現身時,學生們立刻打起精神來。
當然艾薇的出現打破這漫長痛苦的等待是其一,本身十分養眼的艾薇本人也讓人注目,雖然多數是男生,但也有不少女生,畢竟艾薇在學園中風評很好,人很美麗又樂於助人,十分討人喜歡。
「各位貴安。我是艾薇莉莎‧巴力,是米莉斯學園的學生會長。今天又是新一學期的開始,說起來今天回來時看到圖書館旁有新的商店開張了,好像是賣甜甜圈的店,大家有沒有去試呢?」
艾薇以輕快的話語來開始今天的開學禮。
台下中有認真地作出回應的人,不單純只是旁聽,老師們也沒有作出阻止的行動,艾薇凝造出良好的氣氛,至少沒有變成一個沉長死寂的開學禮。
只不過當學生們對艾薇產生好感,認為她有細心想和替他們著想時,實際上這時的艾薇在想甚麼呢?
『啊~真麻煩。不過不這麼做可不行,為了我們的……不,是我的目標,至少在我能做到的地方中努力,父親大人請你好好看著,我一定會完成的。』
雖然說不上完全正確,可至少她並沒有傷害到學生們。
「艾薇親!」
在舞台上的艾薇看過去很容易就找到呼叫的人,而她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
『那個笨蛋到底在做甚麼?』
友人的呼叫確實讓她感到開心,只不過她也感到對友人的行為感到困惑。
「貝露妳看!艾薇親向這邊笑,就說了本大爺的打氣一定有效。」
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完全的我行我素。
「啊~奴家看得很清楚,所以不用拉著奴家。這種引人注目的舉動妳一個做就好,奴家會幫妳記錄下來的。」
貝露則是擺著一副想看戲的態度來對待友人。
不過貝露也毫不顧慮周遭,在艾薇的講話途中也顯得她的聲音響亮,在場的人們看來貝露是同樣顯眼的。
她們三人的關係在學園中是眾所周知的好,奈亞和貝露本身也是名人,因此大部分學生很容易就認出來。
對學生們來說,她們的舉動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人因此而打算去制止。
話雖然如此,還是有會被影響到的人存在,就比如說站在台上的某人已開始按耐不住。
『貝露也是的。說不想引人注目,可她這樣不也是很顯眼。不行不行,艾薇妳可要冷靜下來,不要被她們吸引注意,不然之前所做的事都白費了。』
艾薇努力地在說服自己,但從她雙手不停作出細微抖動的情況就能知道,她也快要到達極限。
雖然艾薇就不打算講很久,可是被友人們的影響下,她就感覺這段時間變得很漫長。
「你們兩個到底在想甚麼?」
艾薇終於不用再忍耐,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提問中的不滿。
在結束了開學禮後,艾薇在學生會室跟兩人見面,這時的學生會成員早已散去。
「當然是替艾薇親打氣啊。艾薇親真奇怪,連這點事也不知道。」
奈亞指著艾薇哈哈大笑起來。
面對著這樣的回應,艾薇仍然是板著臉,十分的冷寞。
雖然有點遲鈍,但奈亞還是感覺到不對的地方,但又說不出來。
「艾薇親?怎麼……啊!」
還來不及說完完整的話,奈亞就被艾薇施予懲罰。
「住手啊!」
奈亞的吶喊聲在學生會室中迴響,可惜的是優良的隔音效果導致她的大喊變得毫無意義。
「艾薇差不多該氣消了吧?」
只是作觀上壁的貝露完全是在說風涼話。
當然艾薇也想懲罰貝露,只是奈何不了她,貝露可不會像奈亞般呆呆地接受懲罰。
「妳明明知道,還故意在問。」
因此艾薇只能生悶氣,不滿地盯著貝露。
「眼神真可怕。奴家可不想步上奈亞的後塵,只有奈亞負責做這種角色就夠了。」
「好過分!這是甚麼意思,本大爺可生氣了。」
立刻回復過來的奈亞,已經準備好要跟貝露吵架。
「這種事怎樣也好。只顧著在教訓奈亞,差一點忘了重要的事。」
「怎麼可以這樣啊!」
受到打擊的奈亞最後走到一角在畫圈圈。
雖然艾薇是造成艾薇受打擊的元兇,但她抓著頭,最後似乎是感到過意不去。
「不過奈亞確實幫上了些忙,讓我能暫時能擺脫那些煩惱。」
艾薇用著不太情願的樣子哄起奈亞。
「嗯!果然本大爺是能派上用場的。」
「頭腦簡單真好。」
「貝露在說甚麼?」
「沒甚麼。最重要的是艾薇的事情,艾薇看起來很想找人商談。」
「對對。艾薇親不用在意,本大爺一切能幫上忙的!」
奈亞一下子就被貝露用話術轉移了注意,已經把貝露說她的壞話忘到一邊去了。
「直接跟本大爺說就行!」
充滿朝氣的奈亞幹勁十足的不斷迫近艾薇。
雖然好友如此熱情艾薇是很開心,但同時不想把她們牽涉到巴力家的事務當中,她無法想像到法穆修等人會用甚麼方法來利用她們來達成目的。
「直接……對了,還有這個方法。」
突然間,艾薇想通了甚麼,緊捉住奈亞不放。
「哎,怎麼?」
「呵~艾薇想到甚麼有趣的事。」
「一定要讓本大爺也參與!」
面對好友二人雀躍參與其中的心情,艾薇並不太想告知她們,因為她們絕對不會就此止住。
「嗯。我的答案可能就在普特列島上,只要能直接能揭發法穆修的意圖,其他聯軍的勢力也許會制衡諾頓魔王國。」
雖然可能會遇上別的勢力想吞噬掉巴力家,但在沒多少選擇的現況下,也許這是正解也不一定。
「呵~這樣就簡單,艾薇是這個算盤的話,奴家十分樂意幫上忙。」
看著貝露的微笑,艾薇有些不好的預感。
從貝露的影子中延伸出漆黑的物質,把她們都包裹在其中。
「哦!要來了,本大爺就在等這個機會!」
「貝露,等一下……」
艾薇感受到些異樣,正想阻止好友時,已經來不及。
不過艾薇想阻止也好也是無意義的,畢竟她也不見得有能力阻止對方。
就這樣三人被巨大的黑影吞噬,不久黑影沉入地面失去縱影,而房中的一切就保持著艾薇等人離開前的原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