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性感的吸血鬼姬

一、
1.
那僅僅是一瞬間，眼前的世界和五臟六腑受到劇烈的衝擊，周圍充斥著尖銳的響聲，模糊的街景、人影，在短暫的一瞬中，以慢動作呈現，視角不斷傾斜，最終貼近柏油路面。
烈日的曝曬下，彷彿火燒般的劇痛包裹著全身，五官遭受的衝擊一時間無法轉換成訊號傳入大腦，短暫的那一瞬，靈魂像出竅般，和身體失去連結。
陸佑晟睜開雙眼。
床頭上有盞微弱的日光燈，透過潔白的天花板將光線反射下來。他躺在一張鋪著米色床單的病床上。
左邊一大片玻璃窗外，是漆黑的夜色，看來他昏迷了相當一段時間。
試著移動身體，疼痛感立刻襲來，緩緩轉動脖子，右腳正打著石膏吊在空中，右手也被固定住，打上厚厚的白色石膏，左腳則纏滿繃帶，唯一能正常活動的左手，則吊著點滴。
「你醒啦。」
清脆的溫柔女聲從右邊傳來，陸佑晟扭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輪廓，看起來就像X光片一樣，但本該以白色顯示的骨頭部分，卻變成黑影，其餘則是一片淺灰。
他眨眨眼，左手揉了揉，定睛一看，身旁的女人穿著一身潔白的護士服，下半身則是及膝窄裙，身材在護士服緊緻的包裹下，前凸後翹。女護士將一頭暗紫色的長髮盤在腦後，低下頭來，對著陸佑晟露出一抹輕柔的微笑。
「我是……車禍嗎?」
疼痛感在四肢燃燒，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對，你已經昏迷五個多小時了……吶，旁邊桌上這些是你的晚餐，還好你醒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陸佑晟再次扭動脖子，看向女護士，瞬間，女護士的輪廓又變成X光片。
「奇怪……」
他伸手按住左眼揉了揉，放開手，女護士又恢復正常，重新遮住左眼時，又再度變成X光片的樣子。
「怎麼了呢?」
女護士睜著清澈的雙眸，探頭過來。
「眼睛好像怪怪的，你看起來變成像X光片那樣……」陸佑晟將右眼捂上，單用左眼，眼前一片正常，看來出問題的是右邊眼睛。「但我看其他東西卻沒什麼問題。」
「喔，是這樣啊。」
女護士幽幽嘆息，輕輕把手中的餐點放回桌上。
「嗯……可以的話幫我跟醫生說一聲，麻煩了。」
他再次捂上左眼，單用右眼，試圖理解眼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同時視線正巧移到女護士的腹部。
照理說，人類的肚子上是沒有骨頭的，但女護士的X光片上，腹部處卻有六個黑影，比對她胸口一條條代表肋骨的黑影來看，腹部的黑影應該也是骨頭才對。
「怎麼了嗎?」
女護士順著陸佑晟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腹部。
「不、沒什麼。」
他只是搖搖頭，如果說出看見什麼，對方應該只會覺得奇怪吧。而且仔細想想，這個景象似乎在車禍前就看過了，說不定眼睛的問題和車禍本身無關。
他忍著疼痛，閉上眼想再小睡一下時，耳邊應該溫柔和氣的女護士，忽然壓低聲音。
「喂，你看的見吧。」
「什麼……」
聲音太過冰冷，他一睜開眼，女護士正由上而下冰冷的盯著他，雙眼散發著寒光，本該笑容可掬的表情瞬間蒙上黑影，取而代之的是騰騰殺氣。
「你是辨識者對吧?」
「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陸佑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那是指什麼?」
「呵呵呵……還真會裝呢。雖然很想就這樣算了，但這麼做可就危險了。」
女護士發出陰險的笑聲，同時雙手伸到領口，一一解開護士服的釦子，將潔白的護士服脫下。此時的她，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窄裙，和一件包裹著豐滿胸部的暗紫色胸罩。
「你、你要做什麼，快把衣服穿起來……」
面對奇怪的展開讓陸佑晟一時間措手不及，根據他的印象，醫院病房內有個能聯絡護理站的通訊器，他抬起頭，只見通訊器就放在床頭的小籃子內。
男生得好好保護自己，遇到這種怪人還是趕快請人幫忙才好，尤其現在他四肢幾乎無法動彈。
他艱難的舉起左手，想拿到通訊器。
同一時間，女護士握住他的左手，大喇喇地張開雙腿，一把跨上病床，往他的下腹部狠狠坐下。
「呃啊!......痛死了……..救命!快來救我!出大事了唔!……」
他的嘴巴被死死捂上。
原本因為車禍就快散架的身體，被這麼一坐，疼痛感如觸電般，瞬間傳遍全身。
陸佑晟驚恐的抬起頭，女護士露出陰險的冷笑，微開的嘴縫間，潔白的虎牙散發著光芒。
「吶，乖乖閉上嘴吧，你有這種好運一輩子都要好好感謝我才對呀。」
「唔唔……」
陸佑晟試圖掙扎，嘴巴仍被緊緊捂住。他能動的只有掛滿點滴的左手，其他不是打上石膏就是纏滿繃帶，加上女護士窄裙下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側腹，讓他動彈不得。
「你剛剛盯著我的肚子看對吧?那裡面確實有秘密喔……」
女護士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接著晃動身體，豐滿的胸部，和幾乎沒有贅肉的腹部隨之起舞，病床發出嘎吱聲。
下一瞬間，女護士的腹部周圍，往前伸出六支長達二十公分，宛如爪子般鋒利的白骨。
「啊唔唔唔!」
突如其來的畸形景象嚇的陸佑晟發出呻吟，但他的嘴仍被緊緊捂住。
下一瞬間，女護士將腹部的鋒利白骨收回，她潔白的皮膚上，完全沒有一點傷口，只有若隱若現的肌肉紋路。
「不要緊張嘛……不對不對，你應該要很緊張，而且是緊張得不得了，因為再來你會體會到，人類能感受的疼痛極限。」女護士一邊說著，緩緩往前俯下身體，腹部和飽滿的胸部，緊緊的和陸佑晟貼合。
「嗚嗚唔!……」
陸佑晟拚命掙扎，左手被對方的另一隻手壓住。女護士的暗紫色長髮散在他的臉上，頭部埋在他的頸部間。
緊接著，脖子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唔!......不、不要咬我!放開啊!」陸佑晟扭頭掙扎，終於發出聲音，但已經脆弱無比的他完全抵不過對方的荼毒。
「放開就放開嘛。」頸部傳來一股溫熱，直撲在他身上的女護士緩緩抬起頭來，她的牙縫間浸潤著鮮血，露出滿足的笑容。「吶，我可是堂堂吸血鬼，你看看你，我隨隨便便都能讓你壞掉喔……但是我不會這麼做，因為我會讓你變成我忠實的部屬，我會成為你的主人，這可是超出報恩所該做的限度，你就好好感激我吧。」
「神經病啊…..」陸佑晟再度扭頭躲開捂著他嘴巴的手，扯開嗓門。「救命!這裡有個殺人魔要吃人，快來人救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放生求救的同時，陸佑晟看見女護士的表情一變，同時腹部傳來劇痛，彷彿，不，不是彷彿，而是五臟六腑全被刺穿了，女護士從腹部伸出六支鋒利的白骨，穿刺到他的體內。
原本的求救聲，全變成了慘叫聲。
「呃啊啊!.......咳……啊!」
嘴裡湧出鮮血，嗆得他連尖叫聲都無法順利發出。
「很痛對吧，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喔…….吶，看著我、看著我嘛!」
眼前極近的距離，是女護士美麗的面孔，她正露出甜美的微笑，嘴裡吐著芬芳的氣息，滿頭柔順的暗紫色長髮，則包裹住他的臉頰。
腹部傳來的劇痛已經超過大腦所能解釋的極限，感官反而開始麻痺，他漸漸感受不到理應從腹部傳來的疼痛。
慘叫聲越來越微弱，剩在嘴邊呢喃的聲音，意識漸行漸遠，只剩天使般的面孔遺留在腦中。
要死了……
今天真是倒楣到家了……
糢糢糊糊中，他感覺到插在肚子裡的六支白骨被收回去，壓在身上的重擔漸漸消失，模糊的視野中，女護士坐起身，她的腹部和胸罩全部沾滿鮮血，潔白的窄裙也被染成鮮紅。
緊接著，女護士不知從拿裡拿出一袋紅色液體，咬開一個小洞，捧起他的下巴，將紅色液體咕嚕咕嚕全灌進他嘴裡，腥紅甜膩的液體流進他體內。就這樣一連灌了三袋。
幾分鐘過去，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充斥全身的劇痛和無力感也逐漸消逝無蹤，女護士也從他身上離開。
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你醒啦!」
「哇啊!」一張臉從右邊探過來，陸佑晟嚇的叫了一聲。「快來人!這裡有瘋子啊!」
「給我閉嘴!」
「有瘋子!快來人!唔……」
女護士已經重新穿上白色制服，再度伸手摀住陸佑晟的嘴。
「我已經賜予你永遠的生命，讓你成為吸血鬼了，現在你是我第一個部屬，快點叫聲主人來聽聽。」
女護士露出得逞般的笑容，發出興奮的冷笑，一字一句說完後，放開陸佑晟的嘴巴。
「你這個神經病!」
當他再度放生吼叫時，女護士似乎露出意外的表情，愣了一下後才伸手想捂他的嘴。
「放開我。」
陸佑晟擠出聲音，撇過臉閃過伸來的手。神奇的事發生了，女護士竟然乖乖把手伸回去。
「咦?不對啊，你應該要叫我主人的……」
確認對方沒有要撲過來後，他控制病床邊的按鈕，讓自己緩緩坐起，同時他也意識到，四肢的疼痛竟已消失無蹤。他咳了幾聲後才轉頭瞪向女護士。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把你變成吸血鬼了，還給你喝人血，只要好好休息幾個月就會好起來……咦?已經好了嗎?」
變成吸血鬼?
女護士解釋著。陸佑晟試著移動石膏下的手腳，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也能自由行動。
看來，對方確實以奇怪的方式醫好他了。
「好太快了吧，一般吸血鬼遇到這種傷，也得休息幾個星期才對啊。」
「吸血鬼是什麼?」
女護士直直地站在病床邊，向服務員般，雙手交疊在下腹部。陸佑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失去原本的攻擊性，但還不清楚對方的來頭前，還是小心為上。
「就是一群以人類的血維生的獨特生物，我們能活到永生，是萬物之首。」
還真讓人難以想像。不過身上的傷突然好了卻是事實。
他不得不先接受這種說法，盡可能維持冷靜。
「那你剛剛說部屬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把人類變成吸血鬼，或是其他吸血鬼自願成為眷屬，那這些人就會服從母體的一切命令，成為母體最忠心的人。」
咦?
聽到這裡陸佑晟皺起眉頭，就剛才的情況看起來，他並沒有服從眼前這名女護士的跡象。
「那，你叫我舉起左手看看。」
「嗯，請你舉起左手。」
他打定主意不動作，試著感受腦中有沒有叫他舉起左手的聲音，但等了半天，他自己也沒有舉手的打算。
不對，女護士從一開始的極具攻擊性，到現在忽然禮貌的解釋起一切，這本身就很奇怪，怎麼看自己都不像她的下屬才對。
而且，誰聽誰的命令似乎有些顛倒了。
「那……」這一切太出乎意外，他也豁出去了。「換你叫我主人看看。」
「咦?......」眼前的女護士一臉訝異，下一秒，她的雙頰脹紅起來。「主、主人…….」
「咦?」
「這、不、不對，為什麼會這樣……不該變成這樣的。」
「再叫一次。」
「主、主人。」即使滿臉通紅，眼前的女護士仍擠出聲音。
「說你是主人最忠心的小狗。」
「我、我是主人最忠心的小狗。」
「學狗叫兩聲。」
「汪……汪……」
「有活力一點。」
「汪汪!」
女護士的臉紅的要燒起來般，整個人低下頭來。
「你叫什麼名字?」
陸佑晟不敢繼續玩下去，回想幾分鐘前，還心有餘悸。
「高羽伶……」
「讓我確定一下，你現在該不會變成我的部屬吧。」
「好像……是這樣。」
高羽伶泛紅的臉龐滿是不甘。
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趁情勢還在掌握中，先弄清楚狀況吧。
「我問什麼你都會誠實回答嗎?」
「基、基本上會……」
「那麼，你剛才是想殺我嗎?」
「咦?我、完全沒有想殺你耶。」
高羽伶抬起頭，雙手在沾著血跡的潔白護士服前搖了搖。
「蛤?那我被你咬了脖子，肚子還被捅穿是為什麼?」
說著他低下頭來，腹部上的病人衣有六個大洞，底下本該流著血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復原了，連傷疤的痕跡都沒有。
這一切太過突然，實在無法用人類的任何常識解釋。
「如、如果想把你變成吸血鬼，我就得做剛剛那件事。」
「啥?」莫名其妙的答案讓陸佑晟一時間啞口無言。「等等，你說你想把我變成吸血鬼，現在你又變成我的部屬，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是很確定，但我猜……」高羽伶直視他的雙眼。雖然她沒有任何惡意才對，但那銳利的眼神仍讓陸佑晟有些膽顫。「你可能本來就是吸血鬼了。」
「呃……能說明白一點嗎?」
「就你的回復速度來看，那應該是你的鬼術……至於為什麼我會變成你的部屬，我想你應該是那種稀有品種……我本來打算透過血控制你，卻被反過來控制…….」
高羽伶邊說邊嘆氣，滿臉不甘。
「你說回復速度是……我的鬼術?那為什麼我一開始沒有馬上好起來?」
「要施展鬼術，體內要有夠多的鮮血儲備，看你這個樣子，大概重來沒喝過血吧。」
剛才那三袋腥紅的液體，難道是血嗎?
想到這裡陸佑晟不禁一股噁心。
「你說的鬼術是什麼?」
「每個吸血鬼都有的能力，就像基因一樣，每個人都不同。」
「那你一開始說我是辨識者，那又是什麼意思。」
要問的問題太多了，陸佑晟低下頭，雙手扶著太陽穴，試著思考。
「能認出吸血鬼的人，人類或吸血鬼都可能有這個能力。」
「原來如此……所以，你現在就是我的部屬了。」
「對啦……」聽到這個問題，高羽伶又嘆口不甘的氣，怒視著他。「雖然很不甘願，但我會保護好你的命。」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要是死了我會受到連帶傷害啊，說不定會跟著陪葬。」
原來有種事喔。
「那為什麼你要跑進病房對我做這種事。」
「下午那起車禍，你救了我妹……算是給你的回報，如果你活不了，我就讓你成為吸血鬼重生……但因為你發現我的身分，既然不打算殺你，那就讓你變成我的人，不然你傳出去也麻煩。」
誰知道你也是吸血鬼，對方發出嘟噥。
「喔……」陸佑晟微微皺眉，回想下午發生的事，那並不是個好回憶。「這麼說來，你其實沒有看起來這麼壞嘛。」
「不是好壞的問題…….你以後就懂了。」高羽伶瞪他一眼。
看來，她這個人不太好相處。
陸佑晟抬起頭，望向天花板附近的時鐘，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根據高羽伶的說法，他原本就是吸血鬼，但從小到大，他完全沒有發現。
剛才喝捐血袋的瞬間，他意識到，他從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飲料。
「啊，對了。」他轉頭看向靠在一旁，雙手抱胸咬著下唇，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高羽伶。「如果我下給你的指令是矛盾或難以達成的話，你會怎麼做?」
「誰知道，你不準給我亂下指令就對了。」
誰知對方冷冷瞪了他一眼。
看來所謂的主僕關係，並沒有改變各人對於他人的好惡。
突然間，他有個想法。
這種問題，直接做個實驗不就知道了嗎?
「先跟你說聲抱歉，但是……」他深吸口氣，正視著高羽伶。「請你把褲子脫掉。」
「欸?」
高羽伶穿的是窄裙，脫褲子這個指令她應該無法執行才對。如果未來得維持這段關係，那就得搞清楚細節。
高羽伶紅著臉，表情陷入僵硬。接著，她微微彎下腰，稍微撩起裙子，雙手伸進深處，又緩緩拉下。
一件白色內褲出現在雙腿之間。
「呃，抱、抱歉……沒料到那也是褲子。」
高羽伶脫下內褲後，握在手中，此時的她滿臉憤怒，咬緊牙關，露出鋒利的虎牙，臉上蒙上一層黑影。
「呃，不、不要生氣……」
「給我閉嘴!」
她還是生氣了。
「我忍你很久了，在這裡先警告你。雖然你能讓我做很多事，但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處理你，懂我意思嗎?」
面對由上而下的怒視，陸佑晟點頭如搗蒜。
高羽伶拿開捂在他嘴上的內褲，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又紅著臉大步走到窗簾的另一邊，穿好褲子後，才重新走回來。
折騰到現在，她原本盤在腦後的暗紫色長髮已經凌亂的垂下。
「我不想待太久，待會正牌護士會來巡房，最後跟你說一下你沒問到的事。」
她靠在牆邊，低下頭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寒光。
「喔……」
「吸血鬼的世界很危險，基於種種失誤，我現在得保護你，所以會告訴你我的鬼術是什麼，但你不準說出去。」
「好……」
「看仔細了。」
高羽伶邊說，朝病房門口走去，消失在門外。
房間裡一片寂靜，陰暗的病房內，只剩下時鐘傳來的滴答聲。
「喂。」
耳邊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回過頭，高羽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邊。
「這、是瞬間移動嗎?」
「準確的說，是影遁。」
「影遁?」
「我能標記物體的影子，從而在不同空間穿梭，除非物體毀滅或影子被消去，否則不會受到影響。」
「好特別的能力……」
「嗯，我最多能標記五個位置，你的影子會是其中一個，如果有什麼事，敲敲你的影子三下，我會馬上出現。」
說完之後，高羽伶走到床尾的位置，面對著陸佑晟。
「你是吸血鬼的事最好別讓人知道，不然會很麻煩。所以，勸你在護士發現你的傷全好之前，離開醫院。」
話一說完，她便消失了。
陸佑晟轉過頭，看向桌上裝在紙袋內的晚餐，或許那正是高羽伶友善的證明。
只是他現在完全沒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