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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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6-29
武人的心跳的飛快，他看了對方一眼，那冰冷的臉孔依然毫無波動，代理人將繃帶擺放在桌上，自己則靠著椅背看向武人。
「辛苦了，請你好好休息。」溫柔的聲線吹散了武人的怒氣。
「但......我才剛醒來。」
「那就閉目養神吧，我也需要睡一下。」
代理人站起身，拉開那扇門離開。武人嘆了一口氣，視線晃了晃最後回到那片黑暗中。
不久，光線漸漸暗下，代理人返回房間中。
武人看不清對方，只聽見對方坐下的聲音，此後便再無聲響。燈暗後四周彷彿變為虛空，窗外的景色反而清楚許多。遠方的地平線上溢出一抹深藍，勉強映出雲朵的輪廓，除此之外伸手不見五指。
調整好坐姿，武人抬起頭，才發現天花板上竟閃耀著點點繁星。大概是飛機的設計吧？他數起星星，逐漸睡去。
－－－－－
「你好啊！」某個聲音從前方傳來。
四周都是長到膝蓋的草叢，雖然感覺不到，但若穿著短褲肯定會被刺的渾身不舒服。
「武人！我在這！」一個人影招著手。
武人對這聲音感到親切，不過還來不及看清對方，叢中便飄起點點亮光，美麗的場景令人屏息，無數燈火倏來倏往，武人目不暇給，直到那人影靠近才終於回過神來。
「漂亮吧！這是螢火蟲呢。」對方環顧四周。
「你好，請問你是誰呢？」武人望著對方，那人頭髮不短，帶著副眼鏡，肩上扛了一根網子，似乎對這一切感到習慣。
「這個嘛......不是很重要。」對方露出微笑。
武人伸手觸碰那些光點，或張開手讓其飛落在手心上，對方則是輕鬆的觀察著、與那些光點互動。
「真是危險的美麗啊......」對方抬起頭看：「這些光線都很微弱，不過......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莫名其妙的話語誘導武人隨著對方的視線抬起頭，只見無數螢火蟲聚集成一團強光，那光線照射在身上發燙，頃刻後那火球便已無法直視。
「恐怖的美麗啊！」對方的話語間透漏出一種無以名之的喜悅與興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團光火：「美麗的昆蟲、恐怖的昆蟲，瞬息之間就能置人於死地。」
「哈哈哈！」對方哼笑幾聲。
「美麗的事物皆是如此，閃耀吧！燃燒吧！」
「美麗的世界啊！」
刺眼的強光籠罩，大地淪為火海。
－－－－－
武人顫動一下驚醒，強烈的陽光直射雙眼，他伸手擋住，將身體倚向另一側的座椅。
代理人警戒的看著武人，隨後將機窗遮板拉下。
「你醒的很準時，我們準備要降落了。」
她手上拿著一面平板，自顧自的讀著什麼；武人則是甩了甩頭，消化著夢中的場景。
轟隆隆隆...... 飛機顛簸著降落，主艙內機長與塔台開始進行交涉。
「ARD-628, this is Northwest Mountain Region. Please be advised that you are currently located east of the runway. Turn left heading 020 and enter the glide path.」
「了解，左轉020度進入下滑道，ARD-628。」
「Correct. You are now on the glide path. Runway visibility is one mile with wind direction 070 degrees at 10 knots. Maintain your descent and approach at a speed of 170 knots.」
飛行員與塔台間以中、英文流暢的交流著。
「我們在哪裡？」武人的時間感已亂成一團。
「美國。」
「美國？」
雖說這樣的回答不在意料之外，但武人的大腦顯然還沒來得及準備好。
「ARD不是臺灣的機構嗎？我還以為臺灣已經差不多被所有國際組織除名了。」
「不，國家僅是表面，ARD是存在這表面下的組織。」
武人盯著對方，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番話很費解。」
劇烈的震動後飛機在跑道末端停下，並駛入機場。在代理人的示意下，他終於起身離開了這狹小的房間。
「不過我們怎麼會在美國？古海不是在......東歐？而且這件事感覺很緊急吧？」
「是緊急沒錯，但沒緊急到要讓你去那送死。」
送死？所以他沒有要＂從這個世界消失＂嗎？腦中纏成毛線球的疑惑越加雜亂。
「戴好這個。」代理人遞給武人一副類似耳機的裝置。
「這是什麼？」
「翻譯。」
代理人將他的腳銬解開，走出飛機艙門的武人一邊戴上耳機一邊探索周遭，然而映入眼簾的候機室卻與想像中的樣子截然不同。
「哇......」
「辛苦了，請你好好休息。」溫柔的聲線吹散了武人的怒氣。
「但......我才剛醒來。」
「那就閉目養神吧，我也需要睡一下。」
代理人站起身，拉開那扇門離開。武人嘆了一口氣，視線晃了晃最後回到那片黑暗中。
不久，光線漸漸暗下，代理人返回房間中。
武人看不清對方，只聽見對方坐下的聲音，此後便再無聲響。燈暗後四周彷彿變為虛空，窗外的景色反而清楚許多。遠方的地平線上溢出一抹深藍，勉強映出雲朵的輪廓，除此之外伸手不見五指。
調整好坐姿，武人抬起頭，才發現天花板上竟閃耀著點點繁星。大概是飛機的設計吧？他數起星星，逐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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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某個聲音從前方傳來。
四周都是長到膝蓋的草叢，雖然感覺不到，但若穿著短褲肯定會被刺的渾身不舒服。
「武人！我在這！」一個人影招著手。
武人對這聲音感到親切，不過還來不及看清對方，叢中便飄起點點亮光，美麗的場景令人屏息，無數燈火倏來倏往，武人目不暇給，直到那人影靠近才終於回過神來。
「漂亮吧！這是螢火蟲呢。」對方環顧四周。
「你好，請問你是誰呢？」武人望著對方，那人頭髮不短，帶著副眼鏡，肩上扛了一根網子，似乎對這一切感到習慣。
「這個嘛......不是很重要。」對方露出微笑。
武人伸手觸碰那些光點，或張開手讓其飛落在手心上，對方則是輕鬆的觀察著、與那些光點互動。
「真是危險的美麗啊......」對方抬起頭看：「這些光線都很微弱，不過......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莫名其妙的話語誘導武人隨著對方的視線抬起頭，只見無數螢火蟲聚集成一團強光，那光線照射在身上發燙，頃刻後那火球便已無法直視。
「恐怖的美麗啊！」對方的話語間透漏出一種無以名之的喜悅與興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團光火：「美麗的昆蟲、恐怖的昆蟲，瞬息之間就能置人於死地。」
「哈哈哈！」對方哼笑幾聲。
「美麗的事物皆是如此，閃耀吧！燃燒吧！」
「美麗的世界啊！」
刺眼的強光籠罩，大地淪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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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顫動一下驚醒，強烈的陽光直射雙眼，他伸手擋住，將身體倚向另一側的座椅。
代理人警戒的看著武人，隨後將機窗遮板拉下。
「你醒的很準時，我們準備要降落了。」
她手上拿著一面平板，自顧自的讀著什麼；武人則是甩了甩頭，消化著夢中的場景。
轟隆隆隆...... 飛機顛簸著降落，主艙內機長與塔台開始進行交涉。
「ARD-628, this is Northwest Mountain Region. Please be advised that you are currently located east of the runway. Turn left heading 020 and enter the glide path.」
「了解，左轉020度進入下滑道，ARD-628。」
「Correct. You are now on the glide path. Runway visibility is one mile with wind direction 070 degrees at 10 knots. Maintain your descent and approach at a speed of 170 knots.」
飛行員與塔台間以中、英文流暢的交流著。
「我們在哪裡？」武人的時間感已亂成一團。
「美國。」
「美國？」
雖說這樣的回答不在意料之外，但武人的大腦顯然還沒來得及準備好。
「ARD不是臺灣的機構嗎？我還以為臺灣已經差不多被所有國際組織除名了。」
「不，國家僅是表面，ARD是存在這表面下的組織。」
武人盯著對方，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番話很費解。」
劇烈的震動後飛機在跑道末端停下，並駛入機場。在代理人的示意下，他終於起身離開了這狹小的房間。
「不過我們怎麼會在美國？古海不是在......東歐？而且這件事感覺很緊急吧？」
「是緊急沒錯，但沒緊急到要讓你去那送死。」
送死？所以他沒有要＂從這個世界消失＂嗎？腦中纏成毛線球的疑惑越加雜亂。
「戴好這個。」代理人遞給武人一副類似耳機的裝置。
「這是什麼？」
「翻譯。」
代理人將他的腳銬解開，走出飛機艙門的武人一邊戴上耳機一邊探索周遭，然而映入眼簾的候機室卻與想像中的樣子截然不同。
「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