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道 豬血湯
本章節 2186 字
更新於: 2023-07-17
「好了，我們今天要來做的是豬血湯。」隔天，牛肇宇站在社團教室的黑板前，並大聲地這麼宣布。
「耶！」簡立刻奮力地鼓起掌來，只要是和血液有關的食物，她就來者不拒。而和有些過度興奮的簡相反，黛安卻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豬血湯？」「你沒見過嗎？」牛肇宇回答說：「那是一種台灣小吃，是用豬血做成的湯，不過不用緊張，湯頭本身是沒有血的……啊，還是你不敢吃……」
「不……我先前和其他同學去夜市時吃過豬血糕，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黛安猶豫了一下，才說：「可是，這不會很難嗎？畢竟我們做咖哩飯都已經那樣了……」
「不會喔，搞不好還比咖哩還簡單呢。」牛肇宇一邊說，一邊走向了冰箱，從冰箱拿出了幾個保鮮盒後，放到了桌上。
「這是……豆腐？」黛安看著保鮮盒裡頭的東西，有些不確定地這麼問。
「不，這就是豬血喔。」牛肇宇這麼說。
「咦咦咦咦？」「竟然是長這個樣子嗎？」兩人驚訝地這麼說，畢竟兩人身為外國人，之前也只見過豬血糕，所以認不出豬血原本的樣子也是很正常的。
「沒錯，這是我找認識的小販要的。」牛肇宇說，又對簡問：「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暈血了吧。」
「嗯。」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我只是怕血流出來的樣子，假如凝固的話就沒關係了。」
「那就好，只要豬血新鮮，湯不會難喝到哪裡去。」牛肇宇繼續解釋下去，說：「高湯的部分，就用高湯塊，其餘的材料也只要切一切就好，所以我才會說搞不好會比咖哩還簡單。」
「原來如此，真可惜以柔沒來，不然她應該也能做得出來吧。」簡這麼說，而黛安則是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雙手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起了昨天潘以柔的黑暗料理。
今天教室裡只有三個人，因為潘以柔在吃了昨天自己親手做的黑暗料理後，今天一整天都請假沒來，這讓牛肇宇也就沒有了性命威脅。
「呃……也許是吧，好了，讓我們重新整理心情，連同以柔的份一起加油吧！」牛肇宇這麼說，同時轉過身，開始在黑板起寫起了材料和做法。
「你看起來怎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而簡在一邊旁觀者清，並這麼說。
「那邊的同學，上課時間不要說話啊，學學黛安好嗎？你看人家多安靜。」牛肇宇寫完板書後，便這麼說。
「啊哈哈……」黛安抓著臉頰，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困擾，又說：「不過這次的材料不是很多呢。」
「沒錯，這次的材料只有豬血、高湯塊、韭菜、薑、酸菜這五樣，還有調味料。」牛肇宇說：「照理說是可以放酒的，不過畢竟是在學校，所以這一次就不放酒了。」
「真是可惜。」簡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這讓牛肇宇想起先前簡在趕走陳君彥後，吃他做的豬血糕時的樣子，那時候她就吵著要配啤酒，同時這也引出了另一個問題──簡的實際年齡到底是幾歲？
「總覺得你好像在想一些很不禮貌的事情。」簡瞪著他，並這麼說。
「沒、沒有啊，好了，我們開始做菜吧，首先第一步，就是先煮水。」牛肇宇裝了一鍋水，並放到瓦斯爐上。「然後趁煮水的這段時間，我們來處理豬血。」
牛肇宇打開了保鮮盒，拿出了裡頭的豬血。「豬血切成塊狀，盡量保持兩公分大小，太大不容易……嗯，怎麼了？」牛肇宇抬起了頭，看向了黛安。
黛安臉色蒼白，遠遠地躲到了教室的另一邊。「我……呃……我有點不太習慣……」她眼神飄移，皺起了小巧的鼻子。
「喔……我瞭解了。」牛肇宇看著自己在切的豬血。「抱歉，我還以為你可以接受，因為常常和簡在一起，讓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血液食物。」
「……不是那樣的，明明你幫我想了那麼多，對不起……」黛安低下了頭，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見到那樣，牛肇宇也於心不忍地說：「是我應該要早點告訴你的，對了，不要太大力喔。」
他轉頭看向了簡，只見簡毫不猶豫地就伸手抓起了豬血，並在手上把玩著。「原來豬血是這樣的觸感啊……感覺挺奇妙的。」她一邊這麼說，一邊切起了豬血。
「你刀工挺好啊。」牛肇宇在一旁看了後，不由得這麼說，而簡則是自滿地挺起了胸，說：「哼，畢竟我以前可是有很多機會用刀的……啊！」
「怎麼了？該不會切到手……」「不……只是……這塊只切了1.9公分，這下只能丟掉了嗎……」「差一點點沒關係啦，別這樣突然大叫嚇人好不好！」
※
「……好了，現在只要把韭菜加進去，等到韭菜變綠就行了。」在打打鬧鬧的同時，他們也來到了最後一個步驟，但有兩點昨天完全不一樣，一是這次一切都很順利，眼前的兩鍋豬血湯都已經完成。
而第二點，就是成品只有兩份。除了潘以柔沒來之外，黛安這次幾乎沒有參與，從頭到尾，她都只是站得遠遠地看著。「你可以過來了，我們已經做完了。」牛肇宇說，並向黛安招手。
「……對不起。」過了好一會，黛安才緩緩地走向了他們，並低聲這麼說：「結果，全部都給你們做了……」
「沒關係啦，畢竟有的人是真的不能習慣的。」牛肇宇安慰地說：「害你在那邊一直沒事幹，真是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不討厭啦……」黛安走到了牛肇宇旁邊，捏著鼻子，並含糊地說：「只是……那個氣味我實在……」
「氣味？」牛肇宇頓了一下，說：「新鮮豬血應該是不會有那麼重的味道的，難道是我已經麻木了嗎……喂！你怎麼先吃啦！」
一旁的簡已經把一塊豬血給吞下了肚，還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好好吃……不過我覺得味道可以再重一點。」簡這麼評論著。
「你也真是……咦？」牛肇宇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知道簡的本性，因此不怎麼意外或生氣，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則是讓他當場愣在原地。
「唔……你別說話，這味道實在太……」黛安雙手摀住鼻子，全身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耐著，這本來是很正常的，然而……
她的頭上卻出現了一對豎起來的獸耳。
「耶！」簡立刻奮力地鼓起掌來，只要是和血液有關的食物，她就來者不拒。而和有些過度興奮的簡相反，黛安卻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豬血湯？」「你沒見過嗎？」牛肇宇回答說：「那是一種台灣小吃，是用豬血做成的湯，不過不用緊張，湯頭本身是沒有血的……啊，還是你不敢吃……」
「不……我先前和其他同學去夜市時吃過豬血糕，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黛安猶豫了一下，才說：「可是，這不會很難嗎？畢竟我們做咖哩飯都已經那樣了……」
「不會喔，搞不好還比咖哩還簡單呢。」牛肇宇一邊說，一邊走向了冰箱，從冰箱拿出了幾個保鮮盒後，放到了桌上。
「這是……豆腐？」黛安看著保鮮盒裡頭的東西，有些不確定地這麼問。
「不，這就是豬血喔。」牛肇宇這麼說。
「咦咦咦咦？」「竟然是長這個樣子嗎？」兩人驚訝地這麼說，畢竟兩人身為外國人，之前也只見過豬血糕，所以認不出豬血原本的樣子也是很正常的。
「沒錯，這是我找認識的小販要的。」牛肇宇說，又對簡問：「這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暈血了吧。」
「嗯。」簡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說：「我只是怕血流出來的樣子，假如凝固的話就沒關係了。」
「那就好，只要豬血新鮮，湯不會難喝到哪裡去。」牛肇宇繼續解釋下去，說：「高湯的部分，就用高湯塊，其餘的材料也只要切一切就好，所以我才會說搞不好會比咖哩還簡單。」
「原來如此，真可惜以柔沒來，不然她應該也能做得出來吧。」簡這麼說，而黛安則是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雙手微微顫抖，似乎是想起了昨天潘以柔的黑暗料理。
今天教室裡只有三個人，因為潘以柔在吃了昨天自己親手做的黑暗料理後，今天一整天都請假沒來，這讓牛肇宇也就沒有了性命威脅。
「呃……也許是吧，好了，讓我們重新整理心情，連同以柔的份一起加油吧！」牛肇宇這麼說，同時轉過身，開始在黑板起寫起了材料和做法。
「你看起來怎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而簡在一邊旁觀者清，並這麼說。
「那邊的同學，上課時間不要說話啊，學學黛安好嗎？你看人家多安靜。」牛肇宇寫完板書後，便這麼說。
「啊哈哈……」黛安抓著臉頰，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困擾，又說：「不過這次的材料不是很多呢。」
「沒錯，這次的材料只有豬血、高湯塊、韭菜、薑、酸菜這五樣，還有調味料。」牛肇宇說：「照理說是可以放酒的，不過畢竟是在學校，所以這一次就不放酒了。」
「真是可惜。」簡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這讓牛肇宇想起先前簡在趕走陳君彥後，吃他做的豬血糕時的樣子，那時候她就吵著要配啤酒，同時這也引出了另一個問題──簡的實際年齡到底是幾歲？
「總覺得你好像在想一些很不禮貌的事情。」簡瞪著他，並這麼說。
「沒、沒有啊，好了，我們開始做菜吧，首先第一步，就是先煮水。」牛肇宇裝了一鍋水，並放到瓦斯爐上。「然後趁煮水的這段時間，我們來處理豬血。」
牛肇宇打開了保鮮盒，拿出了裡頭的豬血。「豬血切成塊狀，盡量保持兩公分大小，太大不容易……嗯，怎麼了？」牛肇宇抬起了頭，看向了黛安。
黛安臉色蒼白，遠遠地躲到了教室的另一邊。「我……呃……我有點不太習慣……」她眼神飄移，皺起了小巧的鼻子。
「喔……我瞭解了。」牛肇宇看著自己在切的豬血。「抱歉，我還以為你可以接受，因為常常和簡在一起，讓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血液食物。」
「……不是那樣的，明明你幫我想了那麼多，對不起……」黛安低下了頭，露出了失落的表情，見到那樣，牛肇宇也於心不忍地說：「是我應該要早點告訴你的，對了，不要太大力喔。」
他轉頭看向了簡，只見簡毫不猶豫地就伸手抓起了豬血，並在手上把玩著。「原來豬血是這樣的觸感啊……感覺挺奇妙的。」她一邊這麼說，一邊切起了豬血。
「你刀工挺好啊。」牛肇宇在一旁看了後，不由得這麼說，而簡則是自滿地挺起了胸，說：「哼，畢竟我以前可是有很多機會用刀的……啊！」
「怎麼了？該不會切到手……」「不……只是……這塊只切了1.9公分，這下只能丟掉了嗎……」「差一點點沒關係啦，別這樣突然大叫嚇人好不好！」
※
「……好了，現在只要把韭菜加進去，等到韭菜變綠就行了。」在打打鬧鬧的同時，他們也來到了最後一個步驟，但有兩點昨天完全不一樣，一是這次一切都很順利，眼前的兩鍋豬血湯都已經完成。
而第二點，就是成品只有兩份。除了潘以柔沒來之外，黛安這次幾乎沒有參與，從頭到尾，她都只是站得遠遠地看著。「你可以過來了，我們已經做完了。」牛肇宇說，並向黛安招手。
「……對不起。」過了好一會，黛安才緩緩地走向了他們，並低聲這麼說：「結果，全部都給你們做了……」
「沒關係啦，畢竟有的人是真的不能習慣的。」牛肇宇安慰地說：「害你在那邊一直沒事幹，真是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不討厭啦……」黛安走到了牛肇宇旁邊，捏著鼻子，並含糊地說：「只是……那個氣味我實在……」
「氣味？」牛肇宇頓了一下，說：「新鮮豬血應該是不會有那麼重的味道的，難道是我已經麻木了嗎……喂！你怎麼先吃啦！」
一旁的簡已經把一塊豬血給吞下了肚，還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好好吃……不過我覺得味道可以再重一點。」簡這麼評論著。
「你也真是……咦？」牛肇宇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知道簡的本性，因此不怎麼意外或生氣，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則是讓他當場愣在原地。
「唔……你別說話，這味道實在太……」黛安雙手摀住鼻子，全身微微顫抖，像是在忍耐著，這本來是很正常的，然而……
她的頭上卻出現了一對豎起來的獸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