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若是他想知道，自己掉了幾根頭髮他的那些人也會查的清清楚楚。
皇帝不在乎的擺擺手:「你想和那小子廝混父皇不管，但你得留下個兒子。」
皇帝現在還能管著點他，如果等他登基了那就徹底是他的天下了，皇帝也是怕絕後。
宣瑭聽到前半段心下一陣喜悅，但後面那句話心就冷了下來:「父皇，兒臣……兒臣……」
「你怕讓那小子傷心？沒事父皇會和他說清楚的，父皇相信他是個識大體的。」
宣瑭跪下對著皇帝磕了個頭，磕下去就沒起來:「父皇，是兒臣不願，兒臣可以過繼長姐的孩子，兒臣不想……」
還不等他說完就被皇帝打斷了，語氣無奈:「瑭兒！……是朕平日里太嬌慣你了嗎？此事沒得商量！」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讓朕替你挑選一個合格的太子妃。」
當日宣瑭從皇宮回到太子府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了。
程斂在桌邊坐在等他回來用午膳，遞給他一碗云吞面，見他這樣便笑著問:「怎麼了？我禁足出來的第一天你怎麼就悶悶不樂的？」
宣瑭吃了一個，慢慢嚼著咽下去，最後還是打算跟他說實話:「父皇要給我選太子妃。」
程斂的笑容僵住了，他是左相的兒子朝堂之事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懂，沉默片刻才道:「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裡就好。」
宣瑭對他不溫不火的態度弄得有些生氣:「那你就走吧。」
宣瑭只是一時氣話，可他沒想到程斂竟然真的放下碗筷走了，他想追上去，可到府門口時早就沒了蹤影，連帶著程斂的馬。
程斂進了宮，有左相這個老爹在也沒人攔的住他。
御書房內，程斂跪在宣瑭今早跪過的地方，皇帝不禁一陣牙酸，夫妻默契？
「如此毛躁，真是和你爹一點都不像，說吧，來找朕有何事？」其實皇帝心裡已經有猜測了。
程斂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只要有兒子就可以是嗎？」
如此大膽的問法也就只有程斂敢說，皇帝微微挑眉，這小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大膽:「他是儲君不可無後。」
「所以有沒有太子妃都無所謂？」
這是什麼話？
見皇帝久不出聲，程斂再次說:「我給他找女人，讓他有兒子，但不要給他封太子妃。」
程斂不是因為太子妃的位置吃醋，而是給宣瑭找女人，那個女人和宣瑭沒關係，只是生個兒子，如果是封太子妃，那宣瑭便有了妻，他們的關係又算什麼？
皇帝震驚了:「你給他找？你……」他想問你真的喜歡太子嗎，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能讓兩人同意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鬧下去恐怕不會好看。
「朕答應你了。」
程斂出了宮，騎著馬回府，所有人都說他不像他爹可能連他有沒意識到他是最像的。
他爹識大局，他也很識大局，這件事這樣般就是最好的結果，國有后，宣瑭也不會被奪走。
他爹沉穩，他也很沉穩，否則在宣瑭說出他要有太子妃時程斂絕不會那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