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02 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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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6-21
能用以召喚深淵魔物的東西其實不少,畢竟召喚牽涉到的原理就是:開門、溝通、使用者付費以及契約精神。

一個召喚儀式必定有的就是開門用的物體、用以構造穩定的連通管道供深淵魔物去往目的地,儀式本身所代表的契約,其他根據召喚者能力的水準,有被開門物體連帶支付費用,有儀式魔咒本身含有的溝通資訊(比如自己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目的),或者由精通深淵語種的大魔法師在開門後喊話。

倒楣的法國小貴族,也許拿到了祖上傳下來的召喚儀式流程,卻不知道儀式內容都寫了什麼。

比如說沒有擺上該和蠟燭一起燒來的祭物,所以魔物只好自己尋找儀式範圍內,符合召喚價值的事物收取酬勞。

比如門的目的地是預設在燒蠟燭的密閉空間,而倒楣的召喚者居然把蠟燭擺在自己正旁邊。

比如蠟燭代表的是某些魔力弱小者的專用通道,而適當的儀式內容裡是可以召喚出魔王殘魂的。這麼一個有趣的門卻因為空蕩的內容,而完全按照預設,只送來了一隻剛成年的魅魔,還為此賠上性命。

噢,可憐的法國小貴族,他甚至連目的都沒有寫上。難道覺得深淵魔物能聽得懂人話嗎?那是要吃過人類腦子才有可能學會的——就像這隻躺在地上的魅魔,現在唯一會的人語,就是法文。

黑色的水灘已經蒸發掉了。魅魔裸著身體躺了一會,表情空白,應該是在發呆,畢竟召喚人都死了、也不知道召喚人的目的,魅魔如今真正的「無所事事」。她打了個冷顫,新奇的戳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看看穿著衣服的屍體,剝下了對方的背心、袍子,隨意的披著就睡著了。

--/三日後/--

三天都沒出來的男人總算引起了注意,第一個衝進去的男人首先看到了要遮不遮的美麗魅魔,魅魔被人聲吵得不行,伸了伸懶腰。

「哈~*&^%***%@^?」魅魔明白深淵語肯定是不能用了,她依稀好像聽見一兩句法語,所以也回了一句法語。(以下開始以中文翻譯)

「...這女的是誰?德克朗先生呢?」「站在後面什麼也看不到阿...」

「德克朗是我隔壁這個嗎?」她指了指腳邊的雪白屍體。

會講法語的商人們聽見回話有些騷動,「她是怎麼來的?」

「是德克朗帶的女奴嗎?有人看到過她嗎?」

「是她殺的德克朗先生嗎?」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如果是德克朗的女奴,他死了,女奴肯定是充公了,甚至德克朗秘密帶著一個貼身女奴,也許是打算和達官貴人攀關係用的高級貨色,但一時之間沒有忍住;或者一開始就打算用完一路後到東方去賣掉。

總是要賣的,充公了對所有人都有利。

至於殺了德克朗,卻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白的屍體肯定不是自然死亡,也許是不知道的毒或什麼。

「也許是德克朗自己誤食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一個身體較為壯健的商人說道。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人精們都聽懂了壯商人的意思,開始就著利益分配和女奴的歸處扯皮,留下了兩個面黃肌瘦的中年婦女盯著魅魔。

見人都出去了,魅魔扯了扯袍子又倒下來準備再睡一覺。焦糖色的捲髮枕在有點肉感的藕臂上,壓出飽滿的弧度,和門口兩個,被一路以來的風沙折騰乾癟的女人簡直是兩個物種。

其中一個女人看到她就這麼躺下來了,出言譏諷她:「咕咕呱呱咕咕呱,呱呱!」講的不是法語,魅魔一個字也聽不懂,深淵裡的青蛙都沒她的神色苛薄愚蠢,閉著眼睛都知道是羞辱人的話。

瘋女人就像是不會渴一樣,罵了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帶喘,倒是另外一個一直沉默的坐在旁邊女人先受不住了,走到魅魔面前,蹲下身。

她用鱉腳的中文讓女人閉嘴,用流利許多的法語說到:
「去穿個衣服吧,多穿幾件也許等等男人們會少一點,畢竟他們懶的不行。」

見她毫無反應,她只好繼續說「你以為少了之前那一個人,日子就會比較好過,但被充公之後,妳誰的都不是。只會更慘而已。過來人而的經驗妳聽聽吧。」

「衣服是指什麼?」魅魔打著哈欠「你們身上包著身體的那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