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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我用手摀著口罩，晚上十點，夜深人靜，不宜喧嘩，雖然半夜唱卡拉ok檢舉警察未必會受理，至少此時此刻，在這個點上我是好公民，其他事則未必。

江湖暖男也學著我摀嘴，上下不停晃動，月光打在半個側面，雖然眼睛很美行為卻是白癡。不由自主說了一句白癡。他下弦月的眼裡充滿笑意，對於我的粗話絲毫不在意。

「回答我，你怎麼又來了。」我緩緩拉下口罩，距離太近，又後退幾步。

我的行為引發他的不滿，空格又被補滿。媽的，真的不太會相處。

「不要離我太遠，你現在狀態很危險。」

「我認為我很好。」

「你今天好幾次心神不寧，拿東西有氣無力的，狀態確實很好。」

「你在反諷我嗎？話說你是偷窺狂嗎？都畢業了，還搞偷窺。」

「所以你並不否認，對嗎？」

「幹，套我話。」

幹嘛又走近了！暖男晉升為偷窺狂，拼業績嗎？直銷？

不想直視眼睛，只好低頭看著影子，好吧，不是影子，只是眼睛隨處亂飄，不對，幹嘛退縮，這是我家。抬頭往前，無視那雙視線。

「不邀我進門嗎？」

終於安靜了，好懶得洗澡，最終還是慢慢在冷水中煎熬二十分鐘左右，準備上床了，睡意盡是全無。睡著後接續夢境並不產生恐懼，但依然睡不著，照片有可能是其一理由。未知的魔力可能是其二。

我打開燈，手在這片面前停頓，五指張開，閉牙五爪，這麼說不太對，指甲並沒有過於尖銳。心裡一直說照片飛起來飛起來，照片只是靜靜等死，簡直就是耍廢的我。

看來跟風跟飛無關，平日跟風還是挺會的，現在就GG了。

半晌，門邊傳來喵喵叫，打開門，貓咪逕自跳入懷中，我還沒看清花紋就跌個半響。

一般的橘貓，一般常見的碧眼，難道我的能力是呼叫貓，貓，貓，貓，貓，貓。

連喊五聲，樓梯充滿震動，又有五隻不同花色的貓向我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