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沒常識的傢伙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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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6-02
鐵色災厄(2-D)
1-1
「小啦啦,封住白金鼠的行動!」
於被夕陽色所壟罩的樹林中,傳來這樣的人聲。並且當中還夾雜了『敲擊地面』的怪異聲響。這種顯然不正常的噪音,當地人早已見怪不怪。說起來,離樹林最近的人家也有五百多公尺的距離,著實不是個會讓人會提起勁去一探究竟的距離。
再說了,當地也有個早已盛傳很久的謠言:「那座森林鬧鬼。」
說是鬼,但其實是不該出現在世界上的珍奇異獸。
有『渾身雪白,頭上長冰的小鹿』、有『頭頂背部尾巴都著火的巨大蜥蜴』、有『鮮豔紫色,翅膀約一公尺多的大尺寸蝴蝶』。對於此傳言,網路上是分成了兩派。一派宣稱那些全是『擴張實境(AR)』,他們運用屏除所有電子訊號的方式試驗過了。另一派則有提出了他們真的有摸到這些生物的證言,代表那些不是擴張實境。
──雙方都是半對半錯。
這方面的秩序,正由目前在樹林中奮戰的組合‧仙子與協力者們維持著。
世界上有很多被稱為陰謀論,但其實是『真的』之傳言。比如說:「人類快滅亡了。」這種聽起來蠢到不行的『真相』。為了維持人類社會的運作,這些流言皆會被人為操作,讓少部分人來保守住祕密,就如,仙子的存在。
在樹林裡跑動的人影有兩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其中,於追逐戰落後的是一名男子,其名為造極的他,僅僅是正常人的體能,落後是理所當然。至於於追逐戰中算是第三名的小女生,名字是菈琪亞,以仙子強化過的腳力,能追到這種程度可說是理所當然。
──也正如「菈琪亞」這個外國名字,她有著金髮、藍眼、身上所著的繁複洋裝也重複證明她是外國人。但也僅限於人種,說錯,是『仙子種類』,她所操使的語言可是中文喔。
另外剛剛只談到了『人影』,並不表示追逐戰的參賽選手已經沒了。還有第一、第二名沒公布呀……再怎麼說,這兩尊都並非人型而是動物的型態,在樹林間的移動速度當然是遠勝於後方的第三第四名。
第二名,是隻頭窄尾寬的奇形怪狀蛇,有那麼一點像日本那邊被稱做野槌的怪蛇,但比起野槌,這專屬名稱為『龍尾蛇』的生物還少了細長的尾巴。
最後,明明是第一名卻最晚公布,是隻身體皆是亮白色金屬所覆蓋住的流線型老鼠‧『白金鼠』,稱之為老鼠體型卻不怎麼像,尺寸已直逼大型貓科動物了!橫衝直撞的牠,正被後方三位追著。
就如前言所述,牠們這些奇幻生物就是鬧鬼的真相之一!但是牠們不是鬼,也不是擴張實境(雖說真的有其它的擴張實境,用來做為真相的煙霧彈。)。牠們是仙獸。由仙子們所驅使的野獸。說是這麼說,但那隻白金色的老鼠(也就是白金鼠)情況可說是相反過來。是仙子被仙獸控制了,稱為『謫仙獸』。
造極與菈琪亞的目前職責,便是降伏謫仙獸。
本來的戰場,是位在森林的入口處。巡邏到一半發現『謫仙獸出沒!』的造極與菈琪亞這對組合迅速進入備戰狀態。而謫仙獸‧白金鼠也不負眾望地出現,開始襲擊菈琪亞。
為了對抗,菈琪亞也熟練地叫出仙獸‧龍尾蛇。雙方戰況一觸即發,先是「用頭錘!」的撞擊、又是「泰山壓頂!」的扭打。無奈雙方的防禦力都差不多,並沒有讓戰況出現突破點。就在造極碎碎念著「這小妮子根本沒學到教訓呀?」快看不下去想要指點迷津時,戰況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白金鼠是在繞圈圈咬對方的尾巴好幾圈之後(龍尾蛇有尾巴給妳咬?)停了下來,仰望著天空。害得煞車不及的龍尾蛇撞上去,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觔斗。幸好傷害不大。緊接著,『在戰鬥中背對敵人是最不智的行為,不過逃跑另當別論。』像是想驗證這句話,白金鼠以細長的口鼻往別處嗅了兩口,轉身就跑。
留下慢了兩拍後連忙大喊「追!」的造極,和慢了五拍都沒回過神的菈琪亞。龍尾蛇倒是在第一時間就追了上去,只是速度相當,起步慢了、加上起點也不對,無法追上。
只是現在已經開始橫越森林?
邊跑邊對話的他們,實際上話語斷斷續續。不過菈琪亞目前這狀態的聽力很好,造極也很努力聽著菈琪亞的話,那個目前嗓門稍嫌大了點的『戰況回報』:
「哥哥,羽白跑的好快!」
「怪了,她對妳沒有敵意嗎?」
「我想想……在『找不到協力者之心理建設座談』中,我和羽白是一組的。也傳授了很多尋找自己適合的協力者之心得。」
「……不知不覺間,妳也成了別人的學姊了呀。」
本來想吐槽她說「妳哪有什麼尋找協力者的心得?根本是我這個現成的倒貼妳好嗎?」,可是冷靜一想,這一吐實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的微妙,還是算了。順道一提,菈琪亞是四年級、她口中的羽白(也就是那隻逃竄的謫仙獸)是三年級,菈琪亞是個貨真價實的學姐沒錯。
「但這還是不構成她不襲擊妳的理由。」
「咦?為什麼?」
「因為她聽了妳的建議,還是變成了謫仙獸呀──代表她根本把妳的話當作耳邊風。」
「說、說的也是。」
菈琪亞有如垂下肩膀,整隻仙子消沉起來。看的造極有點心痛,待會再說些話來鼓勵她好了。
──謫仙獸的生成,出至於忌妒。「為什麼她會有協力者?」「為什麼我沒有協力者?」「我好恨呀!!!!」仙子們自幼所受的教育便是要她們非得找到與自己合得來的協力者,但並不是每個仙子都有著厲害的交際手腕或是強力的貴人運。這樣的『仙子生而不平等。』,會使蠢蠢欲動的仙獸們更容易侵佔仙子的身體,反客為主。
說起來,仙獸是仙子的心象顯現。會變成謫仙獸這種失控狀態,也代表仙子的心已經失控吧?
「好了,打起精神來。」「嗚!我是沒用的學姐……」「小笨蛋。」「咿!哥哥還這樣說我!」「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妳不是失憶了嗎?少了兩年多的記憶,妳還能好好扮演她學姐嗎?」「這、這個……」「應該是她來當妳的學姐。所以說,妳會失敗也在預想範圍內,別太自責了。」
──丟失了自己的某部分仙獸、連帶著失去了些記憶的菈琪亞,以此為契機與造極組成了搭擋。只不過,到現在她還沒辦法完全拿回自己的仙獸,也只能讓記憶繼續空白下去。有時候是讓造極於心不忍,但這時反倒成了造極耍嘴皮子的材料了。
「……哥哥,這個安慰好像怪怪的?」說是這麼說,菈琪亞仍是破涕為笑。明知道是歪理,還是傻傻地聽進去,使用著這怪異伎倆的造極也開始有點擔心、反省了。以後還是不要跟菈琪亞扯歪理比較好。
在講些瘋話的期間,追逐仍在繼續。只是越是複習仙獸的知識,就越覺得白金鼠的動作違反常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是覺得很奇怪。」
「……哥哥,我好像找到答案了。」
向著空氣嗅了嗅鼻子的菈琪亞,面有難色地向造極報告:
「有草莓的味道。」
「啥意思呀?」
「草莓是小湖的味道,然後味道是從前面傳來的。」
菈琪亞以為這樣講,造極就能明白了。不過造極的理解力沒有那麼強啦。他把幾個關鍵字重新組合排列後,再將幾個他不明白的字眼帶入假定名詞,總算是瞭解了菈琪亞的話。加油添醋的補充說明後,就成了這樣:「前方傳來其它仙子的味道。白金鼠就是被吸引過去的。」
「那個小胡……是我認識的仙子嗎?」
造極自然地誤解了仙子的名字。也不能怪他,有誰能第一次聽到能不想到姓、反而聯想到「湖泊的湖」呢?對造極的提問,菈琪亞是搖了搖頭:
「不,哥哥不認識。連我都不認識。」
「那妳是怎麼知道對方是小胡的呀?」造極識相地不問這問題,以免又勾到她失憶的傷心處。他轉而問這顯而易見的問題:
「小胡厲害嗎?」
「好像不厲害,的樣子。」
這不難推斷。既然是比起菈琪亞更可口的氣味,想必在功夫上是比菈琪亞還差……不是造極想自誇,菈琪亞其實真的挺厲害的。只是某些方面都還原成初始值,會讓人誤以為她很弱。
謫仙獸也是多少有點腦袋的……不過是小學生等級,『柿子挑軟的吃』這點道理她們也懂。故意對菈琪亞視而不見,前去追逐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味道,能判斷那位『小湖』是真的弱到不行?或是說,被菈琪亞打到怕了?與白金鼠的對決,菈琪亞已有了三次擊倒牠之經驗。再加上這次就是第四次了。不要說牠怕、造極都有點膩了。
更重要的是,菈琪亞說的那個小湖有危險了。雖然她應該也是有了協力者才會招致怨恨,關於法術與仙獸的力量是可以使用到百分之百沒錯,但謫仙獸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再假設,她是毫無防備遭到突襲怎麼辦?造極從來沒有思考過,要是謫仙獸反過來將有著協力者的仙子打敗,會是什麼光景?
依造極所見,以後要叫那些有了協力者的仙子保密……似乎不太可行,小學生保守秘密的忍耐力,就想是把糖果擺在她們前,叫她們不吃一樣,想也知道結果是什麽。應該說,一搬出去住就露餡了吧?
──協力者除了身為仙子的心靈支柱,能讓她們心無旁礙的施展力量外,也是她們的監護人。反過來說,沒有協力者的仙子,大部分的力量、與仙獸是被封印起來的。被壓抑了那麼久,會暴動好像也不能怪她們……
「我們得搶在牠到達前,把牠解決。」
「我知道了!……要怎麼做呀?哥哥。」
在成為協力者後,由於某人的魔鬼訓練,造極覺得自己的體能強化不少,只是當時他還是搞不懂強化他的體能是有什麼用?至於現在是有一點點明白了。可還是覺得這種使用時機也太狹隘了。
朝著學校奔跑的這個集團,將要到達學校。雖然不知道那個小湖的味道是打哪兒傳來,不過要是讓白金鼠跑出樹林,被目擊的可能性便大大的提升。到時候又會很麻煩,要在樹林的邊緣前解決才行。
──第二名的龍尾蛇與第一名還差了三個老鼠身左右。近距離攻擊是絕對沒戲的,只能靠遠距離攻擊了。連這點小事都要問的菈琪亞,到底有沒有主見呀?造極隨便說了:「用遠距離攻擊。」接著就讓她自由發揮。
菈琪亞也隨便說了:「那、那,龍尾蛇,使用『吐劍』。」的招術名。事實上,由仙子下令的話,也是能不出聲以心靈相通的方式溝通。不過造極也有聽過「以言語強化想像。」的說法,所以菈琪亞的做法也不算錯──只是,招數的選擇錯了。
龍尾蛇以喉嚨吐出的劍在移動中飛不到兩公尺就落到一旁,連白金鼠的尾巴都沒擦到。基本上,『吐劍』這招算是「製造武器」用的輔助技能喔,根本不該期待射程的。造極是偷偷地嘆口氣,也偷偷地邊跑邊將這把落在旁邊的劍給拾起。
大抵也自己發現了吐劍這招行不通,菈琪亞慌張地喃喃自語:「呃、呃,龍尾蛇,『鐵鱗暗器』!」終於搬出了龍尾蛇這一千零一招的遠距離攻擊,也就是把自身的鱗片像是飛鏢般射出!可惜的是,這仍然不是正確答案──需要定點施展這招的龍尾蛇理所當然地停下腳步(蛇沒有腳,所以是停止移動。),被白金鼠甩在後頭,甚至被菈琪亞給追上。最後,連慢吞吞的造極都超過了成為定點炮台的龍尾蛇。最後一名更新為龍尾蛇。
菈琪亞懊惱地回望著準備好要射擊的龍尾蛇。當然,白金鼠也已逃到有效射程外了。
「……哥哥,怎麼辦?」
她以帶著哭音的語調尋求協助……這或許,也是協力者的存在價值之一。也就是負責幫仙子這些小腦袋瓜子思考些對她們來說太難的問題。話雖如此,造極也想不出個絕對能百分之百解決白金鼠的法子。跑步太耗氧,造極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思考力也開始下降了。
「……用『組弓』。」
「原來如此!」
菈琪亞眼睛一亮,就像是在讚嘆「我怎麼沒想到呢?」般稱讚這真是個好主意。她的手掌一翻、向前揮出,便有兩片輕薄的物體從她的袖子滑進掌心。接著,她以兩手一拍,便將『這項武器』組合完成了。即便感覺好像在變魔術,但總比從腋下拉出劍合理多了。
──『組弓』也是個「武器製作」的技能。意義在於造出『刀弓』,也就是以兩片刀刃組合成一把弓。如果要深究「金屬不具有彈性,這樣的武器要怎麼射得出弓箭?」,會非常難解釋,再說了,連箭矢都是在射出前從弓身拉出來的呢,理論上的問題就姑且不談。菈琪亞她以上頭的金屬絲拉出個滿弓,然後將鐵箭矢射向白金鼠。
「呃,等等……」
造極本來是想阻止她的,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無法信任菈琪亞的弓術。再怎麼說,她學會製造弓箭的技能,也不過是短短一個月前,造極不覺得她能射得多準,更別說目標是移動中的物體。至少該拿十字弓吧?經過試驗,菈琪亞的『組弓』是可以改造弓箭的外型,能進一步將『曲弓』改良為射擊門檻大大降低的『十字弓』(不過弓上的刀刃是怎麼樣也改不了。)結果一個太緊張,菈琪亞拿出來的又是曲弓了。
真的是世事難預料,箭矢穿過樹林間,刺穿了白金鼠的軀體!是該說,菈琪亞的『身體記憶』也太可靠了一點?
在這裡也能聽到,白金鼠的嬰兒哭聲。造極也慢慢能理解,這聲音其實是仙子們最真誠、最沉痛的哭聲。似乎是弓箭射中的時候攻擊穿透了地面(突進力也太強了?!),加上白金鼠是移動中,刺穿傷害瞬間成了撕裂傷害,被射破肚子的白金鼠在慣性的牽引下連帶著扯破自己的左後腿,喪失了移動能力。停下的位置正好停在森林的盡頭,可是說好狗運。
造極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讓菈琪亞先行過去。就算白金鼠還想反擊,能在奔跑期間射中牠的菈琪亞應該也不會輸。除了遠距離武器的機能外,這『刀弓』的弓身上就有附上刀了,表示這也是把近距離武器。雖然菈琪亞是否會使用,還得抱存疑態度。啊,龍尾蛇不知何時追了上來,一蹦一跳地超過了造極。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待造極走到,菈琪亞已經拚命道歉完,並給予白金鼠最後一擊了──在擊倒謫仙獸後,有兩種應對模式。
第一種,是強制謫仙獸離開仙子的身體,這種時候謫仙獸會暫時變成無主狀態,也就有機會將此仙獸接收……不過,既然會變成謫仙獸,也就表示這仙獸的個性狂暴、或是冥頑不靈,實在不是好選擇。計算相性上的問題,能接收謫仙獸的機率最多也才五十趴,甚至更低。
第二種,是讓仙獸所能承受的傷害上限飽和化,此時的謫仙獸便會自動回到仙子的體內。根據仙子自身的恢復力各有不同,能讓仙獸再次出現的時間也長短不同。一般是要休息個半天?不過都讓謫仙獸大鬧一番了,也算是讓仙子發洩了精力,兩三天內應是不會再有騷動才對。
菈琪亞選擇的降伏方式是第二項。她沒有那麼需要仙獸,而且,她也覺得搶走仙獸的話,本來持有的仙子很可憐──真是教育大成功。只不過並非造極的功勞、也不是造極特別期盼的。算了,造極同樣不覺得搶來搶去這種事情哪裡好?
風化成沙礫的仙獸中央,出現了巨大的核心。隨即核心外殼也跟著裂開,露出了藏在裡頭的仙子。登場的仙子自然是菈琪亞一直叫著的羽白小妹妹。真是的,造極雖然好像她很熟,但這位小朋友倒是一點也不知道造極的存在呢。沒有辦法,每次與她見面,她都是這樣精疲力盡的昏睡貌,造極已經抱她抱到快能估算出她的體重了喔。
「小啦啦,妳來背。」
「啊?我背不動的啦。哥哥你背。」
造極很想問,在叫出仙獸的狀態中,體能與力氣不知強化了多少倍的菈琪亞,判斷背不背得動的基準在哪裡?不瞞各位看倌,菈琪亞可是連造極都曾有背著跑過了喔。無法抵抗菈琪亞大部分撒嬌,造極還是背起了這老是給他添麻煩的小學生‧羽白,以遊戲的任務說法來說明的話,羽白是須送回去的關鍵人物,而目的地是學校。正好就在不遠處。
這項搬運工作結束,今天的巡邏差不多也能結束了。
──然後,就能來好好管管這個『從剛剛開始,造極就很在意』的這項謎樣東西了。
照造極的觀察,那是一個睡袋?這也還好,可是上頭還加蓋了一條棉被,這就很怪了。從造極到這兒以來,他就在意的不得了。不過凡事有輕重緩急,他還是決定先把羽白送回去。
然後腳被絆了一下!
不是說造極走路不看路,而是睡袋不長眼的,裹著棉被突然滾到了路中央!造極一個沒踩好腳步,跌倒在睡袋的上頭!
「好痛痛痛!」
「唔?」
「……撞擊?」
跌的狗吃屎的造極下巴痛的要死,傳來的聲音卻是兩道。
有些野獸的眼睛能反射紅光,棉被深處的生物也行的樣子?有兩顆圓圓紅紅的光源從黑暗裡亮起。看的造極有些畏懼,不想再看下去。
基於生理反應上,決定不與她們扯上關係。(從聲音判斷是女性。兩個都是。)造極大叫著:「抱歉!!!!但是是妳們撞到我耶!!!!」他以高速,拉著菈琪亞,背著羽白,忍著下巴像是骨折的劇痛,(肇事)逃離了現場!留下來還摸呀摸摸著自己的頭,摸不著頭緒的棉被妖怪:「什麼呀?疑惑中。」
棉被鼓了起來,然後有不明生物從棉被深處之黑暗爬行而出!
……沒能料到的,冒出頭來的是一頭偏綠黑色亂髮,和睡眼惺忪的眼睛,摸著頭,強調自己頭蓋骨硬度的小女生。不,以造極最近的運勢,她就是那個吧?仙子呀!這是造極怕恐怖所沒看下去的可愛真相。同一時間,睡袋的深處:「被踩到了嗎?痛痛的。」也沙沙地探頭出來──結果,裡頭是真的有睡人,而且看這情況,沒常識的傢伙是兩個。疑似一大一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