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反龐克（三）
本章節 3566 字
更新於: 2023-05-28
塔下塵煙散去，他的意識渙散，從微弱的視線中，能看見陣陣象徵警戒的紅光閃爍，與漆黑身影。
「嗚呃......」他吃力的睜開雙眼。
他看見亞伯擋在他面前，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劣勢，他依舊不屈不撓，面前倒下的素體，超過8個，無愧A型的性能。
亞伯奮戰的背影，成為他逐漸消散的意識中的最後數據。
在那之後，他便失去意識了。
意識離脫了空間、時間，與現實，遊蕩在0與1之間，視野內盡是一片漆黑，前方突然有一道光照耀，似滿月下的晶亮湖面、於黑色畫布中勾勒的一道輝煌閃爍的河流，那是由01匯聚而成的數據流，就像一條靈動的「黃龍」，畫面隨著腳步往前，直到整身沒進那大河中。
隨著數據流，流淌在「黃龍」體內，那些數據，0和1緩緩流進他的思緒，有用的、無用的，有來自東方的、來自北方的......以及發生的、未發生的。
他被動的接收這些資訊，可以感覺得到，它是有「意識」的透露某種訊息。
「他不是單純的數據流，他是有生命的。」
一直以來，他藉此窺見「大數據」的一角，然而，即便是這樣的一角，也足夠他「理解」，乃至「預知」。
他看見，他失去意識後的後續片段，數據匯聚、成絲、成面，成片，如影片播放般呈現。
「哈啊......這A型太......太可怕了。」塔下一眾黑服無明說。
他們邁過亞伯，打算帶走他身後的陰。
「嗚呃啊啊啊......」突然後方的無明腳下傳來一陣痛楚，痛得大叫。
一行人回頭，才看見奄奄一息的亞伯，正緊抓著同伴的腳，他的眼神依舊銳利。
「可...可惡......你這傢伙。」被他抓住的無明抬起另一隻腳，往他踢去。
前方的人見狀，也趕過去圍著亞伯，一個個連拽帶踢，但是無論如何，緊抓的手，死命不放，而亞伯的意識，或許早已消逝了。
「住手！」一聲呼喊，喝止眾人的動作。
「大人！」他們回頭看向聲音處，閃爍的紅光下一個無明的身影站著，而看不見其臉龐。
「將他們都帶走吧。」
「是！」
一眾黑服無明便將亞伯與陰抱起，運上一旁待命的飛船，他們被安置在座位後方，失去意識的兩人，緊靠在一起。
隨後意識流轉，一股強大的引力使他抽離，空間、時間，日月星辰，整個星羅棋布的銀河，各自歸位，堆疊出了現實。
睜開眼，他看見乳白色的天花板，映著暈黃的閃爍燈光，一旁的顯影正播放著三天前的新聞。
「四聖反抗軍與黃龍政府軍在朱雀飯店發生激烈衝突，首領洛琳目前仍是下落不明。」
「黃龍政府宣布『四方來朝祭』照常舉行。」
陰爬起身，環顧四周，他在一棟居高臨下的建物內，窗外可以俯瞰外頭的街景，而亞伯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他正盯著影像中的新聞。
「我們被抓了。」亞伯說。
「我知道。」
「但是他們似乎沒有要對我們做什麼。」亞伯疑惑著。
「只是把我們關在這裡。」
陰站起身整理，不忘關心亞伯在三天前的戰鬥中受的傷。
「沒事的，他們給我換了新的素體，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偷加什麼缺陷。」
「謝謝你......」陰低下頭，似乎對有些自責。
亞伯看氣氛有些冷掉，便提議來下棋，反正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不過，發生了神奇的事。」亞伯說。
「什麼事？」
兩人一邊說，一邊思考、擺弄棋子，一來一往。
「該怎麼說呢？我似乎隱約間，感受得到你的夢，在我們兩個都喪失意識時。」
「當時，我因為要護著你，所以...我是一直緊抱著你。」
「......」陰下棋的手停止了。
「請你馬上忘掉這件事！」
「哎？怎麼這樣！」
30分鐘後，他們聽見外頭的吵雜聲，隨著腳步聲逐漸靠近。
「刷！」外頭的密碼鎖解除，霧面玻璃門拉開。
一位穿著一襲黑色素雅唐服（右衽上繡著一條黃龍）的無明走進來，身後亦跟隨著幾位黑服無明。
「哎呀，您不能這樣靠近反抗軍啊。」
「尤其是那名A型，他先前可是擊倒了我方多名戰鬥人員。」
一旁的隨從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領頭的無明依舊不理會，他逕自走到對弈中的兩人間，不發一語，似乎不想打擾到棋局，於是他坐在旁邊的沙發，靜靜等待著。
沒多久，勝負出爐，毫無懸念的又是陰獲勝，在亞伯又一次遭遇失敗的吶喊，與陰習以為常的冷淡反應後，那無明才開口。
「呦！好久不見，陰。」
「......」陰看向那無明。
「還是這麼冷淡呀。」
「怎麼，你們認識？」亞伯擋在中間說。
亞伯看向陰，只見他緩緩開口說了那無明的名字。
「洛帝......」
房間內，投影的藍色顯影依舊播放著，洛帝露出自信的微笑看向兩人，他似乎沒有敵意。
「我們不只認識，還是曾經的夥伴。」洛帝說。
「......」
「咦！是這樣嗎？」亞伯疑惑的看向陰，他點了點頭。
他實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說到底反抗軍與黃龍政府的關係也不清楚，洛琳與洛帝的關係也是。
「你冷靜點，仔細看看他的長相。」陰拉住亞伯說。
亞伯仔細端詳眼前坐著的輕浮無明，有著紅色短髮，是R型，長相.......就是長相。
「就像是洛琳。」
「對！我們是雙子機，就跟陽與陰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要互相敵對？」
「嗯......我也很想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自然而然的發展吧？我成為了黃龍政府的領導，他成為了四聖反抗軍的領導。」
這回答顯然沒有讓亞伯明白，反而更加困惑了，是什麼因素才導致這結果的？
「你不擔心反抗軍？」亞伯問。
「不擔心，反正就是三個禮拜後在『四方來朝祭』大鬧，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洛帝悠閒地站起身。
「吶！比起這個，陰，我比較想知道你的預知占卜，現在氣氛正好，可以幫我算一卦？」
「你來就是為了找我算一卦？」
「沒錯！」洛帝笑說。
陰將羅盤擺在中央的玻璃桌上，開始操作，不久後，羅盤顯示出了一圈八卦符號，
「問什麼？」陰說。
「就問四方來朝祭的結果。」
只見陰擺弄著符號，符號懸浮在空中，發散著藍色螢光，一旁的亞伯也緊盯著。
「嘿！大個子，你知道，對人類來說，占卜最讓人畏懼的是什麼？」洛帝看向亞伯。
亞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如果占卜完全不靈驗，人們反而會慶幸。若是一半靈、一半不靈，人們會說『這就是占卜』，如果有人的占卜可以百分百靈驗的？」
「那這便是「預知」，人們會因為被占卜者說中許多事，而畏懼占卜者，進而斥其為異端。」
「即便是Y型的預知占卜，最多也是時靈時不靈，真正能「預知」的只有......」
「你廢話很多，結果出來了。」
洛帝話還未說完，陰便出聲打斷，三人便圍著中間的羅盤。
藍色螢光符號匯聚，化成一道光柱，柱上浮現出幾字：
「水火相息，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
「結果對你不好。」陰說。
「是嗎？」
洛帝一改之前的輕浮神情，陷入了片刻沉思。
「嘿，不過就是占卜，不一定會成真，別擔心。」亞伯說。
「他的占卜可不一樣，至今從未失準過。」洛帝說。
之後，洛帝一行人要離開了，不過他沒有放走兩人的打算，陰與亞伯只得暫時待在黃龍政府這。
「西門！」洛帝臨走前向門外喊了聲。
沒多久，便有位無名進來，他穿著黑袍，看起來是位靦腆的少年。
「是！」他站定位後，便有精神的回應。
「他是S型，負責你們的網路通訊，當然，你們也可以使喚他。」
說完後，洛帝一行人便離開了，留下了尷尬的三人。
「請......請多指教！」
接下來的時日，西門便成為這臨時小隊的一員，他與兩人行動，帶兩人（主要是亞伯）了解九龍城的歷史。
「這裡是后土廣場，是九龍城歷史最悠久的地段。」西門帶著兩人來到外頭，他們這才發現自身位於九龍城的中央。
「四方來朝祭就是在這裡舉行的。」
亞伯仔細環顧四周，首先令他驚訝的是，他們步出的建物，是這區的地標建築，那是只有黃龍政府的人員才能進出的高樓，那高度由下往上看，猶如巨人的下身，足以代表此地統治者的象徵。
現在這裡正在布置四方來朝祭的活動舞台，人來人往，顯得熱鬧無比，亞伯繼續四處張望。
「那個雕像是誰？」亞伯指著附近一座人物塑像。
「那是蕭應龍，是黃龍的初代領導者。」
「現在，是要幫我上歷史課了嗎？好！我正顯得無聊呢。」
同一時間，布魯斯小隊一行人，也隱居在九龍城中，他們被安排到一處不顯眼的老舊公寓。
壅擠的街景、閃爍的霓虹號誌，以及日夜不間斷的人流，便是它們每日見到的景象。
「人潮好熱鬧！」外頭的陽台，賽克斯與尼洛正俯瞰著下方的街景。
「啊啊...這人流真令人窒息。」尼洛抱怨著。
與陽台隔著一道門相連的房間內，陽、巴特、無名、貝比則在裡頭。
「你在占卜什麼？」巴特看著陽擺弄著羅盤。
「之後的行動。」
遇事不決，便占卜問事，在遠古的時代，是常見的事，到了如今的宇宙時代，似乎也不是件過時的事。不管準確與否，都是提供一個行動方向，當然，信不信在個人。
巴特與無名好奇的觀望，一旁的貝比在沙發上爬來爬去，隨後也被羅盤顯示的藍色光柱吸引。
虛空浮文匯聚，湧現出幾個字：
「密雲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這是什麼意思？」陽台的尼洛問。
「意思是現在只能等待了。」
「唉......真的要等到四方來朝祭？」賽克斯說
「也只有到那時候，所有的事才會有結果。」陽起身，伸了伸懶腰。
「不過......」無名出聲。
「你應該還有些事，要跟我們說才是。」他看向陽。
氣氛陷入一陣沉默，只剩下外頭的大街上的嘈雜聲。之後，陽才緩緩開口。
「正好，我能跟你們說說，我跟陰的過去。」
「嗚呃......」他吃力的睜開雙眼。
他看見亞伯擋在他面前，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劣勢，他依舊不屈不撓，面前倒下的素體，超過8個，無愧A型的性能。
亞伯奮戰的背影，成為他逐漸消散的意識中的最後數據。
在那之後，他便失去意識了。
意識離脫了空間、時間，與現實，遊蕩在0與1之間，視野內盡是一片漆黑，前方突然有一道光照耀，似滿月下的晶亮湖面、於黑色畫布中勾勒的一道輝煌閃爍的河流，那是由01匯聚而成的數據流，就像一條靈動的「黃龍」，畫面隨著腳步往前，直到整身沒進那大河中。
隨著數據流，流淌在「黃龍」體內，那些數據，0和1緩緩流進他的思緒，有用的、無用的，有來自東方的、來自北方的......以及發生的、未發生的。
他被動的接收這些資訊，可以感覺得到，它是有「意識」的透露某種訊息。
「他不是單純的數據流，他是有生命的。」
一直以來，他藉此窺見「大數據」的一角，然而，即便是這樣的一角，也足夠他「理解」，乃至「預知」。
他看見，他失去意識後的後續片段，數據匯聚、成絲、成面，成片，如影片播放般呈現。
「哈啊......這A型太......太可怕了。」塔下一眾黑服無明說。
他們邁過亞伯，打算帶走他身後的陰。
「嗚呃啊啊啊......」突然後方的無明腳下傳來一陣痛楚，痛得大叫。
一行人回頭，才看見奄奄一息的亞伯，正緊抓著同伴的腳，他的眼神依舊銳利。
「可...可惡......你這傢伙。」被他抓住的無明抬起另一隻腳，往他踢去。
前方的人見狀，也趕過去圍著亞伯，一個個連拽帶踢，但是無論如何，緊抓的手，死命不放，而亞伯的意識，或許早已消逝了。
「住手！」一聲呼喊，喝止眾人的動作。
「大人！」他們回頭看向聲音處，閃爍的紅光下一個無明的身影站著，而看不見其臉龐。
「將他們都帶走吧。」
「是！」
一眾黑服無明便將亞伯與陰抱起，運上一旁待命的飛船，他們被安置在座位後方，失去意識的兩人，緊靠在一起。
隨後意識流轉，一股強大的引力使他抽離，空間、時間，日月星辰，整個星羅棋布的銀河，各自歸位，堆疊出了現實。
睜開眼，他看見乳白色的天花板，映著暈黃的閃爍燈光，一旁的顯影正播放著三天前的新聞。
「四聖反抗軍與黃龍政府軍在朱雀飯店發生激烈衝突，首領洛琳目前仍是下落不明。」
「黃龍政府宣布『四方來朝祭』照常舉行。」
陰爬起身，環顧四周，他在一棟居高臨下的建物內，窗外可以俯瞰外頭的街景，而亞伯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他正盯著影像中的新聞。
「我們被抓了。」亞伯說。
「我知道。」
「但是他們似乎沒有要對我們做什麼。」亞伯疑惑著。
「只是把我們關在這裡。」
陰站起身整理，不忘關心亞伯在三天前的戰鬥中受的傷。
「沒事的，他們給我換了新的素體，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偷加什麼缺陷。」
「謝謝你......」陰低下頭，似乎對有些自責。
亞伯看氣氛有些冷掉，便提議來下棋，反正現在什麼也不能做。
「不過，發生了神奇的事。」亞伯說。
「什麼事？」
兩人一邊說，一邊思考、擺弄棋子，一來一往。
「該怎麼說呢？我似乎隱約間，感受得到你的夢，在我們兩個都喪失意識時。」
「當時，我因為要護著你，所以...我是一直緊抱著你。」
「......」陰下棋的手停止了。
「請你馬上忘掉這件事！」
「哎？怎麼這樣！」
30分鐘後，他們聽見外頭的吵雜聲，隨著腳步聲逐漸靠近。
「刷！」外頭的密碼鎖解除，霧面玻璃門拉開。
一位穿著一襲黑色素雅唐服（右衽上繡著一條黃龍）的無明走進來，身後亦跟隨著幾位黑服無明。
「哎呀，您不能這樣靠近反抗軍啊。」
「尤其是那名A型，他先前可是擊倒了我方多名戰鬥人員。」
一旁的隨從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領頭的無明依舊不理會，他逕自走到對弈中的兩人間，不發一語，似乎不想打擾到棋局，於是他坐在旁邊的沙發，靜靜等待著。
沒多久，勝負出爐，毫無懸念的又是陰獲勝，在亞伯又一次遭遇失敗的吶喊，與陰習以為常的冷淡反應後，那無明才開口。
「呦！好久不見，陰。」
「......」陰看向那無明。
「還是這麼冷淡呀。」
「怎麼，你們認識？」亞伯擋在中間說。
亞伯看向陰，只見他緩緩開口說了那無明的名字。
「洛帝......」
房間內，投影的藍色顯影依舊播放著，洛帝露出自信的微笑看向兩人，他似乎沒有敵意。
「我們不只認識，還是曾經的夥伴。」洛帝說。
「......」
「咦！是這樣嗎？」亞伯疑惑的看向陰，他點了點頭。
他實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說到底反抗軍與黃龍政府的關係也不清楚，洛琳與洛帝的關係也是。
「你冷靜點，仔細看看他的長相。」陰拉住亞伯說。
亞伯仔細端詳眼前坐著的輕浮無明，有著紅色短髮，是R型，長相.......就是長相。
「就像是洛琳。」
「對！我們是雙子機，就跟陽與陰一樣。」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要互相敵對？」
「嗯......我也很想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自然而然的發展吧？我成為了黃龍政府的領導，他成為了四聖反抗軍的領導。」
這回答顯然沒有讓亞伯明白，反而更加困惑了，是什麼因素才導致這結果的？
「你不擔心反抗軍？」亞伯問。
「不擔心，反正就是三個禮拜後在『四方來朝祭』大鬧，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洛帝悠閒地站起身。
「吶！比起這個，陰，我比較想知道你的預知占卜，現在氣氛正好，可以幫我算一卦？」
「你來就是為了找我算一卦？」
「沒錯！」洛帝笑說。
陰將羅盤擺在中央的玻璃桌上，開始操作，不久後，羅盤顯示出了一圈八卦符號，
「問什麼？」陰說。
「就問四方來朝祭的結果。」
只見陰擺弄著符號，符號懸浮在空中，發散著藍色螢光，一旁的亞伯也緊盯著。
「嘿！大個子，你知道，對人類來說，占卜最讓人畏懼的是什麼？」洛帝看向亞伯。
亞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如果占卜完全不靈驗，人們反而會慶幸。若是一半靈、一半不靈，人們會說『這就是占卜』，如果有人的占卜可以百分百靈驗的？」
「那這便是「預知」，人們會因為被占卜者說中許多事，而畏懼占卜者，進而斥其為異端。」
「即便是Y型的預知占卜，最多也是時靈時不靈，真正能「預知」的只有......」
「你廢話很多，結果出來了。」
洛帝話還未說完，陰便出聲打斷，三人便圍著中間的羅盤。
藍色螢光符號匯聚，化成一道光柱，柱上浮現出幾字：
「水火相息，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
「結果對你不好。」陰說。
「是嗎？」
洛帝一改之前的輕浮神情，陷入了片刻沉思。
「嘿，不過就是占卜，不一定會成真，別擔心。」亞伯說。
「他的占卜可不一樣，至今從未失準過。」洛帝說。
之後，洛帝一行人要離開了，不過他沒有放走兩人的打算，陰與亞伯只得暫時待在黃龍政府這。
「西門！」洛帝臨走前向門外喊了聲。
沒多久，便有位無名進來，他穿著黑袍，看起來是位靦腆的少年。
「是！」他站定位後，便有精神的回應。
「他是S型，負責你們的網路通訊，當然，你們也可以使喚他。」
說完後，洛帝一行人便離開了，留下了尷尬的三人。
「請......請多指教！」
接下來的時日，西門便成為這臨時小隊的一員，他與兩人行動，帶兩人（主要是亞伯）了解九龍城的歷史。
「這裡是后土廣場，是九龍城歷史最悠久的地段。」西門帶著兩人來到外頭，他們這才發現自身位於九龍城的中央。
「四方來朝祭就是在這裡舉行的。」
亞伯仔細環顧四周，首先令他驚訝的是，他們步出的建物，是這區的地標建築，那是只有黃龍政府的人員才能進出的高樓，那高度由下往上看，猶如巨人的下身，足以代表此地統治者的象徵。
現在這裡正在布置四方來朝祭的活動舞台，人來人往，顯得熱鬧無比，亞伯繼續四處張望。
「那個雕像是誰？」亞伯指著附近一座人物塑像。
「那是蕭應龍，是黃龍的初代領導者。」
「現在，是要幫我上歷史課了嗎？好！我正顯得無聊呢。」
同一時間，布魯斯小隊一行人，也隱居在九龍城中，他們被安排到一處不顯眼的老舊公寓。
壅擠的街景、閃爍的霓虹號誌，以及日夜不間斷的人流，便是它們每日見到的景象。
「人潮好熱鬧！」外頭的陽台，賽克斯與尼洛正俯瞰著下方的街景。
「啊啊...這人流真令人窒息。」尼洛抱怨著。
與陽台隔著一道門相連的房間內，陽、巴特、無名、貝比則在裡頭。
「你在占卜什麼？」巴特看著陽擺弄著羅盤。
「之後的行動。」
遇事不決，便占卜問事，在遠古的時代，是常見的事，到了如今的宇宙時代，似乎也不是件過時的事。不管準確與否，都是提供一個行動方向，當然，信不信在個人。
巴特與無名好奇的觀望，一旁的貝比在沙發上爬來爬去，隨後也被羅盤顯示的藍色光柱吸引。
虛空浮文匯聚，湧現出幾個字：
「密雲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這是什麼意思？」陽台的尼洛問。
「意思是現在只能等待了。」
「唉......真的要等到四方來朝祭？」賽克斯說
「也只有到那時候，所有的事才會有結果。」陽起身，伸了伸懶腰。
「不過......」無名出聲。
「你應該還有些事，要跟我們說才是。」他看向陽。
氣氛陷入一陣沉默，只剩下外頭的大街上的嘈雜聲。之後，陽才緩緩開口。
「正好，我能跟你們說說，我跟陰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