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
本章節 2298 字
更新於: 2023-05-22
她與沈臨從小被鎮爺安排專人照顧，他們在岑北市的貴族學校受專屬教育，同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下課後學習各種才藝，特別的是，鎮爺讓人教沈芸識毒與用毒，要她記住什麼植物可致人於死，什麼樣的器具可以藏毒。教沈臨用槍與擒拿，射擊用的都是是真槍實彈，尤其讓他培養狙擊的準度，明顯將兩人培養成殺人武器。
當十五歲的沈芸遭人綁架，劉鎮讓沈臨去救回自己的姊姊，當時去的人不多，加上沈臨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人一段埋伏後直闖歹徒住處，看見來拯救自己的人素為謀面，她很快感受到絕望，沒有找值得信任的人來救她，原來這些年鎮爺照顧與關心都是裝的嗎？
須臾之間，綁架她的五位歹徒齊發哀號，地面血跡斑斑，前面來的這兩個人都還沒動手，槍都沒舉起，是誰攻擊的?
重獲自由的沈芸，被捆了太久腿早已又酸又麻，腳步沉緩的走出門外，背後是倒臥在血泊中苟延殘喘的人，門外漆黑一片未知的誰等待著她?
沈芸頭髮凌亂，滿眼腥紅佈滿了血絲，逐漸被層層水氣遮蔽了雙眸，耳邊傳來腳步聲，甫抬眼就看見沈臨揹著一把不知型號的長槍。
「是你嗎？剛剛開槍的人」沈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弟弟。
「我如果不開槍，妳已經沒機會跟我說話了，放心並無傷及要害，他們死不了」
確實沈臨的每一槍都是打在腿上或下背處，只是讓歹徒跑不動，讓沈芸趁隙逃跑。
就是他嗎? 讓她無父無母只能寄人籬下，她想大聲哭喊宣洩出她的恨，但多到溢出的痛苦沒有誰的懷抱可以安慰她，她把眼淚擦乾戴上面具，這次獲救後是她第一次仔細的看劉鎮，
「沈臨的各項成績都令人滿意，以後你們姊弟就可以一同上下課。」劉鎮自豪地說，完全沒有關心被綁架的沈芸此時的感受。
「他答應如果我這次成功沒把人打死又救回妳，妳就不用幫他製毒或是想殺人的辦法了，之後也可以在同一所學校，可以有更多見面的機會」沈臨神情淡漠地說出他條件交換的原因。
理由很好沈芸也完全理解，換做讓他擊殺歹徒是不是也有可能?沈臨是這樣殘忍嗎?
「他說的成績，是我在這次行動之前幫他完成的事情...」
當年的沈臨不過十三歲，他的內心已超越同齡太多。
比夜晚更黑的是人心，當晚月光都如此微弱，勉強只能照亮眼前的路，彷彿隨時會消失。
*
楊珈熙可以感受到那個扭曲的童年裡，他們兩個對自己的人生感到茫然。
距離比賽繳交作品還有三個禮拜。
楊珈熙呆坐在畫布前，回憶芸姊說的話，上帝是偏心的，那該給偏心的上帝賦予什麼模樣的世界? 閉上眼已經有畫面出現腦海。
楊珈熙從早晨開始提筆，直到作品完成已經日落。
「熙熙，這太美了，是你在哪邊看過的風景嗎?」 下課回來的莊沛寧是第一個看見作品的人，驚呼這幅畫的壯麗。
「這幅畫參賽後會掛在學校禮堂，學生都可以投票給最喜歡的畫作，由學生票選出會頒發最佳人氣獎，並可在正式評審時加20%的分數，到時候別忘了幫我投票喔!」
學校裡的楓葉尚未染紅，此時還是炎熱的夏季，沈臨你在做什麼呢?
*
每次阿青設計作品都會與顧客聊聊刺青的緣故和對圖案的想法，雖然起初是因為阿青的工作室地點最方便，所以找到阿青為她設計，楊珈熙想刺的圖案剛好是阿青拿手是日式傳統，在聊天過程也得知楊珈熙從小並無父親陪伴，與阿青類似的童年，原本還以為她幸運一點有母親相依為命，沒想到母親幾年前自殺身亡。
家人的疼愛，雁青都不曾感受過，是不曾擁有比較可悲? 亦或擁有後才失去比較可憐呢?
楊珈熙說，扇；即是善。櫻花代表父母的愛，狐面代表自己，父母的愛已不可得，自己的未來還掌握在手中，人在世上善良是最不可多得。
「來吧！我們開始！」阿青拿起刺青機準備一展身手，回國後接到最期待的就是為楊珈熙設計的這兩把扇子，其寓意她自己也很喜歡。
今天一進門，珈熙話就不多，阿青很快就發現了。
「珈熙，妳有心事嗎？」
「阿青，我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沈臨的？」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楊珈熙再好奇關於沈臨的事，她也不敢直接問他，還只敢從旁人口中得知。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是他前妻？」阿青有點明白了，這女孩是想問關於沈臨的感情線。
假裝再忍痛的楊珈熙不想被發現自己的目的，於是把頭低下不說話。
阿青停下動作，思索一番，避開沈臨的過去種種，用幾句話概略敘述。
「我的父親收養的沈臨跟他姊姊，後來我父親重病，我們就結婚想沖沖喜，我父親過世後我們就離婚了，無關感情，你可以放心。」
很久沒有機會提到自己的父親，說起自己父親已經過世，楊珈溪從語氣中感受到阿青似乎不太傷心，好像更多的是無奈，隨後突然把故事關聯連接。
「原來你的父親是鎮爺？」楊珈熙瞳孔一震，無法想像這個芸姊口中折磨人的大壞蛋，竟然就是阿青的爸爸。
「噢？你怎麼知道？沈芸跟你說的嗎？妳在她那邊打工對吧？」
阿青原本有點驚訝，又想到沈臨說過他們是酒吧再相遇的，珈熙在那邊打工。那從沈芸口中知道也是有可能的，看樣子想幫沈臨助攻的人還頗多的。
「那沈臨以前是做什麼的？還沒回國前他都在做什麼呢」楊珈熙心中的好奇，如果他以前是個無惡不作的人，該怎麼辦...
「他在美國幫我父親打理公司，回國接手飯店才被新聞媒體爆料，說他被仇人養大..」話未說完一陣開門聲傳來，打斷了對話。
是劉雅琪，她站在布簾外「姊～我回來了」
阿青只將頭探出去快速地說完「知道了，妳上去休息吧，記得吃飯，我今天有客人先忙了」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因為刺青的位置是在背上，所以楊珈熙是趴著的，她看不到阿青的表情，擔憂自己說錯話了。
「我們當時是名義上的夫妻，其實沈臨的事妳還是自己問吧」還好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否則說了太多出來，阿青心裡會覺得對不起沈臨。
楊珈熙刺青的面積頗大，是無法一次就完成，預約了下次時間，她默默地走向騎樓的木桌，拿出母親留下的菸盒，阿青也從工作室出來，熟練地接菸咬在嘴巴，收店準備關下鐵門，倏地餘光看見楊珈熙手上的菸盒。
是一樣的太極圖案！
當十五歲的沈芸遭人綁架，劉鎮讓沈臨去救回自己的姊姊，當時去的人不多，加上沈臨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人一段埋伏後直闖歹徒住處，看見來拯救自己的人素為謀面，她很快感受到絕望，沒有找值得信任的人來救她，原來這些年鎮爺照顧與關心都是裝的嗎？
須臾之間，綁架她的五位歹徒齊發哀號，地面血跡斑斑，前面來的這兩個人都還沒動手，槍都沒舉起，是誰攻擊的?
重獲自由的沈芸，被捆了太久腿早已又酸又麻，腳步沉緩的走出門外，背後是倒臥在血泊中苟延殘喘的人，門外漆黑一片未知的誰等待著她?
沈芸頭髮凌亂，滿眼腥紅佈滿了血絲，逐漸被層層水氣遮蔽了雙眸，耳邊傳來腳步聲，甫抬眼就看見沈臨揹著一把不知型號的長槍。
「是你嗎？剛剛開槍的人」沈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弟弟。
「我如果不開槍，妳已經沒機會跟我說話了，放心並無傷及要害，他們死不了」
確實沈臨的每一槍都是打在腿上或下背處，只是讓歹徒跑不動，讓沈芸趁隙逃跑。
就是他嗎? 讓她無父無母只能寄人籬下，她想大聲哭喊宣洩出她的恨，但多到溢出的痛苦沒有誰的懷抱可以安慰她，她把眼淚擦乾戴上面具，這次獲救後是她第一次仔細的看劉鎮，
「沈臨的各項成績都令人滿意，以後你們姊弟就可以一同上下課。」劉鎮自豪地說，完全沒有關心被綁架的沈芸此時的感受。
「他答應如果我這次成功沒把人打死又救回妳，妳就不用幫他製毒或是想殺人的辦法了，之後也可以在同一所學校，可以有更多見面的機會」沈臨神情淡漠地說出他條件交換的原因。
理由很好沈芸也完全理解，換做讓他擊殺歹徒是不是也有可能?沈臨是這樣殘忍嗎?
「他說的成績，是我在這次行動之前幫他完成的事情...」
當年的沈臨不過十三歲，他的內心已超越同齡太多。
比夜晚更黑的是人心，當晚月光都如此微弱，勉強只能照亮眼前的路，彷彿隨時會消失。
*
楊珈熙可以感受到那個扭曲的童年裡，他們兩個對自己的人生感到茫然。
距離比賽繳交作品還有三個禮拜。
楊珈熙呆坐在畫布前，回憶芸姊說的話，上帝是偏心的，那該給偏心的上帝賦予什麼模樣的世界? 閉上眼已經有畫面出現腦海。
楊珈熙從早晨開始提筆，直到作品完成已經日落。
「熙熙，這太美了，是你在哪邊看過的風景嗎?」 下課回來的莊沛寧是第一個看見作品的人，驚呼這幅畫的壯麗。
「這幅畫參賽後會掛在學校禮堂，學生都可以投票給最喜歡的畫作，由學生票選出會頒發最佳人氣獎，並可在正式評審時加20%的分數，到時候別忘了幫我投票喔!」
學校裡的楓葉尚未染紅，此時還是炎熱的夏季，沈臨你在做什麼呢?
*
每次阿青設計作品都會與顧客聊聊刺青的緣故和對圖案的想法，雖然起初是因為阿青的工作室地點最方便，所以找到阿青為她設計，楊珈熙想刺的圖案剛好是阿青拿手是日式傳統，在聊天過程也得知楊珈熙從小並無父親陪伴，與阿青類似的童年，原本還以為她幸運一點有母親相依為命，沒想到母親幾年前自殺身亡。
家人的疼愛，雁青都不曾感受過，是不曾擁有比較可悲? 亦或擁有後才失去比較可憐呢?
楊珈熙說，扇；即是善。櫻花代表父母的愛，狐面代表自己，父母的愛已不可得，自己的未來還掌握在手中，人在世上善良是最不可多得。
「來吧！我們開始！」阿青拿起刺青機準備一展身手，回國後接到最期待的就是為楊珈熙設計的這兩把扇子，其寓意她自己也很喜歡。
今天一進門，珈熙話就不多，阿青很快就發現了。
「珈熙，妳有心事嗎？」
「阿青，我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沈臨的？」
「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楊珈熙再好奇關於沈臨的事，她也不敢直接問他，還只敢從旁人口中得知。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是他前妻？」阿青有點明白了，這女孩是想問關於沈臨的感情線。
假裝再忍痛的楊珈熙不想被發現自己的目的，於是把頭低下不說話。
阿青停下動作，思索一番，避開沈臨的過去種種，用幾句話概略敘述。
「我的父親收養的沈臨跟他姊姊，後來我父親重病，我們就結婚想沖沖喜，我父親過世後我們就離婚了，無關感情，你可以放心。」
很久沒有機會提到自己的父親，說起自己父親已經過世，楊珈溪從語氣中感受到阿青似乎不太傷心，好像更多的是無奈，隨後突然把故事關聯連接。
「原來你的父親是鎮爺？」楊珈熙瞳孔一震，無法想像這個芸姊口中折磨人的大壞蛋，竟然就是阿青的爸爸。
「噢？你怎麼知道？沈芸跟你說的嗎？妳在她那邊打工對吧？」
阿青原本有點驚訝，又想到沈臨說過他們是酒吧再相遇的，珈熙在那邊打工。那從沈芸口中知道也是有可能的，看樣子想幫沈臨助攻的人還頗多的。
「那沈臨以前是做什麼的？還沒回國前他都在做什麼呢」楊珈熙心中的好奇，如果他以前是個無惡不作的人，該怎麼辦...
「他在美國幫我父親打理公司，回國接手飯店才被新聞媒體爆料，說他被仇人養大..」話未說完一陣開門聲傳來，打斷了對話。
是劉雅琪，她站在布簾外「姊～我回來了」
阿青只將頭探出去快速地說完「知道了，妳上去休息吧，記得吃飯，我今天有客人先忙了」
「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因為刺青的位置是在背上，所以楊珈熙是趴著的，她看不到阿青的表情，擔憂自己說錯話了。
「我們當時是名義上的夫妻，其實沈臨的事妳還是自己問吧」還好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否則說了太多出來，阿青心裡會覺得對不起沈臨。
楊珈熙刺青的面積頗大，是無法一次就完成，預約了下次時間，她默默地走向騎樓的木桌，拿出母親留下的菸盒，阿青也從工作室出來，熟練地接菸咬在嘴巴，收店準備關下鐵門，倏地餘光看見楊珈熙手上的菸盒。
是一樣的太極圖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