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樂章
本章節 2101 字
更新於: 2023-06-03
＊
殷煙樓……
「母上，我想彈三味線來招攬客人」
我請求著母上，告訴她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母上將手放在我的手上，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已經很晚了，是否明天再做呢？」
「嗯……」
我看向尤辛他們，茉莉也看向了辛，他點點頭說道：
「如果是以這種方式的話，我們可以接受。」
尤辛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茉莉也跟著他走出去。
「時間不晚了，該睡覺了。」
「是！母上！」
我慢慢地走上樓梯，看著待了5年的房間，心中淡出些許不捨。
「戀姬。」
「母上？」
母上抱著一疊被子緩緩地從樓梯走上來。
「今晚一起睡吧！」
「母上……」
她將被子鋪在榻榻米上，接著跪坐下來。
「來聊聊吧！」
「好的！母上」
我與母上躺在各自的床墊上，母上說：
「5年前，那時我從遊女成為了殷黫樓的店主，那是魚品的店主叫我來做的。」
我看向天花板，仔細聽著母上說話。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家店的生意慘淡到不行，店裡也全是遊女，幾乎無法正常經營。」
母上一直都很辛苦，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母上親自知道才能做。
「有位遊女，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她獨自丟下你，如今下落不明。」
「嗯……」
「你會怨恨她嗎？」
「我已經記不起來她的模樣了。」
「這樣啊……」
如果說我還記得的話，恐怕不會像是這樣的想法……
「戀姬，你知道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嚴格嗎？」
「我不知道……」
「我從小是以最出色的藝伎為目標而栽培的，但那時我是個貪玩的孩子，一步踏錯成了遊女。」
「為了不讓我成為遊女，所以才對我如此嚴格……」
「你會怨恨我嗎？」
「不……」
我很快地回答了母上，接著告訴她：
「我從未有一絲怨恨，想感謝都來不及了，何以怨恨呢？」
「戀姬……」
「雖然想用勞力回報養育之恩，但我即將離開這裡……」
「嗯……」
母上沉默許久，我想她應該是睡了，於是闔上雙眼。
閉上雙眼一會兒，便聽見鳥的叫聲，睜開眼，驚覺已經來到了早晨。
「咦？」
我爬坐起來看向窗口，外頭是明亮的，只不過是閉眼一會兒就天亮，令我滿腔困惑。
「早安！小戀！」
「呃……」
茉莉坐在我的面前，面帶微笑地向我道早安。
「一早開始招攬客人，到晚上時就和我們一起去【失落之間】吧！」
「喔……」
我聽見身旁有些微的聲響，母上爬坐起來，看著我說：
「讓路人們展現你至今以來學的努力吧！」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彈好，尤其是在路人面前……
「小戀！加油！」
茉莉似乎是看透了我內心般，向我鼓舞了一番。
「我……」
「戀姬」
母上握住我的手，她專注地看著我，原先我還不敢直視，但隨著母上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才把目光看回母上。
「母上，我會努力的！」
「嗯！」
之後，做好早晨的準備後，我拿著三味線坐在店門口。
路過的行人們看見我，一個個停下了腳步。
（有點緊張，但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嗎？）
於是，我手握著撥子，對著三味線彈下第一個音。
「哦！！！」
「這是什麼感覺啊！！！」
見路人的反應，我的手不自覺地開始彈奏起來。
我專注在彈三味線上，一直彈一直彈，直到了曲子結束。
我一結束曲子，便聽見如轟雷般的掌聲，我抬頭一看，聚集在此處的人們比肩接踵，嚇了我一大跳。
「今日唯一的一場，小戀演奏三味線，如果還想聽的話，晚上來殷黫樓喔！」
茉莉站在我的身旁大聲喊著，而此時有位戴著眼鏡的女子走來，她是之前和辛一起來的女子。
「我們進去休息吧！」
「喔……好……」
我拿著三味線，有些搞不清楚地走進殷黫樓裡。
此時尤辛在待客室與母上對話：
「怎麼樣？聚在門外的路人們很驚人吧？」
「真的很驚人，沒想到戀姬的演奏能力還能一次比一次好……」
母上認同了我演奏能力好，這使我感到信心倍增。
「今晚也要努力喔！」
茉莉向我加油打氣，我以點頭做回應。
此時，我感受到外面的天色逐漸變暗，我回頭一看，外面竟然是天黑的。
我對於這樣的事感到十分震驚，茉莉說：
「這是我們同伴的能力，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可以準備開始表演了！」
「這……」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但我也沒辦法，只好就預備坐好，準備開始彈奏三味線。
就跟剛剛一樣，我又將另一首樂曲彈奏完畢，接著是另一道轟雷般的掌聲，客人們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似乎是非常享受我的彈奏。
很快地，人們紛紛離開，最後店裡只剩我們幾個。
「這次應該賺了不少對吧？」
尤辛向母上搭話，母上問了旁邊的藝伎後說道：
「確實是賺了不少。」
「那麼戀姬的報恩也完成了。」
「最後我想和戀姬說一些話，可以嗎？」
「我們會在外面等她。」
說完，辛他們就從門口走出，而母上走到了我面前。
「戀姬，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母上張開手臂擁住了我，緊緊地抱住我。
「你要保重，有什麼事情可以回來找我，不要太勉強自己。」
「是！母上……」
聽完母上的話，眼角不自覺地流下了幾滴淚水。
「要去那個叫做【失落之間】的地方對吧？要注意安全喔！」
「是！母上！」
「三味線就帶著，不夠錢的時候就拿出來表演，千萬別做些危險的事喔！」
「我會記得的！母上！」
「嗯！」
母上放開我後，我看見母上臉上的淡妝被淚水浸濕了。
我強忍著不捨，轉身走出門口，走了幾步路回眸一看，母上站在門口為我送行。
更加地不捨得，我看向了尤辛他們，又回頭看一眼，母上依舊站在門口。
「母上！再見了！要好好保重！！」
「戀姬！要好好保重！」
我喊出這段話，母上也回應我了，但我不能一直躊躇不前，於是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離開了這裡，走向了尤辛他們，走向新的樂章。
殷煙樓……
「母上，我想彈三味線來招攬客人」
我請求著母上，告訴她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母上將手放在我的手上，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已經很晚了，是否明天再做呢？」
「嗯……」
我看向尤辛他們，茉莉也看向了辛，他點點頭說道：
「如果是以這種方式的話，我們可以接受。」
尤辛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茉莉也跟著他走出去。
「時間不晚了，該睡覺了。」
「是！母上！」
我慢慢地走上樓梯，看著待了5年的房間，心中淡出些許不捨。
「戀姬。」
「母上？」
母上抱著一疊被子緩緩地從樓梯走上來。
「今晚一起睡吧！」
「母上……」
她將被子鋪在榻榻米上，接著跪坐下來。
「來聊聊吧！」
「好的！母上」
我與母上躺在各自的床墊上，母上說：
「5年前，那時我從遊女成為了殷黫樓的店主，那是魚品的店主叫我來做的。」
我看向天花板，仔細聽著母上說話。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這家店的生意慘淡到不行，店裡也全是遊女，幾乎無法正常經營。」
母上一直都很辛苦，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母上親自知道才能做。
「有位遊女，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她獨自丟下你，如今下落不明。」
「嗯……」
「你會怨恨她嗎？」
「我已經記不起來她的模樣了。」
「這樣啊……」
如果說我還記得的話，恐怕不會像是這樣的想法……
「戀姬，你知道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嚴格嗎？」
「我不知道……」
「我從小是以最出色的藝伎為目標而栽培的，但那時我是個貪玩的孩子，一步踏錯成了遊女。」
「為了不讓我成為遊女，所以才對我如此嚴格……」
「你會怨恨我嗎？」
「不……」
我很快地回答了母上，接著告訴她：
「我從未有一絲怨恨，想感謝都來不及了，何以怨恨呢？」
「戀姬……」
「雖然想用勞力回報養育之恩，但我即將離開這裡……」
「嗯……」
母上沉默許久，我想她應該是睡了，於是闔上雙眼。
閉上雙眼一會兒，便聽見鳥的叫聲，睜開眼，驚覺已經來到了早晨。
「咦？」
我爬坐起來看向窗口，外頭是明亮的，只不過是閉眼一會兒就天亮，令我滿腔困惑。
「早安！小戀！」
「呃……」
茉莉坐在我的面前，面帶微笑地向我道早安。
「一早開始招攬客人，到晚上時就和我們一起去【失落之間】吧！」
「喔……」
我聽見身旁有些微的聲響，母上爬坐起來，看著我說：
「讓路人們展現你至今以來學的努力吧！」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彈好，尤其是在路人面前……
「小戀！加油！」
茉莉似乎是看透了我內心般，向我鼓舞了一番。
「我……」
「戀姬」
母上握住我的手，她專注地看著我，原先我還不敢直視，但隨著母上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才把目光看回母上。
「母上，我會努力的！」
「嗯！」
之後，做好早晨的準備後，我拿著三味線坐在店門口。
路過的行人們看見我，一個個停下了腳步。
（有點緊張，但仔細想想，這不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嗎？）
於是，我手握著撥子，對著三味線彈下第一個音。
「哦！！！」
「這是什麼感覺啊！！！」
見路人的反應，我的手不自覺地開始彈奏起來。
我專注在彈三味線上，一直彈一直彈，直到了曲子結束。
我一結束曲子，便聽見如轟雷般的掌聲，我抬頭一看，聚集在此處的人們比肩接踵，嚇了我一大跳。
「今日唯一的一場，小戀演奏三味線，如果還想聽的話，晚上來殷黫樓喔！」
茉莉站在我的身旁大聲喊著，而此時有位戴著眼鏡的女子走來，她是之前和辛一起來的女子。
「我們進去休息吧！」
「喔……好……」
我拿著三味線，有些搞不清楚地走進殷黫樓裡。
此時尤辛在待客室與母上對話：
「怎麼樣？聚在門外的路人們很驚人吧？」
「真的很驚人，沒想到戀姬的演奏能力還能一次比一次好……」
母上認同了我演奏能力好，這使我感到信心倍增。
「今晚也要努力喔！」
茉莉向我加油打氣，我以點頭做回應。
此時，我感受到外面的天色逐漸變暗，我回頭一看，外面竟然是天黑的。
我對於這樣的事感到十分震驚，茉莉說：
「這是我們同伴的能力，現在已經是夜晚了，可以準備開始表演了！」
「這……」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但我也沒辦法，只好就預備坐好，準備開始彈奏三味線。
就跟剛剛一樣，我又將另一首樂曲彈奏完畢，接著是另一道轟雷般的掌聲，客人們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似乎是非常享受我的彈奏。
很快地，人們紛紛離開，最後店裡只剩我們幾個。
「這次應該賺了不少對吧？」
尤辛向母上搭話，母上問了旁邊的藝伎後說道：
「確實是賺了不少。」
「那麼戀姬的報恩也完成了。」
「最後我想和戀姬說一些話，可以嗎？」
「我們會在外面等她。」
說完，辛他們就從門口走出，而母上走到了我面前。
「戀姬，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母上張開手臂擁住了我，緊緊地抱住我。
「你要保重，有什麼事情可以回來找我，不要太勉強自己。」
「是！母上……」
聽完母上的話，眼角不自覺地流下了幾滴淚水。
「要去那個叫做【失落之間】的地方對吧？要注意安全喔！」
「是！母上！」
「三味線就帶著，不夠錢的時候就拿出來表演，千萬別做些危險的事喔！」
「我會記得的！母上！」
「嗯！」
母上放開我後，我看見母上臉上的淡妝被淚水浸濕了。
我強忍著不捨，轉身走出門口，走了幾步路回眸一看，母上站在門口為我送行。
更加地不捨得，我看向了尤辛他們，又回頭看一眼，母上依舊站在門口。
「母上！再見了！要好好保重！！」
「戀姬！要好好保重！」
我喊出這段話，母上也回應我了，但我不能一直躊躇不前，於是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離開了這裡，走向了尤辛他們，走向新的樂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