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妳,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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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5-15
——西元三三零二年3月5日時間@17:00


「這天氣真的太熱了吧⋯⋯」我此時站在公司外的小巷,抬頭望了望夕陽落下的餘暉「控制時間也太徹底了,連這種熱度都要持續不知道幾倍的久啊!」
淡黃色的長髮並沒有綁起來,我寧可在路邊搖曳的風把它吹的四溢紛飛。
乍看之下今天的穿著似乎很像走金馬獎的女明星一樣:身上這件是專門訂做的鑲上黑鑽的禮服,胸前開了個若隱若現的深v——但即便我跑起來可它的貼身並不會有妨害風化的問題;禮服的下身也開了岔到我的臀旁,宛如旗袍那樣只是更顯得風流。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感覺會特別好,今早不是在惡夢中醒來,在我的印象中,前天好像是做了很大的惡夢,昨天我就不太記得了。
我走進了公司,聽見了櫃檯的雪女的呼喊聲,每看到都要裝模作樣,不想理睬她的我快步走上階梯,直往休息室的五樓所在地。
——
「呼~爬上來也真滴累⋯⋯。」我左手向後從中間一把抓起了頭髮,然後我晃悠的走來走去,一陣靈感乍現我走向冷氣按鈕按了下去「熱成這樣還省錢?哼!我就是要開!」
一把從我的專屬金色置物櫃中拿出了耳機「嗯?我的排名又上升了欸!」
置物櫃是透明且被隱藏在天花板上頭,把手放在牆上任何地方就能喚出自己的置物櫃,而我的置物櫃是金色的外殼,經過辨識臉部後自動打開,更有一個可以照到我全身的鏡子,上班前看一下自己是否依然完美,也是維持自己的形象很重要的一環;鏡子像是池塘,各種公司的資料、通知,都像魚一樣徜徉在鏡面上。
我拿出了我的淺粉色口紅點綴了下微微乾裂的嘴唇,戴上耳機後播了一首「2002」,然後我走進了我的休息房,我用另一隻手按在一旁牆上,一道門便從牆面浮了出來,門的花樣我用的是純白——象徵著一切都能白淨無潔。
對!五樓是員工休息室,而公司建置了一百間空房收納在五樓這個小小空間裡,彷彿小型旅館一樣,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這也是公司為何能夠脫穎而出控制整個島成為食品產業的第一企業吧!


——時間@17:07


他左手按在牆面輕拍了兩下、重重悶壓一下、快速連拍了四下,一長方形如門簾的鐵灰色東西瞬間從上到下覆滿了比一個門長的範圍。
「3、1、9、9、9⋯⋯。」他熟稔的念著二十位數的密碼,好似輸入密碼這件事已經做過上百次一樣,輸入完畢後鐵簾往天花板上消失,緊接著是純白的門自牆壁浮現出來。
這個男人他一身運動打扮,而身高不比琳海高(大約也就170,足足矮了她2公分),他的頭髮微微的捲度搭配著黑色的鏡框,足像個無害的羔羊,如果聽到他的聲音(那如天使般的語調)更十足的給人信心——他讓人感到百分之百的放心。
可在公司中他的身高、顏值並不像青舒那樣完美;他的萌度也沒有史蒂文生高;更別提秦冠廷的那種國高中女孩最愛的壞男孩特質了;如果要說濫好人、好好先生,那襄理的吉米或是副理年獸,都各執牛耳。

即便如此。
——
「I will always remember the day you kissed my lips「
一種奇特的感覺就這樣伴隨這第一句歌詞,在我唇瓣中化開。


我緩緩睜開眼,眨了幾下睫毛,我順勢把耳機拔掉讓音樂轉而充滿在整個房間。這時的他發現吵醒了我,正把臉退開了一點,這音樂正上演第二句歌詞」light as a feather」我主動補上了他退回的那兩公分距離,又滿滿深情的就這樣吻了上去。


「And it went just like this」他貼著我身軀的下半身讓我感覺溫熱,此時我們停下了親吻,就像過熱的機器一樣盯著彼此。


電光火石之間「No, it's never been better」我雙手往下伸進去禮服內把底褲脫了下來,他同時也脫了上衣,整個人順勢靠了上來頂住了我的下半身。然而我先開口了——帶著那個即便房內燈光昏暗(只有我設計的天花板上的星空照明),卻還是能夠隱約看見我通紅如火的雙頰「等等要上⋯⋯」


未待我說完他一把雙手環抱了過來,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胸前。他說了聲「乾坤圈」我散亂的頭髮就這樣被一捆了起來變成馬尾。我這時才說出了最後一個字,即使非常小聲「班⋯⋯。」

我們也都知道這只是一戳就破的薄紙,更別說彼此現在的乾柴烈火像極了和野火燎原一樣猖狂的瘋狂。


「Than the summer of 2002」他褪下了最後一件蔽體的內褲,說了一句「琳海,我愛妳。」我們再度擁吻了起來。


「We were only eleven」我雙手緊緊扶著他的臉蛋,熱熱的就好像蒸蛋一樣,而他左手摟住我的腰。



「阿⋯」我本直視著他的雙眼一陣迷濛,他的右手暖暖的、溫吞的、放肆的在我左乳房上,時而抓、時而捧、時而只是輕撫輕觸,但他卻總是離不開——像是迷走山中,誤入狐妖山莊那個被誘拐沈淪的書生一樣,倒不如說是他自願的留在了情網之中不願離去。此時此刻,無關乎功名、無關乎廉恥、無關乎親人或友人,一切就像浮雲如煙,當下的所有即人生的縮小微真全貌,一口淺嚐即飲遍天下弱水、一眼片刻窺盡蒼穹浩瀚⋯⋯。


「But acting like grownups」他用手套弄著他的性器,他的臉色紅潤但是堅定的雙眼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我,緊抿雙唇的樣子害羞難耐的,令我心臟從沒有打算放棄瘋狂跳動的意思,總感覺這一刻像解鎖了什麼人生大事一般,我們都深知——此時此刻,只管彼此感受就好。




——時間@17:40


「Like we are in the present, drinking from plastic cups」他連人帶物的就這樣,他上我下的纏綿在床上,他的溫度緊緊的扣住我的肌膚,就像鎖跟鑰一樣緊密的下半身。


「Singing, "love is forever and ever"」我被他抱了起來,隨著他動作的加快,彼此之間的喘息聲漸漸急促的相愛相生的達成了同步,之後更演變成了我開始不聽使喚的叫了出來,聲音就跟他翻雲覆雨的抽插一樣,抑揚頓挫、千變萬化,如果本就該讓人發現,那就發現後再想辦法吧!


「Well, I guess that was true」我一個起身坐上了他的身軀,變成我上他下的姿勢;我綻了一個笑容,臉上洋溢幸福的愛意,意志似乎在控制著他速度開始變慢,他此刻張開嘴就像個十足受到滿足的饕客,我接受我是那美味的食物——無論是不是頂級、是不是精品,只要你願意嚥下去,這就是愛?


我貼近了他,把舌頭伸進了他嘴裡接著是整個嘴相合,然後他開始顫動的舌頭就跟性器一樣惹人興奮地撩動著我的全部,我開始上下的移動我的軀幹,他原本就已顫抖的(難耐的)舌頭(龜頭)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被我硬生生推上更高的檔次。


——時間@17:50


解放之聲「阿!」點亮了整個空間的性愛氛圍,有人可能會覺得像極了殘忍的死神奪走性命一樣,音樂正好落地結束了這次的循環(那3分鐘的歌播了要6、7次),最後的那波我帶來的狂送猛送,他還足足忍了20多分鐘。


可他只是任由我那頭(在這個20度冷氣下竟還是令人燥熱)的長髮,鋪在他的肩上;我躺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心臟的跳動「好快!」我心想。


閉上的雙眼就待連這身疲倦一起進入夢鄉:他沒有說什麼,滿足了全世界的感覺就像這40分鐘,逛了整個20棟百貨公司一樣;他並沒有退開,用左手安安穩穩的摸著我的後腦勺,輕輕的、平淡的,此刻好像我是他唯一寵愛的人那樣,我佔有著他、他屬於我,這份堅定大概是誰也不讓誰的唯一鬥爭吧!


——時間@17:53


「琳⋯」他低聲地說著,指尖梳理她的毛髮「這樣真的是妳想要的嗎?」他的眼神刻意避開了眼前的她,只是望著窗前對著的門,若有所思想著。


「嗯?」我睡眼迷濛的看著官子廷的臉龐「廷你有叫我嗎?」


——西元三三零二年1月3日


時間就這樣倒轉到了那一天,我們偶然在路上相遇的那一個冬天。


「琳海!」官子廷高舉著手叫了我一聲,滿天的雪花、漫地的積雪在我們之間,覆蓋住了堅硬不堪且醜陋的水泥道路。


「真巧欸!你怎麼會在這?」我張開嘴擠了一個客套的笑容。


「我跟我女朋友剛好來逛街啊!她說要看什麼Ralph的針織上衣⋯⋯。」


「是哦~」
「那妳呢?怎麼會在這?」


「我在朋友的店裡記帳。」我認真的說,指著身後過街馬路上那間,轟然矗立的、整條街最絢爛的晶瑩藍色光芒簇擁的品牌店。


「哇!妳在海藍工作?」


「那上次我不小心用髒的那個衣服⋯⋯」他睜大了眼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可彌補的錯誤一樣。


「不!不是!不是我們店裡的,是路邊攤啦!夜市的!」我倉促的否定他的想法。


我此時心裡開始交戰「如果直接承認是朋友送的店裡的衣服未免也太尷尬了,他一定會要賠錢的⋯⋯根本不認識就別跟他討錢了,衣服總是會壞的⋯⋯雖然是這樣,但是那件衣服我只穿了一次欸!算了⋯⋯趕快打發他走吧!」


「怎麼了呢?寶。」身著深粉色系淡粉花邊的絨毛大衣,她襯著精品本瞪著我一臉不屑的高傲態度,像是地盤被侵佔的熊正待發威;此時兩手勾著官子廷的手臂,轉過頭去就是一臉正常的模樣,或許是我多慮了。


「寶,是我上班不小心潑壞衣服的小姐啦!」


「是哦?看看多少我付就好了。」她正要拿出錢包。


我心想「完蛋了她是不是以為我喜歡他啊⋯⋯這衣服的價位跟妳身上的DG有點差距欸⋯⋯




「不⋯不用了,就路邊買的而已沒多少錢,就拿去給人洗就行⋯⋯。」我趕快打了個圓場,殊不知她一句話又打了回來「那就沒事了吧?寶,我剛剛看到前面有進階三等的旗艦店欸!陪我去看嘛~」她拉著官子廷就這樣回頭走掉。


「那就等洗完衣服再看看要多少錢!我再給妳!」官子廷臉上有些許無奈只是回頭大聲地和我說了這句話,同時她連拉帶走的動作像是很不願多停留一樣。


她的聲音即便他們走遠,還是不自覺的傳導了我的耳朵「是長得不錯啦!就是窮了點~」


「喂!別說這種話!這樣會傷到別人⋯⋯」身為音族,對於聲音的敏感度本來就很高,就算他們人影已經小的跟手掌一樣也是依然清楚。


「別管她。」我左後方一個銀色長髮的成年男子懸浮在空中,他屬於我的守護靈——在這個時空守護靈是極為罕見的,因為這個時空的運作並不是靠守護靈來維持的。


「嗯,我不在意的。」我回過頭,長長的金髮即便被雪片灑上也難掩光澤。


雪花一片一片的飛,所謂雪花街就是這樣吧!賣的是精品,人心卻是冰品。




——西元三三零二年3月5日時間@17:53


時間就這樣又回到了現在。


官子廷一直是個不溫不火的人,沒有其他人那樣烈如艷陽,也沒有其他人那樣冰如寒霜,他總是在該出現的時候就這樣出現了。


「洗個澡吧,上班時間就要到了。」他一把抱起了我,我下意識的就把雙手攬在了他的脖子,這個公主抱的姿勢,在我模糊的記憶空間裡就像開了一到門一樣,異常的感覺突然清晰,好像曾經在某個場景,也被他這樣抱過。


「要去哪裡玩呀?」我還在恍惚之中,聲音透著嬰孩般的只對他展現的娃娃音,如暖陽下、青草上乾渴的舌舔舐著降火的淇淋。


他卻毫不費力的走到了浴室內,接著輕輕地把我放下,無微不至的像個灌注滿滿愛意的父親。


浴室因為磁磚的關係,加上剛剛廁所門沒關好(好險這樣不然他抱著我就更難開門),房內的冷氣吹的整間冰涼的如同冷藏庫,我對空打了下噴嚏「哈啾!」


「廷廷,我冷冷。」我緊緊的向前一步,身體貼上了身體,互相取暖的模樣很難讓人不去聯想,上古之時人們衣不蔽體是如何挨過冷冽暴風跟驟雨的。


「呀!」他一把勁的關上了門,阻止了冷風繼續的吹進來「琳,沖個熱水澡就好了,乖,走吧!」


「鼻要!不想⋯動。」我緊緊的雙手扣住他的腰,不想讓他逃離我的擁抱,此時雙方的體溫互相刺激著彼此荷爾蒙的作用,然後我感覺到他剛剛發洩完的性器,再度成了一副半軟不硬的狀態。
他再度抱起我,像是把我當成公主一樣,明明就四五步的距離他卻沒有要讓我自己走的意思,就這樣進到了廁所中淋浴的區域。


他把我放下,但是我的身體還是緊緊黏著他,他回過身去開了熱水鈕,涓涓的水滴伴隨著熱氣蒸騰自天花板上如雨之甘霖,散落這區塊下沐浴在我們的胴體。


「啾~」我從背後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右手往前握住了他的性器。


「啊!」他低沉的叫了聲,像是那頭迅捷的猛獸已然休息完畢,正要從睡眠中復甦。


他用唇輕觸我的耳朵,淺淺的像是不願吹破那池春水「會遲到的,呵呵。」然後他的手順勢往後按了下沐浴的潔髮的按鈕,牆面本是如水般的通透鏡面,此時竟如電子看板一樣,跳出了眾多選項供人滑動。


「您選擇的是『長生花、玫瑰、萬般迷人之淚』,即將為您噴出此服務,稍待片刻。」機械的聲音自浴室的天空傳出,公司的設備如果說不算是最好那也就輸「海藍」而已吧?
——
「金色帝國」在食品業的排行是第一,又因總裁是山大王總統,政界的地位自然是不可小覷。



「海藍」是海神波賽頓所成立之企業,在股市、房市、地產、國際交易上站上首席之位,而服飾品牌更是國際知名。


島上的企業以領域為區別各自排行出高下,像「海藍」這樣經濟型的公司,即便是山大王也要給予其尊重,波賽頓的手下除了在議會佔有席位外,神之本人更是坐擁島內政治體系之三公之一——「御史大夫」。


——時間@17:58


「廷廷。」我總習慣先叫住他。


「嗯?」等他回應後我才會再繼續說下去,可能是太害怕他跑了吧?


「你先出去嗎?」我瞇眼笑著問,如果有人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大度寬容的菩薩那樣。


「嗯好。」他站在我面前,我坐在床邊,他托住我的下巴,一個上對下的就是一陣深吻,只是我並沒有抱住他,該離別的時候總是不能給自己留有太多情感,我就只是像個不願家人去上班的小娃娃,緊緊的牽著他的雙手。


——時間@18:00


「嗯,出來吧。」我躺在床上,對著空氣說。


他躺在我身邊,倏地的從虛無之中冒出——是我的守護靈「項羽」,他銀色的長髮在無風之地,也能自在的飄揚不受空氣的控制,此時即便在床上他也一臉猙獰嚴肅,雖然我知道這是他不願擰去的霸氣,現在他是沒有情緒的。


「怎麼了。」我冷冷地問,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我們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他幾乎是不管事的,秉持著自掃門前雪的心態,就算我面臨生死關頭他也不一定會出現,楚漢相爭之後的數百年他已經學會了劉氏的「秉去婦人之仁」,不過他的能力「衝撞命運的人」倒也能在死亡之後迴轉這個死亡的事實,不過我也還沒死過(應該吧?不然怎麼會活得好好的在這)所以還沒看過他扭轉死亡。


「你上班要遲到了。」


「吼!你是故意招惹我嗎?」我雙手猛力拍了下床面,只見他丟下這句話就馬上消失隱遁,丟下我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時間@18:05


「今天是你哦?」我手掌撫著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的頭髮碰到臉頰。


「對啊!不喜歡嗎?」吉米微笑的像個白癡一樣。


「不然呢?你那麼......。」我一如往常的語帶保留,沒有說出那最後一個字。


「哇!尊重、尊重!」他笑的更開懷了(更像個白癡了)。


「那我今天要去哪站呢?」公司的例行公事就是上班前由襄理或當下的管理者(值班)分配工作站。


「現在誰戴麥克風啊?」我往跑者台前的小舞台走去,此時一號櫃是秋美、二號櫃是軍曹「哇!新人軍團。」


飲料站則是總裁,我用一種看到新奇動物的臉「豪豪你會上班哦?」一隻手馬上捏上了他的肥肚「哇!變更胖了欸!你是吃了什麼啊?吃太好了吧!」


跑者舞台在櫃檯最左側,對空螢幕映照著二樓的全景。


「好好好!不要在櫃檯玩!」吉米一臉裝腔作勢的走到我們之間。


「我覺得我被騷擾了。」豪豪搖頭一臉無辜。


「哇這種話你說的出來!」我大聲的裝著驚訝地呼聲「不是啊!我先看一下廚房有誰嘛!」
我一個回頭看見螢幕然後吉米就這樣,如同電影旁白一樣念出所有人的名字「包裝是娜娜、發盒是銀狐、準備是納加⋯」


「那官子廷呢?」我問「他不是有上班嗎?」


「哦!他在除草做大清(大廳清潔)啦!」


「貨補了嗎?」我歪頭歪腦地問,此時一個狐疑的眼神已經看了過來。


「沒有啊!等等叫豪豪去補。」


「是哦,我現在去啊!」我直接對上了豪豪那個雙眼。


——西元三三零二年3月5日時間@18:02


他先發制人的說「我看你是要去找男人吧!」


「哇靠!講這什麼鬼話啊!」我叫了起來臉上忍不住笑出來「我這麼美當然是男人來找我啊哈哈哈哈~」我繞過他們兩個又走回去櫃檯旁邊,一個客人看不到的隱蔽空間。


拿了電話旁邊的鑰匙我回過頭拿了鑰匙在他們倆面前晃悠「那我就、先、走、了~」接著一溜煙的就走出了櫃檯,踏著那自信地且堅定的步伐。

我走上二樓,看到了垃圾處理器前的,他的身影。


「廷廷~」我喜悅地叫著,然後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琳海妳怎麼上來了?」他睜大眼的說。


「不告訴你唷~」我甜甜的笑著,繞過了他的身影走上了三樓樓梯,因為知道他此時一定正看著我要去哪,我故意甩了下左手指尖上,銀質的長鑰匙。


我轉頭往樓梯下看了他一眼,此時他正按著處理鈕,只見他嘴角閃過一抹微笑,我踏步往三樓的儲物室走去。



沒過幾分鐘,敲門聲跟隨後的開門聲,擰開了隔音強大的儲物室的空間,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除了一併按鎖的右手外;左手已經毫無空閒的扶著我的臉龐,一陣一陣的熱吻像是,在溫習數十分鐘前的溫存。


我向後退開,抿了下嘴唇,接著把礙了擋住你的視線的右邊長髮撥到了後頭「我⋯⋯」我看了下他彷若也想說些什麼的雙眼。


隔著沒幾步的距離,他還是用那個一如往常的、暖陽的、像是早知道我要說什麼的,笑容對著我。


——西元三三零二年2月的某一天上班日


我站在跑者的位置,此時看著螢幕裡的他,總會讓我有特別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輕易描述出來的奇特情感,就怕會在某一天慢慢地發竄而出不受控制。


冷冽的水總是要劃破河流才能迅猛的成為暴潮,屹立不搖卻日漸消瘦的是那些永遠停滯不前的石子;冬夜群星的本質本該是極致燒燙的恆星火叢,在你與我站著的這顆星球上看到的卻,晶亮唯美的像是專門為你我點綴的星鑽,別說不時劃過星空的絕世星網編織的畫布,命運帶了什麼而來⋯⋯總該是按時編列的一件件顯露了出來。


「妳都跟小喬玩遊戲,她男友不會吃醋嗎?」他默默地問,這句話不知怎的引發了我的情緒波動。


「玩遊戲而已啊!我又不會喜歡她。」我回答的很自然,好像本該就是這樣。


「不過她男友不會誤會嗎?妳們感情看起來這麼好。」他繼續問了下去,不知道是由什麼而開頭的,我只知道此時此刻我正穩當的站在飲料區、迅捷的按著每個按鈕製作一杯杯相貌極佳、香氣撩人的特製飲料(即便是看起來快到像是毫無情感一樣)。


「那你女朋友會誤會我們這樣嗎?哈哈哈哈!」我發動了反擊,此招真是用得太好了,畢竟他之前就常常自己說這種話。


「不會好嗎!她不知道,呵呵。」他斷然地否定,語氣即便透露著無奈,但看起來好像我更勝一籌,這時「廷廷,你看下螢幕。」


「嗯?」他狐疑地說,我看到他此時手臂正壓著三個麵包,我心想「原來是在做法國麵包的碾壓啊⋯⋯難怪忙成這樣。」


「快嘛~快看!」我催促著,右手兩指對著螢幕那頭的他比了個小愛心。


接著換來了他一陣害羞的笑聲「哈哈哈哈~」他對著我眨了下眼,露出了那個彷若他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接著又繼續開始在麵包上挖洞,準備倒入各式奇珍異醬。


——西元三三零二年3月5日時間@18:03:12


「我很開心。」我並不敢看著他,只是說出了這句話,眼神看著他身旁的那箱大飲料杯箱子。


「嗯?什麼?」他回答。


「能和你一起上班,很開心⋯⋯啊!」在我話說完的那刻,他直接把我抱住,雙手從後順了下我的長髮直至我的下背,接著他說了「我⋯⋯」


「沒關係。」我馬上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他可能認為自己不夠好吧⋯⋯他想要說的是「我們不適合?」還是「再給我一點時間」?無論是哪種都將會徹底摧毀我們現在的關係,倒不如什麼都別問,什麼都別說。



「妳是腦子壞了?還是眼睛瞎了?」項羽用一個死魚眼惡狠狠的盯著我,雖然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了,最近三番兩次跑出來找我說話。



「看來他也是怕寂寞的?」沒等我思考完一聲怒斥瞬間熄滅我的念頭「胡鬧!本王已經跟你說了這個男人要不得,妳偏要跟本王作對?」


「什麼啦!我聽不懂啦!」我摀住耳朵假裝什麼都聽不到,一個回身我向後方踢了一技迴旋,把地上那整條50個中號飲料杯往他臉上飛去。


只見杯身那長條狀面積要衝撞到他的臉,給他帶來一陣紅腫之時——他手中凝出一條暗灰色長型物體,接著他像是完全沒有發出攻勢,但是整個長條狀杯子開始碎裂成雨點般的零星碎片,瞬間湮滅成為塵土。


項羽只是盤坐在地上,姿勢隨性但左手卻拽著那一把鐵灰色摺扇,緩慢的往自己搧了搧風。

此時我們倆在我的內心世界開始鬥嘴,現實世界的我在官子廷繼續去處理垃圾之後,便整個人躺在兩個成人高的貨架上放空。


「妳聽不懂?本王說不準!」他那把扇子瞬間收合之後就像是一柄短刃一樣,竟然鋒利到能夠展現如此宏偉的切割,此時他正挺著合扇往我這攻過來。


「項羽你真的是瘋子!」我一扭腰往左閃過刺擊,接著我一個念頭閃過,所有身旁的鐵架都在劇烈搖動,左側的數十個極重的大量濃縮的金屬飲料桶,也在這陣騷動著想要擺脫導引管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