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堂堂正正
本章節 3093 字
更新於: 2023-05-12
「冷？哈？我怎麼會冷？」阿薩無不得意地挺了挺自己那僅穿一件薄衣的胸脯，「我可是冰之法師吔，這點冷算什麼？不是我自吹，為了學習上層冰魔法，我可是抱著冰精靈整整一個月哪！」
話語是很自信，動作也很帥氣——如果沒有那凍得發紫的嘴唇的話。
今天阿薩和丁鈴約好了一起出門去桐州城附近的山上欣賞雪景，正巧我也有問題想要去請教那位道士鄔先生（聽老僕丁緒說冬季鄔先生不出攤，會在山上的道觀里歇冬），於是我便跟著他們一起爬上了這座已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小山——青云山。
「冰精靈？」一臉崇拜表情的丁鈴困惑地側了側頭，髮際那潔白的珠花墜飾跟著一起顫了顫，「法師我知道……可冰精靈……」
「啊……這個……」阿薩撓了撓頭，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求助地向我看過來。
「就是一種集合自然之力的生命，恩……」稍微想了想，我儘可能用丁鈴能理解的方式解釋道，「應該也是一種自然之神吧？——就像雪女那種。」
記得母親講的東方故事裡有雪女傳說，似乎……感覺上和冰精靈很像的。
「……雪女？自然之神？」不想丁鈴反而皺皺眉，一副不熟悉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又展開容顏，「櫻姐姐你說的是青女吧？霜降仙子？哦！那個就是冰精靈？」說到這裡，她側眼看看阿薩，神色很是古怪，「你抱著霜降仙子抱了一個月？她讓你抱？」
「哪有？！」阿薩自大地一擺手，「它生氣著呢！幾次想要凍死我，根本不願意被我抱著。」
「那然後呢？」丁鈴的神色越來越古怪。
「然後？然後自然是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她終於被我的熱情感化，和我簽訂契約咯！」說到這裡，阿薩得意地一甩腦袋，潔白的冰晶閃爍著自他發間散出，襯出阿薩自己特製的炫目效果。
「啊——」雖然還是一臉崇拜，但丁鈴的情緒卻明顯低落了下去，「原來阿薩你已經結婚了啊……」
「結婚？我哪有？」
「可你不是說，和霜降仙子訂契約了嗎？」
「這個……」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阿薩再次尷尬地向我看過來。
呼，看來我這個「姐姐」跟著來還是對的，以白痴的那點知識，涉及兩地差異的還真不好解釋。
「丁鈴，我們那邊和精靈定契約呢……也就是獲得精靈認可，然後可以獲得精靈的協助——和你們東方那種仙人幫助人類，大多會結婚在一起不一樣的哦。」我解釋道，「再說……我們那邊的冰精靈……就是由冰結成的知性生命，可能……和你說的那個霜降仙子的青女不是一回事。」
——為什麼我說雪女丁鈴會想到青女？是丁鈴沒聽說過雪女嗎？明明母親和我講的東方傳說里，雪女是一種很出名的妖怪來的……
向丁鈴解釋的時候我心中有了這樣的疑問，但考慮到東方大陸遠比我們西方大得多，說不定丁鈴正巧是沒聽說過雪女傳說的人之一，於是我也就沒有詳細探究下去。
另外……看著得到我解釋的丁鈴很快恢復了興緻，又去向阿薩問這問那，我也真不好意思再去打攪他們兩個。
……說不定，這兩個人還真的很適合的說。
嘻！
。。。。。。。。。。。。。。。。。。。。。。。。。。。。。。。。。。
「啊？討厭？阿薩？為什麼？」那天在茶室，丁鈴很是驚訝地瞪大眼睛反問我。
「恩……你看……阿薩他……很好色，舉動又變態……上次還給你畫那種噁心的畫……」
「這個……」聽我說到這裡，丁鈴的俏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是有點……可是……可是櫻姐姐你不覺得這也是阿薩的優點嗎？」
「啊？優點？」這次輪到我驚訝地反問了。
「難道你不覺得阿薩很率真，很坦誠么？雖然他有些……變態……」說著這個詞，丁鈴的神色也很是尷尬，但語氣卻有種由衷地信賴，「但是，一旦我表示不喜歡被他握住手，他就不會再做了哦。我還從沒有被人當面直接地……那麼直接地……那麼直接地……」吞吐了半天，她終於低低地吐出一個詞，「說……漂亮……」
「太直接好嗎？……」我記得向白公子學習的東方禮節習俗里對男女之事可是很規矩，很含蓄的。
「阿薩他來自異鄉，一定是我們彼此禮節不一樣吧？」丁鈴就這麼自顧自地猜測著，「阿薩他這麼熱情，又那麼好學……他這幾天一直在努力地向我學我們的語言呢！還找我學下圍棋，學我們的繪畫……」
「我們那邊禮節也沒像阿薩那麼變態的，」看著眼前這個把阿薩一切往好的方面想的丁鈴大小姐，我無奈地皺起眉，「而且我覺得，阿薩他向你學這個學那個的，只不過是想找機會和你多呆在一起而已——畢竟和姐姐我兩個人單獨在船上呆了接近一年，那個變態都快憋死了。」
「恩恩，阿薩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哦！」不想丁鈴反而開心地接過話題，「他說他一年來很開心結識到另一個女孩，所以不管學什麼，只要能和我多呆在一起就好了。」
哦？阿薩這麼對丁鈴說？切，喜新厭舊的傢伙！之前還為了追人家跟著來東方呢，轉眼間就看上別人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整他！
——雖然我心中愛的是雷斯，但……畢竟阿薩是我最信賴的夥伴（變態行為不算！）跟著我同生共死也算經歷了好多。乍一聞他對別的女孩獻殷勤，我心裡還真有些酸酸的說。
「所以啊，櫻姐姐，」以為我是阿薩姐姐的丁鈴倒是沒有察覺我瞬間閃過的心思，繼續自顧自地接著說，「也許在你眼裡，你弟弟阿薩是有不少缺點，可是，櫻姐姐你也要看到他的優點啊？」
「優點？那個變態有優點嗎？用東方話說，一點都沒君子風度，整個一好色小人！」
也不過就是廚藝不錯，繪畫不錯，做事認真，關鍵時刻值得信賴……而已。吧？
「優點就是率真呀！」丁鈴這麼指點我，「阿薩他從不掩飾自己，心裡想什麼說做什麼，想什麼便做什麼，就算是小人，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真小人』，比那些處處掩飾自己的偽君子可愛多了！」
——老僕覺得他，還是很可愛的。
記得前不久老僕丁緒這麼評價阿薩。也是因為看到了阿薩的率真嗎？
——我是好色，好色又怎麼樣？我好色也好色的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的好色。
記得初結識阿薩的時候，他這麼對我宣言的。
恩……堂堂正正的好色……這麼一說，還真是阿薩這個「真小人」的優點……
這也是我允許阿薩跟著我，陪著我，也是我信賴阿薩的原因吧？
。。。。。。。。。。。。。。。。。。。。。。
雖然心中不免有些酸意，但丁鈴這位大小姐確實比我看阿薩看的更透徹，再加上原先她就對救命恩人阿薩充滿感激之意……下面……是不是該考慮和阿薩分別了呢？要是他真的在丁鈴這裡找到幸福的話——
「櫻？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阿薩關切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緒，「啊？！是不是剛剛我們聊天冷落你了？」
「你這一個多月不都在冷落姐姐我么？！還說一直陪我呢，哼！」被打斷思緒的瞬間，帶著酸意的話語我脫口而出。
「額！……這……」阿薩很是尷尬地撓撓頭，嘿嘿訕笑著，「你不是一直在忙著看書么……」
「啊？！啊！開玩笑啦！」剛剛酸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眼角瞥到丁鈴那詫異驚愕的神情，我更是懊惱，不由得慌忙四周亂看想要轉變話題，「剛剛姐姐我在想事——啊，你們看那裡，」我指著遠處意外發現的滿是焦黑的小山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整個青云山都被白雪覆蓋著，獨獨那裡一片焦黑……」
「哦？」阿薩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剛我一直以為是旁邊山的影子，你這麼一說，確實奇怪——整個山頭都是黑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不是火，是雷哦！」丁鈴卻不像我們那麼奇怪，輕笑到，「一會人家還真想指給你們看呢——那個山包好神奇的。」
「神奇？」
「那是我們青云山的特景哦！」丁鈴豎起右手食指，「每年夏至冬至之後一周——就在今天——正午時分，就會天降神雷，狠狠地劈那個山頭，足足劈半個時辰呢！」
「雷？每年準時劈半個時辰？」阿薩顯然不信。
「是呀！——那個山頭還有個響亮的名字——斷龍台，據說在那裡曾經有條邪龍被天界斬殺，邪龍肉身雖死，陰氣卻不散，所以每年天界會降雷劈邪龍兩次，好讓它不在復生作惡。」
「邪龍？天界？」聽到這兩個詞我登時來了興趣，「能詳細說說嗎？」
「嘿嘿……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啦……」丁鈴尷尬地笑著，「櫻姐姐我們不是要去找鄔道人嗎？他常年住在山上，他一定清楚的哦！」
話語是很自信，動作也很帥氣——如果沒有那凍得發紫的嘴唇的話。
今天阿薩和丁鈴約好了一起出門去桐州城附近的山上欣賞雪景，正巧我也有問題想要去請教那位道士鄔先生（聽老僕丁緒說冬季鄔先生不出攤，會在山上的道觀里歇冬），於是我便跟著他們一起爬上了這座已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小山——青云山。
「冰精靈？」一臉崇拜表情的丁鈴困惑地側了側頭，髮際那潔白的珠花墜飾跟著一起顫了顫，「法師我知道……可冰精靈……」
「啊……這個……」阿薩撓了撓頭，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求助地向我看過來。
「就是一種集合自然之力的生命，恩……」稍微想了想，我儘可能用丁鈴能理解的方式解釋道，「應該也是一種自然之神吧？——就像雪女那種。」
記得母親講的東方故事裡有雪女傳說，似乎……感覺上和冰精靈很像的。
「……雪女？自然之神？」不想丁鈴反而皺皺眉，一副不熟悉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又展開容顏，「櫻姐姐你說的是青女吧？霜降仙子？哦！那個就是冰精靈？」說到這裡，她側眼看看阿薩，神色很是古怪，「你抱著霜降仙子抱了一個月？她讓你抱？」
「哪有？！」阿薩自大地一擺手，「它生氣著呢！幾次想要凍死我，根本不願意被我抱著。」
「那然後呢？」丁鈴的神色越來越古怪。
「然後？然後自然是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她終於被我的熱情感化，和我簽訂契約咯！」說到這裡，阿薩得意地一甩腦袋，潔白的冰晶閃爍著自他發間散出，襯出阿薩自己特製的炫目效果。
「啊——」雖然還是一臉崇拜，但丁鈴的情緒卻明顯低落了下去，「原來阿薩你已經結婚了啊……」
「結婚？我哪有？」
「可你不是說，和霜降仙子訂契約了嗎？」
「這個……」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阿薩再次尷尬地向我看過來。
呼，看來我這個「姐姐」跟著來還是對的，以白痴的那點知識，涉及兩地差異的還真不好解釋。
「丁鈴，我們那邊和精靈定契約呢……也就是獲得精靈認可，然後可以獲得精靈的協助——和你們東方那種仙人幫助人類，大多會結婚在一起不一樣的哦。」我解釋道，「再說……我們那邊的冰精靈……就是由冰結成的知性生命，可能……和你說的那個霜降仙子的青女不是一回事。」
——為什麼我說雪女丁鈴會想到青女？是丁鈴沒聽說過雪女嗎？明明母親和我講的東方傳說里，雪女是一種很出名的妖怪來的……
向丁鈴解釋的時候我心中有了這樣的疑問，但考慮到東方大陸遠比我們西方大得多，說不定丁鈴正巧是沒聽說過雪女傳說的人之一，於是我也就沒有詳細探究下去。
另外……看著得到我解釋的丁鈴很快恢復了興緻，又去向阿薩問這問那，我也真不好意思再去打攪他們兩個。
……說不定，這兩個人還真的很適合的說。
嘻！
。。。。。。。。。。。。。。。。。。。。。。。。。。。。。。。。。。
「啊？討厭？阿薩？為什麼？」那天在茶室，丁鈴很是驚訝地瞪大眼睛反問我。
「恩……你看……阿薩他……很好色，舉動又變態……上次還給你畫那種噁心的畫……」
「這個……」聽我說到這裡，丁鈴的俏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是有點……可是……可是櫻姐姐你不覺得這也是阿薩的優點嗎？」
「啊？優點？」這次輪到我驚訝地反問了。
「難道你不覺得阿薩很率真，很坦誠么？雖然他有些……變態……」說著這個詞，丁鈴的神色也很是尷尬，但語氣卻有種由衷地信賴，「但是，一旦我表示不喜歡被他握住手，他就不會再做了哦。我還從沒有被人當面直接地……那麼直接地……那麼直接地……」吞吐了半天，她終於低低地吐出一個詞，「說……漂亮……」
「太直接好嗎？……」我記得向白公子學習的東方禮節習俗里對男女之事可是很規矩，很含蓄的。
「阿薩他來自異鄉，一定是我們彼此禮節不一樣吧？」丁鈴就這麼自顧自地猜測著，「阿薩他這麼熱情，又那麼好學……他這幾天一直在努力地向我學我們的語言呢！還找我學下圍棋，學我們的繪畫……」
「我們那邊禮節也沒像阿薩那麼變態的，」看著眼前這個把阿薩一切往好的方面想的丁鈴大小姐，我無奈地皺起眉，「而且我覺得，阿薩他向你學這個學那個的，只不過是想找機會和你多呆在一起而已——畢竟和姐姐我兩個人單獨在船上呆了接近一年，那個變態都快憋死了。」
「恩恩，阿薩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哦！」不想丁鈴反而開心地接過話題，「他說他一年來很開心結識到另一個女孩，所以不管學什麼，只要能和我多呆在一起就好了。」
哦？阿薩這麼對丁鈴說？切，喜新厭舊的傢伙！之前還為了追人家跟著來東方呢，轉眼間就看上別人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整他！
——雖然我心中愛的是雷斯，但……畢竟阿薩是我最信賴的夥伴（變態行為不算！）跟著我同生共死也算經歷了好多。乍一聞他對別的女孩獻殷勤，我心裡還真有些酸酸的說。
「所以啊，櫻姐姐，」以為我是阿薩姐姐的丁鈴倒是沒有察覺我瞬間閃過的心思，繼續自顧自地接著說，「也許在你眼裡，你弟弟阿薩是有不少缺點，可是，櫻姐姐你也要看到他的優點啊？」
「優點？那個變態有優點嗎？用東方話說，一點都沒君子風度，整個一好色小人！」
也不過就是廚藝不錯，繪畫不錯，做事認真，關鍵時刻值得信賴……而已。吧？
「優點就是率真呀！」丁鈴這麼指點我，「阿薩他從不掩飾自己，心裡想什麼說做什麼，想什麼便做什麼，就算是小人，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真小人』，比那些處處掩飾自己的偽君子可愛多了！」
——老僕覺得他，還是很可愛的。
記得前不久老僕丁緒這麼評價阿薩。也是因為看到了阿薩的率真嗎？
——我是好色，好色又怎麼樣？我好色也好色的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的好色。
記得初結識阿薩的時候，他這麼對我宣言的。
恩……堂堂正正的好色……這麼一說，還真是阿薩這個「真小人」的優點……
這也是我允許阿薩跟著我，陪著我，也是我信賴阿薩的原因吧？
。。。。。。。。。。。。。。。。。。。。。。
雖然心中不免有些酸意，但丁鈴這位大小姐確實比我看阿薩看的更透徹，再加上原先她就對救命恩人阿薩充滿感激之意……下面……是不是該考慮和阿薩分別了呢？要是他真的在丁鈴這裡找到幸福的話——
「櫻？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阿薩關切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緒，「啊？！是不是剛剛我們聊天冷落你了？」
「你這一個多月不都在冷落姐姐我么？！還說一直陪我呢，哼！」被打斷思緒的瞬間，帶著酸意的話語我脫口而出。
「額！……這……」阿薩很是尷尬地撓撓頭，嘿嘿訕笑著，「你不是一直在忙著看書么……」
「啊？！啊！開玩笑啦！」剛剛酸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眼角瞥到丁鈴那詫異驚愕的神情，我更是懊惱，不由得慌忙四周亂看想要轉變話題，「剛剛姐姐我在想事——啊，你們看那裡，」我指著遠處意外發現的滿是焦黑的小山頭，「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整個青云山都被白雪覆蓋著，獨獨那裡一片焦黑……」
「哦？」阿薩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剛剛我一直以為是旁邊山的影子，你這麼一說，確實奇怪——整個山頭都是黑的，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不是火，是雷哦！」丁鈴卻不像我們那麼奇怪，輕笑到，「一會人家還真想指給你們看呢——那個山包好神奇的。」
「神奇？」
「那是我們青云山的特景哦！」丁鈴豎起右手食指，「每年夏至冬至之後一周——就在今天——正午時分，就會天降神雷，狠狠地劈那個山頭，足足劈半個時辰呢！」
「雷？每年準時劈半個時辰？」阿薩顯然不信。
「是呀！——那個山頭還有個響亮的名字——斷龍台，據說在那裡曾經有條邪龍被天界斬殺，邪龍肉身雖死，陰氣卻不散，所以每年天界會降雷劈邪龍兩次，好讓它不在復生作惡。」
「邪龍？天界？」聽到這兩個詞我登時來了興趣，「能詳細說說嗎？」
「嘿嘿……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的啦……」丁鈴尷尬地笑著，「櫻姐姐我們不是要去找鄔道人嗎？他常年住在山上，他一定清楚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