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的第一節其之十一：總會有魔法師假扮成魔術師？

　　「同學，一般人聽到『魔法是真。』的不是會大叫嗎？像是『太神啦！』之類的。。」

　　或許校長真的怪怪的，也不知是怎麼提到魔法來的。可能校長心中是真的相信魔法的存在吧。

　　「校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完了。聽說人在心靈脆弱時是最容易相信信奉邪教的，眼下回應的鈴正是最好的例子。

　　「那當然，為了讓你們相信魔法的存在，我就讓你們看看，絕對不能外揚喔。」

　　說完這話，鈴更是兩眼放光，看著一名中年男子對著桌上的茶杯說出疑似咒語的句子。
　　
　　「冰凍。」

　　咒語真短，看向杯中的茶沒有絲毫變化，鈴興奮的臉又縮了回去，這情景就像是被強行看了一齣失敗的魔術表演一樣尷尬。

　　「注意看。」

　　「『？』」

　　校長輕輕彈了下茶杯，裡面的茶竟神奇地凍成冰塊。

　　「信了吧。」

　　雖然看起來真的很像魔法，一旁的鈴也驚訝地瞪大雙眼，但仔細一想，這種看似魔法的視覺效果多半都有科學根據，是叫過冷現象嗎？

　　「你們也親眼見識過魔法了。來，你們看看這份檔案，我也有給＂貪婪君主＂看過，有問題就問。」

　　又敲了兩下，杯中的冰塊瞬間融化，遮住杯口後又變出冰塊來。校長的魔法行雲流水，讓鈴看得目瞪口呆，而我接過遞來的資料，一份寫滿奇幻的魔法檔案。

　　「校長，你是要我們轉學嗎？」

　　「看你們的想法，我是推薦轉學。因為這樣對＂貪婪君主＂也比較好，但她好像把你們的抉擇擺在第一位就是了。」

　　「不是開玩笑？」

　　「當然不是。」

　　鈴也接過檔案，但好像嫌麻煩一下就不看了。此時，我翻到最後一頁，標題大字以鮮明顏色和螢光筆劃過赫然吸引我的目光。

　　「處罰條約？」

　　「喔！這地方不懂是吧。如你所見，普通人要與魔法接觸屬實困難。而據統計，不管是覺醒才能，還是誤觸，有很大原因是出自霸凌。就像魔●少女網站那樣，有時魔法會自己找上門。為了讓人們能安全使用魔法，不把這機會拿去復仇，我們專業團隊會專門為你報仇，當然方法內容是客製化的。」

　　「那個……」

　　一旁的鈴習慣地舉起手發問。

　　「能殺掉嗎？」

　　雖說聽到這段話是預料之內，但看到鈴的表情時多少會感到害怕，那雙接近瘋狂的眼神。

　　「當然不行阿！」

　　以教育者而言，聽到這句話不是應該嚴肅勸阻嗎？怎麼這位卻笑了出來。

　　「聽好嘍。『很多時候，活著不比殺掉好』這道理現在不是滿天飛嗎？而我也這麼覺得，因為殺掉是讓他人永遠踏入未知的世界，無法再和現在任何美好的事物接觸，聽似悽慘。但想想，死後他和他腐敗的事跡同樣被埋入墳中，無人知曉，只有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妳。」

　　說完話，我想到這句好像在網路看過，而鈴則低下頭深思起來，看來她並沒有灰心，更像是被開導點醒，開始認真看起資料。

　　「那麼有推薦選項嗎？」

　　「我想想，通常是讓被害人假死，以此讓他人關注，同時公開霸凌事件讓世人討論，接下來就坐等發酵。」

　　「我想好了。」　　

　　只見鈴忽然猛地站起，將資料甩在桌上，朝著校長說道：

　　「我要催眠幻覺全套！」

　　「這不是很懂嘛！」

　　校鐘響起，討論完過後已到放學時間，等到推開門時，＂貪婪君主＂正擔憂地繞著迴圈，看到我們出來瞬間衝來，一把撞向我們懷中。

　　「有沒有怎樣？校長先生有沒有威脅大人們。」

　　「沒事，我們回家吧，小妹妹。」

　　鈴摸了摸＂貪婪君主＂的頭，臉帶笑容，不見一絲悲傷憂愁，似乎是為了不讓＂貪婪君主＂擔心。

　　三人一同走在回家的街道上，每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一起討論著今日的晚餐。

　　「咖哩如何？」

　　「咖哩？」

　　「是很好吃的料理喔。」

　　「我要吃。」

　　餐桌上，哉嘆端來一道道炸得金黃的豬排，隨後一勺咖哩鋪墊上去，頓時間熱氣奔騰，香氣自盤中襲來，忍不住誘人的氣息，＂貪婪君主＂夾起一塊厚實的豬排狠狠咬下。

　　「小心不要燙到喔。＂貪婪君主＂，要咖哩的話，鍋子裡還有很多，慢慢吃就好。」

　　「哉嘆，幫我盛飯。」

　　「好的。」

　　晚餐時刻，三人一同享用美味的一餐，＂貪婪君主＂開心地晃著小腳，隨後又是塊鮮嫩的豬排豪邁地送入口中。

　　三人在晚餐之後一起坐在客廳，將＂貪婪君主＂像是玩偶般抱住的鈴滑著手機，而哉嘆正重複閱讀校長給的文件。

　　「我說，我們是不是該認真討論一下校長說的事？」

　　「你說魔法嗎？我是不知道真假啦，但校長變的魔術真的超酷的。」

　　「ㄟ？我以為妳覺得是真的。」

　　「那是因為當時因素過多，我不小心相信的！」

　　「原來如此～」

　　似乎是想起當時的自己，鈴害臊地別開視線，並嘗試從沙發朝我踢腿，可惜距離太遠。最後只能將頭塞進＂貪婪君主＂的胸前以求安慰。

　　「小妹妹，妳是站在我這的，對吧？妳相信魔法是存在的，對不對？」

　　露著純真的笑容，不帶一絲雜想，＂貪婪君主＂溫柔地摸了摸鈴的頭。

　　「我相信魔法是存在的喔。」

　　聽到此話，不知是不是為了安慰才說的。可忽然間，＂貪婪君主＂說的話令我想起校長說過的話。

　　「那個，＂貪婪君主＂，妳會不會魔法？」

　　「魔法少女嗎？也不錯呢。」

　　對於我的疑問，＂貪婪君主＂縮起身，滾下沙發，隨後正坐在我面前。

　　「我會喔。」

　　「！」

　　「那麼……能變一個嗎？」

　　「好的，大人。」

　　好奇的鈴也從沙發上坐起，兩人看著＂貪婪君主＂跑進廚房，而後拿出買來的蘋果和一把菜刀。

　　「現在，我要表演貪婪的魔力。」

　　像個小小表演家似的，說完內容像觀眾敬禮，而我們也順勢拍手附和。

　　只見將盤中新鮮的蘋果轉了一圈後，向觀眾展示其完整性，隨後＂貪婪君主＂從手心中變出一滴黑色的水珠。

　　「這就是我的魔法，貪婪。」

　　隨著那滴貪婪滴落自蘋果，安靜片刻，蘋果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黑色，明確點是被貪婪從內往外吞噬掉，留下蘋果身形的外殼。

　　「這是……某種強酸還是什麼？」

　　「不，大人，這是我的魔法，如果不信，請讓我在演示一個。」

　　因為雙方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更何況＂貪婪君主＂是站在門前，等到她將刀刃面對自己的手臂時，即使下意識地衝向她以早已為時已晚。

　　「請看。」

　　過於衝動導致重心不穩而摔倒，當抬頭看向＂貪婪君主＂時，菜刀已經掉到地上。

　　「妳在幹什麼！這樣很危……險。」

　　鈴似乎比我更快衝向＂貪婪君主＂，並握住她的手臂，可看向手中的菜刀時，刀刃被一分為二，一半正落在我正前方。

　　「大人？」

　　見到這畫面，鈴驚魂未定的癱軟倒下，而這次魔法表演換我目瞪口呆。

　　「到底怎麼了，大人們還好嗎？」

　　短短五分鐘的表演就讓我們兩人相信魔法的存在。此時才覺得校長那小兒科的魔法別有用意。

　　整頓好客廳，現在三人重新圍在客廳，桌上放著校長給的轉校申請書和大量資料，不同於剛剛，鈴現在很認真地聽著討論。

　　「所以說，校長推薦我們到魔法的世界生活，一方面對＂貪婪君主＂更好，因為她本身就是來自魔法世界的；其二，好像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我贊成到異世界生活。」

　　「我也想到異世界玩。」

　　「所以總結來說，我們要到異世界就讀，但我們還是會回來這裡的世界定居，懂了嗎？」

　　「『懂～』」

　　「好，就這樣，我明天會去找校長談，大家先睡吧。」

　　「別太免強自己，哉嘆。」

　　「知道的，鈴。」

　　看著二人走上樓後，哉嘆便繼續埋頭翻閱桌上的檔案。

　　刷過一輪，其中，文件雖句句不離魔法世界，可即便閱讀多次，做為普通人對魔法的瞭解還是太少了。種族，文化，政治，說實話，轉學一事終究潛藏著過多不確定因素，裡面更多的是對於處罰條約的描寫。

　　整整五頁的內容明確描述了各種可能狀況下處罰條約的效用。從霸凌輕重開始，催眠、幻覺、肉搜，甚至立罪，處罰條約的手段五花八門，而鈴說的催眠幻覺只不過排在普通級別。

　　伸個懶腰，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時間，三點整。哉嘆簡單的做個筆記，最後抄下校長的聯絡電話後，一股疲憊感襲來，不等人起身，沉重的睏意另哉嘆的眼皮不受控制，在身體接受命令之前，無力感充斥全身，最後不堪倒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