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防具店(XII)

「不是說…不…要動了……嗎?小月……」

一如既往，又是小小的一陣停頓，已經見怪不怪了……
接著，小月真的拿開了左手，沒有繼續碰著奇怪的位置……而且用著很快地速度抽開，像是碰到熱鍋子一般……或許是意識到了些什麼吧?
總之，小月總算是聽見我說的話了!他現在是不是臉很紅呢?還是說像之前那樣不知所措…雖然我也差不多。
但是現在我特別想要看看小月的臉…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因為現在我還鎖在小月的頭上，動都動不了，只能從側邊微微的瞥見小月的耳朵，還有他純白的頭髮…
不知道為什麼，小月似乎伸長了脖子，還把頭扭向我。只是，並沒有和我對到眼，而是從壓在我的頭頂上，像是要講什麼一般，正對著我的喉嚨似乎微微的在震動。
接著!一聲大喊……!
像是對話的聲音，也像是單方面的喊叫。我甚至連內容都聽不出來，更不用提目的是什麼了。我只記得，那是個震耳欲聾的聲響，又在這般近在咫尺的距離…
理所當然，我被嚇了一大跳。瞳孔從安心的闔眼中驚醒，瞪大的看著高高身去的脖子…雙手似乎也鬆脫，不再是緊緊扣著的狀況…
眼看著頭也要從聳高的肩膀上滑落，我也只能在倒回後方，讓小月的手撐著我，這樣應該也是最安全的吧?
……………?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剛剛………?而且還被小月…看到…這種東西……
何止是當機……我連這項訊息，都不願讓他進入腦海。
小月似乎說完了。接著又停了好一下子，似乎什麼都沒有，似乎又有著忽遠忽近的腳步聲在騷動……
這些都不重要阿!!!!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這不應該被看到的阿…特別是小月，更不是現在!!!!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而且小月的手還髒掉了。
不知為何，手掌放下了，放得很緩慢，還帶著一點點的顫抖，像是在緊張一樣…緩緩的、輕輕地…掉在了那個連我都看的到的位置。
就這麼遮著，或者說是放著。沒有身陷那道可怕的鴻溝之中，也沒有繼續用著奇怪的頻率顫抖…像是要保護著甚麼一般…落在了我的下腹部。
恩……?
小月…是不是在搖著我。頭腦有種晃啊晃的感覺，肩膀也有被抓著的熱度，身體好像也在擺動。
真的，小月好像在叫我。
但是，我沒有力氣，光是在心中想著那些疑問，還有剛剛那趟莫名奇妙的旅程…就已經把精神力全數耗完…現在…就只能像這樣發著呆。
甚麼也做不了，等著腦中的疑問想完、等著小月把我從昏倒中叫醒。

忽然，驚訝的眼神貫穿著赤紅和深藍，像是驚訝、錯愕，忽然襲擊了小月……顫抖又再次出現，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小月也很辛苦吧。
我就這樣忽然從更衣室裡跌出來，還因為種種的原因弄髒他的手…現在好像又被我嚇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阿……?

這下，連我都快要撐不住了，頭又重重的落到小月的肩膀上。雙手打破了歷史，大力地抓住小月的手。
理智或許已經不是無欲的天使…在一次次地顫抖中，在此時完全畫作了混沌的惡魔……

(小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