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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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4-24
虞晞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去的。
褚亘給她洗了手,讓她換了件衣服,最後甚至輕柔地替她吹乾了一頭淩亂的長髮。
虞晞晞用棉被把自己緊緊的裹成了一圈。一張白淨的小臉泛著殷紅,她小小的嘴微張,輕喘著氣,腦內千頭萬緒。

褚亘是個心理疾病患者,是她的總編。
現在只能靠藥物以及適當的壓力釋放來緩解病情。所以,他才會無法控制自己……拉著她的手……自、自慰吧……
黑夜中,虞晞晞暗自揪緊了被角。
不是因為喜歡她吧。
只是因為生病的吧。
如果是因為這樣,她、她可以接受嗎?
或許是終於放鬆下來,睏意無法抑制地侵襲著她的意識。

雖然寫了那麼多年的小黃文,還買下了一個那麼逼真,那麼寫實的性愛軟體。
但是……
她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了曾經那麼閃耀,在她眼中不惹塵埃,最後卻一邊說著喜歡她,一邊和其他女孩骯髒苟合的他……
她做不到的吧。
明明也好奇了很久,但她就是突破不了那桎梏,心裡總會有個小小的、純潔的、白淨的地方提醒著她,要留給真正喜歡自己的人呀……
所以她才會在虛擬世界裡頭放得這麼開。因為現實裡的自己根本就是個膽小鬼……

隔天起床,一改提早出現等待褚亘的習慣,直到早飯時間都快結束了,她嬌小瑟縮的身影才終於出現在人群中。
而褚亘一眼就看見了她。
「早。」他率先開口,神情和語氣都正常不已,甚至稱得上有些淡漠。
被逮個正著的虞晞晞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非常慫的坐在了褚亘的對面:「早、早安……」
男人抬眸,把視線從報紙挪到虞晞晞身上,卻發現她相當拙劣的撇開了臉。
擺明就是在躲他。
褚亘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當然,他也不喜歡別人逃避,挑了挑眉,他輕聲開口:「趕緊吃吧,一會兒我說的話,妳只管聽就行。」這語氣實在太像學校老師了,在校內一向被稱讚乖巧的虞晞晞頓時正襟危坐,連手上的麵包都放一旁去了。
見狀,褚亘歎了口氣,「我叫妳吃。」
「哦、哦!」
「昨天,對不起。」
聽他突然雲淡風輕的講起那令人羞恥的事,虞晞晞一口麵包沒嚥下去,咳了半天差點去了半條命,等緩過來,一張本來沒啥血色的臉蛋都脹得紅紅的,大眼也盈滿了淚花。
褚亘給她遞了杯溫水。
「咳、咳,謝謝。」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次。
虞晞晞已經聽他說了三次對不起了。
相較於今天這兩次,極度誠懇與認真的道歉,她更覺得昨天那邪佞、甚至可說是不帶任何歉意的對不起,比現在更接近真實的他。
「沒、沒事……」她結結巴巴的回應,一雙小手無處安放,最後顫崴崴地擱在了桌上。
「我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他說,嗓音低沉悅耳,就像釀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美酒,又醇又香,渾身散發著一股成熟迷人的男人味,「但我認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該負起責任。」聽到這裡,虞晞晞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又像昨天那樣當機了。
一向不愛笑的他卻在此時微勾唇角,「晞晞,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虞晞晞沒在做夢,當然,褚亘也沒有。
以本質來說,他是個商人,經過一天的思考沉澱,他覺得這是絕佳的方式。
他早就想把女孩綁在他身邊。不僅僅是為了他的生理慾望,更多的還有一直被他深深掩藏在心底裡的控制慾和……
對一個人的依賴與渴望。
現在的褚亘知道自己或許根本就沒對這個傻乎乎的小女孩動心。
但那又何妨?她那麼甜,那麼美。
若是被搶走了該怎麼辦。
那他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