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兩位至尊戰到大道都磨滅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火焰、水球、炸彈、土塊、閃電從阿加莎的長槍頂端射出。

世界樹召喚滿坑滿谷的刪除指令，化解了所有攻擊。

兩人在空中來回交手，只能看見兩道高速移動的閃光。

什麼超級賽亞人

[二級戰鬥限制解除]

「渣滓！給我認真一點！」
永恆小姐隨手切碎了擋路的花瓣，抬起一腳踹飛不凋玫瑰。

不凋玫瑰順勢跳到半空中，花瓣捲起的氣流讓他懸浮著
「……熱戀……令人……如坐針氈…………」

漫天荊棘落下，疾風驟雨般無情狠厲

德羅帕先生揮舞長槍，滴水不漏的全部揮開攻擊
「圖格塔先生……請你安息吧！」

他從地面彈射出去，手裡的長槍朝不凋玫瑰刺去。

不凋玫瑰像是跳芭蕾一樣旋轉身體躲過，隨手往上一指。

懸浮在半空中的所有花瓣往上切割，我衝上前去把德羅帕先生和永恆小姐往上撞，用身體堪堪擋住攻勢。

只掉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血條。

「妳是大猩猩嗎？這麼粗暴。」
永恆小姐咬破手指，把汁液吐到我身上
「這樣扯平了」

雖然有點噁心，但我的血條被補滿了。
原來是個奶媽嗎？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記得圖格塔先生了……不要這樣玷污他！」
德羅帕先生揮舞長槍跳向不凋玫瑰，它歪了歪頭，花瓣風暴無情的把德羅帕先生掃到地上。
他倒在地上無助的哭泣著
「啊……我到底算什麼？早就沒有人記得了……承載這份情感的我……已經沒有意義」

德羅普尼爾，陪葬之戒。
紀念某人、某時、某物的他，是因為殘留的數據中蘊含的情感，而聚合成的奇蹟。
如今，他所代表的情感早已破碎消逝。
只剩下空殼了。

「你白痴啊！給我站起來幫忙打！」
永恆小姐餓虎撲食抓住不凋玫瑰，它大意的被一路拖到地面

永恆小姐兇狠的捶打它的臉
「你只需要想活下去！打爛眼前的王八蛋就好！」

不凋玫瑰再度重組，扒住永恆小姐的臉。
永恆小姐不甘示弱，又一次把它打成碎片。
「沒有人記得又怎樣？沒有意義又怎樣？只要你自己記得不就好了？」

永恆小姐雙目圓睜，大聲嘶吼。
「就算所有人類都不記得那段時光！就算所有人都不在乎！我也要為了人類打爆這些賤人啦！」
慘烈的砸擊聲不斷傳來
碰！
「你有意見啊！崽種！」
碰！
「你在評斷我嗎？廢物！」
碰！
「盡情的嘲笑啊！低能兒！」
碰！
「我就是要這麼做！你們管得著嗎！」

這個瘋批怨婦怎麼又開始遷怒無辜的boss了，很煩欸。

不凋玫瑰像開了鎖血掛一樣不肯死，這命也太硬了，一般的boss被永恆小姐揍個幾百拳都夠死十次了。

我伸手拉起德羅帕先生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但我覺得德羅帕先生自己可以理解就好了。」

「……妳說這個誰懂啊？無花果小姐？」

慘了，給孩子搞得更迷茫了
我旋轉著手裡的盾牌
上次就發現這個遊戲的物理引擎莫名其妙到了頂點，動量完全不守恆。
當我甩出盾牌之後就一定會飛回我手上，即使撞擊後靜止也一樣。
那麼是不是可以假設當盾牌以投擲方式脫手過程速度必不為零？

「永恆小姐，請"死一邊去讓我來"」

「別得意忘形了」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向後一跳遠離敵人
我甩出盾牌，隨後手無寸鐵的撲向不凋玫瑰。整個人抱在上面

盾牌想飛回我手上，我調轉身體，讓它狠狠砸倒不凋玫瑰。

一次暈眩

我把身體藏在不凋玫瑰下面，彈開的盾牌再度往我這裡飛來。

二次暈眩

現在進入迴圈了，只要我不伸手接住，就可以打出永遠的暈眩。
工程師呢？工程師呢？救一下啊！
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暈眩

這招我命名為：溜溜球
一時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直爽。

我盯著壓在我身上動彈不得的不凋玫瑰，我看著他無神的紫色眼眸，垂落的粉色長髮被逐漸染成灰白。

「我不認識你」
我摸著他的臉，甚至能透過他的身體感受到砸擊的力道。
「我想，你很有可能愛上了一個很像我的人」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是我的嘴在傾訴著早就被遺忘的話語
「她可能很遲鈍，但是她只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註定不為人所愛」

「我替她向你道歉，你的真心不應該被這麼糟蹋」
腦子一片空白，那些事情真的存在嗎？
「但我不會是她，我沒有她的記憶，我並不認識你。我認為，你愛的她早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凋玫瑰的眼眶湧出淚水，似乎在試圖理解我的話語。

我輕輕的捧住他的臉，在上面留下一個吻。
你親錯人了，所以，我把這個吻還給你。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不凋玫瑰徹底破碎，灰白的花瓣終於願意枯萎了。

因為是"真的"，所以沒辦法擊敗它。
但既然是"真的"，就一定會有消失的一天。

盾牌溫順的滾到我手邊，我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但我並不喜歡什麼永遠不枯萎的玫瑰。

因為玫瑰會凋謝，所以才被視為美麗的生命。我是這麼想的。

「在下的禮物還是沒被收下呢！真不愧是鋼閣下，不過在下可不會放棄呵！」

曾幾何時曾聽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當我回頭時，熟悉的笑臉早已無處尋覓。

德羅帕先生失魂落魄的看著皺枯的花叢，永恆小姐拍了拍他的背
「永生的東西，人類可看不上眼。」

她撿起最後一朵花，把它放在胸口，溫柔的像另一個人
「所以你和我……都註定是敗犬啊。白痴」

另一邊，世界樹的眼睛閃耀著危險的紅光，無數亂碼向阿加莎涌去。

阿加莎的槍尖切割開一道縫隙，隨後鑽進了後台。

「妳想逃到哪裡去呢？在沒有劇本存在的地方，我是可以隨便吃的。」
世界樹緊隨其後

特琪小姐騎著火雞，用腳爪抓起我們三個，用最快的速度朝地球噴射。
「特琪小姐！師傅她！師傅她！」
德羅帕先生不安分的掙扎著。

「別鬧了！你已經是一枚成熟的戒指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在劇本區準備迎戰世界樹！」
特琪小姐戴上護目鏡，準備迎接進入大氣層的衝擊。

這到底是甚麼超級大爛劇本？什麼開放式結局？

在急速下墜的過程中，我想到一個最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地方

到底為什麼是火雞？

你認為呢?圖格塔先生。

看著那枯萎的花瓣飄落在星辰中間，我朝著某人這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