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無論我身在何方，我都在尋覓你的蹤跡。04
本章節 2475 字
更新於: 2018-10-15
蘇宸燦的開場曲唱完時，祁夜橙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因為他第一次遇上了與自己有相同能力的人，還來了一趟沒有人知道的心靈交流。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呢，晚安。謝謝你們今天又來聽我唱歌了。」蘇宸燦唱歌時會帶著一種引誘人的氣息，讓人呼吸窒礙卻又欲罷不能。但他說起話卻很溫軟，給人一股微風拂面的舒服感。
似乎不難想像他當輔導老師的模樣，溫和善良，而且讓人一下子就卸下心防，和他無所不談。
台下的觀眾聽他開口，有人激動得都哭了，甚至還有尖叫聲從店外傳來，似乎是擠不進店裡、只能在外面看轉播的歌迷，正用自己的叫聲向偶像刷存在感。
蘇宸燦又簡單聊了幾句，接著便開始演唱他的第二首曲目。當第一個音符落下時，觀眾席又陷入了痴狂之中。
I know I could lie, but I won't lie to you
Wherever I go, you're the ghost in the room
I don't even try looking for something new
Cause wherever I go, I'll be looking for you
Some people try but they can't find the magic
Others get down on their knees and they pray
I come alive when I』m close to the madness
No easy love could ever make me feel the same
Make me feel the same
Make me feel the same, same, same……
蘇宸燦唱的歌曲是改編自OneRepublic的《Wherever I go》，鋼琴伴奏版本少了原唱的搖滾感，但多了一絲迷幻。尤其那句「Cause wherever I go, I'll be looking for you無論我身在何方，我都在尋覓你的蹤跡」，充滿著渴求與無助，唱得歌迷們一陣酥軟，覺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有好幾次，蘇宸燦抬眼時，總是看著祁夜橙，好像這首歌是專為他演唱。祁夜橙沒有持續兩人之間獨特的交流方式，就只是靜靜地聽歌，什麼也不多想。
蘇宸燦的表演就如曇花一現般，美好卻稍縱即逝，當第三首歌曲也演唱完畢時，店裡的燈光像是配合好一般瞬間暗去。
黑暗中驚呼聲四起，大家的手機螢幕都還亮著，點點白光隨著沸騰的氣氛跳躍，但還不足以亮到能照清楚舞台上的變化。
光源不到三秒後便恢復，但舞台上當然已經人去樓空。歌迷們失落地四處張望，怎樣也找不到王子的身影。有些人聽完歌便急著回家了，但也有不少人選擇多坐一會兒，三五人湊成一群，一塊回味著方才的表演，意猶未盡。
就在店內的人潮來來去去時，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朝祁夜橙所在的包廂走近，對座位上的兩人微微一笑。
「殷先生，好久不見。」
剛剛上演了一回消失秀的蘇宸燦，居然自己迎上門來了。
「蘇先生的嗓音還是那麼棒啊，粉絲也比當年多了好幾倍呢！真的不考慮出道嗎？跟S.E.簽約吧，我會給你很好的待遇的！」殷司懇切地勸說著，因為蘇宸燦的才能已經高過他手下的很多紅牌藝人了，真是恨不得把人直接綁回去，強逼他登台演唱。
「抱歉，我的答案還是『不』。我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出道當藝人什麼的，太累了。」蘇宸燦笑了笑，這才轉頭看向不發一語的祁夜橙，故作陌生地問：「請問你是？」
「只是個小歌迷。我回去了。」祁夜橙邊說邊起身，朝桌上扔了自己的酒錢，竟是要離席回家。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等你想談談的時候，再來找我。
祁夜橙看了一眼蘇宸燦，對方臉上還是恰到好處的困惑，像是不明白眼前這自稱是歌迷的陌生男子，怎麼見了偶像後會是這樣的表現。
給我五分鐘，讓我支開這隻狐狸精，之後就去找你。
祁夜橙也沒給蘇宸燦回覆，更不理一旁的殷司還在喊他，自顧自地走出了酒吧。
但他沒有直接回家，最後還是走進了巷口的超商，買了一碗關東煮，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座位上淺嚐熱湯。
五分鐘後，蘇宸燦的身影還真的出現了，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在祁夜橙身旁坐下。
但他都還來不及開口，祁夜橙已經搶在前頭破題：「你跟張智愷，是共犯吧？」
蘇宸燦眉宇微蹙，語帶怨懟地應道：「你開口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和別的男人有關？」
祁夜橙可是親眼看著蘇宸燦怎麼在殷司面前睜眼說瞎話，演技和張智凱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完全不把他表現出來的情緒當一回事。
「我是個警官，所以我只在乎這個。」
「哦？所以你一點也不好奇，我是怎麼認出你，而且為什麼和你有同樣的能力？」
「我的好奇，和案件無關。就現階段而言，案件的重要性必須排在第一個；至於其他的事情，無所謂。」
「吭，有意思……」
蘇宸燦用在鑑定物品般的眼神掃視著祁夜橙，嘴上說的那句「有意思」也不知道在指什麼。祁夜橙反射性地就釋放自己的感知，想探聽蘇宸燦腦海裡的聲音，卻發現他什麼也聽不見。
蘇宸燦像是發現了祁夜橙的舉動，勾起微笑。但那笑不像挑釁或嘲弄，比較像是無奈。
「有點無法想像，以你這樣的狀態，是怎麼安然活到這年紀的……又或者，你處理情感的方式，就是一種預防機制，讓你不會崩潰？」蘇宸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輕輕脫下原本戴在無名指上的銀戒。
驀地，祁夜橙從他身上探尋到一絲氣息，他從未遇過，卻又讓他感到如此熟悉，產生一股莫名的親切──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屬於我們種族的氣息。所以當你一走進酒吧時，我立刻就感受到你的存在。」
每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殊氣息，人類也不例外，只是人類的感官屬於相當駑鈍的類型，所以沒有能力區分自身與異族的差異。
祁夜橙一直以來都是用「腦波」的類型來評斷眼前的對象是什麼物種，至於氣息這種事，通常都是季容星和單丹這種土生土長的異族才會習慣使用的判斷方式。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把目標與普通人類區分開來，感覺是挺新奇的。
所以這就是別人在遇上同族的人時，會有的感受？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聽見祁夜橙內心話的蘇宸燦笑道，但隨即又把那個其貌不揚的銀戒戴回去，瞬間掩蓋自己的氣息，讓人感覺他與普通人類無異。
「那麼……我們到底是什麼種族？」祁夜橙總算被撩起了興趣。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呢，晚安。謝謝你們今天又來聽我唱歌了。」蘇宸燦唱歌時會帶著一種引誘人的氣息，讓人呼吸窒礙卻又欲罷不能。但他說起話卻很溫軟，給人一股微風拂面的舒服感。
似乎不難想像他當輔導老師的模樣，溫和善良，而且讓人一下子就卸下心防，和他無所不談。
台下的觀眾聽他開口，有人激動得都哭了，甚至還有尖叫聲從店外傳來，似乎是擠不進店裡、只能在外面看轉播的歌迷，正用自己的叫聲向偶像刷存在感。
蘇宸燦又簡單聊了幾句，接著便開始演唱他的第二首曲目。當第一個音符落下時，觀眾席又陷入了痴狂之中。
I know I could lie, but I won't lie to you
Wherever I go, you're the ghost in the room
I don't even try looking for something new
Cause wherever I go, I'll be looking for you
Some people try but they can't find the magic
Others get down on their knees and they pray
I come alive when I』m close to the madness
No easy love could ever make me feel the same
Make me feel the same
Make me feel the same, same, same……
蘇宸燦唱的歌曲是改編自OneRepublic的《Wherever I go》，鋼琴伴奏版本少了原唱的搖滾感，但多了一絲迷幻。尤其那句「Cause wherever I go, I'll be looking for you無論我身在何方，我都在尋覓你的蹤跡」，充滿著渴求與無助，唱得歌迷們一陣酥軟，覺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有好幾次，蘇宸燦抬眼時，總是看著祁夜橙，好像這首歌是專為他演唱。祁夜橙沒有持續兩人之間獨特的交流方式，就只是靜靜地聽歌，什麼也不多想。
蘇宸燦的表演就如曇花一現般，美好卻稍縱即逝，當第三首歌曲也演唱完畢時，店裡的燈光像是配合好一般瞬間暗去。
黑暗中驚呼聲四起，大家的手機螢幕都還亮著，點點白光隨著沸騰的氣氛跳躍，但還不足以亮到能照清楚舞台上的變化。
光源不到三秒後便恢復，但舞台上當然已經人去樓空。歌迷們失落地四處張望，怎樣也找不到王子的身影。有些人聽完歌便急著回家了，但也有不少人選擇多坐一會兒，三五人湊成一群，一塊回味著方才的表演，意猶未盡。
就在店內的人潮來來去去時，穿著黑色夾克的男子朝祁夜橙所在的包廂走近，對座位上的兩人微微一笑。
「殷先生，好久不見。」
剛剛上演了一回消失秀的蘇宸燦，居然自己迎上門來了。
「蘇先生的嗓音還是那麼棒啊，粉絲也比當年多了好幾倍呢！真的不考慮出道嗎？跟S.E.簽約吧，我會給你很好的待遇的！」殷司懇切地勸說著，因為蘇宸燦的才能已經高過他手下的很多紅牌藝人了，真是恨不得把人直接綁回去，強逼他登台演唱。
「抱歉，我的答案還是『不』。我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出道當藝人什麼的，太累了。」蘇宸燦笑了笑，這才轉頭看向不發一語的祁夜橙，故作陌生地問：「請問你是？」
「只是個小歌迷。我回去了。」祁夜橙邊說邊起身，朝桌上扔了自己的酒錢，竟是要離席回家。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等你想談談的時候，再來找我。
祁夜橙看了一眼蘇宸燦，對方臉上還是恰到好處的困惑，像是不明白眼前這自稱是歌迷的陌生男子，怎麼見了偶像後會是這樣的表現。
給我五分鐘，讓我支開這隻狐狸精，之後就去找你。
祁夜橙也沒給蘇宸燦回覆，更不理一旁的殷司還在喊他，自顧自地走出了酒吧。
但他沒有直接回家，最後還是走進了巷口的超商，買了一碗關東煮，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座位上淺嚐熱湯。
五分鐘後，蘇宸燦的身影還真的出現了，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在祁夜橙身旁坐下。
但他都還來不及開口，祁夜橙已經搶在前頭破題：「你跟張智愷，是共犯吧？」
蘇宸燦眉宇微蹙，語帶怨懟地應道：「你開口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和別的男人有關？」
祁夜橙可是親眼看著蘇宸燦怎麼在殷司面前睜眼說瞎話，演技和張智凱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完全不把他表現出來的情緒當一回事。
「我是個警官，所以我只在乎這個。」
「哦？所以你一點也不好奇，我是怎麼認出你，而且為什麼和你有同樣的能力？」
「我的好奇，和案件無關。就現階段而言，案件的重要性必須排在第一個；至於其他的事情，無所謂。」
「吭，有意思……」
蘇宸燦用在鑑定物品般的眼神掃視著祁夜橙，嘴上說的那句「有意思」也不知道在指什麼。祁夜橙反射性地就釋放自己的感知，想探聽蘇宸燦腦海裡的聲音，卻發現他什麼也聽不見。
蘇宸燦像是發現了祁夜橙的舉動，勾起微笑。但那笑不像挑釁或嘲弄，比較像是無奈。
「有點無法想像，以你這樣的狀態，是怎麼安然活到這年紀的……又或者，你處理情感的方式，就是一種預防機制，讓你不會崩潰？」蘇宸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輕輕脫下原本戴在無名指上的銀戒。
驀地，祁夜橙從他身上探尋到一絲氣息，他從未遇過，卻又讓他感到如此熟悉，產生一股莫名的親切──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屬於我們種族的氣息。所以當你一走進酒吧時，我立刻就感受到你的存在。」
每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特殊氣息，人類也不例外，只是人類的感官屬於相當駑鈍的類型，所以沒有能力區分自身與異族的差異。
祁夜橙一直以來都是用「腦波」的類型來評斷眼前的對象是什麼物種，至於氣息這種事，通常都是季容星和單丹這種土生土長的異族才會習慣使用的判斷方式。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把目標與普通人類區分開來，感覺是挺新奇的。
所以這就是別人在遇上同族的人時，會有的感受？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聽見祁夜橙內心話的蘇宸燦笑道，但隨即又把那個其貌不揚的銀戒戴回去，瞬間掩蓋自己的氣息，讓人感覺他與普通人類無異。
「那麼……我們到底是什麼種族？」祁夜橙總算被撩起了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