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Rush

　　噗哧。我聽見自己笑出聲來。

　　好，看在牛排的份上，咱就去騙吃騙喝，於是我同意了他的要求。

　　掛電話之前，他還萬分欣喜地說：「你答應了？真的？應該不是看在王品的份上吧？」

　　對，老子就是看在王品的份上。

　　「怎麼可能？這麼多年沒見了，我當然還是想你的。」我說：「那天可以喝點酒吧？」

　　瑋豪的聲音聽起來更高興了，「這是自然，之後要去熱炒店續攤也行。」

　　我才不可能跟這廝一起去吃熱炒店咧，滾遠點。

　　「那就之後見吧，掰，愛你喔。」我說。

　　「……嗯，我很期待。」他回答道：「之後見。」

　　我迅速掛掉電話。


　　約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件事不可能隱瞞，出門之前，我告訴采洺：「瑋豪有事找我，我們出去吃頓飯。」

　　采洺可能聽到是瑋豪，人就放心了，只說：「出門別喝酒，早點回來。」

　　高機率是會喝酒的，畢竟我這人無酒不歡，王品的酒可是香檳呢！他請我喝酒，我就沒有不喝的道理。

　　我往他小嘴上親了一口，「沒事，就跟那廝，我能吃多久的飯？對了，煬煬今天過來嗎？」

　　采洺他媽時常要上夜班，我們一起搬出來住也已經有四年了，他媽乾脆讓亦煬過來蹭晚餐吃，等下班時再過來接人。

　　周末亦煬時常會過夜，寢室只有一間，所以他都跟我們一起睡，家裡有他的衣服，神奇寶貝的uniqlo系列都不知道買了幾件，全是買給他穿的。

　　有一次，他亂翻抽屜，居然翻到我們兩個用的岡本005。

　　他拿出來問我：「寶貝，這是啥？」

　　我立刻把岡本005收回床邊的抽屜裡，「寶貝，有機會我們一起用啊。」他已經成年了，不妨事。

　　「喔。」他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問：「那你現在跟誰用？小洺？」

　　「……」什麼矛盾大對決！一時間我居然覺得被他KO。

　　亦煬又熟門熟路地從另一個抽屜裡翻出rush，「這又是什麼啊？怎麼用？用吸的嗎？瓶子上面為什麼有裸男啊？」

　　笑死！不要專門挑這些東西出來啦！

　　我看著他，「就是那個，你曉得嗎？有的時候喔，偶而也會有需要助興的時候……」

　　「我跟你會需要用到這個嗎？」他用澄澈的眼神望著我。

　　我收起他手上的rush，兩隻手握住他的胸，隔著衣服，用拇指搓了一下他胸前兩個小點。

　　「唔……」亦煬兩條腿登時軟了，聲音酥酥麻麻，整個身軀被我圈住，隨便一弄，褲襠的形狀就變得明顯。

　　我彈了他搭一半的小帳棚，「你這麼敏感，需要什麼rush？」

　　「也是。」亦煬搔搔臉，尷尬地笑了笑。但願他之後去學校，別跟他同學說自己看過這些東西哈哈哈，不然我跟采洺會有麻煩，儘管我們都已經成年了。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以後在學校看不到亦煬，但是能在家裡看到他。

　　他每次看到我，還是開口閉口「寶貝」、「婆」地叫，采洺從來不跟他爭，身為哥哥的他也是頗為大度，似乎從來沒懷疑過我跟他弟之間有什麼貓膩。

　　「會啊，等他下課，我就去接他。」采洺說。

　　「要我幫你接他嗎？」我問。

　　「小煬確實是很喜歡你去接他，可是你時常買炸雞還有炸物給他吃對不對？吃那些真的很不好。」采洺說。

　　「以前我也時常買珍奶給你喝啊。」我笑道：「小洺，你應該不是在跟你弟吃醋吧？」

　　采洺的眼神轉了轉，抿著嘴，「哪有，我也知道你對他好，是因為你對我好。」

　　「這是自然。」我抱住他的肩膀。

　　以後我永遠跟你們兩個在一起，當然是不分你我，「你喜歡吃什麼，也可以跟我說啊，何必藏著掖著？」

　　「我也過他那個年紀了，不會整天到晚想吃喝玩樂，更何況吃下去多少，以後就得運動掉多少。」他說：「我沒有亦煬那麼年輕了，他怎麼吃都不會胖，我也不是他。」

　　「亂講，你明明就很瘦。」我摸在他的大腿上，往膩手的腿肉捏了兩下，「你坐在我身上動一動，夾緊一點，肉不就舒舒服服地減掉了？」